七月渡我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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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萬一她要開始找新的工作了。 但是現在就業市場飽和,連應屆畢業生都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更別提她個輟學生了。 辛苦在網上搜尋一天也沒有結果,沈勻霽有些灰心地趴在桌上,心想,不會又要回去送外賣吧? 沒別的選擇了嗎? 這時,她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她可以再回學校讀書嗎? 她存的錢其實差不多夠付學費和自己的生活費了,但如果要支付父親的醫藥費和父母的日常開銷,那還是需要半工半讀,還要盡可能地節省開支,這樣一來,就可能要一直死皮賴臉地住在江渡岳家了。 好像也不是很合適。 就在她眉毛快擰成一股麻花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沈勻霽,你在里面嗎?” 沈勻霽這才猛然抬頭,窗外燦爛的晚霞映入眼簾。 已經這么晚了嗎? “在。” 沈勻霽趕緊穿好拖鞋去開門。 門打開了,江渡岳斜倚在門框上,看了眼電腦又看了眼沈勻霽,問道:“在這兒坐了一天?” 沈勻霽坐太久了,腳都有點發麻。 她回道:“嗯呢,在找工作。” 江渡岳掀了下眼皮,道:“你不是我家教嗎?” “可你要上班的話就沒空天天補課了啊。” 江渡岳沒有反駁,甚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只能周末補課了。” “所以——”他突然調轉話鋒,“平常工作日你就去學校上課吧。” “什么?”沈勻霽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江渡岳將手中的文件袋塞給她,輕描淡寫道:“9月開學,你現在可以開始選課了。” 第32章 渡我 “選課……?” 沈勻霽望著江渡岳, 滿眼的不可思議。 江渡岳揚起了嘴角,道:“打開看看。” 沈勻霽的手都在抖,她解開牛皮袋, 抽出里面的文件一看。 復學通知書五個醒目的大字躍入眼中。 她倏地睜大了眼睛。 只聽江渡岳又說:“學費我交過了,你按照復學指南上去選課就行了。” “什么……” 沈勻霽猛地抬頭,撞進了江渡岳明亮深邃的眸子。 他眉宇間漾著笑意,比夏日的晚霞還溫柔。 “你為什么會……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面對江渡岳,沈勻霽第一次感到語無倫次。 江渡岳單手撐著門框, 慢悠悠地說道:“為什么呢——” 他似是在思考:“可能我希望我的家教是個本科生吧。” 沈勻霽嘴巴張張合合, 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別覺得欠我的啊, ”江渡岳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 垂眼看著她, “我就是個混賬人渣, 做多少好事也上不了天堂, 你就當這是在給我積德的機會,渡一渡我, 免得我死后受太多刑罰。” 江渡岳說的漫不經心, 卻一點點鑿開了沈勻霽的心房,像一道光,照亮了塵封四年的角落。 。 見沈勻霽始終不說話, 江渡岳稍稍彎腰,湊近了她, 用商量的口吻低聲道:“怎么樣?渡一渡我唄,小家教?” “噗。”沈勻霽終于破顏一笑:“是渡我吧。” 她笑起來的時候時間好像靜止了, 落日都被她挽留, 金色的柔光灑滿她的周身,仿佛整個世界的陽光都眷戀她。 “渡人渡己,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江渡岳輕笑道。 “不過,”他頓了下,“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愿望?” “你說。” 別說一個愿望,就是現在江渡岳趁火打劫十個可能她都會答應。 “以后每天都陪我吃飯。” 江渡岳說得很認真,就像這是一個嚴肅的要求。 “好啊。” 沈勻霽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既然住一起,那肯定避免不了一起吃飯吧。 “那今晚吃什么?”她跟在江渡岳身后,歪著腦袋問道。 “你想吃什么我都會做。”江渡岳脫掉外套搭在沙發背上。 “作為一個大少爺,你會的還真挺多。”沈勻霽評價道。 江渡岳瞥了她一眼,道:“做飯是生存技能。”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而且給自己做飯沒勁兒,人多點才行。” 沈勻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我也來搭把手。” 江渡岳這次沒有阻攔,而是拋了一條圍裙給她,道:“廚房油煙大,把你熏黃了可別怪我。” 話雖然這么說,但其實江渡岳只讓沈勻霽洗了洗菜。 她連菜刀都沒碰到就被江渡岳請出了廚房。 “動作太慢,影響我發揮。” 他如是說。 沈勻霽只好等著他出菜,然后百無聊賴地餐桌上擺弄著盤子。 忽然,她注意到桌角好像空了一塊。 之前那里放著的是名為鹽酸氟西汀的藥。 她上次查了,那是用于治療雙向情感障礙的抑郁癥的。 但她一直沒有問過江渡岳。 一是覺得這是別人的隱私,二是也沒找到適當的機會。 之前她總是暗罵江渡岳神經病,但那是因為他行為總是很讓人惱火,并沒想到他真的有病。 他生病很嚴重嗎?好像不太看得出來啊? “喂,吃飯了。” 江渡岳見她在發呆,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沈勻霽一怔,眨了眨眼睛。 “哦,我去拿碗筷。” 城市的夜晚燈火闌珊,每一處亮著光的小窗都是人間的煙火。。 嗯,也可能是硝煙。 江婉的別墅內,夏知鳶正用銀質小刀悠閑地切著奶酪,她的動作優雅輕盈,遠遠看上去真有名媛的調調。 而江婉則靠在一旁的沙發上,她越看夏知鳶越不爽,就差上手把她戳起的那塊小奶酪打翻了。 “婉jiejie,你不吃嗎?這奶酪是下午剛從法國運過來的哎。” 她一邊說一邊把奶酪送入口中,細細品味的同時還不忘插上一句:“要是來點生火腿配著吃就更好了。” 江婉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吃吃吃!我看你像火腿!” 夏知鳶瞥了她一眼,道:“不吃就不吃,你那么生氣干嘛?” 。 江婉直接上手掰過她的臉,連環炮似的懟道:“你個十三點怎么還有心情吃飯的?我要是你我就原地自殺!你出的都是些什么餿主意?沈勻霽的七寸是手臂?我看她根本是用那雙丑陋的手臂討同情!而且那個黃吉米又肥又色,別說沈勻霽了,但凡想吃點好的,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還引誘沈勻霽主動離開我哥,你他媽根本是神助攻吧!” 夏知鳶嘟著小嘴,先把奶酪咽了下去,然后說:“那做事不都是一步一步來的嗎?” 她晃了晃腦袋,擺脫了江婉的手。 “一步一步來?” 江婉氣到發顫,抬起腳對著夏知鳶屁股就踹。 “結果呢?我掉水里了,你趴在那攤肥rou上瞎扭!老娘面子給你丟光了!” 夏知鳶哎喲一聲,隨即怒目圓睜道:“你干嘛!就只有你倒霉嗎?我商演合作不也全黃了!” 江婉吼道:“那你還那么淡定!” 夏知鳶翻了個白眼,道:“那你發瘋能解決什么問題嗎?江哥幾張照片就能把你工作搞黃,你除了能和你爹哭一哭,還會干什么?” 江婉怒道:“那你怎么解決!” 夏知鳶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們只不過是把沈勻霽送給黃吉米的計劃失敗了而已,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