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察覺到沈修卿:“怎么了?” 沈修卿沒應他,極怒之下,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為什么,許硯辭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明明上輩子的他就背叛了自己,也沒說過這四個字。 他們連尸體都擁在一起腐爛。 不對,出錯了,肯定是哪里出錯了。 沈修卿沒問,也不敢問,淡淡收回視線,站起來走了。 第27章 事情的糟糕程度已經(jīng)超乎了掌控范圍 許硯辭追去叫他,但沈修卿把自己鎖在訓練室里,根本不愿意見他。 副手在旁邊等著:“許先生,別敲了,您上班快要遲到了。” 許硯辭指了指緊閉的訓練門,嗓音難得帶了點怒火:“他呢?他怎么不送我去?” 副手點頭:“今天是我送您上班。” 許硯辭氣笑了。 行,沈修卿真行,哄了一晚上,又不知道哪句話踩了他的雷點。 一米九的頂級alpha冷戰(zhàn)玩得比誰都得心應手。 耍他玩呢? 許硯辭轉(zhuǎn)身就走,強壓下怒氣:“走。” 另一邊。 沈修卿并不在訓練室里,而是在天臺上,他讓助手去送許硯辭上班,卻看見了個意外之人。 遲尋也開車過來了,就停在別墅外。 他見副手的車子似乎起了爭執(zhí),停了下來。 副手人都傻了,不知道這位許先生膽子這么大,沒打招呼直接將長腿伸過來,踩住了剎車,把車停了,而后毫不猶豫上了遲尋的車。 他反應也快,追去敲車窗:“許先生,元勛交代要我保護您的安全,您下來。” 許硯辭轉(zhuǎn)頭朝他笑了下:“我上我助手的車,怎么就不安全了?” 副手:“可是元勛說......” 他看了眼一旁給許硯辭系安全帶的遲尋,又閉嘴了,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下車。 許硯辭權(quán)當沒看見。 副手都想喊他祖宗了,繼續(xù)敲著車門:“許先生,您就下來吧,元勛會生氣的。” 許硯辭眼尾一挑,似笑非笑道:“你在威脅我?” “怎么就是我的錯了,這是你工作能力的問題,你完全可以把車門卸掉,把我拉出來。” 副手楞了下,遲疑地點頭,從腰間拿起槍就對準了車門:“那就得罪了,許先生。” 許硯辭訓斥道:“放下!這車又不防彈,你想殺了我嗎?” 遲尋反應也快,自己安全帶都還沒系,直接將油門踩到底,遠離這個腦子只有一根筋的副手。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啟動,掠起一道平緩的風,卻無端讓人骨縫都生冷。 副手收起槍,心情復雜地回頭看了一眼頂樓。 沈修卿并不在訓練室,而是在天臺上倚著護欄,面無表情地看著遲尋為許硯辭系安全帶,而后開車揚長而去。 他心底煩躁,周身氣場暗涌著可怖的戾氣,浮現(xiàn)著兇性,漆黑的眸底死死凝住他們最后消失的方向。 分明是沈修卿將人推走的,但此刻卻氣惱對方就這樣走了。 他早該想通的。 許硯辭確實不喜歡他,只是迫于無奈寄人籬下而已,如果有得選,對方肯定也跟遲尋站在一起。 好聚好散..... 沈修卿在被背叛致死后,重生睜開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跟許硯辭同歸于盡,而不是趁這個機會分開,好聚好散,再無聯(lián)系。 頂樓上這個alpha忽然沒了力氣,緩緩俯下身子,像是只棄獸般,手肘撐在欄桿上,掌心捂著了眼睛。 沈修卿忽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以為他恨許硯辭,所以回來要去報復他,最好是剮了這人的骨頭,讓其再也沒力氣去折騰,只能一輩子在他身邊痛苦著。 但他做的卻又是什么,將人接回來,盡心盡力護在羽翼里。 別說離開許硯辭了,就連對他下死手都做不到,也舍不得去動對方一根手指頭。 沈修卿第一次意識到事情的糟糕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圍。 許硯辭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他的精神,成為他的寄托,卻還想著要離開。 好冷血。 * 許硯辭在車上打了個噴嚏,遲尋見狀,單手控著方向盤,另手拉開許硯辭面前的儲物盒:“這里面有毯子,前兩天剛洗過的,還沒用過。” 許硯辭沉著語調(diào):“不需要,我不冷。” 他把儲物盒推回去,無意義劃著手機,也煩。 他發(fā)給沈修卿的消息,但對方又沒回。 沈修卿從那次對話后,就躲起來了,明明以前就算是生氣了,也會下來送他上班。 這次是完全不理他了。 遲尋有點詫異,許硯辭在他記憶里情緒并不怎么外露,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是跟沈先生吵架了......” 許硯辭并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故意打斷:“昨天交代你核對的數(shù)據(jù),你核對完沒有?” 遲尋:“核對好了,幾個數(shù)據(jù)有問題,我也已經(jīng)修改完了。” 許硯辭點頭:“馬上就要開會了,待會記得發(fā)給我。” 他心臟有點疼,他在不安什么,他也不知道。 難道是因為翻車了嗎? 許硯辭感覺不是。 因為昨晚的情況,他分明能找補,但卻楞著沒動,錯過了留住沈修卿最好的機會。 從他車禍醒來后來開始,他對沈修卿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就跟沈修卿很了解他一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