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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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冷哼一聲:“那你還有什么招?” 夏知鳶笑了:“婉姐,人活在世上總有軟肋的。” 江婉斜眼看著她,問道:“怎么說?” 夏知鳶拿出平板,食指輕輕一劃,遞給江婉,道:“你看這個。” “我找人調查了沈勻霽的背景,父親腎病無法工作,母親是家庭婦女,全靠她一個人打工賺錢。我想這就是她為什么賴上江哥的原因。” 江婉看了看平板,又看了看夏知鳶,問道:“你要用她爸媽威脅她啊?” 夏知鳶重新坐回沙發上,道:“先給她一點警告,慢慢來才比較有趣。” — 第二天,沈勻霽起得很早,簡單地梳洗后,她就拿著文件袋下樓直奔書房了。 她打開電腦,時隔四年她依舊清晰地記著校園網的網址,也記得選課的流程。 正當她對照著專業課列表準備選課的時候,江渡岳的聲音卻在房門外響起。 “吃早飯了。” 沈勻霽起身去開門,只見江渡岳穿著西裝,干凈利落,手里卻端著包子和豆漿。 “一大早就聽到你蹬蹬蹬的。” 沈勻霽以為是自己吵醒他了,趕緊說:“不好意思,我下次小聲點。” 江渡岳放下早餐,道:“你再吵點也沒事,但是你別不吃早飯。” 沈勻霽輕輕地哦了一聲,問道:“你不吃嗎?” 江渡岳看了眼時間,道:“不吃了,司機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說完,他丟下一句再見就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沈勻霽默默感嘆,這江渡岳一上班好像還真像那么回事。 她將包子和豆漿端到桌上,可剛咬一口,手機就突然響起了提示音。 原來今天是月末了,是要給家里打錢的日子。 許是打了電話也得不到沈勻霽的回應,這些天她的父母已經不再給她打電話了,改成了發短信,可是除了催她回家之外就是問她錢取出來了沒,她實在是不想回。 她嘆了口氣,打開銀行賬戶,給mama匯去了五千元。 加上月中的一萬塊,應該夠他倆的開銷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在匯款備注里加了一句“我很好,勿念”。 可錢剛匯出去,她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一看是陌生號碼,沈勻霽微微皺眉,直接掐斷了。 哪知道對方又不知疲倦地打了過來。 沈勻霽無法,接起了電話,甚至做好了懟人的準備:“喂。” “早呀,沈小姐。”夏知鳶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勻霽先是一愣,然后語氣冰冷地問道:“你找我作什么?” 夏知鳶那邊的背景有些吵鬧,故作神秘道:“你猜猜我在哪?” 沈勻霽不想和她廢話,剛要切斷通話卻聽到夏知鳶悠悠的聲音:“機關醫院這里好多人啊。” 沈勻霽怔住了。 只聽夏知鳶又說:“透析室這里好臭啊。” “你要干嘛!” 沈勻霽猛然起身,聲線有些顫抖。 “喲,我好像看到你爸了,沈偉是吧?”夏知鳶笑著問。 沈勻霽深吸一口氣,道:“我爸是個病人,你有什么事沖我來。” 夏知鳶似乎有點意外,道:“呀,可不敢沖你來,我和婉姐都見識過你的厲害了,江哥也被你迷的神魂顛倒的,我倆可斗不過你。” 她頓了頓,道:“人家都說柿子要撿軟的捏,你爸看起來就比你和善。” “他沒惹你。”沈勻霽緊緊地捏著手機。 “的確。但是——”夏知鳶尾音拖長,“你惹我了啊。” “那你想我怎么做?”沈勻霽冷聲問道。 夏知鳶也不拐彎抹角了:“在江渡岳面前消失,不然我就讓你爸做不了透析。” 沈勻霽定格片刻,果決地掛斷了電話,奪門而出。 她此刻也顧不上貴不貴了,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關醫院。 等到她氣喘吁吁地跑到醫院透析室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夏知鳶正站在那兒看著她,就好像是特地等她一樣。 “你來啦?” 夏知鳶朝她走了過來。 “你真沒禮貌,剛才沒說完就掛電話了。” 沈勻霽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道:“我沒話和你說了。” 夏知鳶揚起小臉看著她,臉色沒有一絲笑意:“回答呢?” 沈勻霽頓了幾秒,反問道:“什么回答?我不記得你提的問題了。” “我說,”夏知鳶不耐煩地重復道:“你要是繼續待在江渡岳身邊,我就讓醫院給你爸停透析!” 她話音剛落便覺得有些蹊蹺,低頭一瞥,竟然看到了沈勻霽亮著的手機屏幕,而上面赫然停在錄音的界面! 沈勻霽輕嘲道:“夏小姐真是只手通天,是不是應該發到網上讓大家都來見識一下你的威力?這醫院到時候會對你言聽計從嗎?” 夏知鳶氣急敗壞,搶過她的手機就往地上一砸。 “啪嗒” 手機一黑,熄屏了。 “錄啊!叫你錄!”夏知鳶吼道。 沈勻霽彎腰撿起手機,不緊不慢地說道:“錄音直接同步云端的,你除非去炸服務器,不然一直都在那兒。” 夏知鳶一臉菜色,狠狠地瞪著她,突然勾起了一側的嘴角,道:“早知道你會掙扎一下的,不過無所謂,我們走著瞧。”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勻霽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第33章 家人 “哎, 女士,透析室不給家屬進去的!” 門口值班的護士攔阻道。 沈勻霽雖然看著夏知鳶走了,但總還是心有余悸, 想要進病房看一眼。 她商量道:“就看一下行不?我爸爸一直都在你們這兒做透析的。” 護士怪道:“那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勻霽只好現編理由:“爸爸早上說他頭暈不舒服,我怕他低血糖,給他送點糖果。” 。 護士有點為難,但看她模樣真誠,便放她過去了, 不過還是叮囑道:“別大聲喧嘩啊, 送完糖就出來。” 沈勻霽感激道:“謝謝。” 沈爸爸在的透析室是大室, 里面病人很多, 找起來有點費勁。 室內特殊的腥味讓沈勻霽有些頭暈, 她找了一圈, 終于在靠窗的一角發現了爸爸的身影。 她快步走了過去, 喊了聲:“爸。” 沈爸爸本來在看手機,聽到聲音立刻抬起了頭, 眼中都是驚訝。 “小霽?你怎么來了?這些天你都哪兒去了!我和你媽都擔心死了!” 沈爸爸一股腦兒說了一堆話, 似是要把這些天空白的交流都給補上。 沈勻霽看著他,答非所問道:“剛才有別人來找你嗎?” 沈爸爸搖搖頭:“沒有啊,我一直看新聞呢。” 看著女兒神色有些不對, 他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沈勻霽不打算和他說太多,只是問道:“爸, 你這個透析,醫院會不會給你停啊?” 沈爸爸愣了一下, 道:“那怎么可能!可以向衛生局投訴的!” 沈勻霽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沈爸爸拉著沈勻霽問道:“孩子, 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回家?” 沈勻霽看著身上插著管子的爸爸,悄悄移開了視線:“沒什么, 我早上給mama把錢打過去了。” 沈爸爸皺眉道:“母女倆哪有隔夜仇?她上次說話是重了些,但真的那么不可原諒嗎?” 沈勻霽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我需要一點時間。” 。 沈爸爸嘆了口氣,道:“是不是因為那兩萬塊?咱們一家人真的要因為區區兩萬塊鬧成這樣嗎?” 他說得好像很輕巧,可聲音卻不小,旁邊床的病友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悄悄地豎起了耳朵。 沈勻霽也蹙起了眉梢:“既然是’區區’兩萬塊,我自己留著為什么不行?” 沈爸爸沒想到她會頂嘴,愣了半刻才說:“可是你要為了整個家好啊!” 沈勻霽一字一句道:“我也是這個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