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84節(jié)
“扭到腳疼到抽氣的人反正不是人。”安室透看了眼女孩子被棉襪包裹踩在木屐上的雙足,右手臂伸向她。 “不用。”竹泉知雀拒絕攙扶,“一刻鐘的集合時間,我可是跑著過來的。” 穿和服塔塔開是港口mafia的傳統(tǒng)技能,紅葉大姐親自授課,不許小瞧她。 琴酒見不得威雀威士忌和波本旁若無人地聊無關(guān)話題,他也看見了竹泉知雀惹眼的和服,米白色,濺了血怕是洗不干凈。 “不要妨礙任務(wù)。”銀發(fā)綠眸的男人警告道。 新的xyz驚訝地看見琴酒輕飄飄地掀過了這件事。 這個冷血的男人竟也有縱容人的時候? xyz若有所思:要么是威雀威士忌的地位比他了解的更高,要么是她和琴酒的私交比他想象中更好。 無論哪種,都代表威雀威士忌是個極有能力的人。 說到底,穿著行動不便的衣服參與任務(wù)卻被其他人默認接受,本就是實力的憑證。 “這次任務(wù)分成兩組。”琴酒的目光梭巡在每個人臉上,“威雀威士忌,你和波本、xyz一組。” 和波本一組,竹泉知雀沒有意見。 但加上xyz…… “大哥,你是想重演洛杉磯舊事嗎?”竹泉知雀一臉這也太不吉利了的表情。 怎么才新年初就有這么多的不吉利? 此話一出,波本、琴酒和伏特加同時陷入沉默,唯有xyz被踢出群聊,迷茫地左看右看。 琴酒是個不會被迷信說服的男人,但上一個xyz身為他派去監(jiān)視波本和威雀威士忌的心腹卻是洛杉磯當?shù)貏萘摲诮M織的臥底一事,琴酒被竹泉知雀明嘲暗諷了大半個月。 都是xyz的錯,他作甚要重復(fù)利用代號?令人不爽,十分可疑! 可疑人員呆在身邊更方便他痛下殺手,啊不,實時監(jiān)視。 琴酒:“xyz和伏特加跟我走,你們兩個去爛尾樓。” 竹泉知雀遠遠看了眼灰蒙蒙的爛尾樓,投去一個清澈的茫然眼神。 大哥,哥,任務(wù)內(nèi)容你是一字不提啊。 “我知道。”安室透手握成拳擋住臉上的笑意,“邊走邊和你說。” 竹泉知雀點了點頭,她的手臂自然垂落在身側(cè),寬大的振袖擋住了亮屏的手機頁面。 【避開琴酒視線,掩蓋公安行動,事情有變我會二次聯(lián)絡(luò)。——警察先生】 短信的收到時間是竹泉知雀到達廢棄工廠前一秒,身兼多職的專業(yè)臥底看完短信,若無其事地前往集合。 避開琴酒視線,不難,琴酒為了自己的血壓考慮一般不和她組隊。 琴酒把xyz編入竹泉知雀的隊伍,被她輕描淡寫兩三句話改了主意。 現(xiàn)在礙事的只剩波本。 警察先生第一次聯(lián)絡(luò)她的任務(wù),怎么說也不能失敗。 竹泉知雀看著金發(fā)青年的背影,動起了腦筋。 馬甲太多到底是誰的錯呢…… 第190章 打工的第一百九十天 避開琴酒視線,掩護公安行動。 警察先生的消息暗示性地告訴竹泉知雀:黑衣組織今天的行動正處于警方視線之中,酒廠早已暴露。 是哪瓶假酒泄漏的消息? 竹泉知雀第一時間懷疑起xyz。 什么人能毫無芥蒂地繼承叛徒的代號?必然是另一個叛徒! xyz定是想利用人們的思維盲區(qū),但他欺騙不了經(jīng)驗豐富的竹泉知雀,她才是運用思維盲區(qū)第一人,全酒廠最囂張的臥底。 竹泉知雀:愚蠢的同行,你一切自以為聰明的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深沉。jpg) 絕對是xyz泄密,琴酒不會背刺自己,伏特加就是個開車的他懂什么臥底,竹泉知雀是臨時被叫來的加班狗,波本是酒廠老員工,風(fēng)評一向好。 排除法選c,絕對沒錯,她期末考都是這樣選的,及格了呢! 竹泉知雀:等等,假如xyz是把組織行動泄密給公安的臥底,我之前是為什么要把他支開? ——因為不吉利。 黑發(fā)少女瞬間釋然,原諒了自己。 雖然大家都是臥底,也都在幫公安做事,但竹泉知雀可不是只有一層馬甲的普通套娃,她時刻牢記惡役的尊嚴和榮耀,誓要在一黑到底的路上走到頭。 小小背刺無辜的紅方臥底什么的,多符合她的邪惡身份。 時刻注視著這邊的警察先生不也沒有發(fā)來短信阻止嗎,xyz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與竹泉知雀不是一個重量級。 前提是竹泉知雀的推理沒有錯,她的推理應(yīng)該沒有錯……吧? 曾經(jīng)的華生·雀疑慮了一秒,終是對自己業(yè)務(wù)能力的自信戰(zhàn)勝了遲疑。 避開琴酒視線,她已經(jīng)做到了。 掩護公安行動,具體是指什么? “我們要去做什么?”竹泉知雀問安室透。 他們穿行在廢棄的工廠中,走向灰色的爛尾樓。 “掩護琴酒他們的行動。”安室透控制了步速,讓自己一直走在與竹泉知雀相差不到半個身位的距離。 “新年初始,警方搜查警戒的力道加大,組織急著把一批危險品轉(zhuǎn)移。” “東西藏在廠房里?”竹泉知雀回頭看向占據(jù)面積廣闊的廢棄廠房。 遍布荒涼的倉庫鐵索銹跡斑斑,地面上枯葉與被風(fēng)吹來的塑料袋呈現(xiàn)骯臟的褐色。 荒無人煙,仿佛被遺棄之地。 “聰明的做法。”安室透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也很安全,至少警察從沒想過搜查過這里。” 今天過后就不一定了,誰叫他知道了呢。 也就東京能這樣做,竹泉知雀感受到了地域差異:橫濱的廢棄廠房是小幫派交易、互毆、埋伏的熱門場所,人來車往,人聲鼎沸,不交保管費想藏東西?沒門! 安室透簡單地說了說他們被分配到的任務(wù)。 琴酒在電話里那句“新年不見血”是真話,他們要在風(fēng)聲緊的時候轉(zhuǎn)移一批危險品,為了避開警方,有兩個思路。 第一種,把路上的警察都殺了。 只要人都死了就沒人看見過我,狂戰(zhàn)士型潛行也是潛行,怎么不算一種隱蔽呢? 身為橫濱人,竹泉知雀欣賞這個思路并遞來一份蓋有港口mafia公章的offer。 可惜地域差異是存在的,黑衣組織有時瘋狂到可以拿魚。鷹掃塔重火力宣泄,有時也正兒八經(jīng)用點計謀。 第二種,聲東擊西。 以一場瘋狂的行動掩蓋另一場行動,調(diào)走警力,犧牲誘餌保全危險品轉(zhuǎn)移的安全性。 竹泉知雀:“你是誘餌?” “準確來說,我們是誘餌。”安室透糾正。 “難怪琴酒說新年不見血,也不要求我攜帶武器。”女孩子恍然大悟,“原來要死的人是我啊。” 這就說得通了嘛,她是說琴酒這種冷酷無情的鐵血殺手怎么會信新年不見血的風(fēng)俗,他明明是新年初始宰幾個人助助興的性格。 竹泉知雀一臉恍然大悟,神情開朗。 配上她珍珠一樣白的振袖和服與風(fēng)雅的紅尾錦鯉手袋,好似不諳世事的天真世家小姐。 忽略她驚悚的發(fā)言,還是很像的。 “剛剛還計較吉不吉利,現(xiàn)在又把死掛在嘴邊。”安室透仰起頭,爛尾樓近在咫尺。 灰色樓體有十幾層高,建筑垃圾堆放在露天,被雨水淋過不知道多久,碎石遍地,空氣中彌漫塵埃。 “恐怕樓梯不好爬。”金發(fā)青年看了眼女孩子腳下的木屐,低聲問,“要背嗎?” 竹泉知雀在思考。 表面上,這是一次波本和她作為誘餌在爛尾樓搞事,轉(zhuǎn)移警方視線,給琴酒他們爭取時間的任務(wù)。 實際上,警方已經(jīng)知道了酒廠聲東擊西的計劃,他們不會被騙。 公安潛伏在黑衣組織的紅方臥底、竹泉知雀的聯(lián)絡(luò)人、不知姓名的警察先生發(fā)布了她真正的任務(wù)。 避開琴酒——被分配到誘餌工作。 掩護公安行動——公安也想來一出聲東擊西的戲碼。 即,黑衣組織想用誘餌引開警力,警察想用誘餌讓黑衣組織以為他們成功用誘餌引開了警力。 他預(yù)判了他的預(yù)判,他和他在撤離的路線上狹路相逢,你死我活,血雨腥風(fēng),雞飛狗跳,狗急跳墻。 而真正的誘餌,無人理會。 竹泉知雀:最危險的工作就是最安全的工作,前輩誠不欺我。 警察先生人怪好的,沒有讓她在琴酒身邊當公安的內(nèi)應(yīng),反而把竹泉知雀摘出了戰(zhàn)場。 是怕東京警方把她一起逮捕了嗎? 還是怕她在琴酒越獄的時候給他遞鋤頭和鐵鏟? 竹泉知雀用自由人身份和警察先生接觸時就知道他是個好人,正義感很強,一度想勸灰色地帶的自由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但他和威雀威士忌應(yīng)該不熟才對,他沒見過她吧? “難道是景先生拜托警察先生多多照顧我?”竹泉知雀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