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她真乖
風(fēng)溫柔將烏云吹開了,又露出綺麗明凈的月亮。 兩人依偎著,直到兩人氣息都染上對方的才緩緩松開。又十指緊扣,靠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顧立看到她手臂上幾條細細長長的傷口,眉毛都擰做了一團,心疼道:“怎么傷成這樣了。” 林偏顏順著他目光瞟了一眼說:“當時剛下車,連外套都沒來得及套就沖過去了。”又笑著聳聳肩:“不疼的,剛剛都上完藥了。” 顧立眼神像錐子似地盯著那幾條傷疤:“那幾個人真該死。” 林偏顏將頭靠在他肩膀:“他們被警察抓走了,會得到懲罰的。” “嗯。”顧立冷冰冰地應(yīng)了聲 林偏顏捏了捏他的手指:“你還沒跟我說你去哪兒了。” 他看著狹長的走廊,清冷的燈照著,像看不到盡頭似的,過了會兒她才說:“曉晴老家那些親戚去翟峰和她住的那兒鬧事兒。 林偏顏仔細端詳他的臉,又站起來將他巡視了圈問:“那你受傷了嗎?” 他拉過她坐下,“沒有,我?guī)е烊サ摹!?/br> “那翟峰現(xiàn)在也在警局?” “嗯,對方先動的手,那邊斷了條腿,翟峰除了頭破了塊皮沒什么事兒,不過得被拘留幾天。” 林偏顏有些震驚,沒想到會鬧的這么厲害,又問:“那曉晴知道嗎?” 顧立搖頭,“她今天早班,應(yīng)該不知道。”然后他握緊她的手,慶幸又自責(zé):“還好你們沒事兒,不然要我跟翟峰怎么辦。” 林偏顏安撫地回握他,體溫交互,溫暖著對方,她又問:“怎么會打起來啊?” “我知道的不多。”顧立說:“曉晴平時對家里的事閉口不提,不過她這些年一直在躲家里,說不想被他們找到,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她家里還是找到她了,前幾天好像跟她要了錢,這次不知道是為什么來找麻煩。” 林偏顏不問了,眼前出現(xiàn)那個奔奔跳跳像小鹿一樣美麗陽光的人,不覺心疼起了那個樂觀堅強的姑娘。 兩人靠了會兒才輕手輕腳走進病房。還好送醫(yī)院及時,趙曉晴沒什么事兒,現(xiàn)在打著針,燒也退了,正安靜睡著,睡顏恬靜。 顧立確定了下針水后,壓低聲音對林偏顏說:“阿顏,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守著就行。” 林偏顏指指旁邊的空病床小聲說:“這有床,咱們輪流守著。” 她目光真摯認真,顧立拒絕不了。點點頭說好,又垂著眼看林偏顏,她外套不知道去哪兒了,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隨意鋪著,有些亂糟糟的,里面就穿了條淺黃色的碎花裙,白皮鞋也臟了,珍珠耳釘也丟了一個,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還是他的羽絨服,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他心疼壞了,讓她先守著,他去外面買東西。 林偏顏拉住他的手說:“就一晚上而已,外面冷,別去了。” 昨天才剛下的大雪,還在外面堆著,雪白的連成一片,還是凌晨,肯定是冷的。 顧立看著窗外,又回頭看她身上的羽絨服,猶豫了會兒才擁住她說好,又拿著水壺去打水。 他回來時林偏顏已經(jīng)趴在趙曉晴床邊睡著了。兩只小手扒著床邊,頭枕著手,小臉又嫩又白,嘴唇紅嘟嘟的,羽絨服她穿著很大,像只小企鵝,可愛極了。 他不覺放柔了目光,輕手躡腳地將水壺放好,又走過去,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輕柔放在旁邊的病床上,給她脫衣服,脫鞋,蓋被子,最后還兌了溫水給她擦臉。 小姑娘太倦了,全程都沒醒,只在擦臉時睫毛微微顫抖著像要醒來,顧立停下動作,有些緊張地看著她,結(jié)果小姑娘嘴里咕噥了會兒就又睡過去了,顧立無奈又心疼地笑著,繼續(xù)給她擦臉,完了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關(guān)了燈,他靠在椅子上靜悄悄坐著,借著月光看針水進度,又時不時看林偏顏睡覺,小姑娘睡覺不經(jīng)常翻身,臉捂在他的羽絨服里,露出來時紅撲撲的,看著軟軟的。真乖啊,他想。 這時候只有月亮還陪他醒著,但他不覺得無聊,甚至希望時間能慢些。耳邊是她的平穩(wěn)的呼吸聲,看她嘴唇蠕動,顧立湊過耳朵聽,聽到她喊自己名字,軟軟的。她說,阿立,我好想你。他悄悄吻她的臉頰,又勾著唇無聲笑著,吐氣幽蘭。他說,阿顏,我也想你。 后半夜,趙曉晴針水終于打完了,顧立用羽絨服手袖給林偏顏遮住眼睛才摁的呼叫器。 半小時前,這小妮子定的鬧鐘響了沒一秒就被他掐了。 他又吻她額頭,阿顏,晚安。 …… (小耳朵:小短,到只能這樣斷,嚶嚶嚶,下周日更不了,很忙,我攢攢,到時候一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