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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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當(dāng)做我的初步了解,下周你帶他去醫(yī)院開始治療,醫(yī)院畢竟儀器設(shè)備齊全。”游逸玨收起本子。 “可以,慢走不送。” “不是吧,”游逸玨大大咧咧的靠著抱枕,“我連口茶都沒喝上。” 沈童抿唇隱藏嘴邊的笑意,這個醫(yī)生工作和平常的樣子像是兩個人。能這樣子和哥哥講話,大概關(guān)系匪淺。 “不差我這一口茶。” “確實(shí)不差這一口茶,但差了個人。”游逸玨單手支棱著下頜,“我最近找他總撲個空,你給他安排什么事了?一天到晚不見人。” “他躲著你。”宮宴墨涼涼的奚落。 “不可能,他就是太忙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游逸玨死撐著風(fēng)輕云淡道:“你就把他行程表給我,大恩不言謝。” 誰啊?沈童一頭霧水,醫(yī)生在追求人嗎? “我沒有他行程表。” “你就糊弄我!黎賀的工作就是圍著你的公司轉(zhuǎn)。” 黎先生?醫(yī)生在追求黎先生?! 沈童震驚的張大嘴,望著宮宴墨奇怪道:“黎先生不是在樓——” 黎先生躲著醫(yī)生!沈童手捂住嘴,但話已經(jīng)漏了出去。 話一進(jìn)耳,游逸玨猛的抬頭,與黎賀的視線交織,心臟砰砰跳動,首先映入他腦海的想法是,他親愛的真好看。 黎賀站在樓梯邊,不知道看了多久。 心里仿佛有煙花一小簇一小簇的綻放,游逸玨幾步竄上樓梯,委屈巴巴的看著黎賀,“親愛的我好想你。” “我不想你。”黎賀推開人,走下樓梯。 他本來在書房處理事情,被游逸玨堵了一個小時,最后還是躲不過。 “對不起…”黎先生不想被發(fā)現(xiàn)的,怪自己一時嘴快。 “不怪你小沈童,我替我親愛的原諒你。”游逸玨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大少爺,青小姐又來了。”張媽補(bǔ)充,“還帶了個蛋糕。” 時辰不早,臨近黃昏,眼前亂糟糟的,又來個麻煩,宮宴墨冷言:“讓她回去。” “親愛的我有事說,你空出點(diǎn)時間,我們溫存溫存,促進(jìn)下感情。”游逸玨死皮賴臉的抓著黎賀手。 “放手。” “我放手你就走了,也不讓我上車,也不讓我跟著。” “我要匯報公事。” “什么公事有我重要?” “看熱鬧不嫌事大。”宮宴墨曲指輕彈沈童光潔的額頭。 “唔——”沈童捂住額頭,“哥哥疼。” 他沒有看熱鬧,只是沒見過這種相處模式,覺得新奇。 “嗡——嗡——” 沈童低頭找聲源,“哥哥你手機(jī)響了。” 手機(jī)屏幕顯示來電,備注是青伯母。 沈童抬頭觀察著宮宴墨臉色,意料之中的難看。 掛斷電話,宮宴墨打給張媽,讓她放青棠沫進(jìn)來。 “七點(diǎn)前,哥哥把他們?nèi)s走。” 沈童按住宮宴墨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綻放出大大的笑臉,“沒事的哥哥,不要不高興。” “好巧,你們都在,正好我?guī)У牡案鈮虼螅黄鸪浴!鼻嗵哪徊活欁约菏窃趺催M(jìn)來的,沒事人似的命令兩個傭人將蛋糕放在茶幾上。 “宴哥哥,昨天收了你的禮,怎么能缺我的生日蛋糕。”青棠沫環(huán)顧一圈,靠著宮宴墨的左邊坐下。 有空位子,非要靠哥哥這么近,沈童心中偷偷唾棄青棠沫的小心機(jī)。他討厭的人里沈卓睿排第一,沈陽開排第二,青棠沫排第三,沒有第四。 宮宴墨沉默不語,黎賀和沈童也不講話。游逸玨則是不清楚局勢,青棠沫什么時候回來的?青棠沫和沈童,宮宴墨偏向哪方? 偏向青梅合情合理,畢竟兩小無猜相伴長大,可剛剛不讓她進(jìn)門,鬧矛盾了? 不偏向沈童可能性也不大,這些天當(dāng)寶貝養(yǎng)著供著。 “怎么都不說話?”青棠沫假笑著恍然大悟,“看我蛋糕還沒切,壽星給你們切蛋糕。” 宮宴墨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沈童不能吃蛋糕,我不愛吃蛋糕,禮物只是該有的客套。” 我靠我靠,這么冷漠的回絕,不理會黎賀仿佛殺人的視線,游逸玨抓著他的手改成十指緊扣,自己要壓壓驚。 “宴哥哥,我就是昨天失禮一次,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不要跟我計較嘛。”青棠沫眼眶紅紅的,祈求般望著宮宴墨。 眼見所有人都不出聲,她好似快哭出來,握著刀具手足無措。 待不下去了,沈童垂眸,手指撫過衣袖,她在假裝可憐博取別人的同情。 “哥哥,我去二樓茶室練習(xí)泡茶。” 宮宴墨要是興致上來,會教沈童泡茶。溫杯、投茶、潤茶、沖茶、出湯,分茶,他還學(xué)得不夠熟練,也沒有學(xué)完。因為動作間偶爾燙著自己,宮宴墨就不教他后面的步驟,他好說歹說才有練習(xí)的機(jī)會。 “小心點(diǎn)。”宮宴墨默許泡茶是沈童的小愛好,奈何燙到手不是一次兩次。 “游哥哥,你幫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青棠沫轉(zhuǎn)而求助游逸玨。 “哼——”黎賀慢條斯理的抬眼,鼻間發(fā)出氣音。 游逸玨渾身緊繃起來,“咳,我說不動,自作孽額不是,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宴哥哥,實(shí)在不行我給你跪下認(rèn)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