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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肯和離 第4節

    此時謝煐和張嶠聽得這個消息,禁不住對視一眼——居然和他們方才的猜測絲毫不差。

    張嶠道:“有何公與李公在,或可勸住天子。”

    謝煐卻搖下頭:“白泊是他腹心,中書門下在扳倒我這件事上也和他利益一致,再加上那幾個巧舌如簧的小人推波助瀾,何李二公攔不住。”

    隨后,他又冷笑一聲:“隨他鬧去,以我盛傳在外的惡名,難道會怕再背多一條娶男妻?大張旗鼓做這一場,不就是要用天下大義逼迫我。我們若是拿這事鬧起來,便會給他一個‘不愿為國奉獻’的借口發作。”

    言罷,謝煐站起身整整衣袍,對張嶠道:“已到我出宮的時辰。子山既然來了,便和馮萬川一同摳出筆撫恤銀來。”

    張嶠低頭應是,馮萬川趕前一步打開書房門。

    謝煐一揮袍袖,邁出門去,大步往外走。早候在院中的十名護衛立刻訓練有數地排成三行,由什長帶著快步跟在他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太子

    白殊坐的馬車不算大,車里鋪著厚毯子,還備有小薄被可蓋腿。車內一角有張固定的小幾,上頭擺著點心吃食和幾竹筒參湯,另一角是個小柜,里面放著收拾出來的貴重物品。

    車廂兩側開有滑窗,掛著厚厚的擋風簾。知雨起初沒讓開窗,生怕白殊吹風受凍。白殊沒說什么,只是等馬車走了一段就自己打開窗,時不時揭簾子看看外頭的景色。

    外頭是寬敞的夯土路,據知雨說這官道已經維護得非常好,比城內的大街也不差多少。即使如此,對于習慣了懸浮飛車和宇宙船艦的白殊來說,還是感覺到很明顯的顛簸,幸好車速并不快。

    知雨也不敢讓馬走快。就白殊那身體,最近兩年每次出門進香回來都得躺幾天,即便現在有了起色,楊老大夫也說要好生養個幾年才能和常人無異,知雨是絲毫不敢怠慢。

    白殊靠著車門摸著貓,就著這種新奇的顛簸感和知雨閑聊。

    “知雨,你可聽過有關太子的傳聞?”

    “聽過一些,最近關于太子的流言特別多。”知雨靠到車門上的小窗邊,特意降低了聲音,“太子在京里的名聲不太好,都傳說他兇暴狠戾、驕橫跋扈。聽聞東宮里的內侍宮女犯點小錯就被狠罰,這些年因此丟了命的都不少。對朝臣也不尊重,從小到大欺負過好多官員勛貴家的子弟,就是和其他皇子的關系都挺差。”

    白殊聽得奇怪:“言官不參他?”

    “有流言說參他的折子能裝滿幾口大木箱,不過圣上寵著,頂多便是禁足幾日思過。應該是去年十月的時候吧,太子還和大皇子在子午大街上當街打過一架,聽說大皇子都被打吐了血,后來躺了半個多月才下得來床。就這樣,太子也只是挨了圣上一頓申斥。”

    “大皇子?太子是嫡長?”

    “好像也不是……”知雨猶豫著說,“小人記得……二皇子便是皇后親生。”

    白殊更奇怪了:“那是為何被立為太子?”

    “這小人就沒聽說了。”知雨笑道,“估摸著是得圣上喜愛吧。全京城都知道,圣上每次得到好東西都喜歡賜給太子,什么半人高的珊瑚樹、拳頭大的東珠、全身雪白的祥瑞。還不直接送,總要在子午大街上游一回街,再給送進東宮去,以示圣寵。小人有幸見過一次祥瑞,是條手臂粗的白蛇。”

    白殊面色有些古怪:“你覺得皇帝……圣上很寵愛太子?”

    “不是嗎?”知雨不解。

    白殊沒回答他,轉而提起其他話題岔過去。

    *

    因著白殊體虛畏寒,兩人本就等到日頭升高才出門,馬車又一路慢行,直到過午才進得城門。幸好知雨周全妥當,沒讓白殊和黑貓渴著餓著。

    午后溫暖,白殊將一邊窗簾完全挑起,饒有興致地看著外面的熱鬧景象。大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牽著駱駝的異族人士也不少。白殊一邊瞧著稀奇,一邊在腦海里對照從原主記憶和知雨口中得到的信息。

    大煜的京城名為安陽,外城占地極廣,內城位于地勢高的偏東北位置。

    內城又分為南北兩大部分,中間同樣有城墻相隔。南邊皇城的東西兩方分別是太廟和社稷壇,中間主要是南衙禁軍的駐扎地,還有部分政府機構的衙署。因啟明宮位于東側,故又稱東宮、青宮。

    安陽以最寬闊的子午大街為中軸線,次寬的卯酉大街與其十字相交,兩條大街將全城劃分為四大坊。

    東北緊挨內城的永樂坊自是外城里最金貴之處,白殊要回的齊國公府便在那當中。永樂坊不僅寸土寸金,坊內宅院皆是有價無市,原身父親白泊因是天子近臣,方得皇帝賜府居住。

    與永樂坊相對,東南的永寧坊里住著絕大多數官員和貴戚。因太學與貢院都在此坊,上京趕考的富裕考生便會在坊內尋地落腳,白殊要找的表兄也租住在此。

    西北的永定坊與西南的永平坊住的多是普通百姓,其中又隱隱形成北富南貧之勢。當然,還有那些年俸低微的小京官,住不起永寧坊就只能在這兩坊中找住處。

    白殊的馬車進了安陽城后,先是沿著卯酉大街往東走到子午大街,再從子午大街上的一處坊門進入永寧坊。坊中也有眾多主干道,雖比不上兩條大街寬敞,車馬行人卻同樣井然有序。而且白殊這馬車小,知雨仗著路熟,還時不時穿小道走近路。

    坊內又比大街上熱鬧更多,白殊望著鱗次櫛比的鋪面和路邊各式攤販,聽著車外煙火氣十足的各種吵嘈聲,好奇地問:“永寧坊也有這么多生意人?”

    知雨笑答:“這里是東市,等穿過去鋪子就少了。”

    白殊隨著馬車輕輕搖晃,又走了一段,突然對知雨道:“你看左前方路口那個穿靛藍衣服的人,是不是劉家表兄?”

    知雨聞言,扭頭過去仔細瞧瞧:“看著像。這可真巧,待小人去喚他。”

    說完知雨便將車停在路邊,跳下車跑過去找人,沒一會兒兩人便一同向這邊走來。

    那是個看著頗為硬朗的青年,頭戴平式幞頭,身穿窄袖圓領袍,正是白殊說的那位劉家表兄——原身母親的侄子,劉道守。

    白殊已開了車門在等他,兩人照面先相互拱手見禮。

    劉道守過來的途中將捆著行李的馬車看了個清楚,此時便笑問:“三郎這是要搬回府去?”

    白殊道:“正是。表兄怎的在此,可是有事要辦?”

    “沒什么事。”劉道守擺下手,“我就是嘴饞了,出來尋東西吃。正準備回去,聽說前邊如意樓有熱鬧可看,便想去瞧瞧。”

    白殊順口接道:“是何熱鬧,還能引得表兄有興趣。”

    劉道守卻是怪異地一笑:“太子在和肅王打賭。”

    白殊原是隨意寒暄,結果忽然聽到這話,立刻起了興趣:“哦?這種熱鬧的確不可錯過,我也同表兄去瞧上一瞧。前邊可能趕車進去?”

    劉道守:“能是能,但這時人多,倒不如走著去快些,也不遠。”

    白殊點下頭,彎身從車里出來,踩著知雨放的腳踏下車,吩咐他留在這里看馬車,便要跟劉道守走。

    知雨忙提醒:“郎君,斗篷!”

    白殊笑笑:“日間氣溫高,不必了。”

    劉道守一邊領著白殊往那如意樓去,一邊暗暗上下打量人,心中總覺著這表弟似乎和上次見面時不太一樣,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同。最后只能歸結于,白殊長得太好,出門被旁人一襯托,更顯謫仙之姿。兩人這一路走著,旁邊都不知有多少人瞧呆了去。

    他看著看著便看到了白殊懷中的黑貓,開口道:“這貓……”

    白殊任他打量,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道:“我體虛手涼,只是這時節還捧手爐又不太好看,便抱只貓兒暖暖手。”

    劉道守看那黑貓乖乖地不動彈,也就不在意了。

    白殊將話題扯回來:“太子要和肅王賭什么?這肅王又是……”

    劉道守知他幾乎足不出戶,對外間事也不甚關心,便解釋道:“五殿下,生母是皇后的堂妹。他二人是在為一樂伎打賭。”

    “樂伎?”

    “如意樓是京中最有名的三處青樓之一,一年半前樓里來了個出身江南的琵琶名手叫李若兒,時常去各處宴會上獻曲。而全安陽都知道,太子對這個李若兒的琵琶甚是喜愛,幾乎隔個兩三天便會去尋她聽曲。

    “可巧今天肅王來點李若兒,說要與她切磋技藝。但李若兒說太子已經約了她在先,不便接待肅王。結果肅王氣性上來,就在樓里等著太子過去,冷嘲熱諷太子明明聽不懂琴還非為美色占著人,簡直暴殄天物。

    “太子便提出,找十位樂伎一同在幔帳后彈琵琶,看他與肅王誰能聽出李若兒的琴音,李若兒今日便為誰獻曲。這事現在附近都傳遍了,指不定還有人開了賭盤呢。”

    白殊目光閃爍一下,又問:“肅王的琵琶彈得很好?”

    劉道守靠近他低聲回道:“連著三朝天子都好琵琶,民間便多有人習之,皇子皇孫們也不例外。至于彈得怎樣嘛……反正沒人會說不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如意樓前,此時樓里樓外都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劉道守左右望望,招手叫過個仆役模樣的男人,掏出點碎銀塞給他。那人收好錢,咧著笑容在前面擠開人群,將兩人領進樓中,再帶上一處視野好的樓梯中段。此處已有不少人,但不像下方那么擁擠,應該都和劉道守一樣,是為看熱鬧不惜花錢的富家子。

    白殊很快便感覺到周圍許多目光掃向自己,耳里也聽見抽氣聲和低語聲,他卻是毫不在意,只垂眼往下方望。

    兩人進來得晚,演奏已經開始。一樓搭起的表演臺上拉著一塊大幔帳,后方坐著十個用布巾遮面的女子,甚至連穿著都是同樣能遮蓋身材的寬大衣袍,每人抱著一把琵琶正在彈奏。

    那些女子動作堪稱整齊劃一,琵琶聲從她們手下鋪開,忽緩忽急,忽高忽低。在白殊這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聽來,如果閉上眼睛,他甚至都聽不出這是合奏。

    白殊又轉眼去看臺下的人。他的位置在表演臺的側邊,比二樓低,正好能將坐在下方的太子和肅王看得清楚。

    臺前清出一片地方,只擺了兩套案椅,兩個年輕男人坐在案前。一人坐姿隨意地倚靠扶手,時不時向旁邊那人送去輕蔑的目光,身旁還足足圍著十個護衛。另一人則是狠狠地回瞪過去,不過他這邊氣勢就弱了不少,只有三個護衛。

    白殊再細看那些護衛,發現雙方也差別甚大。那十個護衛看似隨意扶刀站立,實則處于隨時可動手的蓄勢之態。在隊列排布上也內含玄機,交錯的站位令他們彼此間既不影響動作,也能相互照應周全。

    最重要的是,白殊能從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久經沙場的煞氣。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唯有同樣身經百戰的人才能嗅出同類的味道。而且,不僅是那些護衛,就連被他們牢牢護住的那個青年,也有親歷戰陣留下的氣息。

    反觀另一人和他的護衛,皆是平平無奇。三個護衛頂多就是比常人高壯些,會耍幾個招式,多一把子力氣罷了,刀下都未必真見過血。

    白殊挨到劉道守身邊,低聲試探道:“太子來青樓,竟帶著這么多護衛。”

    劉道守又現出怪異神色,側頭與他耳語:“我便是一直在江陽,也聽說過這兩年太子曾多次遇刺,甚至在安陽城里都有過一回,所以隨行護衛不少。據說,刺客都是史更漢叛軍的余孽。”

    白殊不知道史更漢叛軍是什么,但知此時不方便問,總之自己猜對了太子是哪個,便繼續觀察下方那兩兄弟。

    此時琴曲到了激昂處,十把琵琶的嘈嘈之聲宛如層層聲浪重重拍下。肅王已是聽得眉頭緊皺,都顧不上與太子對峙,目光只盯著臺上幔帳來回游移,像是在極力分辨。

    太子則是靠著椅背,端著酒盞垂眸自飲,甚至沒往臺上看一眼,全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白殊瞧得久了,太子好似忽有所感,猛地抬眼向這邊看來。

    白殊只覺那目光猶如一道利劍,直直刺向自己面門。他雖不至于害怕,后背也禁不住升起些許涼意。

    不過,白殊并未移開視線,反倒像是被激起戰意,越發緊盯著下方那人,連唇角都微微上揚,勾出個帶有幾分挑釁的淺笑。

    就在此時,激昂的樂聲嘎然而止,傾俄響起似幽似怨的切切之聲,很快又完全消散開去。

    樓里安靜了一瞬,緊跟著便響起眾人低聲議論的嘈雜。太子也隨之收回目光,看向表演臺。

    如意樓掌柜登臺,向臺下行了一禮,溫聲笑道:“曲已奏完,請兩位殿下寫下李娘子所在的位置。”

    下方自有婢女給兩位皇子送上紙筆。太子稍一抬身,拿起筆刷刷寫完,扔下筆又靠了回去。肅王卻是執筆猶豫片刻,才緩緩落墨。

    兩個婢女拿起他們寫好的紙舉起展示。只見太子那張是筆劃連綿一體的草書,但也能看出寫的是“右一”。肅王的則是端正楷書,寫著“左四”。

    掌柜退至臺邊,朗聲道:“落幔帳,娘子們取面巾。”

    隨著她話音落下,臨時懸掛的幔帳也被解開,垂落地面。幔帳后方的十個女子齊齊起身,抬手解下遮面布巾。

    四下議論的聲音頓時變大,立刻有人忍不住叫喊:“右一!李娘子真是右邊第一個!”

    右邊第一位,這是個離肅王更近的位子。李若兒自那里走到臺中,懷抱琵琶對臺下盈盈一拜。

    肅王的臉色已經黑如潑墨。他一拍案幾猛然站起,對著太子厲聲道:“真是你聽出來的?你且說說,你緣何認為她在右一!”

    太子也站起身。他比肅王高近一頭,微垂著眼看過去,淡淡地道:“肅王,學藝不精便去尋個師父教你。要聽孤的指點,你還付不起束脩。”

    說完,他又故意似地對臺上道:“十娘,還不領孤去你院子。”

    李若兒自是快速下臺,引著太子往深處走。掌柜也跟著下來,狀似招待實則阻攔地擋在肅王面前,連聲向他推薦其他樂伎花娘。

    其實也不用她攔,太子的十個護衛就沒留給肅王一點搶人的機會。肅王才丟了這么大臉,哪里還待得下去,直接甩袖走了。

    一場熱鬧就此落幕,心滿意足的看客們也紛紛散開。想來,不出半天,這事就能在安陽城里傳個遍。

    白殊跟著劉道守慢慢往外走,低聲問他:“依表兄看,太子真是聽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