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可他們關系還沒到那一步吧? 而且這個世界圍繞著蕭齊跟沈修卿的感情展開,而他只是個兢兢業業搞事業反派,又怎么出現這種情況。 就他窺見的那些片段,也沒說他跟沈修卿有一腿。 許硯辭能確定自己對沈修卿是有異樣的情愫,就像是前世的羈絆被帶到了這一世來,他的身體,他的潛意識,早就熟悉了這個人。 非沈修卿不可。 遲尋見他發呆,打斷他的思路:“硯辭,硯辭,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許硯辭心煩意亂:“怎么了?” 遲尋:“已經到了,我們可以下車了。” 許硯辭下了車,卻一整天都沒精神,總是時不時地看手機。 等手底下的人再次提醒道:“許總,許總,您聽得見我說話嗎?” 許硯辭猛地回神,有點尷尬:“抱歉,剛才走神了。” 手底下的人:“沒事,我再講一遍就好了。” 他調笑這活躍氣氛:“還是第一次見您在會議上走神,大家總說您是個不會累的機器人,原來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啊。” 許硯辭徹底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等等……他怎么會因為這種事在無心工作。 不對勁,不對勁! 許硯辭站了起來:“抱歉,我有事先離開。” 他關門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碰!”的一聲把所有人都嚇得不輕。 許硯辭走得越來越快,眼神也越來越惶恐,指尖死死叩住關機鍵。 他回到辦公室把沙發上外套扔進垃圾桶,把桌上的關于地下城的文件掃開,將有關沈修卿的所有東西都清理掉,這才坐下來捂著心臟喘氣。 瘋了吧,劇情已經把他控制成這樣了? 冷血無情。 知道許硯辭真面目的人,總會用這個詞罵他。 但對他來說,這是一種夸贊。 許硯辭不喜歡在乎任何人的看法跟死活,只想要成為高高再上的掌權者,讓別人小心翼翼去揣摩他的心思。 他覺得這樣很好,是他喜歡的生活方式。 他本能地排斥情緒被掌控的感覺,不僅討厭,他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 許硯辭從藥箱里拿出鎮定劑,深吸了口氣,而后直接往手臂接連打了三針。 隨著液體的注入,他的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 沒事,沒關系的。 這只是意外而已,可能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許硯辭跪在地上,不停地喘著氣,大量鎮定劑的注入讓心跳不停地加速,腦子也變得遲鈍,有了迷迷糊糊的睡意。 但總算,冷靜下來了,他不再想著沈修卿了。 許硯辭坐在地上休息了會,而后起來強撐著工作,下班收拾東西就離開了。 這是他第一次按時下班,在坐上車的那一刻就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是深夜。 許硯辭茫然地環視四周,周圍清冷,燈只開了小小一盞,勉強能看清事物。 他發現自己躺在沈修卿的床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 許硯辭下意識轉頭看去:“沈......” 副手端著溫水進來了,看見許硯辭信了,有點意外:“您醒了?” 許硯辭正想起來,就被按下去了。 副手的掌心隔著被子,把許硯辭摁在床上,另手把溫水放在對方夠得著的床頭柜上:“您現在不要亂動。” 許硯辭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副手:“你注射了太多鎮定劑,在車上休克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許硯辭:“……” 原來他不是睡著了,是休克了啊。 但他記得沈修卿晚上并不喜歡別人留在別墅,于是問:“你怎么在這,沈修卿呢?” 副手解釋道:“塔一直不安分,元勛在地下城抽不開身。” 許硯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半夜三點。 這么晚,竟然還在工作。 他想了想,之前半夜醒來的時候總是能看見沈修卿的身影,于是問道:“是今天才開始忙的嗎?” 副手頓了頓。 他想到沈修卿今天在地下城發瘋殺人的模樣,身段濺上了厚厚一層血,眼底猩紅,像是從地域爬出來的厲鬼,令人聞風喪膽。 副手在元勛身邊很多年了,發現自從元勛遇見許先生開始,就變得有點奇怪,而且他能看出來,元勛今天很難過。 是的。 不是煩躁,而是難過。 副手嘆了口氣,知道元勛不說,許先生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元勛為他做了什么:“元勛不是今天開始忙的,自從您出車禍后,各地勢力就不安平,他一直都很忙。” “但元勛為了照顧您,把所有的工作都壓縮在了一起,連吃飯的時間都剩下來了,硬生生擠出時間來陪您。而且地下城現在死傷嚴重,人手根本就不夠,他還特地派了人在您身邊保護你,人少了,他就更忙了。” 許硯辭:“……” 他伸手拿過水杯,抿了口溫水,保持沉默:“今天的話,是他特地讓你跟我講的嗎?” 副手愣住,有點生氣了:“您怎么能這么想元勛!” 許硯辭反問:“我跟他才認識多久,那你說說,他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么多?” 副手一時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這不是我該過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