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65節
“小白小白!”沈木魚趕緊喊它。 不知過了多久,腦海中才傳來白涂迷迷糊糊的聲音:“沈木魚,我好餓哦,你怎么還沒下課啊。” 沈木魚頓感愧疚,心道自己可真太不是人了。 “對不起啊小白,我和靖王去江州了。” 白涂:? 白涂猛的清醒,在房間內急得游來游去,“啊啊啊啊那我怎么辦啊我要餓成蛇干了!” “別急別急,我知道白虎門那邊的侍衛晚上八點換班,那邊有個洞還沒修好,你從那兒出去先去謝觀雪家里住幾天!” “我——!”白涂下意識想拒絕,想說它爬去找沈木魚也來得及,忽然意識到沈木魚是和靖王一起去的。 被掐七寸的感受光是回想就讓它渾身鱗片都炸了起來,宿主的性命固然重要,但它的小心臟一樣重要,到嘴的話便猛的急轉:“也,也行叭,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啦!” 白涂哼道:“腦袋和屁股都小心!” 沈木魚頗為不贊同,靖王要是覬覦他的屁股,現在都到常州了何必還跟他開兩間房,小白真是黃眼看人基,只是才把小白拋棄,沈木魚內心有愧,便沒反駁他,“知道啦!” 和白涂聊了一會有的沒的,簽訂了許多不平等條約償還罪過,沈木魚在浴桶里泡的差不多,便切斷了聯系,起身準備穿衣。 他這才發現自己還忘了去買換洗的衣裳。 常州客棧畢竟不比京中酒樓,連衣裳都會備好,沈木魚赤著腳翻找了一圈,除了一床備用的被褥,什么都沒瞧見。 原先脫下的衣裳袖子全是油漬,是絕對不能再穿了。 沈木魚只好又鉆回了桶里,打算叫門外的侍衛去街上替自己買兩身做好的衣裳,“來人來人!” 房門被敲了兩聲,從外面被推開。 沈木魚浮下水面,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凌硯行掃了眼地上狼藉的衣褲,繞過遮羞的屏風,輕輕哼笑了一聲。 沈木魚噘了噘嘴,赧然的把鼻子也浸入了水中,只露出一雙黝黑的眼睛控訴的看著肆無忌憚嘲笑自己的靖王。 “還不起來。” 靖王嗓音低沉,含著一絲揶揄和笑意,君高臨下的角度將藏在清澈水面下的沈木魚看的一清二楚。 雙腿白皙修長,浴桶幾乎裝不下,只能蜷縮著別扭的擰起,渾身的皮膚被泡的泛著嫩粉色,只叫人見了想狠狠欺負,留下些更深的色彩。 凌硯行眸色逐漸暗了下去,聲線沙啞了些,愈發低沉悅耳:“要本王抱?” 作者有話說: 靖王:本王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把他帶上吃苦 謝觀風出現,靖王:沒事,有本王在他吃不到苦 明天也更新~這幾天忙完會統一一下更新時間,謝謝老婆們支持么么噠! 第56章 賢妻良母攝政王 沈木魚聽出男人的調笑,臉上倏忽的升起一抹艷紅,逐漸蔓延至耳根,縮著腦袋在水中吐了兩個泡泡。 “不,不用了吧,我衣服臟了,王爺能叫人幫我買兩身嗎?” 沈木魚浮起頭低聲說了句,立刻又埋進了水里裝死,耳尖在水面露出一半,紅的如春日含苞待放的嬌艷花骨朵。 隨后想到靖王扣扣搜搜,買些小零嘴還能自帶銅板,成衣的價格雖然沒有量身定做的貴,一套衣服下來卻也不便宜。 生怕男人嫌貴還要嘲笑他下午大放不用收拾行李的厥詞,沈木魚補充道:“我帶了錢了,只管買最貴的就是了。” 原身穿慣了綾羅綢緞,買的便宜只怕還得起疹子。 身體難受倒是沒事,就怕到時候靖王嫌他麻煩嬌氣,不帶他去江州了。 凌硯行視線乜邪,掃過少年細嫩的皮膚,“成衣多是棉麻,便是買了也得洗過。” “今日買了明早就干了!” 大不了今天晚上他就不穿衣服了,反正是在屋內,也沒人瞧見。 棉麻總比光著,待明日有空了把原先那身衣裳洗洗,不就又有的穿了。 沈木魚掃了眼地上凌亂的衣服,有些后悔自己喜歡亂丟亂放的壞毛病,要是剛才整整齊齊的脫了掛在架子上,最里面的褻褲和內衫總不至于也被袖子上的油漬給染了,將就將就還能穿上幾天。 怎么他每次窘迫的時候都能被他看到! 他還每次都穿的人模人樣的,顯得自己十分浪蕩。 還是不是好兄弟了,成天凈看他笑話! 沈木魚癟了癟嘴,在水中“咕嚕咕嚕”吐氣,憋的久了就將鼻子露出來吸氣,再埋到水里當浮萍,下巴抬起,由下而上的仰頭催促靖王。 再逗下去人恐怕就要惱羞成怒了。 凌硯行將少年小媳婦似的姿態盡收眼底,將人欺負的差不多,心中的惡趣味得到滿足,這才將手中拿著的一套黑色絲綢里衣露了出來。 倒也不算他刻意藏著,他的外衫袖子寬大,又恰好是玄黑色的,將東西罩住一半,不仔細看還真注意不到他手里還拿著東西。 沈木魚眼前一亮,被釣了起來,露出半個身子,殷切的抬起濕漉漉的手就要去接:“謝謝王爺!” 他錯怪靖王了!有潔癖還給自己他的貼身衣物穿,他們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兄弟! “先將身子擦干。” 靖王蹙了蹙眉,避開他那雙滴水的手,后退了半步,沈木魚不好意思整個人從水中出來吹風遛鳥,只好又坐了回去,被捉弄調侃的羞憤一掃而空,高高興興道:“好嘞!” 伸手將邊上的巾帕勾了過來,沈木魚正要起身,同靖王對視上。 不,不回避嗎? 雖然都是男人倒也沒什么,前世去澡堂子洗澡和別人赤.身裸.體的時候多了去了,可那時候畢竟對方也是光著的,考驗的完全就是一個“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但現在…… 沈木魚說不出哪里不對勁,或許是靖王那張臉太過認真冷艷,衣領又嚴絲合縫的貼著喉結太過正經,倒顯得自己在大街上裸.奔一樣,分外羞恥。 可叫人回避的話聽起來又疏遠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好像自己防著他似的。 沈木魚糾結的抿了抿唇,正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止一次丟臉了,都被靖王捏著屁股上過藥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凌硯行鼻間輕輕發出一聲嗤笑,“動作快些,本王在外面等你。” 沈木魚臉頰更紅了,低著頭點點頭。 屏風將客棧的房間隔成兩個空間,凌硯行踱步到床邊,耳邊還能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 沈木魚飛快的擦干身體,視線掃過放衣服的板凳,目光一滯:我衣服呢? 回想了片刻,他才發現靖王走時就沒把東西放下,回避了個寂寞! “王爺?”沈木魚扒著屏風,探出了一個頭,果然瞧見了靖王在床鋪上展開的黑綢里衣,直勾勾的盯著,張了張嘴,期期艾艾道:“我,我好了。” 靖王頭也不抬:“過來。” “我的衣服……” 凌硯行放下手中的衣褲,瞧了眼赧然躲在屏風后的沈木魚,抬眸朝沈木魚走去。 邊走,修長的手伸進袖子,摸出了一條軟乎乎的繩。 沈木魚如臨大敵,待靖王走的近了,才瞧清繩上面的刻度,是一把裁縫丈量尺寸用的軟尺,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松了口氣。 凌硯行愈發走近,他下意識往后退步。 奈何這小動作在習武之人眼中瞬間便露出了破綻,凌硯行伸手一撈,輕而易舉就把沈木魚撈了回來,單手將人禁錮住攬在身前。 寬大的玄黑袖子遮住半個上身,愈發襯得少年的皮膚白如珠玉,平日里沒做過粗活沒練過武的身子沒有一點傷疤,光滑的和泥鰍似的。 沈木魚掙不開靖王,躺平任嘲,偷摸扯過他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胸口,給自己留下了最后一絲體面。 凌硯行低低笑了聲,將人松開了。 生了層薄繭的手掌順著沈木魚光潔的脊背落下,停在挺.翹之處,沈木魚像是感受到什么,機警的抬頭,后方卻遭了襲,屁股倏的被拍了下。 “啪!” 下手不重,聲音卻十分清脆響亮。 靖王收回手,將人掰正,正面對著自己,接著將軟尺展開,一頭摁在肩上,另一頭拉著往下丈量沈木魚的手臂長短。 “跑什么,本王還能吃了你?” 沈木魚渾身一抖,被輕輕拍的地方好像還留著些手掌炙熱的溫度,酥酥麻麻的。 黑眸之中閃過一抹無措和慌亂,本就紅彤彤的臉上冒起熱氣,沈木魚羞恥的咬緊了牙關,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掐進掌心,僵硬的繃直身子。 怎么又打他屁股啊…… 心中閃過一絲怪異,他慌張的捻了捻指尖,隨后注意力被靖王的動作吸引去。 咦,難道是要給我做新衣服? 沈木魚垂眸瞧了瞧,靖王正記下他的臂長,又半蹲下身量了量胯骨到腳踝的長度,隨后收起軟尺,見沈木魚呆愣愣的站著,便捏著他的脖子把人往榻上帶。 這小子弱不禁風,受了涼只怕要躺幾天。 凌硯行將沈木魚塞進被窩,點燃床頭的蠟燭,開門從守在門外的侍衛手中接過什么,又轉身回來。 沈木魚才要勾住衣服給自己穿上的動作一停,“唰”的把那截鬼鬼祟祟的白皙手臂縮了回去,若無其事的仰頭看天。 凌硯行深深的瞧了他一眼。 沈木魚繼續看天,一臉單純無辜。 凌硯行被他這副做賊的模樣逗樂,挨著床邊坐下,把從侍衛手中接過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把剪刀和一卷黑色的針線。 用軟尺在寬大的里衣和褲子上做了標記,順著標記的地方剪開,凌硯行穿針引線,捏起袖口和褲腿一點點將邊縫了上去。 男人挺直脊背,神色認真,寡淡的薄唇輕輕抿著,若不是手上拿著針線一針一線的縫著,說是在批閱奏章也不為過。 沈木魚怔怔的看著忽然化身賢妻良母的靖王,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一時不知道該先震驚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然還會針線活,還是該錯愕權勢滔天的攝政王親自動手縫衣服似乎是為了讓他穿的合身! 他可是親眼瞧見的,這裁剪的尺寸可是按照他的腿長手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