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許硯辭看著他:“我們今天的談話,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你可以放心。” 副手:“您好好休息吧,今晚的談話我會一字不差地主動向他匯報,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擔。” 許硯辭不理解:“為什么?” 明知會挨罰,為什么還要去向沈修卿匯報。 他見副手輕聲道:“我跟著元勛身邊很多年了,知道元勛他,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第28章 再次見面,你居然這么狼狽 a市,黑色勞斯萊斯在直線前行,速度不算快,后邊一群保鏢追著阻止。 “蕭先生,我求您了!快下車,您壓根沒學過怎么開車啊,會出事的!” 其中一個保鏢把手伸進沒關的窗,試圖把鑰匙拔了,但被蕭齊握住方向盤的手死死擋住。 蕭齊煩躁拍開他的手,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喂!干嘛呢,把你的手拿開,別放我方向盤上。” 保鏢馬上收手:“好好好我不碰,您別瞪我,看路啊!!” 蕭齊被吵得耳朵疼,想把窗戶關上,不知道碰了哪個按鈕,門鎖竟然開了,嚇得叫了一聲,又連忙快速按了幾下關好。 呼,還好關上了。 要是把車門開了,這群該死的保鏢肯定會把他拽下來。 蕭齊正走神,車窗又伸進來一只手來奪鑰匙,卻不小心撞到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整個車身直接往右急拐,輪胎當場碾過保鏢的腳,人群中發出凄慘的叫聲。 “我靠!” 蕭齊被這慘叫聲嚇到,直接放開方向盤,下意識捂住耳朵。 眼見著車還要繼續右拐,往他們身上撞去。 蕭齊急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辦,千鈞一發之際,他的手忽然不受控制,自己動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cao縱方向盤,而后緊急后退,調整車子的位置,救下了這群人。 [你聽話些,把身體的控制權給我吧,繼續開下去會出事的。] 他腦海中出現了道跟他聲色一模一樣的嗓音,不同的是這人語調平緩,多了幾分冷靜跟穩重。 蕭齊鬧脾氣:“我不!你都開那么久了,我偶爾開一次又怎么了?” 他眼睛一眨,又要掉眼淚,委屈道:“而且我都按照你說的,把剎車跟油門認清楚了,接下來不是只有這個方向盤了嗎?我經常玩碰碰車,早就會了,轉一轉就能換方向,怎么就不能開了。” 這道嗓音輕笑了聲,語速帶著從容的舒適:[碰碰車?真實的車跟碰碰車區別可大了,這道路沒有任何安全措施,是很危險的哦,你看新聞上出的車禍,基本都是非死即殘,很恐怖的。] [你聽話些,我這幾天把事情解決完,周末帶你去游樂場怎么樣?] 蕭齊還是不樂意:“你不就在我的身體里嘛?像剛才一樣幫我看著點不就行了。” 那道嗓音并沒有因為蕭齊的頑皮而感到不耐煩,像是哄小朋友一樣:[但是你抑制了我的出現,我不能每次都很及時地救下你,蕭齊,乖,你哪次想玩我沒讓你盡興,這次先把身體控制權讓出來,好不好?] [我們不是約定過嗎?只要你聽我的,我就能保護你不受委屈,讓你永遠安全。] 蕭齊有點沮喪,還是不依不撓,試圖爭取機會:“可這次那個人給的任務,就是要我們去撞許硯辭” “你不是不想見他嗎?每次見面都是我跟他玩,那這次也由我來完成,不是正好嗎?” [......] 蕭齊意識他似乎是妥協了,瞬間歡呼起來:“好耶!開車。” 他還沒開心多久,眼角就又掉眼淚了,心臟像是被捅穿般,酸脹地發痛。 這并不是蕭齊的情緒,而是他腦海中的那個人在難過。 蕭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不過許硯辭到底對我們做過什么,你這么厲害,又會戰斗又會計謀,怎么就一直躲著他?” [你不需要知道這么多,你只要記住,許硯辭是個壞人就好。] 蕭齊有點遺憾,但沒追問。 他只有小時候八年的記憶,也只有八歲的智商跟閱歷,很多事都聽不懂。 兩年前,蕭齊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淌在血泊里,心臟旁破了個口子,旁邊是兩個陌生人的墳墓,陰風一吹,像是四周都沾滿了人。 那時候他嚇瘋了,頂著劇痛往前爬,手指被粗糙的地面硬生生磨破。 血越流越多,他爬不動了,就哭。 硬生生把身體的另一個人格給哭醒了。 這個人格對他的存在并不震驚,而是產生了一種接近憐憫而近絕望的情緒,撐著最后一口氣掌控了身體。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蕭齊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一樣了,原本像玉瓷一樣的手指,長出了層薄繭,在一夜之間從八歲,變成了十八歲青年人的模樣,而父母跟親人,全部不見了。 他只有八歲的記憶跟閱歷,根本沒辦法在社會上生存,所以這兩年全靠這個人格想辦法養著他,將快要餓死的蕭齊,變成現在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貴金絲雀。 這個人格不嫌棄他是個累贅,相反,他很溺愛他,甚至到了對錯不分的地方。 他了做壞事,對方從不指責,還會在他無數犯蠢的時候,將他從死亡中拉回來。 某種意義上,這個人格繼承了父母的位置,是他僅存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