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瞥了我一眼,“防止你靈魂脫離身體的魔藥。” 我最終還是選擇把這難喝液體倒入口腔中。 所幸里德爾的魔藥不是毫無用處,即使它的效果也只是暫時的。 在圣誕節,上一任的副部長因為年齡太老而不得已退休后,我在塔夫特的安排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副部長,瑪格麗塔·羅齊爾在《預言家日報》上報道了我的名字,不會讓我這個副部長太過汲汲無名,也不至于鬧得太過大張旗鼓。 隨后,我又讓建議讓古靈閣的精靈們可以參考麻瓜銀行們的管理方式,這些精靈對于我給他們提議表示了感謝并采納。 布爾斯特羅德開始在老博克的幫助著手清理翻倒巷。 我走在可以成為國王的臺階上,就像一年前我在阿爾巴尼亞所預想的一樣,我希望能夠存在一個“烏托邦”。 隨著我的名字不斷登上《預言家日報》,七月來臨,巫師們面對夏日的熱情也涌了上來。 某天,里德爾和往常一樣遞給我魔藥后,又告訴我:我們現在需要去拜訪一些好久不見的朋友。 就像他所說的,朋友的定義是很模糊的,總之,我不認為我們去見的會是朋友。 我想起了未來伏地魔對于食死徒的稱呼:家人。我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在幻影移形之后,我們來到了布萊克老宅。 這是我第二次來布萊克家,而這一次,我在那里看到我曾經的很多同學。 他們整齊的坐在長桌上,像一只只乖巧聽話的小寵物。我的眼睛掃過一張張臉,布萊克們,沙菲克,賽爾溫,萊斯特蘭奇…… 我的這些斯萊特林學院同學們大多都是熬死了自己的長輩,然后成為了家族的掌權人后選擇追隨了我身邊的這位伏地魔先生。 基本上巫師屆的權貴們都在這里。 我坐在里德爾旁邊,轉頭就可以看見布萊克家的族譜,然后就是那一個個被釘死在墻上家養小精靈的頭顱。 他們的名字分別被篆刻到了自己頭顱對應的墻上,我卻不由的想到了我的父輩們,他們又有什么區別呢? 長桌上一片寂靜,顯然里德爾在等待著什么,過來許久,沃爾布加才開口:“我們沒有辦法與那群低等的狼人溝通。” 萊斯特蘭奇也小心翼翼的補充:“狼人現在的首領叫芬里爾·格雷伯克。”他不敢去看那位伏地魔暗紅的如同冷血動物般的眼睛,“他們不信任巫師。” 我看了看里德爾,他好像毫不生氣,漫不經心的轉動著岡特戒指。 正當萊斯特蘭奇和沃爾布加正要松一口氣時,兩道鉆心剜骨落在了他們身上,而始作俑者還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長桌上的巫師們正在瑟瑟發抖,我稍微往后退了退。 “納斯蒂亞。”里德爾抬起頭:“你和他們一起去。”他看向地上的二位,目光中帶著自以為的憐憫,“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 如蒙大赦的沃爾布加和萊斯特蘭奇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旁的家養小精靈瞪著眼睛看著這位布萊克家的女主人。 我的心中不免也生出幾分同情來了,那些古老的純血家族們已經搖搖欲墜了,老布萊克死后,就把這么一個看似龐大,實則正在被名為故步自封的蟲蛀食的大家族就這么的丟給了自己的后輩。 小萊斯特蘭奇先生的父親也重病在床,顯然過不了多久就該去見梅林了。 里德爾是一個強大的巫師,但不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這是目前我對于他的評價,但他出色的演講天賦以及蠱惑人心的能力也可以忽略那些不足。 當政治家這個詞加上引號時,那么它就不是個褒義詞了,當然也不是個貶義詞,“商人”也是如此。 這兩個加上引號的單詞,剛剛好能夠概括我們的——天性。 這不算太好,也算太壞。 我看向了坐在布萊克家座椅上的人,他正在微笑著告訴食死徒們:我們的會議結束了,朋友們。 如釋重負的巫師們終于可以走出了這個壓抑的空間,里德爾一動不動的坐著,似乎在等我詢問什么。 我把目光轉到布萊克家銀制的餐刀上,它們們正在燈光下泛著光澤。 “我以為你同樣看不起狼人。”我把餐刀舉高,在刀面上看到了自己淺灰色的眼睛,“你還不如選擇拉攏麻瓜。”隨即我又思考了一會,然后道:“不過麻瓜的首相貌似還沒有那么的好糊弄。” 他攪拌著已經涼了咖啡,漫不經心的說:“狼人也不算全然沒有價值,包括吸血鬼。”他對我笑了笑,“茶具被推到一旁,“而麻瓜……”他拖長聲音,“是骯臟且軟弱的,包括哪些——啞炮。”他心滿意足的看到我的臉上出現了名為憤怒的神色。 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的難看。 一陣刺耳的聲響,鋒利的餐刀被劃過餐桌,隨即,銀制餐刀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暗色調裝修的大廳里什么聲音也沒有,餐刀墜地的聲音就好像是導火索一般。 “你在表達你的不滿嗎?”里德爾雙腿交疊,一只手握著魔杖,靠著扶手椅上,類似蛇類的瞳孔中滿是戲謔,“我似乎提到了什么讓你不悅的東西。” 我看著那個摔在地上的餐刀,忽然想到把它丟進燒的正旺的壁爐里,帶著那些情緒一起燒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