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70節
他一個讀書人,直接掏錢太過扎眼,故而換了個形式。 遞上的竹筐里,最上面的是不起眼蔬菜和雞蛋,都是莊稼人不缺的土特產。 但往下,則是蠟燭、香皂并兩瓶枸桔香水,都打著嚴灼記的商標。 這些東西而今是白楊鎮上的稀罕物,就算是送鎮長也拿得出手。 嚴之默來前就向村長打聽過,說別看鎮長人前威風,其實家有悍妻。 悍妻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可多年來因發妻積威甚重,他愣是不敢納妾,還把女兒寵成掌上明珠,放出話來,說以后大不了招贅婿。 如今哪怕放眼整個雙林縣,不知多少人都對嚴灼記的東西無比追捧,嚴之默相信鎮長的妻女也不例外。 所以這幾樣東西,可以說正中鎮長下懷。 鎮長這才得知,風靡鎮上的嚴灼記,原就是眼前這位童生家中的產業。 本朝并無明文規定,言讀書人不可經商,只是大多數讀書人都自詡清高,不愿沾染這等銅臭之事。 沒想到眼前的童生不僅沾了,還做的有聲有色。 看起來是個心思活絡的。 和這樣的人打好關系,以后逢年過節,定然少不了收孝敬。 鎮長是個老油條了,手往筐子里一摸就明白了嚴之默的意思,登時態度又好了不少,還當場叫來了鎮上的捕頭,叫他帶人來根據嚴之默的描述,畫出姜越的畫像,再出去尋人。 這邊有了官署相助,拿人手短,看起來似會盡力,嚴之默姑且放心。 但也不能全然靠官署找線索,鎮署中統共就只有一個捕頭和幾個衙差,單靠他們,說不好聽點,可能最后找到了人也已經出事了。 是以嚴之默又去了一趟西窗閣,求助裴澈。 他知裴澈在白楊鎮很有一番自己的人脈,而裴澈在聽過嚴之默的講述后,則給出了最壞的設想。 嚴之默講到這里,又喝了口水,斟酌了一番用詞后才道:“裴大哥拜托了鎮上熟人,去了幾個地方打聽……” 姚灼自幼生在村中,雖然命途坎坷,卻實際沒經歷過什么大事,嚴之默語焉不詳,他靠自己也猜不出。 嚴之默見狀,不由地暗暗嘆氣。 過了半晌,才握住姚灼的手,拉到身旁十指相扣,繼而緩聲道:“我本不愿與你說得太詳細,怕你胡思亂想,可事態如此,越哥兒是你至交,算來最不該瞞的人就是你。” 他進一步放緩語氣道:“裴大哥見多識廣,幫著分析了許多,首要一條,他覺得越哥兒應無性命之憂。” 姚灼聽到這里,呼吸一松,可隨即就是加倍的提心吊膽。 因為嚴之默又道:“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越哥兒……到底是個哥兒,面容姣好,哪怕是半路劫財的,見到他的樣子,怕也不會下死手。更大的可能,是被轉賣到了別處。” 嚴之默觀察著姚灼的神情,吐露出最后幾句話。 “若他被拐賣,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鄰鎮甚至鄰縣的牙行,或是……花樓。” 這兩個名詞令姚灼眼皮狠狠一跳,指甲幾乎要陷進掌心的rou里,又被嚴之默慢慢掰開。 “裴大哥也指了路子,拜托了一位有功夫在身的朋友,去找人打聽了。既是拐賣人口,做這事的鎮上有那么固定幾號人,他們倒是門兒清。無論如何,咱們一定會找到越哥兒的。” 姚灼聽了嚴之默的安撫,沉默許久,最后緩緩倚入嚴之默的胸膛。 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彈幕這兩日也沒了歡快的氣氛,變得愁云慘淡。 由于姜越之前做過的事,觀眾里一直有一部分人對他心有芥蒂,每次鏡頭掃到姜越,這批人都會抗議。 可現在人出了事,所有人知曉這時代的可怖,一個大活人真的沒了,找回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也沒人再議論姜越的不是,反而一致的希望他能夠平安歸來。 …… 誰也不知,正被此間乃至異世不少人惦念著的姜越,正被捆著四肢,口中塞布,丟在一處地窖當中。 他已被人囚在這里許久,因地窖暗無天日,他也摸不準時間的流逝。 地窖堆放了一些冬菜,看不出任何端倪,囚他的人似乎要留他性命,先前還強行給他灌了一次米湯。 被人擄走時額頭和后頸受的傷仍在作痛,姜越渾渾噩噩之間,突然被人揪著領子,一把從墻角拽起。 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被用麻繩牢牢捆在了一把椅子上。 塞在口中的布條也被拿走,他戰戰兢兢地抬眼看向坐在對面,蒙著臉的陌生男子。 下一秒,就見對方侵身向前,用一把刀比著他的脖子威脅道:“說出嚴家的蠟燭方子,饒你不死!” 作者有話要說: 悄咪咪說一下,村里出場的人物都算前期配角,后期小兩口換地圖后配角也會相應更換,不會一直圍著小村子講家長里短,但由于作者手速堪憂,還得慢慢來,希望早日寫到文案(在原地走來走去)(恨自己不能日萬) 另外明日除夕,本文不停更,屆時會有紅包抽獎,家人們可以蹲一下明天的更新~啵啵~ —— 預收求收藏~ 主攻種田文《夫郎贅婿是天才國醫》一句話簡介:國醫圣手穿成盲眼小村醫后 主攻年代文《滿級大佬重啟1990》一句話簡介:重生九零致富養家 文案在專欄,歡迎戳戳! 第63章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里, 姜越不是沒有猜測過自己被擄的原因。 但他本以為是自己一個哥兒孤身走夜路才會被覬覦,哪成想對方竟是有備而來,全然是沖著嚴之默家工坊的配方! 刀尖抵著脖子,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姜越因恐懼而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對方兇神惡煞的目光。 后背的冷汗轉瞬間出了好幾層,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反而覺得自己比剛醒來時更清醒了一些。 他咬緊牙關, 想不出任何對策。 他的沉默惹惱了蒙面的漢子,對方惡狠狠道:“別以為裝傻就能蒙混過去!你也不想你家殊哥兒出什么事吧?” 姜越聞言一個激靈, 猛地睜開了眼睛。 漢子以為他是被戳中了死xue,頓時語氣中流露出些許得意,“要我說,你識相些,我們只要配方,不稀罕你身上別的東西,但若你不識相……” 漢子突然拍拍手,自暗處又冒出兩個人影,驚得姜越一哆嗦。 而他則好整以暇地坐回了椅子上,手扶把手,翹起了二郎腿,看著眼前的一出好戲。 這兩人同樣用布巾蒙面,卻正在步步逼近。 “我瞧你這哥兒也有幾分姿色,雖說是被人用過的,那也別有一番滋味,不妨陪兄弟幾個找點樂子!” 迎面而來的兩個嘍啰, 目光粘膩如蛇, 看得姜越周身不適,偏偏他們還要湊到姜越的耳邊說著諸如守寡多年,怕不是早耐不住寂寞之類的混賬話。 姜越從害怕得發抖,變成氣得發抖,電光火石間他想明白了什么,奮力朝離他最近的男人臉上啐了一口! “你們目無王法,早晚要遭報應!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說出配方!” 見那漢子又要說什么,姜越直接搶白道:“莫想再拿殊哥兒誆我,你們若真的抓到了殊哥兒,怕不是一早就該脅他來見我,如今不過是虛張聲勢!” 漢子惱羞成怒,直接站起來大步朝將姜越走去,路過手下時還嫌對方擋路,把人狠狠往旁邊一扒拉。 下一秒,他舉起手,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了姜越的臉上! “好你一個小哥兒,命在我手上,竟然還如此嘴硬!好!你既這么硬氣,就等著和你家哥兒一起去陰曹地府見吧!” 說罷,他飛起一腳,將姜越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繼而朝手下喝道:“你們留下,給我看緊了他,若出半點差錯,你們也給我滾!” …… 蒙面的漢子離開了地窖,被驟然出現的亮光晃了一下眼。 只見這地窖之上,原是個普通民居的后院,進入堂屋后,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就是個尋常鎮上人住的屋子,只是家具簡樸一些。 屋內正中的木桌旁,坐著一個男人,赫然正是魏家商行的伙計——徐青。 他手邊放著一個破了角的粗陶碗,里頭剩了半杯涼茶。 而他已經嘴角干裂,卻也沒把茶水喝凈,而是焦灼地不停變換著坐姿,時不時朝門口的位置看去。 終于一道高大的身影邁進屋內時,他才一下子站起來。 “虎爺!那哥兒可松口了?” 被稱作虎爺的人算是白楊鎮里的一個混混頭目,大名隨虎,比三剩那等人勢力要大些。 基本在白楊鎮里,提到他的名字,混道上的也好,正經做生意的也罷,都沒有敢拂他面子的。 他進了屋,大馬金刀地一坐,一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茶壺嘴往嘴里灌。 喝完以后,一抹嘴,復將茶壺重重放下,桌子都跟著抖三抖,嚇得徐青默默吞了下口水。 隨虎似乎很享受于別人在自己面前露出害怕的神色,用手指刮了刮嘴角,嗤笑一聲道:“看你那點膽子,男子漢大丈夫,如此能成什么大事!怪不得在個商行當了幾年,還是個一月二錢銀子的伙計!” 徐青雖然膽子不大,可勝在眼色與口才都不錯。 一聽隨虎這般說,當即順著桿子爬上,“正是如此,才要仰仗虎爺多多關照!這單事成,我們掌柜另有重謝,定少不得您的好處!” 隨虎往地上吐了口痰,手指尖擺弄著一個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小刀片。 看起來,刀片都快盤包漿了。 “那就回去跟你掌柜的說,這哥兒比想象中的嘴硬,不傷人還能撬開嘴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有個主意。” 徐青忙道:“您盡快吩咐!” 隨虎挑了挑兩條死泥鰍一樣的粗眉毛,壞笑道:“你先前告訴我,這哥兒有個兒子,年歲不大,隨了他小爹的好模樣,長得也算白凈,我方才在里頭,用兒子的安危詐了他一下,他果然嚇得不輕。你不妨回去讓你掌柜多付點銀錢,我帶著兄弟去村子里想辦法將那小哥兒也抓來,到時候綁了丟到他面前,看他還敢不敢不說!” 徐青聽完,頓覺不妥,可隨虎兇神惡煞,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道:“虎爺,您自是英明,只是我們掌柜說了,等拿了配方,這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單抓一個哥兒,別人只當他被人牙子拐了,回頭就算放他走了,諒他也不敢胡說,畢竟他一個寡夫郎,名聲和清白最重要。但若再把他兒子抓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村里人,這哥兒的失蹤有蹊蹺?” 隨虎聽完徐青說的話,鼻間擠出一聲冷哼,一拍桌子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們雖拿錢辦事,可也不是任你們擺布的!又想要配方,又想不沾官司,未免想的太好!” 徐青低著頭,不敢說話,心里暗道掌柜出的什么餿主意,若再給他一次機會,哪怕再當幾年伙計,他也不會答應替商行來找隨虎。 緊接著,又少不得好言好語勸了幾句,隨虎看起來似是聽了進去,暫且放棄對姜越的兒子下手。 等他走后,隨虎越想越惦記地窖里關著的那哥兒的滋味,只覺得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神,清澈如瑪瑙珠一般。 可惜收錢辦事,這哥兒暫時還不能動,若是貿然動了,他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后續的銀子自己可就拿不到了。 想及此處,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不講究地伸手進衣襟里抓了抓癢,最后披上外衣,打算回頭去花樓找相好的倌兒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