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習生活 第3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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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見面不免說起近況,大家熱情議論珍卿的事。珍卿身份沒露出來之前, 很多人看過她的文章畫作,但絕大部分人不曉得作者是她。之前輿論鬧得那么大, 多少老同學聽到都驚詫, 驚詫后又覺得新鮮, 新鮮完還有說不出的感覺。 在背地里的時候, 要說沒有酸妒說歪話的, 那肯定不現實。但當著面,人人都是一副笑臉對她。而恭維贊美的話實在太多。有同學看到珍卿真高興,說珍卿的成就也像她們的成就, 她們說在親友間提到珍卿是同學,學校和校友都水漲船高呢,不論是結親交友, 都額外叫人高看一眼。 珍卿其實聽著也高興, 但她喜歡悶頭干事, 小心發財,現在走到哪兒都有眾星捧月這一出, 她著實不太習慣。 說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忽有人跟唐兆云起哄,說叫杜大才女給她兒子當干媽, 將來準能教出個大才子來。 唐兆云那婆婆恰好聽見, 拉著珍卿喜眉笑眼地說, 他們家是一百個愿意, 就怕杜小姐覺得他們高攀。 珍卿不由在心里好笑, 這些人話趕話的, 突然間把她架起烤。她瞅瞅尷尬發急的唐兆云,正打算說個俏皮話混過去,曹漢娜笑呵呵地拉住她,推一把那個起哄的同學,笑呵呵地替珍卿擋?。?/br> “你快別出餿主意,人家珍卿是云英未嫁,自己還是水靈靈的小囡,出個走個親戚,你扯著人家現成當媽,把人家囡囡都嚇壞了。乖囡別怕,快到jiejie懷里來,別叫這個老幫菜嚇著了?!?/br> 說著大家哈哈一樂,唐兆云拉了婆婆一把,說聽見里頭孩子哭了,叫她趕緊看寶寶去。她婆婆悻悻地進到里屋去。 唐兆云自己沒這意思,可這一會言來語去的,倒把她弄得里外不是人,就順著曹漢娜的話說:“漢娜說得是正理,珍卿還是一把嫩蔥,要真給誰當了干媽,沒幾日揉成一把咸菜,她未婚夫找我賠他,我可賠不了?!?/br> 大家說說笑笑的,這個話題就算混過去。 雖然有人講話不合時宜。但珍卿也能感受得到,大部分同學都沒有惡意,多是家境優渥受過教育的,心性相對會單純一些。 珍卿被說得露了身份,外邊男客派代表進來,說想請杜小姐去講話。珍卿避之唯恐不及,委婉地拒絕了。但是這下身份一說開,傭人聽差也跑來圍觀,再一會鬧得鄰居也來看。 唐兆云見珍卿興致不高,忙交代丈夫和公婆叫大家打住,別弄得她老同學不自在。 圣音的舊同學不少都成婚,有的和唐兆云一樣有了孩子,生活重心都在丈夫子女那。珍卿她們未婚的在室小姑,跟已婚的都講不到一塊去。珍卿也礙于人們圍觀她,干脆早早跟唐兆云告辭,曹漢娜和她一塊告辭了。 曹漢娜坐車上跟珍卿說,感覺結婚跟沒結婚的,成了兩個世界的人,結婚的總講夫兒如何,她們這些人都不曉得如何插話。 珍卿附和地笑一笑,拉著曹漢娜的手說“謝謝”。曹漢娜若有感慨地長嘆,跟珍卿提議,找一個咖啡館坐著聊聊。珍卿欣然與她找咖啡館談話。 曹漢娜看著珍卿,神情復雜地笑一笑:“珍卿,我也快結婚了。很久就會跟唐兆云一樣?!?/br> 她從高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咖啡館后面也是高尚住宅。一個衣服補丁撂補丁的窮苦女人,在人家門外漫無目的地游蕩,不知在尋覓著什么。 曹漢娜扭回頭看珍卿,忽然握住珍卿的手,眼中有種奇異的光亮:“珍卿,你知道嗎?我做了一件大膽的事。去年家里給我訂婚,是個在教的混血男孩兒,說好今年退學完婚??晌腋嬖V他們,我,我想在出國學醫術……” 珍卿眼眸微微一動,看著漢娜娟秀的少女面龐,又瞅瞅漢娜緊握著她的手,覺得這女孩不一樣了。她記得圣音女中的漢娜,是個溫柔靈秀、偶爾活潑的姑娘,作為全家在教的家庭,她師長對她的期許,還是希望她服務于教務。 曹漢娜笑著笑著,眼里浮起晶瑩的淚花,可臉上的笑卻像幸福:“真奇怪,我跟他們講出心里話,他們憤怒,駭然,想方設法阻止我,連我mama也反對我,說叫我在國內學學護理,學了也未必叫我到醫院做事。這跟我的意見大相徑庭??晌矣X得目的已達到,我覺得幸福、驕傲?!?/br> 教會學校的教學水平高,漢娜這種高材生去學護理,其實是大材小用了。珍卿囁嚅半晌還是沒開聲。 漢娜紅著眼笑著說:“其實,我家人和我未婚夫,他們對我都很好,我的生活很幸福??墒钦淝?,你卻過這么轟轟烈烈,把我的人生襯得庸碌。我讀到你寫的文章,看到你的事跡,突然覺得好害怕?;槠谠絹碓浇以絹碓接X得,結婚像是我人生的終點,我的余生都將在終點上,沒有別的奇跡了。” 珍卿凝視這個溫柔姑娘,她摩挲著漢娜的手指笑道:“漢娜,你是獨一無二的你,你知道你一點不平庸。你受過充分的教育,你的人生除家庭、宗教,還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性。要學護士就去學吧,不學就永遠不會用,學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珍卿問她去哪里學護理,若是家人找的不如意,她可以請吳二姐幫幫忙。吳二姐也辦產護學校,現在培養出不少人材了,在社會上也頗有聲譽。 有些憂慮珍卿無法說出來,在疾病和戰亂肆虐的亂世,做護士比和平年代更危險得多。珍卿也沒攛掇漢娜做大膽的事。她知道在教家庭管理很嚴。 就像明知寶蓀她娘可憐,珍卿出于種種考慮,沒有干涉寶蓀的家事。漢娜沒有勇氣對抗家庭,她絕不會攛掇人家追求自由理想。一個不好就會害人害己。 聊了有一個多小時,珍卿叫曹漢娜先離開,她還想再坐一會。 就在五六分鐘之前,珍卿看到聶梅先走進來,他悠閑地踱著步坐到她側后方,外面還有他的屬下。 珍卿心里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直面聶梅先。上回在東方圖書館,聶梅先突然出現幫助了她,她莫名欠下他一個人情。她覺得這件事太奇怪,有時想起來還覺得懸心。 聶梅先看珍卿坐著沒動,他就移動尊臀自己過來坐。唐小娥他們守在珍卿左右,警惕地看著聶梅先和屬下。 珍卿看著聶梅先不動,聶梅先老神在在地,神情奇異地打量珍卿一會,他忽然挑眉笑笑,看向練家子的唐小娥等,莫名其妙地問一句:“杜小姐,這侍從誰給你找來的?你的未婚夫陸三少,還是你父親杜先生?” 珍卿狐疑地審視著他,禮貌地微笑著說:“我想,這跟聶先生沒有關系。” 聶梅先笑笑搖搖頭,并不糾纏這個話題。他拿菜單翻了一會,點了黑咖啡和慕斯可可蛋糕,又給珍卿點了杯橘汁,笑得像個鄰家大哥哥:“你們朋友又說話又掉淚,喝點橘汁補補水吧。杜小姐,對了,我囊中羞澀,賬單你會付的吧?” 珍卿暗暗揣測他的來意,頓一下說了句“當然”。 聶梅先并不主動說話,珍卿也無意跟他搭話。點的東西都送上來,聶梅先吃起慕斯可可蛋糕。 珍卿才不會喝什么橘汁。她打量此人的形貌,想個“道貌岸然”這個詞。若不想聶梅先做的事,他倒像個俊朗魁梧的將軍。但此人手段陰鷙毒辣,卻跟他的形貌大相徑庭。 聶梅先把勺子拋在盤上,拿著餐巾擦拭嘴唇,似乎并不滿意地說:“洋人的蛋糕,也不比江平的定勝糕好吃,杜小姐,你覺得呢?” 珍卿中肯地回答:“確實?!?/br> 聶梅先又開始打量珍卿,忽然間把眼睛別開,他摸摸自己鼻子,重新看向珍卿說:“杜小姐頭回正眼看我,救命之恩份量不輕啊。你想怎么報答恩情?” 珍卿略戒備地看他,垂下眼簾思索片刻,抬起頭挑眉問他:“你想要錢嗎?” 聶梅先輕佻地吹聲口哨,煞有介事地睨著她笑:“海寧第一名門的千金小姐,有個腰纏萬貫的未婚夫,你愿意給我多少呢?” 珍卿從袋子里拿出紙筆,寫幾個字推給聶梅先。聶梅先撿起來仔細看,高高地挑起眉毛:“年輕的小姐,你比我想象得慷慨很多。不過,這就是你最大的誠意?五百塊錢!” 唐小娥與同伴驚詫,五百塊錢還算少嗎?這個姓聶的也太貪心了! 珍卿說這就是最大的誠意。 聶梅先沒有回答,忽然把臉側向窗外,臉上是叫人費解的思緒。他回過頭看著珍卿,慢條斯理地喝起黑咖啡,放下杯子皺眉感嘆:“真是苦啊,華服美食的千金小姐,體會不到勞碌大眾的苦,對吧!人生最大的苦難,就是窮愁潦倒,活得不像個人!” 珍卿叫侍應給他加方糖,聶梅先擺擺手說不用。珍卿非常誠懇地強調:“這就是我最大的誠意,聶先生,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br> 聶梅先笑一笑,反倒沒有再說什么,他皺眉又瞅一眼外頭,莫名其妙說了一句:“杜小姐,你主動給的,我反倒不能要,現在我們紀律很嚴,收你的錢怕有受賄嫌疑。杜小姐,錢我不要,算你欠我一個人情?!?/br> 說著他忽生促狹的惡意:“杜小姐,你夜里會做噩夢嗎?閆某人出名的狂嫖爛貪,你這樣冰清玉潔的小姐,看著他就害怕吧?” 聶梅先就見她臉色一變,聶梅先惡作劇似的笑。唐小娥擋著珍卿前面,叫同伴拉珍卿先離開。聶梅先一把扯著珍卿,漫不經意地跟看她:“小丫頭,你不用害怕,你的噩夢,攤上大麻煩了。” 說著不等珍卿反應,他馬上站起身走出咖啡館。 回家的路上,唐小娥還跟珍卿說:“小姐,這狗特務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理他做什么呢?” 珍卿揉了一把臉說:“就想一下子了結,才理他這一回,畢竟做人還要懂是非、知恩仇。要不然何以自處呢?” 當然沒有這么冠冕堂皇。她被閆崇禮那yin、魔盯上,三哥說了他會想辦法,不曉得三哥是怎么做的。但珍卿自己有個“以毒攻毒”的辦法。 自從在花山遇見閆崇禮,她就發現她的追求者——寫情書堵校門的那些公子哥,或多或少都出過事故。想到閆崇禮看她的眼神,想到他沒有理智的行為,想到他莫名對付曲迎香母女,珍卿覺閆崇禮五迷三道,嫉妒心和占有欲很驚人。那些寫情書堵校門的人出事,她直覺就是閆崇禮干的。 珍卿想用“以毒攻毒”之法。她是故意跟聶梅先接觸的——在閆崇禮的角度看來,她一個公館的嬌小姐,沒道理認識聶梅先這號人。閆崇禮和聶梅先本有爭斗,珍卿顯得跟聶梅先有私交,一定會引起閆崇禮的探究,最好能叫他們自相殘害。 —————————————————————————— 珍卿回到謝公館,聽見琴房里“叮叮咚咚”,斷斷續續彈出的音符不成調子。 珍卿剛想回樓上沖澡換衣服,胖媽端來一碗熱湯叫她喝。 三哥回來發現她瘦了不少,吩咐胖媽每天給她燉湯喝。這會兒胖媽送來的是豬肺湯,珍卿看著都難以下咽。在胖媽的嘮叨催促下,珍卿抱著碗勉強喝一些,看著里面rou想到是豬肺,剩下的她死活不愿意再喝。 聽著琴房里零落的琴音,胖媽說是三少爺在里頭。珍卿還是先上樓洗澡換衣裳,下來要直接開琴房的門。胖媽走過來瞎嘀咕,說五小姐怎么不敲門,不怕三少爺不方便嗎? 珍卿想她還用敲門嗎?三哥在琴房里自然是彈琴,難不成他還能在里面上廁所?!嘁,有什么可不方便的! 上回胖媽英勇救珍卿,珍卿送她些小禮物,這胖老媽子最近又有點飄了,有時對著珍卿嘴挺碎的。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1-16 17:47:33~2022-01-18 13:06: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端 5瓶;杯子、柏林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2章 人們不知道的事 在琴房外跟胖媽說完話, 珍卿放輕手腳開門進去,見三哥坐在鋼琴前面,拿筆在寫著什么, 走近發現紙上有五線譜,三哥像是在做什么曲子。 三哥一邊忙著記錄, 一只手還在琴弦上試音, 珍卿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抱著他的腰把腦袋擱在他肩上, 神經放松地看著他作的樂曲片段。 三哥是尋常的家居打扮, 洋溢周身的溫和取代了對外時的銳利。他放下筆也攬住珍卿,問她參加洗三宴高興嗎。 珍卿看見三哥就覺安心,從靈魂釋放出來的疲倦, 也在他懷里間慢慢飄散去。她閉著眼嗯嗯哼哼地說:“好些人認出我,亂轟轟的,我跟曹漢娜先走了。跟漢娜在咖啡館交談, 聶梅先跑來找我, 說話云山霧罩, 天下一陣地上一陣,不曉得他是何用心。不過, 他說閆崇禮要倒霉?!?/br> 三哥拿出藍格子手帕, 給她擦臉上細密的汗,微笑間眼中閃過狐疑, 聶梅先來找小妹?不過他并沒追問什么, 看著她眼下有點陰影, 若無其事地說:“豬肺湯喝了沒有?” 提到這個, 珍卿不免一副苦瓜臉。她攬上三哥的脖子, 嬌氣地噘著嘴說:“三哥, 我不想喝這些稀奇古怪的,吃些別的不行嗎?” 三哥小心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得穩當些,順便低頭親了她一下,笑得斯文又倜儻:“果然是豬肺湯的味道,沒有太怪嘛!你前年剛來就總流鼻血,現在還是流鼻血,改天叫中醫給你看看!” 珍卿聽得小臉微紅。前天她去看三哥游泳來著,也許是三哥肌rou線條太優美,身姿動作太矯健,她看到興奮處忽覺鼻子癢,一摸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現在想起來還很不好意思,她真想為自己辯白一下,她是打小就愛流鼻血,如今也并不是見色起義?。】蛇@事兒真是越描越黑,想辯白也說不出口啊。 珍卿扭股糖似的抱著三哥亂晃,不提啥流鼻血那一茬兒,就說喝著那怪湯想到材料是豬肺,分分鐘就想反胃。 三哥被她扭得心都亂,無奈地笑著妥協了,說喝點“鴨心湯”功效也差不多,叫她以后喝鴨心湯。 珍卿揉著臉哀哀呻yin,為啥她非要把“下水”杠上。三哥摸摸她汗津津的脖子,在她發旋上親一下。 他說不出為何覺得這么滿足。他與小妹在一起,除了享受她作為女子的動人,還易生出養女兒的憐愛之心。 珍卿暗戳戳地決定,以后在樓上多擺花盆,喝不進去的下水湯,都往花盆里邊倒吧。想著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她拿起三哥的譜子看,訝異地看向三哥:“這個詞……,我……不是我寫的嗎?” 三哥聳聳肩笑得愜意:“二姐抄下來給我的,說你長相思、短相思,豪放派都變成婉約派。我覺得歌詞纏綿動人,特別想譜成曲子。” 三哥沒法跟珍卿明說的是,男人若真愛一個女人,不一定指望對方把“我愛你”掛在嘴邊。但他也時常會患得患失,也會期待對方給予“愛”的信號,以讓自己在遇到情敵,有充分信任對方的篤定。三哥看到珍卿寫的詞句,無疑感到熨帖和甜蜜,還有信任和安全感。 珍卿兩輩子頭一回談戀愛,她不是多了解戀愛中的男子。 三哥提到她寫的“相思詞”,她微微有點窘然,那是她想三哥的時候寫的,完全不是她往日的風格,像個思念情郎的幽怨閨秀。 三哥看她有點訕訕然,更起興致想逗逗她,捏捏她垂得那么低的紅臉嘟,看著她就是不說話。珍卿鴕鳥似的把頭埋在他胸口,他好笑地捏捏她耳朵,把她的手在唇邊親親,溫柔繾綣地低語:“為什么不好意思,三哥很受用,心里軟軟的、暖暖的、甜甜的,特別想譜成曲子,大聲唱出來給誰聽?!?/br> 三哥這樣說,很奇異地,珍卿忽然不覺得尷尬了。她從“沙子”里拔出“鴕鳥頭”,重新拿起五線譜,看著譜子上抄寫的曲子詞: 春花落,夏花稀,閑看雙燕梁上棲。 窗前柳,庭間月,晴風撩亂魂似雪。 沈子腰,潘郎鬢,消磨自此嘗因恨? 夜折紙,朝憑欄,江潮此去何日還? 長相思,短相思,東海滄浪寄相思。 竊垂淚,心藏結,相逢請勿再相別。 良人歸,執子手,心頭眉頭莫銜愁! 珍卿再看這一首詞令,說它屬于“婉約派”還真沒錯。她此時跟三哥依偎近坐,已不復作詞時愁腸百結的心情,看著簡直覺得不像自己寫的。人間情愛,能夠把人心性都變了。 三哥扶著珍卿正坐好,他也正坐著手放琴鍵上,叫珍卿聽聽已寫好的樂譜,看詞作家覺得意境是否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