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85節
猜不透,警察先生身份藏得好深,套娃層度僅次于竹泉知雀。 她有時也好奇黑衣組織到底是怎么收集到這么多臥底好苗子的。 別的組織有一兩個都不得了,酒廠論把抓,沒在黑衣組織進修過的臥底在同行面前頭都抬不起來。 竹泉知雀有心回報警察先生的照顧,務必幫他把任務完成得漂漂亮亮。 “據波本的說法,琴酒事先派人在爛尾樓放置了一批遙控炸。彈,由我和他負責安裝、引爆。” “在警力被吸引來后,利用爛尾樓的地形與之周旋,為轉移危險品爭取盡可能多的時間,之后自己想辦法在警察包圍圈中逃走。” 逃不走就不是琴酒的問題了,他對同事向來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問題在于,識破計謀的警方必然只會派少數人來爛尾樓這邊,裝模做樣和竹泉知雀演一演。 大家一起敷衍工作,邊打邊抱怨上頭有病大過年的要人加班,十分和諧,其樂融融。 “我可以演。”竹泉知雀審視她的同伙,“波本怎么辦?” 他和警察又不是一伙的,為人腦子又聰明,一看見警力稀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給琴酒通風報信事小,拖著竹泉知雀去幫琴酒事大! 杜絕無償加班!杜絕多余工作! “我得想個辦法,讓安室先生錯誤地以為突破爛尾樓難度很大。”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增加難度最好的方式不是加強敵人,而是痛擊隊友。 竹泉知雀摸了摸她的腳踝,有辦法了。 “區區十幾層樓,我當然能自己爬。”她抬了抬下頜,十分自信地說,“不需要背,也不需要扶,安室先生走我后面吧,我給你打前鋒。” 威雀威士忌仍是波本的上級,說一不二,她說要自己爬樓,安室透沒辦法強行把人拎起來背著。 拎著和服下擺的女孩子踩上灰塵濺起的樓梯,木屐噠噠磕在臺階上。 爛尾樓的樓梯臺階修得偏窄,木屐只能踩上四分之三的臺階,后半截懸在空中,怎么看怎么危險。 安室透走在竹泉知雀身后,時不時抬頭看她,手臂抬起又放下。 竹泉知雀穩穩地上了十二層,健步如飛,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架勢。 她的實力無需多言,目測已經快到樓頂,安室透松了口氣。 他一口氣還沒松完,余光看見本來只有后半截懸在空中的木屐不小心踩中了臺階上的碎石,向后滑了一段,歪向空中。 女孩子像被驚到的小貓,短促地叫了一聲,振袖在空中飛舞,失去平衡。 明亮的白影向后栽倒,宛如世界顛倒旋轉,在安室透的視野中放大,越來越近。 竹泉知雀的后背砸到金發青年胸膛上,聽見他悶悶地哼了一聲。 安室透單手按住墻,一手環住懷里的少女,低頭問她:“有沒有事?傷到了哪里?” “腳……腳好像扭了。”竹泉知雀扒拉著他的手臂,艱難地屈膝抬起右腿瞟了一眼,腳踝明顯有些紅腫。 安室透氣都快生不起來了,他用力戳竹泉知雀的額頭:“不要背?不要扶?你自己可以?” 她縮了縮脖子,不吭聲。 “我可以單腳跳上去。”女孩子逞強地說,“任務重要,我們快走吧。” 她撲騰地蹦跶了一格,將身殘志堅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切都在竹泉知雀的計劃中。 波本正常情況可以突破少量警力,在帶著瘸子隊友的情況下他還可以嗎? 竹泉知雀在他旁邊一蹦一跳艱難前行,他好意思把她拖去琴酒那兒加班? 她也不會拖后腿拖得太明顯,就算讓一只腳,一隊警察打起來也奈何不了竹泉知雀。 打工人只想稍稍劃水,事后用紅腫的腳踝向警察先生買個慘罷了,她又有什么壞心思呢? 竹泉知雀繼續往臺階上蹦,快到了,她特意選的位置,崴腳后不用蹦太久,省力氣。 女孩子的右膝微微曲著,木屐在足上一晃一晃。 安室透抬手把它脫了下來。 竹泉知雀:“?” 她不明所以地扭頭:你怎么搶人鞋子呢? “另一只,脫下來給我。”安室透伸手,手掌張開。 “我要赤腳上樓嗎?”竹泉知雀為難地說,“地上碎石好多。” 她又沒有得罪你,為何要對她施以酷刑? 安室透定定看了竹泉知雀兩眼,他收回手,一把握住她的小臂。 過肩摔般的天旋地轉間,竹泉知雀鼻尖被男人堅硬的后背撞得一痛。 她嗚地捂住鼻子,左腳忽然變輕。 安室透干脆利落地把人丟到背上,一手拎著兩只木屐,一手向后托住女孩子的小腿,穩穩走上臺階。 “任務結束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他警告似地說。 知雀:計劃失敗……好像沒有失敗? 第191章 打工的第一百九十一天 “我可以自己走。” “單腳蹦也是一種上樓方法,你不能瞧不起雜技演員。” “我們兩個是帶著任務來的,身上有很重的責任,等到警方圍捕過來的時候,你難道要背著我突圍嗎?” “最合理的做法是讓我與你并肩作戰,我來當誘餌的誘餌,你抓住機會把我當成鐵餅擲出去,為你掃開一條通往自由的道路。” “至于我的下場,不必擔心,殘疾人可以申請法外就醫,到時候我翻醫院的窗戶逃跑。” 被男人背在身后的少女絮絮叨叨,她嘴里的劇情已經編到了“不要管我!你快逃!”“不!我們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我不會丟下你!”“威雀威士忌!”“波本!”“威雀威士忌!!”“波本!!” 知道的人曉得她在商討戰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演終結之谷哪魯托和薩是給歐拉歐拉激情互毆的名場面。 安室透充耳不聞,左耳進右耳出,他背著竹泉知雀到頂層,翻出消防柜中用防水袋包裹的炸。藥。 “是這種型號啊。”竹泉知雀扒著安室透的肩膀探頭,她伸長手臂拿起一枚,像拋球似的顛了顛重量。 女孩子的胳膊擦過他的發絲,為了研究手里的小玩意,她雙手繞過安室透的脖頸,腦袋擱在他肩上,兩個人的臉頰幾乎貼在一起。 她手指動了動,雙掌合攏再張開,危險的炸。彈被拆成一攤零件,仿佛一場魔術。 “鏘鏘。”竹泉知雀模仿音效聲,像是找到有趣玩具的小朋友,獻寶似的拿給朋友看。 “厲害。”安室透夸她。 他說話間不經意地偏了偏頭,干燥的唇瓣擦過幾縷冰涼的發絲。 竹泉知雀被夸了就很開心,她專心搗鼓手里的東西,不知道又有了什么奇怪的點子。 琴酒要是知道他準備的炸。彈變成了某人的玩具,不知道又要做多久的深呼吸。 大哥年度體檢超標的血壓竹泉知雀負全責。 琴酒不該讓威雀威士忌和波本組隊的。波本雖然看著靠譜且的確靠譜,但他根本管不住同隊的女孩子,看她毀壞任務道具只會夸夸,十分沒有原則。 “還需要嗎?”安室透又拿了幾枚問竹泉知雀,“你想做個什么?” “漂亮東西。”竹泉知雀回答,她指揮安室透背她去窗邊。 爛尾樓的窗戶只剩一個光禿禿的窗沿,冷風從大開的方形窗框灌進來,被她面前寬闊的肩背擋住,吹得竹泉知雀臉蛋冰涼。 她往下趴了趴,指尖縮在振袖里,指向樓下的小黑點。 琴酒、伏特加和xyz正指揮人搬貨,銀發男人指尖夾著火星明滅的香煙。 “我們要為他們爭取時間,轉移警方視線對不對?”竹泉知雀慢條斯理地說,“琴酒的計劃是不錯,爆炸聲一響警察妥妥往這邊來,但琴酒是不是忘了,這是一棟危樓。” 經得起炸幾下啊? “姑且不談我們在碎石、飛灰、火災、二次爆炸、樓體塌陷中怎么逃出去的問題——大哥可能覺得我們兩個和賽亞人有些淵源,或許是他看見了我的母星氪星寄來的明信片,總之,感謝他令人動容的信任。” 竹泉知雀用體貼的語氣陰陽怪氣琴酒,安室透一邊覺得笑出聲不太厚道,一邊笑出了聲。 “爛尾樓炸兩下就沒了,哪里拖延得了那么多時間?”竹泉知雀有理有據地說,“我認為應該持續性發展。” “你喜歡煙花嗎?” 工廠另一邊,琴酒抬頭望向十幾層樓高的爛尾樓,距離太遠,他只能看見兩個近乎重迭的黑點。 “gin,你在擔心威雀威士忌和波本嗎?”xyz踮腳看了看遠方,“真不知道任務結束后是在廢墟底下找到他們,還是在牢房里。” xyz慶幸自己跟了琴酒的組,誘餌可不好做,那邊就兩個人和一堆傷人傷己炸。彈,即使與警方斗得兩敗俱傷,自己回不來又有什么意義?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 他還以為琴酒挺喜歡威雀威士忌呢,這就送人家去死了? 琴酒瞥了xyz一眼,不耐煩的臉上寫著一行明顯的大字:你在說什么屁話? 禍害遺千年,你死了她都不得死。 “大哥擔心的不是威雀威士忌他們的安危。”還是伏特加懂琴酒,他戴大墨鏡的臉上有與大哥一樣的憂心忡忡,“是我們的安危。” xyz:“啊?” “但轉移警方視線的事你不必擔心。”伏特加篤定地說,“我這輩子沒見過比威雀威士忌更會拉仇恨的人。” 她站在那里便是活生生的靶子,圣人看了都想開兩槍。 “阿嚏!” 竹泉知雀掩住鼻子打了個噴嚏,左看右看:誰在罵我? 安室透:“頂層風大,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