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和神秘人去霍格莫德,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雖然,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伏地魔。 把那些沒用的東西丟之腦后,我走進了豬頭酒吧。 前臺坐著一個留著胡子的巫師,他擦著柜臺,有著一雙和鄧布利多一樣的藍眼睛。 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酒吧的老板也沒有多問什么。抬起頭,我就看到了被掛在一面墻上的畫像,畫中的女孩金發藍眼,我大概也能夠猜到她是誰了。 豬頭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來人坐到了我的對面。 “好久不見,教授。” 鄧布利多也笑著道,“的確,已經很久了。” “你去了紐德蒙伽。”他向老板要了兩杯黃油啤酒,“得到了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黃油啤酒被推到我面前,我意味不明的說,“也許。” “但那不太另我滿意。” 我面前的老人沒有說話,示意我繼續說。 “有些東西,是必須不為人所知道的。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喝了一口黃油啤酒,甜膩的味道彌漫在舌尖,“但有些事情,我可以坦誠一些。” “我目前的時間不多了。” 我放下了啤酒,玻璃杯與木桌發出的聲響在安靜的酒吧里十分突兀,酒吧的老板去了二樓。 “老魔杖在您那里嗎?教授。” 幾盞燈被掛在墻邊,隱隱的火光照在我的臉上,我聽到鄧布利多道:“你需要它做什么?納斯蒂亞。” 我低下頭看著黃油啤酒中泛起的漣漪,“我剛剛就說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未來可能會需要用到它。”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雖然目前不需要,但我總得確認它具體在哪里。” 我抬起頭,和鄧布利多對視,他銳利的藍色眼睛透過半月形的透明鏡片對上了我的眼睛,我十分平靜的開口,“我不認同血統論,我不輕視麻瓜。”我面不改色的說,“以及,我從來不是食死徒。” 當讓鄧布利多教授看到我左手手臂上沒有黑魔標記時,我就知道,我可能暫時和食死徒這個名字撇開了關系,不過我非常的明白,這還不夠。 “在很久以前,您曾經也對我說過有關于最強大的魔法[愛]。” “那個時候,我大概不是很理解。不過現在我明白,我熱愛這個巫師屆。”我笑了笑,說出了那些違心的話。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有沒有看出來,但總之,我差點把我自己都騙過去了。 [愛]? ——對于我來說那是荒謬且抽象的。 我向來認為自己不會與這種詞匯掛鉤。 而促成這次談話的恰恰好都是我們雙方,我十分清楚,這不過是一場關于立場的交談。但我不可能會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的。 我大概暫時需要這位校長的信任,就像某位雙面間諜的魔藥課教授一樣。 曾經和里德爾的牢不可破咒讓我暫時無法離開,但這個約定同時也存在一個漏洞。 比如——當契約的一方死亡之后,那么這個牢不可破咒也就灰飛煙滅了。 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神秘人被我擺了一道。 但同時,我也明白,里德爾不可能真的能夠如同約定所說的那樣,解決掉我身上那個來自于骨血之中的詛咒,它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牢牢的嵌在那里,時不時的帶給我一些病痛。 就算他真的知道了解咒的方法,他大概也不會真的對我毫無保留,就好像我對他一樣,我們雙方都無法對彼此坦誠相待。 總之,成為黑魔王的友人救不了我,成為最偉大巫師之一的學生,也救不了我。 我唯一能夠倚仗的,大概就是那些斷斷續續的原著的片段了,而我現在可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自從來到這里后,我的記憶力就開始變的不太行了,所幸某些重要的情節倒還沒有被我的大腦丟進垃圾桶。 里德爾第一次被打敗是在哈利·波特出生的那一天,神秘人的倒臺,隨之而來的就是大部分食死徒都逃不過的命運——進入阿磁卡班。 雖說我目前還不算食死徒,但為了之后我布下的某些棋局,我需要鄧布利多的信任。 這也就是我來這里見這位曾經的教授的緣故。 “我很喜歡您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死亡不過是一天的勞累之后終于可以休息了。”夕陽和室內的燈光混合在一起,我緩緩的說:“等休息夠了,我就再次醒來。” “當然,死亡并不可怕。”面前的老人贊同的說。 我笑了笑,腦中卻回憶起了曾在我生命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但最后卻投入了死亡的懷抱的人。 豬頭酒吧的老板點燃了壁爐,我望著那燒的旺盛的火焰,“教授,死亡來臨的時候你會想些什么?” 沒等他回答,我就繼續到,“我總覺得它來的不是時候。”我的視線從火焰中移開,“慶幸的是,我急急忙忙的做好了準備。” “世人通常渾渾噩噩,直到死了才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向來如此,行將就木,那反反復復的苦難折磨總會降臨,于是,死亡將諸位統一。” “而我不想這樣。”我搖搖頭,“至少不想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見了,教授,也許下次見面就要等好久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