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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37節

    幾人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此處如此閉塞,也沒有什么隔音設施,許清元還是聽了個囫圇,不過不知道老板娘是沒聽見還是怎么樣,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

    不一會兒一大碗熱騰騰的冒著濃郁香氣的餛飩被擺到自己面前,許清元就著熱湯淺嘗幾口,味道確實很不錯。

    剛才那個插話的書生似乎談興甚濃,反正他的餛飩還沒下來,便拉著兩個大漢問個不停。

    許清元一口餛飩咽下,微微抬頭看向書生方向。

    那書生也正仰著頭四處觀望,露出一張白凈的臉龐,許清元仔細打量他幾眼,低下頭加快了吃餛飩的速度。

    片刻后,那位書生的餛飩也已上桌,他似乎并不十分喜歡,略吃幾口便丟下碗筷和一小塊銀子,起身離去。

    許清元忙結過賬后不動聲色地尾隨著他。

    走到一半,那人終于發現不對勁。

    他走路姿態變得小心謹慎,而且特意往人多處走去,許清元見狀連忙疾走幾步,追上他,伸手一拍書生的肩膀。

    “啊!”那書生瑟縮著喊道,“你是誰!走開!別碰我!”

    因為情況突然,書生的聲音并未加以偽裝,再仔細看去,這人面白如雪,唇紅齒白,體型纖瘦,分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小姐,哪里是什么書生。

    許清元左右看看周圍行人,見無人注意方才壓低聲音,微施一禮:“許清元見過公主。”

    沒錯,眼前這一身書生打扮的女子不僅女扮男裝,而且觀其形貌不是皇宮中那位公主千歲又是誰。

    清瓏公主驚訝道:“你是誰?你怎么會認識我?”

    話一出口清瓏就覺不妥,她雙手含蓄地捂住了嘴。

    “我是參加今歲會試的考生,偶然在郡主宴會上見過公主一面。”許清元左右看看,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公主請隨我來。”

    清瓏也覺有理,這會兒她倒是想起許清元是誰了,心情平靜下來許多,自忖許清元與自己并無齟齬之處,應當不會有什么事,便跟著她七拐八拐地來到外城最好的一間酒樓。

    許清元關上雅間的門,轉回身,站著問:“公主,您怎么會只身一人出宮來。”

    聽到問話,清瓏公主臉上隱約露出羞赧之色:“本宮……只是……”

    “公主,”許清元臉色凝重地問,“您是擅自出宮來的?”

    雖然沒有回答,但看對方的臉色,許清元已有答案。

    她沒有勸公主回宮,也沒有要把她送回去的意思,反而道:“公主出來要做什么?學生可以幫忙,更方便安全一些。”

    公主驚訝問:“你不勸我回去?”

    “公主難得私下出來,想必是有要緊事,不辦完如何能安心。”許清元平靜道。

    清瓏笑道:“你真好,我還以為讀書人跟堂姐一樣都很古板呢。”

    這位公主果然如那日宴席所見一般,脾性十分溫和客氣,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

    “那公主是為何事出宮?”許清元問。

    清瓏略有些不好意思,猶豫半晌后遮掩開口道:“本宮……就是想出宮逛逛。”

    “那公主怎么會去外城。”許清元疑問。

    “哎,”清瓏側頭一嘆,“實話同你說吧,我出來是為了找一個人的。”

    許清元也不多問,道:“好,我叫車夫過來,公主還需要我陪著嗎?”

    “嗯。”她猶豫了一下,點頭,然后又微微淺笑道,“你與堂姐當真不同。”

    “天底下哪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呢?”許清元笑道。

    兩人出酒樓上馬車,清瓏報出地點,車夫駕車前去,而許清元聽完眉頭卻立刻一皺。

    那地方似乎離江氏的居所并不遠……

    果不其然,等車馬到達地方之后,清瓏下車四處張望,還搭著許清元的手道:“許小姐也幫我找找。”

    “找誰?”許清元疑惑地問。

    “找……喬香梨。”清瓏雙手攥在胸前,舉目四望,但行為舉止仍然頗具禮儀,讓人賞心悅目。

    許清元眼神閃閃:“您找她做什么?”

    “你沒聽說嗎?”清瓏看著她說,“幾年前的侍御史喬香梨沒死,她還活著。”

    然后清瓏又小聲說:“聽說她住在這附近。喬御史做過堂姐的老師,堂姐很看重她的,當初她意外死去后,堂姐傷心了很久,如今堂姐生辰將近,又受會試火災大難,本宮想找到喬御史讓堂姐開心開心。”

    喬香梨是臨安郡主的老師?電石火光之間,許清元突然將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聯系在了一起。

    難怪她找完臨安之后沒幾天,《雜聞報》就刊登出喬香梨的遺書手稿,作為喬香梨的學生,臨安郡主有這種私密書信也就說得通了。

    如今既已知道喬香梨還活著,臨安郡主勢必也會搜尋其下落,但她至今尚未搜到此處,那么長居深宮的清瓏公主的消息來源很可能是皇帝那邊,只是不知道是皇帝主動透露給她的還是……

    “我沒見過喬御史幾面,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出來。”清瓏道,“只記得她身量中等,笑起來很和藹。”

    恐怕是不能的,喬香梨現在哪有一點曾經讀書為官的樣子。她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微微駝背,臉上皺紋密布,面色蠟黃,根本不像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模樣。

    別說來的是只與她見過幾面的清瓏公主,估計就算是臨安郡主當面見到也很難認得出來。

    許清元不準備暴露喬香梨的下落,而且這會兒喬香梨早外出上工去了,哪能尋到。

    兩人在路邊呆了一兩個時辰始終不見人影,清瓏公主終于死心。她似乎是沒什么執念和恒心的那種人,雖然怏怏不樂的,但沒有堅持找下去。

    車夫駕車而歸,車上清瓏公主的神色卻有點奇怪。她一直打著簾子,一副看不夠的模樣,最后,她終于憋不住,問許清元:“許小姐,要不我們再轉一圈吧,其實本宮這次是得到父皇準許去禮親王府探望堂姐的,只是堂姐不在府中,所以我才借口小憩一個人跑出來。堂姐去京郊了,等她回來還早呢,晚一些也無妨的。”

    清瓏公主半垂眼眸,表情有幾分落寞:“我從小很少出宮,這樣獨自一人游覽京城也是第一次,也許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現在大約是中午時分,時間上不算太晚,許清元一方面存有結交公主的心思,另一方面也有些可憐她從小被親生父親利用,活到這么大還是籠中之鳥,不忍心拒絕她。

    所以當清瓏公主試探著說要去內城看看的時候,許清元沒有拒絕,車夫便駕車往錦沙河那邊趕去。

    如今正是四月初,萬物煥發生機,京中也是一派欣欣之相。一到地方,清瓏公主更像個未嘗世事的小姑娘,她腳步輕快地在草地上走來走去,卻不敢往河邊靠。

    見許清元若有所思,清瓏公主道:“我小時候落入池中過,因此有些怕水,不過離的遠些倒無妨。”

    說完,清瓏公主又指著旁邊過路人手中的小玩意問:“許小姐,那個是什么。”

    旁邊那個小孩手里拿著一個樣式別致的風車,跑起來有彩帶飄飄和清越的鈴聲。

    “那是新出的一種玩具,京城中時常會流行起新的事物,不過轉瞬便成過時貨。”許清元回道。

    “看起來很有意思。”清瓏微笑著贊嘆,不過她畢竟年近二十,已經對擁有這些東西喪失了興趣。

    慢慢的,許清元和清瓏公主相處變得越來越自然,一個滿眼好奇,一個有意應和,可謂相談甚歡。

    今日清瓏公主的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她還學著其他百姓的模樣折下幾枝柳條編了個草環,笑著要送給許清元。

    可許清元卻直直看著清瓏郡主背后緩緩走來的那個人,面色發愣,一時之間沒有及時接過。

    清瓏見狀轉身回看,瞬間臉色慘白,她抖著聲音道:“堂姐,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臨安郡主見周圍人多眼雜, 不敢多說,只皺著眉頭, 壓低聲音對清瓏公主道:“快隨我上馬車吧。”

    清瓏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臨安上了馬車。臨走前兩人都回頭看向許清元, 不同的是,清瓏公主眼中的是依依惜別之情,而臨安郡主卻眼帶警告。

    許清元沒多停留, 自上馬車趕回家中。

    至今為止,一場貢院失火案仍有兩個疑點尚未得證查明:第一,貢院火災的幕后兇手究竟是誰?第二, 女考生們租住的民居接連失火又是何人所為?

    第一個問題許清元真是沒有頭緒,但后者她卻十分懷疑是黃老尚書一派下的手, 唯有他們出手快準狠,勢要借此廢除女子科舉, 雖然最后沒能成功, 可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對他們最有利。

    目前她也只能隨意猜測,無根無據。不過另一揣測終于還是成真了。

    京兆府下令不允許民間報紙刊登時事消息, 除非取得朝廷頒發的許可。此許可要辦理起來相當繁瑣嚴苛, 比如商鋪主必須是京城戶籍, 且祖上三代,三族之內不允許有涉罪之人等等。即便符合種種條件最終拿到許可,時事文章也必須經過官府文吏審核后方可刊登。

    該政策對其他報社的影響遠不如對《郢都雜報》大,許清元不是京城戶籍,也無法申請許可。《雜報》立足的根本是迎合科舉學子的需求, 而沒有了時事文章,報紙的內容勢必要做更改, 原先的受眾會流失, 而新的受眾群體卻不明晰。

    方歌著急上火一日不得安穩, 可她沒有過多打擾許清元,五月份的會試迫在眉睫,眼下一切事情都得往后靠。

    這些日子,許清元一直窩在書房,從早到晚學個不停,院子里下人們都輕手輕腳的,不敢發出大動靜影響小姐。

    即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下人也會在背后嘖嘖稱贊:“怪不得咱們家大小姐年紀輕輕就能念到舉人呢,這念書的苦功夫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可不是,所以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月英聽著外面下人的議論,手中一頓,慢慢將釵環放入奩內,神色悵然若失。

    她起身從旁邊的裝飾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靠著管家學會的幾個字,勉強認出書的名字,《商論》。

    作為許家人,月英怎么會不知道此書,但之前她從未打開看過,潛意識中她覺得這不是自己該涉及的領域,可鬼使神差的,現在她卻跨過了自己心中劃好的界限。

    這段時間,許清元秉持一貫以來的學習方法,在打好基礎的前提下,多做題目,勤加思考。同時也不閉門造車,與其他女舉人定期相會,教學相長。

    她們之中,丁依霜的水平更是數一數二,聽她說之前已經考過一次,大家也都說她本次很有希望中榜,許清元、晉晴波與她,三人交流的最多。

    學習的日子總是枯燥重復,感覺好像是度日如年,但有時候卻又覺得不過眨眼之間,會試之日就已臨至。

    新蓋好的號舍里還有一股子異味,許清元拿紙塞住鼻子,就這么熬過了前兩場考試。

    題目的類型倒是沒什么變化,不過或許是因為之前出過火災的事故,本次會試前兩場題目的難度比之往年有所下降。

    及至會試第三場,義、經、詩、務、策五道題目更是中規中矩,且刻意避開了這段時間京中的事故和紛爭。

    第一道經文題出自《尚書》,題為:“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本題主要意思是:人心難測,所以要修守微妙難明的道心,只有專心體察感悟,安分守仁,才能走正途。許清元仔細思索揀選典故,這一題答得算是比較保守。

    下一道題目涉及《四書》,“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

    這句話的意思是,治理國家,實行政策都必須以道德為準繩,只要如此做,那么君王自然就會像北極星一般,地位穩固,眾星環繞。

    雖然這個觀點與許清元堅持依法施政的觀點有所不同,但法律是最低程度道德,兩者并非是完全對立沖突的,許清元盡量將法律規制蘊入其中,但仍舊緊扣主題,著重強調道德的作用,輔之以法律、制度,最終實現國泰民安,萬民共治的場面。

    與上面兩題相反的是,試貼詩卻比往常要難一些,“賦得「士先器識」,得「文」字。”

    本題題目上就有個坑,原文是「士先器識而后文藝」,有道是:士之致遠,先器識,后文藝,所以本題的說的“得文字”,意思是用文韻寫詩,需得在破題、承題,也就是一二聯中將題目的核心觀點包含進去,否則進入正題太晚分數也不會高。

    所幸許清元對原句比較熟悉,因此沒有跳入陷阱,回想起題目的出處和意思,許清元醞釀半晌,胸有成竹后,才將詩句寫在草紙上。

    而后她又執筆潤色到午飯時分,方才慎而又慎地將之抄寫在答題紙上。

    摸摸肚子,許清元將試卷小心翼翼地擺放至號舍最角落的地方,這才拿出干糧燒好熱水,慢慢吃著這一頓簡陋的午飯。

    眼下已經是會試第三場的第二日,她邊吃邊抬眼看向其他考生,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試卷,但觀眾人念念有詞的模樣,就知道是在數韻拿捏平仄。看來大部分人的進度都是做到試貼詩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