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切完蛋糕就回去,你若還想進公司,這次過后回青家安分守己,規循矩步,別往我這里跑,也少打沒用的心思。” 青棠沫擦擦眼角看不見的淚水,莞爾笑著動手切蛋糕,“只要你能原諒我,我全照做。” 將蛋糕分成若干小份,青棠沫給三份裝盤,突然發現有奶油滴落在衣服上,擦拭時一個不小心打翻了其中一份蛋糕。 青棠沫咬唇,“宴哥哥,借用下廁所。” 剩下三個人,氣氛緩和些,游逸玨不大現實的說道:“我和黎賀現在走會怎么樣?” 早知道上演這出,逮著人他就該走,何至浪費時間在青棠沫的事上。 “親愛的理理我,一個人說話好尷尬。”游逸玨搖了搖緊扣的手,吸取黎賀的關注。 第21章 摔下樓 游逸玨言語sao擾黎賀一頓,確定黎賀沒有因為某些事不高興后才放寬心。他老婆可以打他罵他,絕對不能誤會他的心在別處,黎賀就是他游逸玨的命根子。 黎賀:腦子里的戲不少。 “怎么還沒回來,我真等不下去了。”游逸玨抱怨,心里惦記著和親愛的親親我我。 “啊——”伴隨著重物落下的沉悶聲,刺破了平靜的黃昏。 宮宴墨的腦海宛如被一層厚重的霧氣所籠罩,不顧撞到的茶幾拔腿往外跑,身后散落一地的物品。 是沈童的聲音,他不會聽錯。恐懼化身毒蛇緊緊纏繞著他的脖頸,不切實際的猜測初具雛形,宮宴墨抱著薄弱的希望尋找,二樓有個陽臺,他默念著不可能,然而腳卻情不自禁的跑向陽臺下方的空地。 “沈童……” 宮宴墨目呲欲裂,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適才活生生朝自己笑的人,頃刻間躺在冰涼的地上,臉色蒼白,無聲無息好似具尸體。血跡從沈童的額頭蜿蜒而下,形成了一道醒目的紅線。 宮宴墨撲通一聲跪坐在沈童身側,手指哆嗦著貼近,瞳孔里翻涌著痛苦與悲楚,話語斷斷續續,“沈童……怎么回事…怎么會摔下來……” 沈童睜著眼,目光沒有焦距。隨后緩緩回神,不明所以的機械眨了下眼,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奇怪,沒有看向宮宴墨,再次閉上眼睛。 游逸玨和黎賀接踵而至,一左一右按住宮宴墨的臂膀。 “有呼吸,救護車馬上就到,沈童不會有事。”游逸玨兼修心理和人體構造學,在醫院沒少見血腥的事,理智尚在。不過換作黎賀,他相信自己仍會崩潰。 醫院消毒水味刺鼻,手術室的門慢慢關閉,將沈童與宮宴墨分隔。紅燈亮起,手術中三個大字刺激著眼球。 心如刀絞竟是這番滋味,宮宴墨未曾有一刻達到過此時的害怕和無措。他能力再高,也從未與死神相爭,胡思亂想間早已不知祈禱了多少位神明。 足足三個小時之久,紅燈熄滅,醫生們走出來,沈童被轉入vip病房。 “傷勢如何?”宮宴墨嗓音沙啞,話語中帶著對未知的懇求。 “額頭一道嚴重的傷口,輕微腦震蕩,右腿骨折,手腳幾處擦傷。”主刀醫生臉色疲憊,“他的情況挺嚴重,但幸運的是,只要注意恢復期,基本不會存在后遺癥。二十分鐘左右,麻醉失去作用就會醒。” 游逸玨拍了拍宮宴墨肩膀,“比起無法挽回的傷害,這個至少可以放寬心。” 宮宴墨頷首,“我留下陪沈童,你們回去歇著。” “有事call我們兩個。” 拉著黎賀,游逸玨識相離開,現在時間應該留給小兩口。 宮宴墨數不清多少次看見沈童慘白的臉,他說嬌生慣養著,沈童臉上卻不見紅潤,體重亦不見上漲。 他這個哥哥相當的不稱職,那些真心實意的話語變得無足輕重。 鞠一把冷水撲在臉上,過度緊繃的神經得以放松,宮宴墨看著鏡子里眼睛布滿血絲,頭發凌亂不堪的自己,吐出口濁氣。 不管發生了什么,他至少要保證沈童睜開眼看見的不是愁容滿面的自己。懂事的小孩太喜歡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憋著心思自責。 “醒了?”欣喜一閃而過,宮宴墨探出手在沈童面前左右搖晃,“沈童?” “嗯?”頭好痛,沈童直愣愣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 好漂亮的手,喜歡…… “沈童,清醒了嗎?” “哥哥,”沈童下意識呢喃,腦子慢半拍反應過來宮宴墨正喊他,“哥哥,我的生日蛋糕呢?” 他怎么會在這? “蛋糕……哥哥馬上買。”宮宴墨拿出手機下單。 “不是,”沈童掙扎著想起身,“我們在醫院嗎?我暈倒了?” “別亂動!”宮宴墨一著急,顧不得聲音高低,“做完手術,傷口容易裂開。” “為什么做手術?”沈童呆呆躺著,懵懂無措。 “什么都不記得?”好在醫生提前告知腦震蕩可能造成的后果,宮宴墨耐心問道:“摔下樓也沒有印象?” “摔下,啊——”頭仿佛被刀劈開,沈童粗喘著氣,雙手握成拳頭,記憶紛紛襲來。 “記不起來我們就不記。” “……記起來了。”沈童無辜的垂眼,長長的睫毛落下小片扇形陰影。 “頭還疼嗎?” “……好像…不疼了。”知道發生什么后,沈童反而淡定下來,眉眼彎彎,“哥哥放心,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