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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寵夫郎后我在異世暴富 第71節(jié)

    只是隨虎殊不知,他那相好的倌兒此時此刻的處境也不甚好。

    裴澈委托的人是名身手上佳的少年,名叫卞勝,小時候被人丟在寺廟中,被和尚養(yǎng)大。

    長大后大約是沒有佛緣,也未落發(fā)出家,轉(zhuǎn)而孤身行走江湖,偶然間與裴澈相識,兩人相見恨晚,拜了把子。

    他本是來蓮香樓打探近來有沒有買過新的倌兒或是后院仆役,誰料趴墻角時意外聽見兩名小倌兒在一起聊天,期間其中一位打扮的頗為珠光寶氣。

    通過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卞勝得知,這小倌兒花名木槿,是鎮(zhèn)上地痞老大隨虎的相好。

    他提及最近隨虎和鎮(zhèn)上大名鼎鼎的魏氏商行做了一筆生意,等事成了能到手幾百兩銀子,到時候,之前欠的賭債不僅能還上,還說不定能為自己贖身。

    卞勝聽到這里就豎起了耳朵,因為他記得裴澈曾提過,魏氏商行曾想做蠟燭生意,卻遭拒絕的事。

    卞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思忖一番,一個旋身就摸上了三樓,潛伏進了木槿的房間。

    待木槿回房,他驟然現(xiàn)身,木槿驚訝之下就要尖叫,卻被人抬手就點了啞xue。

    區(qū)區(qū)一個二流花樓的小倌兒,哪見過這等陣仗,登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

    來人不緊不慢地表示自己并非謀財、貪色、害命以上幾條,只是來問個問題。

    木槿拼命眨眼表示自己不會出聲,才終于被解了xue道。

    這一番cao作下來,神秘人問了什么,他都有問必答,可見也是一個愛慕虛榮,貪生怕死的。

    于是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以后,裴澈就得知,隨虎和魏氏商行做的絕非正經(jīng)生意,似乎還與一名哥兒有關(guān)。

    再問多的,木槿也是一概不知。

    卞勝威脅他不可亂說,不然有的是辦法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木槿忙不迭地點頭,待人自窗戶翻出消失后,頂著一身淋漓大汗,癱坐于凳子上,半天回不過神。

    卞勝是個機靈的,給裴澈回話之前,又去魏氏商行附近的街頭,找了兩個日常在這里討飯的小乞丐。

    花了幾個銅板就打聽到有用的消息,小乞丐稱最近曾見到魏氏商行的一個伙計,在后巷和隨虎的手下見面。

    因為隨虎名氣大,隨虎的手下這幫走街串巷的小乞丐也都識得,但那位伙計就叫不上名了。

    裴澈心下有了數(shù),沒有耽擱,大方地去驛站找了個騎馬的信使,花了錢讓其快些去將這消息傳去石坎村。

    幾個時辰之后,嚴之默帶著姚灼一道風塵仆仆,出現(xiàn)在了西窗閣的店內(nèi)。

    “怎的讓阿灼也跟著來了,他這傷原本快好了,可別再磕著碰著。”

    戚燈曉挺著肚子,這一日也跟著心焦,如今見姚灼來了,忙拉著人坐下,復又說道。

    “越哥兒出事,我焉能安心待在家里,因此央了夫君帶我來,原本他也不肯的。”

    姚灼知道自己來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可總比枯坐家中等消息的好。

    四人面對面,聽裴澈講完前因后果,彼此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此事棘手。

    稍坐了片刻,卞勝也來了,兩方引見過后,卞勝吃了口茶,復述了一番那小乞丐描述的,魏氏商行伙計的樣貌特征。

    不待嚴之默開口,姚灼就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

    “是徐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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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夫夫二人對視一眼, 都難掩心緒浮動。

    早在知道這事與魏氏商行有關(guān)時,就該猜到徐青脫不掉干系。

    可當牽連真的擺在眼前,也讓人無法相信,都是同村的鄉(xiāng)親,竟舍得下此狠手。

    嚴之默三言兩語解釋了徐青為何人,卞勝快言快語道:“這徐青也是個傻子,也不想想這種差事為何落在他頭上,等真的東窗事發(fā),他就是商行推出來的替罪羊。”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這道理此間五人誰都想得到,可惜徐青被掌柜畫的大餅蒙蔽,一腳踏上了不歸路。

    如今線索有了,要緊的是如何確定隨虎擄走的哥兒是否是姜越。

    “這有何難?白楊鎮(zhèn)就這么大,給我一日時間,我定能找到隨虎藏人的地方,到時候直接把人救出來便是!”

    卞勝今年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在這個時代已是可以成親生子了,可在嚴之默看來,渾然還是個孩子。

    他行走江湖,打打殺殺慣了,覺得能靠拳頭說話的事,壓根不需要多動腦子。

    裴澈算是他的大哥,率先否決道:“不可莽撞,你把人救出來,那越哥兒和嚴兄夫夫一樣,都還要在村子里繼續(xù)過日子。隨虎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發(fā)現(xiàn)人丟了,第一反應(yīng)還是去村子里找的,如此,后患無窮。”

    戚燈曉附議道:“俗話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卞勝嘆口氣,撓了撓頭道:“那你們說,該如何?反正大哥你一句話,我全聽吩咐!”

    裴澈看向始終沉思的嚴之默,開口道:“嚴兄可是有主意了?這隨虎在白楊鎮(zhèn),橫行無狀,已并非一天兩天了。據(jù)聞他有個親戚在鎮(zhèn)署做事,想必鎮(zhèn)長也拿過他的孝敬。”

    官匪相護,最是難辦。

    他們說穿了也無非都是些平頭百姓,如何抗衡?

    嚴之默堪堪抓住一絲頭緒,捋順后說道:“倒是有個辦法,若成了,說不定可一絕后患。”

    一語落定,其余幾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裴澈頷首道:“嚴兄這個思路是對的,且若能借此機會,將那隨虎懲辦,日后再也不能為禍一方,當是大功一件。”

    卞勝聽得兩眼發(fā)亮,“懲jian除惡可是我最喜的事,要我說,這種人就應(yīng)該直接拖去砍腦袋!”

    裴澈聽及此,抬手拍他發(fā)頂一下,“你兩個小嫂還在此處,少說那些打打殺殺的事!”

    卞勝縮縮腦袋,沖戚燈曉與姚灼所在的方向撓了撓頭,戚燈曉笑著丟給他一個橘子吃。

    嚴之默復思忖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在下拙見,要想徹底鏟除隨虎在白楊鎮(zhèn)的勢力,靠咱們的力量是不足夠的,還應(yīng)想辦法讓官府出面,且不可只停留在鎮(zhèn)署這一層,鬧到縣里去,才是最好的。”

    卞勝吃著橘子,邊嚼邊道:“我倒是聽說雙林縣的龐知縣,好歹不是個貪官,雖然在任上這幾年看起來庸碌無為 ,可斷案還算公正,在縣里口碑不錯。”

    裴澈叩著桌面,順著嚴之默的想法說道:“按慣例,雖然鎮(zhèn)上沒有刑獄之權(quán),可除非是大案子,也少有移交縣衙審辦的。咱們白楊鎮(zhèn),其實這么多年都算是和平,不然也容不下鎮(zhèn)長那個無能之輩,安然坐在位子上那么久了。”

    姚灼在一旁一直沉默,到這時才驀地插了句話。

    “若如推測所言,越哥兒真在他手上,這也不算大案子嗎?”

    幾人欲言又止的目光給了他答案,姚灼默默收緊了攏著茶杯的手指,只覺得指尖發(fā)涼。

    卞勝像是受不了這等沉默,忍不住道:“據(jù)我說知……對于隨虎這種人,除非鬧出人命,否則那些當官的,怕是依舊不會理會的。況且那位哥兒,應(yīng)當也無什么家人宗族在身后吧?”

    嚴之默卻被他這話提醒到,在沉默又延續(xù)了半晌后,抬首看向眾人,說道:“既如此,沒有大案,我們就鬧一個大案出來。大到鎮(zhèn)長也不敢包庇,大到知縣一定會為之升堂!”

    他越說思路越開闊,“而且隨虎為禍白楊鎮(zhèn)日久,苦主定不止一個,到時他一旦被抓,勢必移交縣衙審理。咱們可以勸說昔日苦主,一起去聯(lián)名狀告,等有了這般聲勢,他必定是哪怕死罪可免,也活罪難逃。”

    他思緒飛轉(zhuǎn),突然捕捉到什么,看向卞勝道:“記得卞少俠提過,這隨虎欠了不少賭債,他可是好賭?”

    卞勝點頭,很快答道:“他好賭這件事許多人都知道,最喜歡去的,就是鎮(zhèn)上六甲巷的利鑫賭坊,這些賭債,估計也是在那里欠下的。”

    嚴之默聽完,轉(zhuǎn)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現(xiàn)今賭坊都愛玩什么?骰子還是牌九?”

    卞勝道:“還是骰子多些,而且隨虎就是個大老粗,牌九他都玩不明白,我估計,也就懂個搖骰子比大小。”

    他說完,還沒明白嚴之默為何有此一問。

    嚴之默定了定心,仔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只是說話間,姚灼就已經(jīng)扯住了嚴之默的衣擺。

    等到他終于說完時,眾人擔憂不定的眼神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

    嚴之默的計劃簡而言之,就是先請卞勝去確認一番,是否姜越真的在隨虎手中。

    假如真的如此,那就開啟計劃:他本人扮作外地來的客商,使計與隨虎在賭桌上相遇,繼而通過一些“技巧”,設(shè)法讓隨虎輸急眼。再輔以言語挑釁等,以隨虎那種人的急性子,怕是會當場動手。

    到時候,嚴之默這個資深病秧子再拿出“碰瓷”的老本行,搞出一副鬧出人命的情形,以此為引子,逼著鎮(zhèn)長不得不出面辦事。

    這辦法,虎到連彈幕都嘆為觀止。

    【首先,我有一個問題,主播怎么能保證對方一定會輸,而自己一定會贏?】

    【我猜是出老千吧……難不成默寶會變魔術(shù)?】

    彈幕如此想,姚灼在內(nèi)的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想。

    然而他們各自張了張嘴,還是把這個說話的機會留給了姚灼。

    自家人勸自家人,合理。

    “夫君,這計劃是否有些太冒險了?若那隨虎當真對你動手,你躲不過怎么辦?而且賭桌上運勢不定,你如何能保證自己一定會贏?”

    嚴之默反握住他的手,轉(zhuǎn)而看向眾人,解釋道:“前者,自然少不得要拜托卞少俠相助,至于后者,在下不才,倒是鉆研過一陣這玩骰子的方法。”

    言下之意,即是要在賭桌上出老千了。

    嚴之默自然知道,自己的形象不能說與賭坊不能說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只能說……毫不相干。

    果然,這下幾人的目光已經(jīng)不是擔憂,而是多了一層淺淺的懷疑。

    “嚴兄,賭坊出千可是大忌,你一旦被發(fā)現(xiàn),剁手剁腳都是逃不過的!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在什么偏門書里看到過出千的教學,可這件事絕無你想的那么簡單。”

    這邊裴澈苦口婆心,嚴之默卻淡定笑道:“裴大哥,我既敢說出這個辦法,自然是有一些把握在的,這樣,不知你這里可有骰子和骰盅,若有的話,能否借我一用?”

    骰子并不只是賭具,這個時代不少人的家里也會備一份,閑來無事時玩?zhèn)€小游戲,算是一種門檻極低的桌游形式。

    裴澈很快就拿來了自家的骰子與骰盅,放在嚴之默的面前。

    在四雙眼睛與直播間近萬名觀眾的圍觀下,嚴之默輕抬手腕,手指扣上骰盅,信手搖動,鏡頭追著他的手走,令直播間一眾手控尖叫不已。

    而骰盅最終落回桌面,揭開的一刻,所有人都在一瞬間被震驚到了。

    一次、兩次、三次……

    嚴之默接連搖出三種稀少花色不說,還在與裴澈猜大小的過程中連勝了三局,即使換成裴澈搖骰子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