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冤種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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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野化身黑貓的時候喜歡咬令梨的耳垂和鎖骨,愛蜷著尾巴縮在她頸窩呼呼大睡,她都不怎么在意。 但薄念慈怎么能和貓貓比? “他是不是想咬斷我的脖子,吸我的血,啖食我的血rou?”令梨滿腦子陰謀論,“我聽說魔修的食譜肆無忌憚,餓狠了連自己都吃,難道我不僅是他的人質,還被當成了他的儲備糧?” 那他憑什么不許令梨吃他的錦鯉!儲備糧餓瘦了,他吃什么? “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令梨痛心疾首,“我錯怪宗主了,天下第一黑心資本家竟然另有其人。” 她內心戲一多,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脈搏跳起悅動,一聲聲震蕩在薄念慈耳邊。 雜音,但不令他生厭。 倒讓薄念慈想起他單手扼住令梨脖頸的時候,脈搏拼命抗爭的起伏貼在他掌心,生命的鮮活如驕陽耀目。 她越是反抗,生命的不屈越是漂亮,薄念慈相當喜歡看這個。 不過他現在還困著,只想在梨香縈繞的床上舒舒服服睡大覺,困在他手臂間的少女學乖了一點,沒再動來動去。 她偶爾也算個軟乎的抱枕……薄念慈想著,熄了再換個姿勢的心思,沉沉睡去。 想換姿勢不是令梨頸窩枕得不舒服,薄念慈喜歡她身上沾染的梨花清香,略動了些尋到香氣源頭的心思。 似是在她背后,脊椎的位置。 幸好薄念慈只是想想,沒有付諸行動,不然安穩的回籠覺很可能變成令梨和他拼命的慘戰。 這是令梨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她面朝下趴在枕頭上,脖頸被男人強硬扼住不許她翻身。他低頭,鼻尖順著脊椎的方向一路滑下,冰涼的長發散落在令梨后背,熱氣氤氳,一室旖旎。 如今的姿勢她還算能夠忍受,雖然令梨非常擔心薄念慈睡醒后肚子餓,一口咬掉她半個脖子。 “我在這里拖延的每一分鐘,妙青仙子被營救的可能性多出一個百分點。”令梨堅強地想,努力堅持。 算算時間,宗門派來蜈城的長老應該到了,正滿城尋找妙青仙子的蹤跡,令梨可不能讓薄念慈出門碰上他們。 這么一想,薄念慈不擅于早起的毛病反而方便了令梨,他賴床賴得越久,城中的妙青仙子和長老們越安全。 以身飼魔的事情令梨是第一次做,別看她一口答應了薄念慈不公平的游戲條件,其實令梨心里虛得很,純屬走一步看一步。 薄念慈說三日內與她寸步不離,能不能讓凌云劍宗一行人避開他要看令梨的本事。 令梨想了好幾個辦法,腦海中過了一遍蜈城寥寥無幾的旅游景點,又挑了幾個地下賭場和黑市,凌云劍宗門規規定弟子不許去哪里,她就準備帶薄念慈去哪里。 法外狂徒小梨,一直在違紀,從未守門規。 “等他睡醒,吃完飯,我要試一試把他拐進賭場。”令梨暗戳戳地想。 如果薄念慈不擅賭術,是只任賭場老千宰割的大肥羊就好了,讓他把自己賠在賭場,令梨打著“我代尊者回魔域請人帶錢來替你贖身”的名義逃之夭夭,豈不美哉? 美好的未來令人想入非非,令梨一時間躺著也不難受了,薄念慈睡姿安穩,除了靠得太近的呼吸聲,并不鬧人。 令梨沒有睡過回籠覺,熱衷于通宵不睡和晚睡早起的修仙人沒有回籠覺的概念。 她不理解回籠覺,但沒關系,令梨理解回籠的意思:rou包子放涼了,回籠蒸一蒸再吃,方便快捷不耗時。 至多一個時辰,他該醒了吧? 令梨合上眼,數著心跳的拍子默默計時。 半個時辰過去了,薄念慈睡意沉沉。 一個時辰過去了,薄念慈睡得眉眼舒緩,搭在令梨腰間的手落在被子上,腦袋埋進她發間。 一個半時辰過去了,散落在枕頭上的黑發彎彎繞繞,纏得不分彼此。 兩個時辰過去了,正午的大太陽照到令梨眼皮上,她腹如鐘鳴,咕咕直叫,忍無可忍。 “我要餓死了。”令梨平鋪直敘地說,“我數過的,你池子里有二十條錦鯉,我準備一口氣吃四分之一,你有異議嗎?” “暫且沒有。”薄念慈懶懶地答應道。 男人掀開眼皮,入眼是少女細軟白皙的皮膚,泛著淺淺的紅暈。 不是害羞,是被薄念慈枕了太久,血脈流通不暢。 正主在身邊,梨花的淺香再沒有在夢中消散過,清甜的云床搖搖晃晃,陷入夢境的意識幾乎舍不得離開溫柔鄉。 薄念慈不得不承認,這一覺睡得舒服極了。 他的舒服代表令梨的不舒服,干躺著躺了兩個時辰的女孩子眼中毫無困意,只有時間被浪費的不愉快和餓得肚子咕咕叫的不開心。 兩個時辰,夠她練好幾套劍法了。 可恨,薄念慈自己躺平,為什么要妨害別人內卷,他是不是嫉妒令梨的勤奮刻苦? “捉魚殺魚烤魚吃魚,飯后練劍消化活動。”令梨小聲碎碎念,時間安排得明明白白,“白天浪費了兩個多時辰,晚上要補回來,今夜要不別睡了,看進度趕不趕得完。” 她嘀嘀咕咕掰著手指數每日練劍的指標,薄念慈聽了一耳朵,有些訝異地看了令梨一眼。 她為自己定下的標準不可謂不嚴格,堪稱苛刻,完全是把自己往死里cao練的架勢,絲毫沒有因為困于薄念慈之手、充當他的人質而放低要求。 明明按照薄念慈說的,仙府之行結束就是令梨的死期,她處在生前最后一段時間,腦子里居然還是每日練劍的指標。 難怪她能收服仙府劍魂。 薄念慈有所明悟:冥冥中注定,仙府只會由令梨開啟,他們于蜈城相遇看似是令梨的不走運和他的刻意為之,實則是天意。 天意啊……薄念慈把天意兩個字含在嘴里咀嚼,暗紅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 男人的氣勢壓低了些許,他偏過頭瞥了眼仍躺在枕頭上的令梨,低沉道:“還不起來?” 他躺在靠外的一側,令梨起來了也不能跨過薄念慈下床,她乖乖等著這位祖宗先起身,他竟然還催她? 令梨眼中的情緒很好讀懂,薄念慈咽下未盡之語,率先坐起身。 他不起身不要緊,一起身兩人同時嘶了一聲,目光撞到一起。 “頭發纏住了!”令梨被迫抬起上半身免得頭發扯得疼,她怨念地瞪了眼薄念慈,“你留這么長的頭發做什么?”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薄念慈挑眉問道,“這不是你們正道最喜歡的孝道?” 令梨:“修仙之人親緣斷絕,不講究這個。”伽野親爹是妖皇,耽誤他一頭短發嗎? 令梨在父母的問題上毫無發言權,她認識的魔修不多,受她幫助棄仙修魔的師梓良賣身葬父但與親父有著滔天大仇,令梨不相信薄念慈恪守孝道。 “都說了是你們正道喜歡的孝道。”薄念慈被揭穿也不心虛,“本座留長發與你何干,你也是長發。” 兩個人半斤八兩,頭發打結的事故都要負全責,誰也別想甩鍋。 不對!令梨理直氣壯地挺起胸膛:“彼此皆為長發,本就不該同床而眠,壞規矩的人可不是我。” 強行拉她上床的人明明是薄念慈,他才是負全責的那個人,令梨清清白白! 薄念慈嘖了一聲:“抱怨真多。我早上本想捏碎你的脖子,臨時改了主意留你一命。若是知道你如此不滿,就不該改主意。” 令梨早上吵他,他朝她脖頸伸出的手伸到一半,嗅到喜歡的氣味,改為拉著人做他的助眠香薰。 令梨琢磨了一下薄念慈話里的意思,隱約猜到自己又在鬼門關走了個來回,恨恨地不吭聲了。 “我想起來了。”她不說話,薄念慈繼續翻舊賬,“說好要打斷你一條腿,我從不食言。左腿還是右腿,你來選。” 令梨沒有選左也沒有選右,她一手搭在劍柄上,一手捏著兩人纏繞在一起的頭發。 “我也請尊者選。”她直視薄念慈,“我有兩個解開發結的方法,尊者選一還是選二?” 令梨從沒幫人剪過頭發,但以她的劍術,讓薄念慈的發型羞于見人一萬年不是問題。 兩個皆看對方不順眼的人彼此對視,不情不愿各退一步。 薄念慈抬了抬下頜,令梨松開劍柄,專注地看向打結的兩縷發絲。 他們都是黑發,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令梨長發細軟,薄念慈發色烏黑,她看了好一會兒,勉強能分辨。 “不是死結,能解。”令梨握住發絲,她的姿勢有些別扭,凌亂的碎發掃過令梨眼睫,讓她不停眨眼。 薄念慈想了一會兒,可能是覺得理虧,錯的確是他更多,沒再嘲諷人,任令梨動作。 他靠近了一些,緊繃的發絲軟塌下來,方便令梨解結。 緊挨了睡在一起兩個時辰有余,令梨的身體習慣了薄念慈的靠近,沒有出現應激反應。 她放松肩頸,一心一意想把纏繞在一起的頭發解開,放兩個人自由。 結發與君共白首,何等美好的意象,出現在他們身上簡直折壽。 令梨暫時對道侶、洞房、誓約之類的詞匯沒有太多幻想,但和薄念慈結發這件事實在超乎她的想象,想想就背脊發寒。 雖然他的的確確是個美人,實力強大,位高權重,嘲諷時的笑意格外勾人,尾音纏綿曖昧,人如紅楓驚艷灼目。 “但我不是個沉迷美色的人。”令梨在心里嚴肅道,“這人性格太差了,又兇又不講理,還愛嚇唬人,我行我素,陰晴不定,完全不知道體貼兩個字怎么寫。” 令梨解發結解得眼睛疼,安靜靠在旁邊的男人不聲不響地任她干活,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令梨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扯到他的頭發,他也只睨來一眼,表情沒有變化。 又有碎發掃在令梨眼睫毛邊,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睛,閉眼的瞬間感到冰冷的指尖劃過臉頰。 薄念慈挑起令梨額間碎發,輕柔地挽到她耳后。 “好了。”他低低地說,靠近的臉向后退去,拉開恰當的距離。 眼睛不癢了,令梨又眨了兩下,眼睫撲扇。 她沒接話,只是又放輕了手里的動作,沒再扯疼薄念慈。 作者有話說: 小梨:貓貓解開毛線球 —————————— 感謝在2023-01-23 17:00:00~2023-01-27 15: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達摩克利斯 2個;*、貔卡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怡洗鐵鹿 80瓶;腐竹 50瓶;空羅、宇宙盡頭 30瓶;聿修 27瓶;大潤發殺魚十年 11瓶;噠撻、凩謑、叮鴿當 10瓶;江于淵 6瓶;巴巴、郁漁 5瓶;達摩克利斯 3瓶;想 2瓶;46035109、昵稱就是催更、傾生、春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4章 修仙第八十四天 ◎光天化日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