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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31節

    可他們貪生怕死,唯恐擔起科舉舞弊的罪責,拿考生活生生的命來保自己的官途,實在令人不齒。

    許清元停頓一息,指著跪在一旁的燒水處仆役,譏笑道:“罪在他們身份太低賤,罪在他們不配成為有些人、有些事的替罪羊!”

    出現了這么大面積的傷亡,主副考官必會吃掛落。雖然火災源頭是燒水處不小心引燃柴堆所致已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但禍首不過是幾個粗心的仆役,這些老油條如何向皇帝交差,又怎么向考生、向天下百姓交差?

    方若希沒想到她一個女子竟如此大膽,把自己的心思叫破,當場雙眉倒蹙、羞怒不止,盛怒之下隨手拿起案桌上的驚堂木朝她狠狠擲去,喝道:“大膽!貢院重地,儒林學士身前,豈由你在此大放厥詞!”

    許清元避讓不及,被擊中額角,驚堂木當啷啷滾到遠處,而她卻在片刻后緩緩放下捂住額角的手,一道血痕從臉上滑落,她收起痛苦的神色,繼續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上面衣冠楚楚的諸位大人,憔悴的臉色上卻莫名透著一絲寒涼。

    晉晴波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撩起裙角就地而跪,爭辯挽回道:“如無許解元及時出言提醒,我等西院號舍考生如今恐怕也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體!許解元不僅無過,反而有大功才是,請大人念在她年輕的份上,原諒其言語失當的過錯,饒過她吧!”

    說罷,晉晴波俯身叩首,做足了謙虛誠懇的姿態。

    受許清元恩惠的女考生逐漸站出來紛紛為她跪地求情,方若希見狀更加大怒不止,立時就要喊人捉拿許清元。

    就在此時,皇帝身邊的一隊御前侍衛騎著馬緊趕慢趕,終于一路疾馳趕到會試貢院,他利索地翻身下馬,貢院守門士兵見到其手持之物時大驚失色,不敢阻攔,立刻依令開啟了厚重的貢院大門。

    御前侍衛大步邁入院中,為首之人高舉手中尚方寶劍,朗聲宣道:“傳陛下口諭,昭明二十四年,因貢院失火,本次會試成績全部作廢,諸考生即刻離開貢院,不得滯留。主考官方容希、十八位翰林院副考官立即回朝向陛下稟明情況,不容有誤!”

    作者有話說:

    第47章

    眾考官跪地領命:“下官領旨。”

    方如希起身上前一步, 指著許清元道:“此次火災雖是意外,然如非因有人從中搗亂, 本不致造成如今的慘烈局面, 本官須得帶上此人向皇上復命。”

    誰知梁侍衛根本不給絲毫面子,他橫舉手中的尚方寶劍,不茍言笑道:“方大人, 陛下口諭只說傳詔所有考官,其余人等即便有責,無詔, 也需容后再議。”

    說罷,他將手按在刀柄上, 威脅之意甚重。誰都不敢忘記,持尚方寶劍者, 有先斬后奏之權, 方如希思及皇帝此舉的深意,不由膽寒。

    于是, 無人再敢置喙, 眾考官領命跟從侍衛離開了貢院。但許清元分明看的清楚, 方如希轉身前,目光重重凝在她身上,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獵物一般。

    昨夜貢院走水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間,京城里到處都在討論此事。

    尚書府中, 黃嘉年從睡夢中被叫醒,迅速穿好衣服來到父親面前。

    黃尚書年事已高, 但精神矍鑠, 他的精力看起來比年輕人還要充沛幾分。父子兩人分坐在書案兩邊, 守著一盞燭燈夜話至天明。

    與此同時,得知消息的考生的家人無異于晴天霹靂,他們顧不得宵禁未開,穿好衣服,拖家帶口地就往貢院奔去。

    因此,這天貢院門口、前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天色將明未明之際,皇帝口諭傳到,貢院大門終于被打開,眾人紛紛懸著一顆心等待自家親人的出現。

    許家雇的車夫早早趕到貢院前,脫雪立在一旁等候著,盼星星盼月亮,終于見自家小姐出來,立刻揮手示意。

    不過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姑娘一直用手捂著額頭,晉姑娘的臉色也不太好。

    脫雪忙迎上去,問道:“姑娘,晉姑娘,昨夜火災有無受傷?”

    “姑娘,你……”脫雪見狀心中有所猜測,扒著許清元的手要看個仔細,在終于看見她額頭的傷口后,大驚失色,連連問道,“姑娘這是怎么弄的?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姑娘快上車,奴婢去請大夫,傷在這位置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許清元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她剛要說什么卻被旁邊一道凄厲的慘叫聲轉移了注意力。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家女兒怎么會死!她那么年輕,那么有才氣,嗚嗚嗚……我不相信……”一位中年婦人看著被士兵抬出貢院的一具考生尸體,嚎啕大哭,神情崩潰地道,“她才二十七歲啊!我的女兒啊……”

    其余不幸死亡的二十名考生的家屬均是不敢置信,他們聚集在貢院門口啼哭不止,即便聽不清他們的話語,但那其中痛徹心扉、撕心裂肺的感情卻影響了在場所有人。

    許清元與晉晴波一語不發地上了馬車,不過此刻道路實在太過擁擠,馬車行進的極慢,這條回家的路被拉的十分漫長。

    會試成績作廢,辛辛苦苦答的前兩場考試題目全都白寫,心中固然十分難受。但更讓許清元生氣的是那個大學士方如希視人命如草芥般的態度。

    然而更可悲的是,就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方如希這樣做是風險最小的選擇。

    如果提前開門營救考生,方如希勢必要論證此舉的必要性,但人怎么能預測未來,這其中變數太多,搞不好就會被疑心涉嫌科舉舞弊,那他的身家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天下舉人千千萬,死一二十個又有什么要緊,如此他最多降職罰俸而已,如果能再找到一個替罪羊,那連可能的處罰都變得不足為懼。

    兩人沉默許久,還是晉晴波先開口道:“貢院走水,究竟……”

    許清元靠在車壁上,半闔著雙目卻并未入睡,她聞言抬起眼皮,看向對方:“從控制不住火勢的那一刻起,究其原因如何便不再重要了。”

    “那……”晉晴波蹙眉,側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么,“重要的是接下來各方的反應?”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重新沉默下來。

    回到許府之時,許長海正準備出門,他問過許清元的身體狀況,又叮囑了幾句話,便匆匆趕去上朝。

    脫雪好容易請來一位郎中,看過她的傷勢之后,表示雖然傷的位置兇險,但好在她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擦破皮rou,并不很嚴重,只是千萬需記得這幾日不要用腦,好好休養方可恢復得快。脫雪牢記在心中,一天下來都沒允許許清元碰一下書本。

    許清元只好躺在床上,將昨夜到今晨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方如希這一去會有什么后果,他的責任越大,那自己就安全。若到頭來他絲毫無事,那自己恐怕就得遭殃了。

    天色漸明,田德明親自站在宮門口迎接方如希等十九位考官,這位皇宮中赫赫有名的“笑面虎”今日卻面容整肅,公事公辦地帶他們前往御書房。眾考官見狀,心內更是惴惴不安。

    行至一半,不知從哪兒鉆出個小太監,揣著一張笑臉趕著田德明叫道:“田爺爺,您這是替皇上辦差呢?”

    田德明低呵:“去去去,當你的差去,咱家有正事要辦。”

    從田德明的態度來看,兩人似乎還算熟悉,否則以田德明的地位,這小太監早吃不了兜著走了。

    小太監聞言并不害怕,仍舊笑呵呵的:“爺爺別生氣,小的是來跟您說一聲,上回您吩咐的事有眉目了。”

    田德明眉心一跳,他回頭看了諸位考官一眼,似乎覺得沒什么問題,便略略側頭,小太監立刻踮著腳上來附在他耳朵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隨后,他的面色緩和下來,似有得色,沖小太監道:“知道了,現在有事,等過幾日再細說。”

    小太監干脆地應聲,朝一行人來時的方向退去,卻不想一個沒防備,正好擦碰了一下方如希的肩膀,對方還沒如何,小太監自己反被撞翻在地,疼的他“哎喲哎喲”地叫喚了兩聲。

    田德明轉身過來后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剛要開口訓罵,方如希先一步道:“這位公公沒摔著吧?”

    他說著伸手就要拉小太監起來。

    “這小兔崽子走路不看道,是他自己活該,方大人不必如此。”田德明見狀眉頭一皺,忙不動聲色地制止兩人可能的肢體接觸,又沖小太監罵道,“還不快滾?”

    小太監忙點頭彎腰,向諸考官致歉,然后捧著傷處自去上工,眾人忽視了這一段小小的插曲,重新出發,片刻間便到了御書房外,田德明一人進去請旨,不久里面便傳考官們入內面圣。

    皇帝一臉疲憊地坐著,眼中布滿血絲。見眾人進來,他竟先關懷地問:“昨夜兇險,諸位愛卿身體是否無礙?”

    考官們唯唯稱是,獨方如希面色坦然,神色自如地回答道:“多謝陛下關懷,仰賴陛下洪福,臣等僥幸未曾受傷,然眾考生卻傷亡慘重。微臣身為會試主考官,責無旁貸,愿一力承擔罪責。”

    皇帝似是沒想到他如此反應,不忙怪罪,而是先問考生的傷亡情況。

    方如希一一答畢,仍堅持請罪。

    皇帝頓覺事情反常,他面容帶上一絲嚴肅:“如果真如此,眾考官皆有罪,爾等不必多言,朕自會查清事實后再依罪論處。”

    此時,田德明提醒上朝的時間已到,皇上便令眾考官回府好生休息,自己則換上朝服往正殿而去。

    今日的朝堂之上,百官所奏請事宜果然大半都與昨夜貢院走水一事有關。

    有人認為應當追究負責會試籌備的禮部之過,禮部官員卻指責是兵部執意縮減會試兵力,才致使火災沒有及時撲滅。兵部作為六部中數得著的有錢部門馬上就開始哭窮,并轉身把矛頭對準了會試考官方如希一干人等。

    皇帝露出一絲極其輕微的笑意。

    六部之中,唯有兵部與黃尚書的干系最少,又因著征戰沙場的禮親王的關系,兵部中對皇帝忠心的人更多一些,這個時候,倒是他們敢把焦點轉移到黃尚書的得意弟子身上。

    一直沉默的皇帝突然在此時開口,向黃尚書發問:“愛卿有何高見?”

    黃尚書上前一步,執笏一揖,道:“方如希曾是老臣門下弟子,昨夜有此禍患,他確有不可推卸之責,老臣絕不包庇。”

    他大義凜然地說完這句話,百官紛紛向其投去飽含揣測、驚訝的各種眼神。

    皇帝面色無波地看著他,卻未開口。

    果不其然,黃嘉年緊接著上前一步,補充說道:“微臣聽聞,戶部許郎中之女昨夜遇事不向考官稟明情由,讓官員指派士兵解救考生。反而急中生錯,擅作主張地散布火勢消息,引得眾考生慌亂不已,互相擁擠踩踏,招致傷亡無數。微臣認為,許解元雖是好心,卻引出大禍,應革去其功名,終生不許再考,以平眾怒。”

    黃嘉年的一番話成功引來百官的竊竊私語,他微微偏頭,似乎是無意地對著站在百官末尾的許長海道:“還請以后許郎中多花時間教導女兒,莫要三番五次惹出這些禍事來。”

    作者有話說:

    第48章

    許長海將書桌上的物什一掃而下, 硯中之墨傾濺在青石磚地上,為慘不忍睹的地面更增添一分雜亂。

    下人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許清元挺直著脊梁站在他對面, 一語不發。

    “姓黃的算什么東西!仗著他老子的威望,敢在朝堂上放肆!”許長海氣的太陽xue突突直跳,掃完桌面還不解氣, 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將它狠狠擲到許清元腳下,“上萬的舉人考生, 就你有能耐,非得授人話柄, 難道你覺得為父在京中過得很容易?”

    許清元彎腰將翻趴在她腳下的那本《商論》拾起來,拍拍上面沾染的塵土, 撫平后放在旁邊的高幾上, 諷刺地笑道:“父親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您在朝廷上被攻訐難道是因為我?怎么寧中書居然未幫您辯駁幾句, 激的您回家找我來問罪?”

    在這個許家, 許長海就是主宰, 他怎么能忍受在自己擁有絕對權威的轄內被挑釁反駁,許清元的話一瞬間就點燃了他的怒火:“不孝之女!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許長海一拍桌,盛怒之下呵命下人動手。下人們暗暗叫苦,主人家父女吵架, 但過后還是親人,況且以大小姐今時今日在家中的地位, 事后回過神來, 他們這些人才叫費力不討好呢。

    見下人磨磨蹭蹭的樣子, 許長海看向他們,怒喝道:“沒聽到我的話?你們都是聾子嗎?”

    這時,許清元適時開口道:“陛下尚未下令責罰,父親先要罰我,豈不是自認有罪?”

    只這一句話就成功阻止了許長海剛剛下達的命令,他回過神來,面色微變,隨即揮退下人,瞇著眼看向跟前的女兒,冷笑道:“虎皮大旗倒是很會扯,皇上只說明日再議,可未證你之清白。有這機靈勁兒,在貢院之時怎么會做出那種蠢事來?”

    “父親的稱贊女兒當不起,女兒只是不愿眼睜睜看著考生們葬身火海。”許清元對于他的反應早已有所預料,他們這些為官者大概都是一個德行,絕做不出她那么光棍的舉動來。

    見對方理智逐漸回轉,許清元問:“皇上怎么能頂住黃尚書等人施加的壓力,將此案成功推遲的?”

    許長海泄氣般坐回椅子上,無奈嘆氣:“沒有寧中書出面抗衡,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站在這兒?”

    “你這個脾氣一定要改,否則早晚招來禍事,”許長海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

    許清元輕笑,“父親,人都說三歲看老,從我小時候第一次為讀書的機會與您抗爭之時,您就該知道我是個什么性子,這輩子改不了的。”

    就在父女兩人談話的同時,方如希從宮內回到自己的學士府上,獨自進入書房,他關好門窗后,從袖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字條。

    方如希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字跡,輕舒一口氣,然后將其放在了燭火上。

    火苗歡悅地跳動著將字條吞噬,焰影中恍惚能看見幾個斑駁的字跡。

    “勿辯,靜待轉機……”

    參加會試的女考生們在貢院火災中多受到許清元的營救幫助,于是在得知朝上多位官員參奏許清元,又要革去她的功名一事后,均感到十分憤然。女舉人丁依霜當天書寫萬字長文,將昨夜情況詳盡描述,引用古代諸多名士隨機應變力挽狂瀾的例子,聯合近百余位女考生,聯名上書,替許清元澄清喊冤。

    皇帝閱后震怒,下令將十八位會試考官貶官至各省學道衙中,罷免方如希內閣大學士的官職,左遷去陪都嘉宜任府同知。

    但根據本朝官制,詔書雖是皇帝的意思,但皆非其自己所寫,中書省的中書舍人便是專門干這種筆桿子工作的,幾位中書舍人按照皇帝的旨意各自寫好一版,寧中書會從中選取最合適的,謄成詔書,再送至皇帝處,皇帝朱筆閱發后,詔書還要被送到門下省。

    門下省長官耿侍中召集郎中、給事中對詔書內容進行商討,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規則進行表決,但今日的詔書卻沒有得到通過,被門下省封駁回了皇帝手中。

    田德明捧著被打回來的詔書惴惴不安地將其擺到皇上面前,連頭都不敢抬。

    一國之君,其旨意卻連門下省都出不了,皇上的臉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