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86節
他們已經在背風處了。 “不冷,我熱血沸騰。”女孩子動力十足地搓搓手。 就在方才,波本同意了她的臨時改動。 安室透的說法是,他也不想在碎石、飛灰、火災、二次爆炸、樓體塌陷中帶著瘸子隊友與警察斗智斗勇,組織給的新年加班費不夠他這么賣命。 竹泉知雀本來只想痛擊她的隊友好完成警察先生給的任務,沒想到隊友如此上道。 有波本這瓶真酒幫忙背書,竹泉知雀可以腰板挺直對琴酒說:我們認真執行了誘餌的職責,任務失敗不要總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多反思一下自己。 “炸。彈改煙花很簡單。”竹泉知雀一邊拆掉幾枚炸。彈,一邊把零件挑出來給安室透看,“只要調整配比,再改動幾個細節。” 零件散落一地,安室透半蹲著,竹泉知雀趴在他背上教學,仔細糾正:“這根引線纏錯了。” 用語言描述太麻煩,她干脆握住安室透的手,手心貼在他的手背上,十指穿插:“喏,像這樣。” 女孩子指尖染著淡淡的硫磺味,與她風光霽月的大雁云紋和服反差極大。 安室透嗅到了淺淺的檀香,她來廢棄廠房之前是在神社參拜。 “你今天原本的安排是什么?”他問。 “新年參拜,買點年貨像鹽粒和辣椒粉之類的回家驅邪,在家摸魚打游戲,等著看晚上的煙花。” 竹泉知雀忙著改裝炸。彈,不假思索地說。 平凡的日常,每個普通人都能輕易擁有的幸福,被黑衣組織一個加班電話粉碎了。 熱鬧的新年跑來爛尾樓吹冷風擺弄炸。彈,腳也崴了,紅腫得看著可憐。 “做得很好,學得好快!”竹泉知雀瞅了瞅安室透手上的零件,歡快地為他鼓掌。 她一邊擺弄玩具似的搗鼓炸。彈,一邊哼著在神社聽來的巫女神樂舞曲調,一小段曲譜反復地哼哼,自娛自樂。 安室透看著她無憂無慮的側臉,沒有找到一絲負面情緒。 這份心理素質著實令人動容,完全看不出她費勁把炸。彈換成煙花是為了他發去的那條短信。 煙花殺傷力小,綻放面積大,引人矚目的程度更甚于爆炸。 既滿足琴酒“干點顯眼事掩護我們”的要求,又不會誤傷沖進爛尾樓的警察,一舉兩得。 “留一些炸。彈,等我們撤離后炸。”竹泉知雀說,“反正爛尾樓留著也沒用。” 最后用真正的爆炸徹底堵住琴酒的嘴,任務失敗的責任就徹底不在她身上了:我就是個被臨時叫來加班的大冤種,泄密都輪不到我泄,找人背黑鍋也請找的有點邏輯。 清清白白,身份在組織和公安兩邊都做好身份,她學習很差,做臥底竟是天生的好苗子。 安室透想到暴露的臥底老哥和諸伏景光,憂心起公安的臥底培訓課程。 有沒有可能招安知雀,讓她教教課,《論二五仔的自我修養》《臥底風云之我在黑衣組織當影帝》《演員的誕生:謊言與借口》之類的必修課。 被金發青年打量了好幾眼的竹泉知雀:??? 怎么回事,有種被無形工作壓垮肩膀的痛感。 她悄悄瞥了眼安室透,縮在振袖里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兩下,盲打出一條短信。 【我已準備周全,然琴酒事后必查泄密者,若xyz無把握圓謊,建議公安以逮捕他的形式將他救走。——竹泉知雀】 安室透耳中米粒大小的隱形耳麥輕輕震了震。 他收到了公安轉述的竹泉知雀的消息。 安室透先是一愣:xyz什么時候成了公安的人? 而后立刻明白了一切。 知雀沒有懷疑波本——她居然真的一直沒有懷疑過波本——做了排除法之后,她推理xyz是公安安插的臥底,泄露了今天的任務。 任務失敗,琴酒必抓叛徒。 假如公安把xyz逮捕,竹泉知雀便能提出“xyz不是失足被抓,這分明是公安救走他的陰謀啊!大哥,你又被xyz騙了!”的觀點,把責任推給xyz。 xyz人都被抓了,在牢房里大喊他是冤枉的琴酒也聽不見,還不是由竹泉知雀編。 如此一來,威雀威士忌和波本又是清清白白兩瓶好酒,酒香肆意,酒味醉人。 這場美妙誤會中除了xyz和酒廠,沒人會受傷。 安室透借整理頭發的動作點了下耳麥,告訴同事,按竹泉知雀說的做。 幕后的公安同事在胸前為xyz畫了個十字架:好慘一人,竟同時被公安、雙面間諜和自己人背刺。 xyz錯就錯在接受了不祥的代號,他太過年輕,不懂在酒廠代號即遺產的道理。 既然接受了人家的遺產,焉知自己留下遺產的日子沒有到來? 竹泉知雀對即將發生在xyz身上的慘案一無所知,她以為自己救下了一名公安臥底,做了今年第一件善事。 “俗話說,新年的開始決定了一年的基調。”竹泉知雀美滋滋地想,“我如此善良,今年也會有好報吧。” 第192章 打工的第一百九十二天 冬日天黑得很早,約莫六七點的時間,工廠一片漆黑,在高處下望只能看見黑色的輪廓,仿佛蟄伏的巨型蜘蛛的巢xue。 竹泉知雀往手心哈了哈氣,她搓了好半天,指尖仍舊冷得像冰。 “我需要運動發熱。”竹泉知雀認真思考,“依我之見,單腳跳便是一種集運動、雜技、娛樂于一體的健身項目,再在地上畫幾個格子,還能回味童年。” 她的童年居然有跳房子這么平凡溫馨的游戲?安室透來了興趣,溫聲問:“很懷念么?” “有一點,到東京之后就沒玩過了。”竹泉知雀回憶道,“從一個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腳下的屋頂在躍動間崩塌,稍慢一些就趕不上拆遷的速度。” “比起‘跳房子’,更像另一個著名的經典游戲。” 安室透:“什么?” 竹泉知雀:“神廟逃亡。” 好離譜的童年,難怪養出了這么離譜一人。 “你想再崴一只腳的話,可以嘗試。” 安室透微笑:“我記得你家有個閑置的輪椅。” 兩句話讓純黑惡役戴上痛苦面具,竹泉知雀偃旗息鼓,端端正正地坐在防水袋上。 防水袋中的炸。彈被倒空改裝安裝好,金發青年清掃干凈避風處的碎石,鋪上防水袋墊子,讓竹泉知雀有個坐的地方。 “只是崴腳的話不用坐輪椅。”竹泉知雀小心地碰了碰紅腫的腳踝,“拄拐杖就行,必要時刻還能拎著拐杖痛打敵人的狗頭,打出八十歲老人怒斥不孝子的氣場。” 光在氣勢上,她已經贏得了勝利! 拐杖是個可改裝性特別強的武器,開口向上可改成杖中劍,拔出杖頭的蛇首一劍捅穿敵人心臟。 開口向下可改成杖中槍,端起拐杖如端起加。特。林突突突打得敵人眼珠外凸:說好的冷兵器互毆,你怎么不講武德呢! 竹泉知雀:小子,時代變了! 咦,這么一想輪椅可改裝的不是更多?移動性鋼鐵堡壘炮臺,與哈雷競速,一邊輪椅飄逸一邊升起炮管,整個戰場沒有比她更靚的崽。 心動。jpg 竹泉知雀搓了半天指尖,她想到一個取暖的辦法,試探性把手貼在紅腫的腳踝上。 燙燙的,好舒服。 世間竟有如此機智的廢物利用方法,不愧是她! “我要是發燒就好了。”竹泉知雀突兀感嘆,“全身都是熱的。” 安室透:那只會抖得更厲害吧…… 有沒有點正常人的常識? 他本想把外套給她披上,被竹泉知雀拒絕了。 女孩子碰了碰他的手背,“安室先生也有點冷吧?” 有沒有什么兩個人都能取暖的辦法呢? 坐擁一層樓的炸。彈卻苦于無火可烤,就像坐在金山上喝塞牙縫的涼水一樣,竹泉知雀深深譴責琴酒。 她捂著自己紅腫的腳踝取暖,竹泉知雀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了掃,目光落在齊膝的雪白長襪上。 “這兒應該挺暖和的……” 安室透聽見竹泉知雀自言自語的聲音,她像是打定了主意,扯過安室透的手。 “如果我穿著戴帽子的衣服,就能讓安室先生把手伸進帽子后面取暖了。”竹泉知雀遺憾地說,“也不要緊,原理是一樣的。” 冬日取暖真理:人的皮膚與衣服之間的間隙最暖和。 “把手伸進脖子里就太冰了。”女孩子嘟囔,“我只能接受這個程度。” 金發青年的手指探入她長襪與小腿之間,細膩的暖意順著指腹流入,帶來觸電的戰栗感。 “給你暖一會兒。”竹泉知雀自自然然地說,“今天真的挺冷的。” 她過于自然的態度令安室透一瞬間懷疑是不是他太大驚小怪。 他手指僵硬,指腹貼在竹泉知雀小腿上,幾乎能感受到又細又直的漂亮線條。 竹泉知雀不是疏于鍛煉的人,她的腿部肌rou不明顯,但柔韌的觸感彰顯別樣的力量感,能想象出她屈膝躍起時凌冽利落的身姿。 她穿襪子反而比較少見,竹泉知雀夏天的時候大多將雙腿大大方方露出來,在裙擺下白得晃眼。 奇了怪了,露腿的時候從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她難得裹得嚴嚴實實,卻怎么看怎么澀情。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安室透觸電似的把手抽出來,斬釘截鐵地說,“我一點兒都不冷。” 竹泉知雀:真的嗎? 她疑惑地碰了下他的手臂,皮膚熾熱。 “哇,真暖和!”女孩子眼底流露出羨慕的神色,她突然咦了一聲,“安室先生,你是臉紅了嗎?” 是什么新奇的取暖方法,她能不能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