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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偏偏是你了(he)在線閱讀 - 23晴晴

23晴晴

    六點半,趙曉晴茫然地睜著眼睛醒來,天還沒完全亮,借著晨曦微弱的光亮,她看著潔白的床單和輸液勾,辨出自己是在醫院,喉嚨干涸,她咽著唾沫微微轉頭,看到了旁邊病床睡著的林偏顏和病床邊椅子上靠著墻睡著的顧立。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空調運轉的嗡嗡聲。

    她活動著僵硬的肩膀,茫然抬起手放到眼前,確認自己的存在,又閉了閉眼,伸手揉太陽xue,腦袋還疼的厲害,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醉酒的疼,這次像是被鑿冰錘開過顱一樣,疼的喘不過氣來,她捂著腦袋,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些。

    一些零星畫面閃進腦子……自己好像被幾個流氓堵住了,她轉頭看林偏顏的睡顏,扯著干裂的嘴角淺淺微笑,是顏顏救的她,笑突然僵住,可是她記得自己明明沒喝酒,只喝了一杯楊梅汁…

    七點半,護士來給她采血時,林偏顏和顧立都醒了。林偏顏正心疼地責問顧立怎么不叫醒她,小嘴說個不停。

    顧立站她旁邊給她勻粥,沒說話,只靜靜聽著,等她叨叨的嘴歇了,才開口說他舍不得。

    林偏顏剛剛還滔滔不絕的氣勢瞬間就沒了,只紅著臉瞪他。

    趙曉晴一臉磕到了的表情,攪著碗里的粥說:“阿立你還蠻會哄的嘛。”

    顧立給林偏顏遞粥隨意應了句:“還好。”把勺給她,又說:“小心燙。”

    林偏顏道了聲謝伸手接過,是小米粥,熬的黏糊糊的,熱氣騰騰的,捧在手里還有些燙手,林偏顏吹了吹嘗了一口,米香味十足。

    過了會兒,趙曉晴突然開口問:“是他們來了嗎?”

    顧立咽了口粥,眸中晦暗不明,“嗯,翟峰跟他們打了一架,不過他人沒事兒,只是得關幾天,你別擔心。”

    趙曉晴放下碗,蒼白著臉苦笑,她說:“他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啊,我都躲了這么久了。”她像是支撐不住,脊背深深彎曲,然后將臉埋在手掌里,整個人縮成一小團,后來她的雙肩開始無助地顫抖起來,越來越劇烈,連著彎下脊背一起顫抖著。終于她哭出聲,痛苦地呢喃:“為什么還能找到我呢?為什么…”

    林偏顏走過去把她擁進懷里,手上下安撫地撫摸著她的脊背,心疼道:“好了,好了,沒事的,晴晴乖。”

    趙曉晴伸手抱住她,顫抖著問:“顏顏,為什么啊,他們怎么這么恨我,一定要看我死才會放過我嗎?”

    林偏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能抱住這個瘦削的女孩,感受她的悲傷,溫柔地一遍一遍安撫她的脊背。試圖抹去那些痛苦。

    見趙曉晴狀態不好,顧立站起身拍拍的林偏顏的肩膀,林偏顏回頭看他,他又指指了門口,意思是他先出去,有事喊他,林偏顏輕輕點了頭,他拿起外套就出去了。

    之后,病房里只剩下趙曉晴無助的哭泣聲和林偏顏小聲安慰的聲音。

    好一會兒,趙曉晴才終于安靜下來,她呆呆靠在林偏顏懷里,目光煥然,只呆呆望著窗外那棵光禿禿的樹,一動不動。林偏顏嚇壞了,小聲喊她名字。

    趙曉晴像沒聽到似的,過了會兒她的手才輕輕搭上林偏顏的小臂,林偏顏松開懷抱看她,趙曉晴面色蒼白,睫毛上還掛著沒來得及落下的淚珠,蒼白脆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了,林偏顏連忙握住她的手,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她虛弱地扯著笑望著林偏顏說:“顏顏,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眉目間流露著觸目驚心的悲傷。

    林偏顏心中一顫,“嗯。”她點頭,又抬手溫柔地給她擦淚。

    趙曉晴沒動,只盯著那棵樹,片刻后她緩緩開口,“我老家門口也有棵樹,是棵柿子樹,結果子的時候滿樹都是紅彤彤的,像小燈籠似的,可好看了,我最喜歡那棵樹了,雖然它的果兒不怎么甜,而且撐肚子,但我還是喜歡,因為那是我小時候唯一的零食。”

    林偏顏也看那棵樹,仿佛也跟著進入那段回憶。

    趙曉晴扯著低啞的嗓子緩緩說著:“我爸很恨我,我媽也說不上喜歡我,常常埋怨我為什么是女孩兒,沒讓她為老趙家長臉,我那時候小,不懂,還以為是因為我不夠勤快,所以mama才不喜歡我的,那時候我覺得mama都喜歡勤快的小孩兒,因為我有天看到村長家的小春桃因為自己洗了衣服被她爸爸mama抱在懷里夸獎,我羨慕極了,我也想被mama抱著,被mama疼愛,所以從那以后我比以前還要勤快,天沒亮我就起來割豬草,回來還不忘帶些細柴回來。”

    她低下頭自嘲笑著,又繼續說:“后來我爸真的不打我了,他說我就是天生的賤命,會做些活路倒還算是有些用處了,以后尋到婆家也能說個好價錢,他說這些話是笑著說的,你知道嗎?”她平靜又悲傷地看著林偏顏,“就那種看牲口的表情,因為豬只有肥了才能買上好價錢。”

    林偏顏喉嚨像堵住似的,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握緊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

    趙曉晴又看著那棵光禿禿的樹,“我上五年級那年我弟出生了,我爸媽高興死了,還擺了酒席,我第一次在我家吃到那么多rou,雖然我沒能上桌,是悄悄躲在灶邊吃的,我當時甚至為弟弟的到來感到高興,因為他我才吃上這么多好吃的。”

    她嗤笑了聲,又說:“沒想到,是我真正的噩夢來了,他們對他很好,我在外面做活的時候總能聽到他們一家三口在里面笑得很開心。好吃的東西從來都是給弟弟的,沒人要的才是給我的,他們從未解釋過什么,只覺得理所應當。我記得,有次院兒里掉了個沒熟的柿子下來,我想著沒熟弟弟可能不吃,就擦擦灰放到嘴邊,還沒咬呢,他就看見了,然后就突然哭起來了,說jiejie搶他吃的。我爸當時坐在院子邊上抽煙,聽到弟弟哭,他二話不說放下煙筒過來就給了我一巴掌,我跌倒在地上,看著柿子被他笑著拿去哄弟弟,然后弟弟咬了一口后又嫌棄地扔掉,說不好吃。他那么溫柔的抱著他,說不好吃就不吃了,又進堂屋里把掛在房梁上的糖拿給他吃。對,他防著我偷吃,家里的好東西都總是掛的高高的。”

    趙曉晴隨意抹了把濕透的臉:“我當時沒哭,心早就死掉了。又怎么會痛呢。”林偏顏的心揪起來的疼,鎖著眉又給她遞了紙。

    趙曉晴接過,很用力地吹了鼻子,又用力把紙扔進垃圾桶里。發出聲音,她才舒了口氣繼續說:“有天春桃給我塞了顆糖,我摸著她軟和和的手掌突然就哭了,她抱著我,問我這么苦怎么不跑啊。我說我沒去處,她又說,她過年是去城里舅舅家過的年,外面又大又漂亮,那里的人都穿著漂亮的衣服,吃飯都在館子里,比街子上那家胖釀米線還好。”

    那是趙曉晴老家鄉鎮上裝修最好的店,她每次經過那聞著味兒都是咽著唾沫,然后用力張開鼻子聞,想將那味道記在腦子里,這樣吃那些糟糠的時候還可以回憶起這味道,碗里的東西似乎也能好吃了不少。后來她去看過,最貴的也就八塊,但她從來沒吃過,每次她爸爸帶弟弟去吃的時候都會讓她獨自守著背簍買,或者把她支開,然后等他們吃完后再給她帶一個白菜包,她雖然知道,但還是開心極了,吃完包子還會舔舔塑料袋。

    “小春桃還說,城里的燈都是彩色的,一閃一閃的,像星星一樣。我沒見過,又好奇又興奮,第二天我就跑了,我真跑了。”

    趙曉晴抬頭淺笑了一瞬,又凝住了:“好不容易到城里,剛下車就因為沒錢給車費扣住了,后來那些工作人員叫來警察又把我送回去了,我爸拿著藤條狠狠打了我一頓,我疼死了,當時就爬不起來了,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又嫌棄地踢我腳,讓我沒死去割豬草,我瘸著腿爬起來還是去了,然后就在山里昏倒了,下午才回的家,我爸以為我又跑了,不管我怎么解釋他都不聽,把我打了個半死,還把我鎖在屋子里,連學也不讓我上了,那時我剛十三歲,在初中呆了一個星期就退學了。”

    眼淚從她臉頰滑下來,林偏顏用手給她抹去,很快她的手也濕了…

    趙曉晴吸了下鼻子又說:“我被打怕了,沒敢再跑,后來有一天,我媽突然給我煮了碗細白的堿水掛面,新的,我第一次吃一碗沒被人碰過的面,我開興極了,我以為我被打后他們突然回心轉意了,要對我好了,吃完面我媽說要領著我去隔壁村吃席,我高興地屁顛屁顛就去了,到那之后,我發現是一個更破的屋子,就想跑,剛抬腿被抓住鎖了起來,關在一間小房間里,我媽走的時候哭著回頭說讓我別怪她,還讓我好好伺候好男人和公婆,然后她就走了,再沒回過頭。”

    “我哭鬧著跪下來求她帶我回家,后來頭被撞破流血了,她也不看我一眼,這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后抱著我。”趙曉晴露出驚恐的表情,抬手捂住腦袋,眉頭皺在一起,渾身不住顫抖著,痛苦極了。

    林偏顏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把她拉在懷里一遍一遍安撫她。跟她說沒事了,沒事了。除了這幾個字她再說不出其他,面對這樣的經歷,再多安慰都是顯得蒼白,她只能像個機器不停重復著這幾個字。

    等她停止顫抖,林偏顏才放開她,溫柔撫開她遮住臉頰的發絲說:“好了,好了。咱們不想了,都過去了。”

    趙曉晴木木點頭,又輕輕開口說“當時那間屋子里很黑,除了門縫那兒有條光,其他什么也看不見。那人死命把我拖到床上,他跟我說我媽把我賣給他們家了,還花了他們家6000塊錢,我不相信,跟他在床上撕打,然后他就跳過來,來撕我的衣服…”

    她突然笑了,笑聲很大,近乎癲狂:“還好,還好啊,他硬不起來,才沒能對我做什么。”

    “我被賣給他那年他23了,因為硬不起來一直沒人嫁給他。哈哈哈,活該!”

    “然后他打我,又用手指…用手指捅我…捅我那,又咬我的臉,咬出血才放開我。還說我是他的女人了,死都是他的女人。我疼的快要死掉了,后來才好不容易暈過去的。”

    林偏顏被這話驚得定在原地,騰騰的怒氣讓她想把那個該死的男人掐死,不,凌遲處死!

    “他們關了我一個星期,見我沒有反抗才放我出來,我每天有做不完的活計,到了晚上…還要被他欺負,我恨吶,恨不得殺了他。但他們怕我自殺連剪刀都藏起來了,用刀時候總有人看著我,我找不到機會,只能忍著。”

    她看著林偏顏,眼神中終于有了些光芒,“終于,終于,有天我看見他爸在那藏錢,就藏在那條土墻縫的那個鐵的餅干盒子里,那天晚上我就偷了500塊錢跑了,哈哈哈,終于。”

    “我跑了好久,天亮才到村上坐車那,順利到城里以后,我又馬不停蹄的跑,一個人跑去火車站,隨便買了張票就到了涼城,在車上時錢還被人偷了。下車后我找了好多地方,想找份工作,但那時我才14歲,身上還沒有身份證,沒人敢要我,后來是一個面館老板娘好心收留了我,我在她那干了一年才悄悄回老家補了身份證,然后再沒回去過了。這一年我怕被他們找到,不停搬家,我不怕吃苦,就怕再回到那個地獄里面,我唯一感謝他們的就是他們給了我一張還算不錯的臉,我才輾轉到了今朝,才能遇到你們。”

    趙曉晴頓了頓又說:“上個月,他們不知道哪來的我的電話,不停打電話讓我回去,我說我不回去,他們又找我要錢,我煩不過就給了5000,然后就換了手機號,我都這么小心…這么小心躲著了。”

    她絕望地看著林偏顏:“顏顏,我都這么小心躲著了,他們怎么還能找到我啊?”

    林偏顏緊緊抱著她,思緒紊亂像一團綁在一起的毛線,嘴唇像被黏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溫柔又堅定地說:“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更何況還有警察呢,現在可由不得他們胡作非為了。”

    “嗯。”她也摟住林偏顏薄薄的脊背,點點頭,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