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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長生蠱在線閱讀 - 第177章

第177章

    “什么?”江懷雪初時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頗為錯愕道:“你……”

    “我少時隨父遷居江南,求學時沒少受世家子弟嘲笑欺凌,是你仗義護我……我永遠記著,可是你卻忘了。”

    “你在學堂僅八個月,夫子就教不了你了,你走后我便也走了,從此想要得到你的消息便要費盡心思,還好你有時會在月初到太平茶樓與人對詩論策……后來你遠赴京城,天高路遠,便再也不得相見了,你高中探花后當年在貢院用過的東西皆被人收來轉賣,那一箱東西……便是我買下的?!?/br>
    “你……我……”江懷雪始料未及,語塞道:“我從不知道……”

    “你沒必要知道,少時你對我的回護,不過是因為你是個正直之人罷了,你眼里沒有我,我也不希望你記得那時候的我。這些年午夜夢回……我總是想,如果遇到你的時候,我不是那幅cao著北方口音的胖姑娘就好了,我希望你心中的項映晚,永遠是新婚夜你掀開蓋頭時看到的那樣?!?/br>
    “你為什么要把一切都藏得這么深?”項映晚過于復雜的情感和心思讓江懷雪感到沉重,他已經沒力氣吃驚了,只是有些疲累道:“非要一步步走到今日,你才肯說出這些……你情深意重、臥薪嘗膽,反倒讓我像個負心薄情之人。可我不明白,我又究竟做錯了什么?”

    “你什么都沒錯。”項映晚輕笑道:“你對我極盡疼愛關切的那些日子,我一點一滴都記得,也有過很多幻想……可當你問我是不是心有所屬,耐心勸慰我說出心事,你可以與我和離甚至幫我促成姻緣時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我一廂情愿,你對我和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是不一樣的?!?/br>
    “從那時起我便知道,再說什么,都是多余。若非你我都是將死之人,我也不愿把這些事情再一一陳列眼前……”

    江懷雪似懂非懂,皺眉道:“我七八年前在貢院穿戴過用過的那些東西,我根本一點都不記得,我也早忘記我曾是個讀書人了……我看你如此珍視那些物件,以為你心中另有所屬,況且你是因著那些盤根錯節的關系才嫁進來的,我對你的過去知之甚少,怕你心有不甘,這才希望你能好好與我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從始至終,我是希望你好的?!?/br>
    “是啊……你是希望我好,但我只問你一句……”項映晚突然伸手指向裴書錦,嗤笑道:“易地而處,如果換成是他,你會說出那些放他自由成全他幸福的話嗎!”

    江懷雪呼吸一窒,他本能地看向裴書錦,然后就突然明白了項映晚的意思。

    江懷雪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他自小就以“莫強求”為訓,以確保自己無論何時都是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現在他終于懂得,“莫強求”是因為這人世間許多東西他應有盡有,對任何事任何人,他都沒有必要去放下風度孜孜以求。

    而當他終于有所求,卻只能求而不得了。

    第137章

    一切塵埃落定,項映晚終于也褪去她神秘的面紗,可她和江懷雪都已經命不久矣,裴書錦從那日起便開始很少說話,他在等江懷雪做出最后的選擇。

    結果不出意料,江懷雪將天香回魂丹給了項映晚,項映晚服了藥之后不久才知道這是僅有一顆的救命神藥,讓她眼睜睜看著江懷雪去死,她的崩潰情狀可想而知。

    江懷雪卻自有一套順理成章的說辭:“蘇醫圣說,天香回魂丹抑制普通的蠱毒有近十年之效,可對付長生蠱也僅三五年……況且曾有容已死,她身體里那條蠱蟲如今只能暫靠她的鮮血為生,維持不了太久,我即使服了藥怕是連三五年也撐不到,倒不如給你,你這幾年也過得憋屈,有這近十年的光景,想做什么便去做,活得恣意些?!?/br>
    項映晚因此事失魂落魄一時無法接受,可江懷雪面對她卻有了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終于覺得自己還是那個俯仰天地一生無愧的江懷雪。

    可惟獨……

    江懷雪甚至不敢正視裴書錦的目光。

    裴書錦卻異常平和,甚至稱得上冷漠,與前些時候判若兩人。

    “江懷雪,恭喜你終于做出了抉擇,你解脫了?!?/br>
    江懷雪還來不及做出什么表情,裴書錦就接著道:“我也解脫了,我要走了。”

    江懷雪剛喝進去的一口茶突然就嗆進了嗓子眼,他本能地咳嗽了一聲,又怕失態,手忙腳亂地扔下茶杯,臉都憋紅了,好久才緩過來,小心咳嗽了一聲,眼神游離地點頭道:“哦,啊,是嗎……”

    裴書錦壓下那些復雜情緒,不動聲色道:“這幾日湛兒的傷也快結痂了,想來沒有大礙,后天恰好是初一,我就準備走了?!?/br>
    “你的傷呢?”江懷雪緩過一口氣,臉上的薄紅褪去,神色又變得蒼白。

    “我這點皮外傷還不如你的重,不成問題?!?/br>
    “嗯……”江懷雪一直不敢抬頭看裴書錦,扯出一個牽強笑容道:“好。那我讓逐星幫你收拾打點。”

    “不用了?!迸釙\搖頭道:“你知道,我一向輕裝簡行。況且我這一趟,本也是為了割舍,就不帶走太多東西了?!?/br>
    聽懂裴書錦的言外之意,江懷雪臉色頃刻煞白,哪怕早已做好準備,此刻他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裴書錦也垂下目光,輕點了一下頭,就轉身而去。

    裴書錦已經走了很久,他還維持那個姿勢呆呆地坐在榻上,直到陽光西沉他也沒有叫人來點燈,慘白的月光照進來,像是要穿透他本就行將就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