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在和沙菲克他們離開休息室前,又看到了納斯蒂亞,她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我最終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第23章 棋盤 我以憂郁的自負這樣想:宇宙會變化,但我不會。——博爾赫斯 我把《神圣二十八族——純血統名錄》放回書架,然后離開圖書館。 我走在城堡的走廊上,腳步聲回響在冗長的走廊中。 心里卻重復著:人的行為出自下列七因之一:機會、本性、強制、習慣、理性、希望、熱情。1 如果我想讓某人做出某些行為舉動,那么就要好好利用那“七因”。 人性很復雜,但又簡單。 來到天文塔,我就看到了早早的等在這里的阿爾法德.布萊克。 “久等了,布萊克先生。” 阿爾法德.布萊克問:“你找我有事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天空中飛翔的鷹,“布萊克先生知道為什么它們可以那么的自由嗎?”我忽然問。 “什么?”阿爾法德疑惑。 我微笑:“因為它們有著翅膀。”我頓了頓:“和那些弱小的魚群不一樣。” “你也需要翅膀,布萊克先生。” 阿爾法德的沉默了半晌,他開口:“你想說什么?” “布萊克先生喜歡下棋嗎?。”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問了一句。 我自顧自的說道:“在棋盤上,每個棋子各司其職,各有各的價值。” 我變出兩把斯萊特林風格的椅子以及桌子,示意阿爾法德坐下,然后拿出巫師棋:“有空陪我下盤棋嗎?布萊克先生。” 阿爾法德探究的看了我一會,說:“好。” 巫師棋是項很有意思的娛樂活動,它和麻瓜象棋一模一樣,但它的棋子都是活的,所以使人感覺更像是在指揮軍隊作戰。 因此,棋子們很有可能會質疑下棋人的決策,我曾和里德爾在休息室下過一次,可惜我們根本就沒能分出勝負。 “黑棋還是白棋?”我問。 “黑棋。”布萊克回答。 我靠在椅背上,微笑著說:“那么黑子先,布萊克先生。” 布萊克沒有說話,拿起黑色的兵往前走了一步。 我執起白馬,狀似不經意的問:“布萊克先生認同純血論嗎?” 我漫不經心的下著棋,仿佛絲毫不在意輸贏。 布萊克拿棋的手一頓:“我認不認同,并不重要。” 我一副贊同的樣子:“說的沒錯,布萊克先生。” 接著,我不再使用之前那樣溫和的下棋策略,而是選擇以一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方式步步緊逼。 阿爾法德的眉頭逐漸緊鎖。 事實上這種陰險不留后路的下棋策略還是我從里德爾那里領教來的。 白象和白車在黑白棋盤上與黑皇后廝殺,懦弱的黑王則躲在黑皇后身側。 兵卒們幾盡陣亡,白皇后看著逐漸戰敗的白色軍隊,開始走出幕后。 黑皇后逐漸開始得意忘形,殊不知躲在暗處的白方兵卒正在等待機會給她致命一擊。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棋盤,有的時候,人生就像是在下一場龐大的棋局。 而對于我來說,任何人,都可以是我的棋子。 最后一位白兵收到我的命令,沖向黑皇后,棋子落地,黑皇后出局。 每一個棋子都可以利用到最后一刻,我緩緩的看向那個立功的白兵。 隨后,對方的黑色戰馬將白方的最后一個兵卒斬于馬下。 我目光深沉,而為了達到目的,我棋盤上任何的旗子都是可以犧牲的。 顯然,這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下棋人。 棋盤的局勢一下逆轉,黑方因為皇后的陣亡而和王一起急得團團轉。 白皇后勢如破竹,黑王自顧不暇。 我放下棋子,勾起唇角:“將王。” “你贏了,斯圖亞特。”阿爾法德道。 我揮了揮魔杖,收起巫師棋。 “你下的很好。”阿爾法德評價。 我謙虛的說:“運氣好而已,布萊克先生。” “你想要我做什么?”阿爾法德直言。 我滿意于布萊克的直接:“赫伯特.埃文斯先生早逝的母親是布魯克林.埃弗禮女士。”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阿爾法德的反應:“我想,總該讓他回歸埃弗禮家族的。” “布萊克先生只需要讓斯拉格霍恩教授搭個線就好了。” “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嗎?斯圖亞特。” 我笑而不語。 “這局棋,是你贏了。”阿爾法德道:“你會看到你滿意的結果的,斯圖亞特。” 我起身,與阿爾法德握手:“你會發現這是一場雙贏的交易的,布萊克先生。” 阿爾法德眼神復雜的看著我:“你想要通過那個混血而獲得埃弗禮家族的支持,斯圖亞特。” 已經臨近圣誕節的霍格沃茨已經開始變的寒冷,獨屬于冬日的冷風吹在我的頭發上,它們像被施了漂浮咒一樣,飄在空中。 這個視角可以看的整個霍格沃茨。 我為自己施了一個保溫咒:“我說了,我們的人生就像是一場棋局,布萊克先生。” “而我。”我起身:“擅長布局。” 阿爾法德看著我的目光漸漸變得古怪,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沃爾布加小看你了,斯圖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