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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67節

    第109章

    “我沒有讓您違背皇命的意思, 這件事我跟公主提前商量過,公主覺得由自己出面跟皇上講明是最合適的, 不然……梁大人也明白, 其實我是擔著很大風險的。”許清元故意向對方示弱,希望他能通融一二。

    梁統領知道不是隱瞞皇帝之后,隨即認可了她的說法, 一口答應下來:“這是自然,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女兒,由她稟告是最合適的, 我怎敢多嘴。”

    踏著晨光,梁統領趕回宮中, 去向守候了整整一夜的皇帝復命。

    皇帝人到中年,一夜過去難免神態疲倦, 但眼睛卻十分有神。皇上原本是坐著的, 可他見到梁統領進來的時候,卻忍不住想要起身相迎。

    梁統領見到皇帝起身的動作, 一下子呆在原地, 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上前。好在皇帝最終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動作, 他聲含威嚴問道:“公主母子是否平安。”

    “啟稟陛下,公主母女俱安,眼下已經在安心養胎。”他跪地稟道,“陛下料事如神,果真有人勾結賊人意圖謀害公主, 不過請您放心,他們已經被微臣悉數捉拿歸案。”

    回稟完之后, 梁統領遲遲沒有聽到對方的反應, 他抬起頭看向皇帝, 卻見對方的精氣神像是被抽走一半似的,他微微靠在椅背上,露出一絲與帝王不符的失意。

    梁統領不知道自己哪句話犯了忌諱,他只好求助般看向田內官。沒想到田內官比皇上還要怔愣,他一夜擔驚受怕,現在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顆老心臟被嚇得不輕。

    承鄉侯府,張登聽聞計劃失敗的時候,連砸幾個茶杯撒氣,將謀士們罵得一文不值,但當得知公主生的是一個女孩之時,張登臉上的表情突然由生氣變成猖狂的大笑:“好!好!好!連上天都幫本世子。”

    謀士們也是松了一口氣,謝舉人還記得收尾工作,他叮囑道:“世子,那兩個內官留不得。”

    張登哼笑一聲:“他們的家人都在我手上,誰敢胡言亂語。”

    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謝舉人卻莫名覺得很不安,他建議道:“既然公主生產完畢,眼下無事,您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前幾日侯爺來信,信中更屬意邱祭酒家,您是不是……”

    “本世子知道,”張登坐回太師椅上,捻起桌上的新鮮的荔枝,扔進口中,“這兩天我會抽空進宮跟皇上道明的。”

    許清元趕到別苑的時候,清瓏公主已經醒來,她側倚身子看著躺在一邊的小小嬰兒,臉上滿是慈愛。

    屋內門窗被關的嚴嚴實實的,許清元覺得有些灰暗,仆婦和奶娘笑著解釋:“大人,產婦不能見風,您要是不習慣,略呆呆就出去吧。”

    “你來啦?”清瓏公主抬起頭來笑著看她,“多謝你,公主府那邊的事情本宮都聽晉大人說了。如果不是有你出謀劃策,恐怕本宮是兇多吉少。”

    許清元蹲在床邊,側著頭端詳著乖乖陷入夢鄉的小女孩,她的兩頰鼓鼓,粉嫩可愛,嘴里還吐著泡泡,不知夢到了什么好事。

    “多虧公主愿意冒這么大的風險相信微臣。”許清元眼神不離開小孩子,聲音輕柔地說。

    公主看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俊不禁:“許大人沒抱過孩子吧,你可以碰碰她的,沒有關系,你看,這樣可好玩兒了。”

    看到公主捏著女兒的臉頰還一副很有意思的模樣,一旁的奶娘忙勸道:“公主,您可不能老是這樣捏小姐,以后小姐會留下流口水的毛病的。”

    公主訕笑著收回手,但還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女兒,溫柔道:“許大人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不止這一次,之前在御花園里,如果不是有你相救,本宮也不可能有今日。”

    她捉住許清元的手,對方明顯僵硬了一瞬,公主帶著她的手慢慢靠近女兒的臉頰:“她如此小,真不敢想象以后會長成怎樣亭亭玉立的模樣。”

    當手指接觸到嬰兒軟和溫熱的面龐時,許清元沒有什么溫情和慈愛。這是一個新降生到這個世界上的生命,未來她也會迎來屬于自己的冗長一生、悲歡離合。

    許清元幾瞬過后便抽回手指,她板正臉色,沉聲道:“公主知不知道,您生產那日,除了公主府出過事,宮中德禧殿中亦被人存心放火燒毀。”

    公主吃驚地問:“究竟是誰這么恨我們母女二人,非要致我們于死地不可?”

    “微臣恐怕,不止是一個人。”許清元起身退到遠處,補行一禮,“我們的所作所為說不定正好一箭雙雕。”

    因為公主生產中的秘密安排只有梁統領和許清元知道,審問嫌犯的重任理所當然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許大人,此事宜快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您想審問哪邊?”接完一個內官代為傳達的旨意后,梁統領問道。

    許清元沒有直接回答,她反問:“怎么田內官生病了嗎?居然不是他老人家來傳旨。”

    梁統領想起那天回稟時看到的情形,就簡要地向她解釋了兩句:“皇上憂思勞累,田內官也受驚不小,所以沒有親自過來傳旨。”

    聽到皇帝的反應,許清元垂下眼睫:果然,她就覺得皇帝似乎對公主的肚子太過重視,即便是自己的妃嬪生產皇帝都不一定會苦守一夜,怎么會對隨意利用的女兒如此關心愛護。更反常的是,在女兒生產之后,皇帝毫無表示。

    一個一心攬權的帝王,怎么會在即將熬死死對頭大權在握之時甘愿把權力拱手讓給他人。無論如何公主是他的血緣至親,是他唯一的后代,如果公主能生出男孩兒,皇帝將其立為儲君幾乎是完美的解決方案。不過公主最終誕下的是個女兒,皇帝想必十分失望痛苦吧。

    “我去審問那兩個內官吧,您經驗豐富,更適合處理那邊難啃的硬骨頭。”許清元謙虛地如此表示,明擺著將更大的立功機會拱手相讓。

    梁統領抱拳行禮:“多謝許大人,我明白您是故意謙讓。”

    “您說笑,注意小心那邊有變,我先過去了。”許清元含笑告辭,轉身臉上笑容盡褪。

    皇帝存著那般的想法,如今事情卻沒能按照他的設想發展,許清遠還真的猜不出來下一步他會有怎么樣的安排。

    為了防止他昏了頭真的想立宗室男子,許清元必須撬開那兩個內官的嘴巴,讓他們供出幕后主使。

    張登自以為聰明,但是他的所作所為許清元早就摸的清清楚楚。憑借著這段時間獲取到對方的信任以及對其的了解,能干出直奔宮中放火妄圖燒死公主此般事情的,除了跟公主生產有直接利益沖突的張登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她不是沒考慮過之前多次想要謀殺郡主和公主的幕后兇手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但后來仔細想想覺得不太可能。

    首先,那只連皇帝都沒捉到尾巴的老狐貍之設計從無重復,一樣的手段他從未使出過兩次。再則,自從上次公主在宮中意外出事后,皇帝下令肅清宮中上下,張登以為自己收買了兩個內官,實則他的舉動早就被皇帝發現端倪。

    但皇帝沒有即使掐斷危險,理由只有一個:這是皇帝為張登準備的陷阱,他就這么直愣愣地跳了進去,沒有絲毫懷疑。

    設陷阱之時皇帝可能是想致承鄉侯一家于死地的,但當他得知公主產女后的一系列態度,卻讓許清元開始懷疑其心是否堅定如昔。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手腳快一點,先把張登的罪名訂死。到時候即便皇帝執意要保他,也要看看天下人同不同意。

    張登最天真的一點就是以為握住內官家人的性命后,他們就會從頭到腳聽命于他永不背叛。或許在事情沒有敗露之前,這樣的要挾關系可以維持下去,但當內官們得知死到臨頭之際,他們知識水平低下,也沒有什么太高深的見識,面對許清元官身在上的壓迫、老練的獄卒、牢籠中惡劣的環境以及對死亡的恐懼,這一切的一切足以讓他們神智錯亂,不分利弊,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在獄卒們的引誘拷打之下,其中一個膽小的內官率先點頭招供了。

    他說自己受到承鄉侯世子的指使,須于公主生產之時火燒德禧殿,不然全家人包括他自己都會不得好死。

    當他承認的那一瞬間,許清元就停止了對他的刑罰,她眼含悲憫地說:“本官知道,你也是被逼無奈,本官答應你,會盡力營救你的家人。多謝你如實告知,本官才得以找出想要殺害公主母女的兇手。”

    她的話說得真心實意,被脅迫之人哪有第二種選擇,別說張登是要他去放火,就是讓他去跳樓自盡、刺殺皇帝,他即便明知是死路一條,也是不得不去的。

    或許是許清元的話實在罕少聽到,另外一個內官呆愣愣地看著她,終于也吐了口。

    天色破曉,許清元揉著干澀的眼睛準備出宮回家休息一趟,沒想到卻在宮門口看見了一臉意氣風發的張登。

    他笑著跟許清元打招呼,許清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在張登心下發毛想要詢問她為何如此的時候,許清元卻像往常那般露出一個笑容:“翰林院事多,我忙到現在才做完,今日休沐,世子見諒,微臣先回府休息了。”

    “哦,好,”張登點點頭,關心道,“許大人辛苦,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累壞了。”

    “對了。”就在兩人錯身走開的時候,張登突然轉身開口笑道,“不日承鄉侯府或許即將有喜事臨門,屆時還請許大人賞光前來。”

    作者有話說:

    第110章

    許清元這邊突破口還算好找, 不過梁統領的任務就棘手許多。那幕后之人應該是籌謀布劃算計人心的高手,這樣的人本身就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能被他選為內應的人, 一是忠心耿耿,無論遭遇什么刑罰都咬死絕不吐口。二則其他人即便是遭受不住想要坦白,他們也無法說出指使之人的具體身份。

    有的人描述說:“是個年輕女子, 蒙著帷帽,看不清臉。”

    有的人卻給出了另一種供述:“是個年輕公子,他一直在屏風之內, 我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所以才不得不從, 求大人千萬饒命。”

    而他們給出的受到要挾的時間也相距甚大,最早幾乎可以追溯至公主剛剛成親之時, 看來早在那時候, 幕后之人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局面,并開始為阻撓公主生產做準備。

    這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即便這些人吐口, 現在去追查他們口中的“幕后主使”, 也不過是另一個傀儡罷了,真兇仍舊穩坐釣魚臺。這手段,張登跟他比起來可差遠了。

    張登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他求娶邱家小姐的懇請得到皇帝的準許,黃尚書及男性文官與邱祭酒生了很大齟齬, 張登認為這正好是把邱祭酒完全推到自己一方的絕好機會,以后岳家能忠心輔佐自己登上皇位, 是他的一大助力。

    但張登不知道的是, 聽到這個消息的邱祭酒卻陷入了深深的懊惱之中。他被利益誘惑蒙蔽了的政治敏感性開始重新發揮作用, 宮中失火一事他怎么想怎么不對,恐怕自己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公主因為生了個女兒,這一點反倒成為她的護身符。最近一陣子公主府風平浪靜,再無任何波瀾。

    從家中拿上臨安郡主的信,許清元趕去公主府中,清瓏看見她的到來十分高興,并邀請她參與孩子的滿月酒。

    見許清元眼神往旁邊看了幾眼下人,公主知道她有話要說:“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本宮的準許,先不要進來。”

    其他人全部離開后,許清元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狀若無意地問:“皇上沒有給小姐賜名嗎?”

    公主難免有絲尷尬,她試圖轉移話題:“寧大人求寧中書擬了個名字,叫景生,本宮覺得不錯,已經報給了禮部。滿月酒就在公主府上辦,沒有請多少人,許大人到時候記得來。”

    許清元今天卻像是中了邪一般,說的話每句都戳在清瓏公主的心窩子上:“皇上有沒有來看過公主,或者賞賜過什么?”

    她問完后,不出意外的公主沉默下來,她閉了閉眼睛:“沒有,所有這一切都沒有。”

    “可是那又如何。”公主睜開雙眼,溫柔地看著懷抱中的女兒,“有我這個母親疼愛她就足夠了,我會給她我擁有的最好的一切。”

    許清元無情地戳穿她美好的想象:“可公主的一切皆是皇帝所賜。”

    清瓏微微皺眉看向她,無奈問道:“許大人何必拿話激我,我都知道,我明白的。”

    許清元從懷中拿出臨安郡主的來信,遞給公主:“公主先看看這封信吧,是郡主前些日子寄給過來的,微臣之所以鋌而走險,瞞著所有人把公主安排到別苑生產,也是因為接到郡主的此封信件”

    看著她嚴肅認真的神情,公主放下女兒,接過信件,等看完后,她忍不住驚呼:“堂姐前不久剛剛遭遇過刺殺!”

    “是的,所以郡主才會擔心即將臨盆的您出現什么意外,她將別苑的鑰匙隨信寄給我,方便微臣使出這狡兔三窟之法。其實微臣懷疑從會試失火,就有人開始對您跟郡主下死手了。”許清元能回憶起來的最早的意外就是會試之時,“再早的話,當時微臣尚未入京,不知道公主有無遭受過類似危險。”

    被她的話調動起記憶,公主回想片刻后道:“沒有,之前十幾年我都過得十分平順安穩,從未有過任何……”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清瓏公主像是回憶起什么事情來似的,她瞬間睜大雙眼,渾身一個激靈。

    她一把死死抓住許清元的手腕,捏的人生疼:“我小時候,曾經落過水。”

    “您還記得當時為何落水嗎?”許清元想起之前公主確實提到過有這么回事,但當時她真的沒有把這件事聯系到一起,此時聽見公主提起,她也頓覺可疑。

    “我……”清瓏公主漸漸松開抓著許清元的手,她按著額角想要努力回憶,“本宮只記得當時貪玩去池邊吹夜風喂魚,其他的細節,時間過去太久,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

    “無事,那您記得那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嗎?”許清元追問。

    “大概是,大概是父皇剛剛給我延請老師,選拔伴讀的時候。”公主說著說著,自己也明悟了,“那人是怕父皇想要培養本宮為繼任儲君,所以才狠下殺手?”

    “非常有可能。”許清元繼續分析,“您想,除去您小時候的那次,會試失火是為阻止郡主進入朝廷,刺殺懷孕的您、設計您臨盆都是為了斷絕皇上的第三代子嗣。甚至,微臣懷疑當初提木對您驟下死手,或許也是那人在背后推動的。”

    公主雙手環抱住自己,她面上流露出幾分害怕:“是誰,究竟是誰?梁統領有沒有從那些侍女、大夫、穩婆的嘴里問出些什么?”

    “沒有,”許清元非常遺憾,“這都是經過那人精心設計的,即便不成功,也絕對不會惹禍上身。”

    “幕后之人是如此不愿您或者郡主成為下一任皇帝,他一定是與此事有直接利害關系的人。在遭受這么多危險之后,公主您應當明白,有些東西,您爭有危險,不爭亦是。您不爭,以后即位的將是與您親緣關系淡薄的宗室子,您覺得他會好好對待今上唯一的后人嗎?他始終是害怕、提防您的,如果遇上品行不端之人,說不準還要對您痛下殺手,歷史上手足相殘者尚且比比皆是,更何況不是親兄弟姐妹。即便那宗室沒有這個心思,幕后之人也不會放過您的。您的存在,對于他們來說始終都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但如果您能成功奪得最后那個位置,那就是一勞永逸的事情。”許清元第一次與公主探討這個話題,她緊緊盯著對方的表情,仔細觀察反應。

    這番話如果被皇帝聽到,許清遠差不多可以被拉出去砍頭了。但皇帝如今的所作所為已經寒了公主的心,更何況經過長久以來的相處,許清元了解公主絕對做不出出賣她的事情來。

    “我知道。”出乎許清元的預料,公主表現得還算平靜,她看著許清元,眼中是痛苦和清醒,也沒有再自稱本宮,“可是我的性子如此綿軟,也沒有你與堂姐那么淵博的知識,我也想給女兒一個不需要擔憂的未來,可這樣的我拿什么去爭?這樣的人又怎么統治天下,給百姓一個安穩。”

    成為母親的清瓏公主似乎真的與之前有所變化,她對于目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也想過為了自己和女兒去拼搏爭取,只是出于對自己不自信,恐怕無法顧全天下百姓。

    “公主,單憑您方才的話,微臣便明白,您是一個心懷百姓的人,如果能坐上那個位置,也會是一個仁君。您無須瞻前顧后,怕自己能力不夠、性子不適合,孟子說‘仁者無敵’,只要您勤政愛民,不止微臣,會有千千萬萬的臣子為您籌謀,為天下人殫精竭慮。”許清元看著公主的眼睛,真誠地說,“微臣會始終堅定地站在您這邊。”

    公主怔怔地問:“為什么?連我自己都覺得,與我比起來,堂姐更適合做一個君王,甚至,就連張聞庭也已經頗具殺伐果斷之氣,我實在不如他們許多。”

    “為什么需要足夠優秀才能登上那個位子?”許清元認真道,“只要您是皇帝的女兒,就是最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公主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慢慢轉移回女兒身上,最后,她輕微但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爭。”

    許清元沒有乘坐馬車,而是步行往家中走去。一路上,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方才并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心里話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