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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是「需要諫臣」,問起秦瑯姓名,卻是在早朝結束之后。 「區區一個國子監學官,怎能入得了王宮?」 「是朕許的?!?/br> 「哦?」 「……」 穆祁目光銳利,又問:「陛下特許那國子監學官可以隨意入宮?」 裴帝回應頓了一頓,才道:「不錯?!?/br> 始終閃躲穆祁目光的裴帝沒有發現,昭王眼里的狡譎,雖是一閃而過,卻是濃烈難當。 但裴帝很快瞭解昭王并不如他展現出來的平靜,他知道這男人表達情感一向很內斂,就連把漲到不行的陽具插入他的身體里,洩陽時都不曾發出任何一聲低吟。但那陽具抽插的律動有多么強勁,若以大海作譬,恐怕他這一國之君也不過是海底的一艘觸礁殘船。 桌上擺著的,全是昭王此番奉令出征的戰利品,自異域搜刮來的金銀財寶、奇珍異品,明晃晃地閃著裴帝的眼。 「微臣還朝心切,這些進獻給陛下的寶物怕咯壞了,就殿后晚了些時候到?!?/br> 穆祁笑容可掬,在這時候,裴帝方覺著這掛著攝政王名號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長他幾歲的兄弟,他們會如幼時一般玩鬧,甚至,直呼其名。 但也就是在心里想著。 嘴上總是說著客套的對白:「多虧王兄有這份心?!?/br> 裴帝目光隨意掃了一圈,并無多言,唯當宮僕將所有獻禮帶開,而案上僅馀一套玉器,裴帝終于認清穆祁眼底有簇火苗逐漸燃燒。 穆祁拿起其中一項玉器把玩也似在掌里旋著,「陛下,您瞧瞧番族意欲進犯中土的野心,可謂是做足了準備?!?/br> 裴帝順著穆祁目光看去,看見了六只禮儀玉,形式各異,但通體臘狀光澤,色如白脂,必是最上乘的羊脂玉。 禮儀玉專指璧、琮、圭、璋、璜、琥這六種玉器,稱之為六器。裴帝認得,六器乃為帝君祭天所用,若番族鑄此六器,便是有意取天子而代之,其侵佔之心昭然若揭,然此刻裴帝卻不驚懼番族犯上的念想,獨對穆祁眼中那抹浮爍的精光…… 至此,穆祁已將手里端詳過后的璜玉掛到裴帝頸上,裴帝動也不動,任穆祁動作,聽那如在朝堂上攝政般的低沉嗓子于極近的距離說著:「年后便要舉祀祭天大典,陛下可還記得?」 「……記得?!?/br> 「那請陛下說說程序如何?!鼓缕钫Z音未落,兩手就已從裴帝的襟口處伸了進去,略微一扯,教穿戴整齊的衣袍整個散開,那剛才戴上的璜玉隨即貼合到胸前肌膚,其冰涼的膚觸引來裴帝身體一晌輕顫。 璜玉其形如虹,是個半弧,開口處剛好順著裴帝的下顎輪廓對著,勾勒出裴帝過于尖削的下巴,璜玉兩端乃為龍首紋,莊嚴瑰麗,穆祁用指節挪了挪璜玉位置,有意無意讓那兩端的獸首紋在裴帝胸前兩粒乳尖上磨蹭。 「陛下怎不說話了?」穆祁明之故問,而手上的調戲不曾停下,冷眼看著裴帝胸前過份敏感的rutou被璜玉蹭的硬挺,胸口上更泛起細碎的疙瘩,肌膚隱隱透著粉色,顯現裴帝刻意平緩下去的呼吸,卻又教穆祁一句話引來一下劇烈喘息。 「王兄……」裴帝兩手攥著半褪的袍子,好像只要堅持握著拳頭,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威嚴就不會徹底流失掉一樣。「這等小事不勞王兄cao心,等等喚禮司入宮便是。」 當即惹來穆祁一聲低叱:「陛下莫要跟微臣打馬虎眼。」卻是揚著唇角說的,邊說,兩手拇指的指腹恰好從裴帝胸口乳尖滑過。 這在穆祁眼里不過一個輕微觸動,可裴帝已是腰間驟軟,整個身體差點兒往后倒仰,穆祁人高馬大,右手順勢一撈,把人挾住,左手竟然同時伸上去撫摸裴帝掛著的那只璜玉,認真道:「陛下要小心了,可別碰壞了祭品?!?/br> 裴帝呼吸一窒,不是因為穆祁面上的訕笑,而是因為那張在他胸前游移的手掌根本不在璜玉上,不知何時,已然潛到玉下將裴帝右胸口的乳果捏緊搓揉。 「……??!」突如其來的挑逗,讓裴帝喉里低吟,接著腳下一軟,無疑是癱在了穆祁懷里。 穆祁見狀,頗是莫可奈何般地壞笑著:「陛下這樣子怎能給禮司瞧見呢?!购鰻柤由顑芍钢父怪g對乳果的捻弄,害裴帝咬著牙苦撐情潮襲來之際,接著道:「那可是要丟咱們大景國臉面的?!?/br> 聽見這話,裴帝羞愧地轉過臉去,胳膊刻意擋掉那只在自己胸口捻摸的手,穆祁竟也不在意,得空的手又再去摸案上的另一件玉器,這會兒取了個璧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