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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30節

    整個許家如臨大敵,每個人待許清元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什么問題。有天晚膳的時候許清元不小心被魚骨割破手指,許長海當即就罰了廚娘一個月的銀錢。

    如果這次真的能一舉考中進士,她在許家的地位簡直無人可以匹及,她也能順利獲得自己想要的一部分自由。

    二月初八,許清元與晉晴波相攜而行,共赴會試。

    會試一共三場,初八入場,初九開考第一場,十二考第二場,十五考第三場,考生直到十六日才可出貢院,也就是說,她們這一次要在寒冷的貢院整整呆上九天。

    值得一提的是,臨安郡主也參與了今年會試,她沒有帶任何隨護、行使任何特權,像個再普通不過的舉人一樣,與其他考生一同進入了考場。

    第45章

    隨著貢院大門被從外面牢牢鎖住, 在這九天之內,外界一切紛擾, 即便是皇上駕崩也跟在場考生暫無關系, 他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專心答好自己眼前的試卷。

    會試入門搜檢的程序比起鄉試更嚴格一重,雖然已經過幾遭, 但是許清元還是有點不自在,她努力配合一名女吏官的搜檢,伴隨著對方敷衍的擺手手勢和不耐煩的一句“通過”, 許清元穿好外衫,自動排到經過搜檢合格人員的隊伍中, 靜待放行。

    等輪到臨安郡主的時候,在場女吏面面相覷, 竟無一人敢動手搜檢。負責的女官只好親自出馬, 她先道聲告罪,然后草草掃過臨安郡主的衣裳發髻幾眼, 又裝模作樣地輕拍幾下對方的衣裳, 根本沒有要求對方跟其他人一樣需要脫外衣檢驗是否藏有夾帶。

    許清元聽見幾道細微的聲音, 無不是對臨安此種特權的議論。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即便女官沒有要求,臨安郡主卻沉默的主動褪去外衣,張開雙臂,用眼神示意女官繼續搜檢。女官猶豫片刻, 看出郡主有自己的驕傲,給這樣的人特別優待說不定還會惹她不高興, 便大著膽子如搜檢其他考生一般仔細查看完畢, 然后故意提高音量道:“郢都考生張谷寧, 無夾帶,通過。”

    等到所有考生都折騰完程序事項坐到自己的號舍中時,當天早已過去大半。

    初八這一天是沒有考試的,考生們只能呆在號舍中打發時間,有的人默背詩文,有的人閉目沉思,雖然各自舉動不同,但諸考生都是為了調解自己的心態,更好地應對考試。

    而許清元卻暗道真是巧合,臨安郡主正坐在她對面,兩人離得非常之近。

    不知道對方是沒看見她還是根本不在意,許清元看見臨安郡主拂袖掃過桌面,然后將紙筆擺好,便不再管外界紛雜,直接側躺下開始休息。

    許清元則拿出一塊炊餅,問燒水處要了一大盞熱水,又就著咸菜一口一口將干糧吃完。隨即她合上雙眼,開始默背知識點。

    經過多年學習,每當她在復習或做文章的時候,腦海中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她仿佛變成了一位執針人,用手中名為勤勞的針線將一個又一個知識、典故、靈光縫制串聯,最終做出一件華美的衣袍。

    復習完關鍵知識點后,即便高度緊張狀態下她一定會輕度失眠,但這一天晚上許清元歇下的時間卻很早。

    她強自逼迫自己早睡的原因在于,雖然偶然一次的少眠并不會導致次日白天濃重的困乏,但大概率會在往后的幾天中展現出威力。而會試持續整整九天,根本沒有時間補充失去的睡眠,所以她還是趁未開考養足精神的好。

    這一晚,伴著三不五時考生索要熱水、啃干糧、申請上茅房、衣料摩擦的聲音,許清元逐漸沉入夢鄉。

    次日晨鐘響過三聲,許清元端坐在號舍中,目不斜視地看著手中的試卷。

    會試第一場,題目類型為八股文六篇,題目均出自四書五經,考生必須按照八股制藝闡述經義,而且第一場考試在三場考試中也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如果弟一場文章入不了考官的眼,剩下幾場考的再怎么好考官看都不會看。

    整整六篇八股文,需要在第二場考試之前答完交卷,平均一天要完成兩篇八股文。八股文對形制的要求已經達到苛刻的程度,本場題目同時還限制考生對于經義的理解發揮,在形式與內容的雙重限制下,考生的答題難度可想而知。

    換言之,能將八股文寫的精彩絕倫的,絕對是天才人物。

    許清元承認自己不是笨人,但比起過目不忘的盧稷,她的幾分聰明也就不值錢了。好在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影響人之一生的因素實在太多太多,智商是其中之一,得之者可以步上更加寬闊的道路,但條條大路通羅馬,一個人的其他優秀特質完全可以彌補天資上的不足。

    比如她深深地記得一件學生時代的事情。因為從小學習優異,小學的時候,老師們時常喜歡找她幫忙批卷子,某次她在用紙筆核算試卷最終分數的時候,成績不好的同桌看她算半天,脫口就把答案說了出來,而那個答案跟許清元的筆算結果一模一樣,當時她就聽見老師說了同桌一句:“真聰明啊,可惜,哎……”

    當時的許清元只是覺得被比了下去很丟臉,卻沒有想過老師那一句嘆息中隱含的深意。

    她后來才明白,老師嘆的是同桌背靠金山而不用,又嘆光陰如白駒過隙,但有的人卻永遠不懂得珍惜。

    她一直很害怕,害怕別人夸她聰明,唯恐自己的努力程度配不上自己的聰明程度,浪費了金山,也浪費了光陰。

    所以在努力這件事上,她從來不敢懈怠,即便是在古代這個封建壓迫的社會,她還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爭取到一席喘息之地,而不是淪入黑暗。

    許清元深吸一口氣,拋去腦中紛亂的思緒,開始認真答題。

    無數考生一筆一筆斟酌掂量著在考卷上寫下足以決定他們命運的答案。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直到八月十二日第二場考試前一刻鐘,許清元方才把六篇八股文寫完交卷,根據收卷的禮部官員的表情來看,她的交卷次序估計得排到倒數。

    許清元沒有太多休息的時間,她略閉目養神片刻之后,立馬投入到第二場考試中。

    第二場考試的題目不要求學生用八股文來解答,內容也沒有太多限制,給了考生很大自由發揮的空間。考題類型主要包括論、詔、告、表、判語。其中論題,類似于現代的議論文,而詔、告、表則是古代朝廷發布公文的一種文書形式。好比現代政府部門出具的紅頭文件等,對形式和用語的規范性要求很高。

    判語在鄉試中許清元已經遇到過,會試考察的判語題不再局限于本朝律例,甚至會選取歷史上著名的集成法典和條例,要求考生對此進行解讀或與現行法律比對優劣。

    本次鄉試第二場考試中,上述題目類型均被考到,因此本場考試也是綜合性最強的一場,題目難度和題量雖然比不上第一場,但確是很多考生的弱項。

    本場考試時間較為充裕,考生們也會在答題之余調整自己的考試狀態,順便填填肚子、補充睡眠。而為了體現對于舉人身份的尊重,會試的考生守則標準并不像鄉試那樣近乎嚴苛,只要考生并沒有出現疑似作弊的行為。其他細枝末節的行動不會被視為違紀。因此這三天的貢院比前幾天明顯混亂得多。

    八月十四日,考完第二場考試的這一天,天氣尤為寒冷。

    怕冷的考生披著棉被作答還會被凍得瑟瑟發抖,為了取暖,大部分人都把火盆燒至最旺,頻繁索要熱水或在號舍內小幅度活動來暖和身體。許清元站在號舍角落捧著一盞熱茶杯暖手,被寒風吹的即將失去知覺的手指慢慢開始發癢,是生凍瘡的前兆。

    她交完卷后朝里側躺下休息,把雙手揣進懷里,聽著燒水處仆役頻繁往來添水的腳步聲,逐漸進入夢鄉。

    夢里她正坐在暖和的室內烤著火爐,爐心中紅彤彤的柴火時不時爆發出“噼啪”一聲,許清元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但美夢并沒有持續多久,夢中的爐鼎不知怎么翻倒在地,火星四濺,垂在地上的帷幔意外被點燃,整間房子霎時間熊熊燃燒起來,許清元驚呼:“走水了!”

    猶豫夢中的情緒太過強烈,她一直反復念著這句話,但漸漸的,她耳中聽到隱約的人聲,仔細分辨過去,竟然也是一句句驚慌失措、此起彼伏的“走水了”。

    許清元猛然睜開雙眼,翻身站起,往遠處一看頓時被貢院南面沖天的火光映紅了臉龐。

    同排考生紛紛焦急地詢問士兵火災發生的緣故,并一個勁兒地催促他們趕緊去滅火。

    據目測,發生火災的地址應該在燒水處附近,離許清元所在號舍很近,她環顧貢院內的環境一周,臉色十分難看。

    春闈天寒地凍,本就會對貢院的柴火供給做足預算,貢院每排號舍的頭尾皆有柴火、稻草等易燃品,更不妙的是,號舍的屋頂也是用茅草蓋筑,一旦燒到這邊來,他們這些被鎖在號舍里的考生就會有生命危險。

    考生陸陸續續被全部驚醒,對面的臨安郡主也皺著眉頭看向火災的發生方向,但他們除了嘴上催促士兵差役趕緊滅火之外,沒人敢輕舉妄動。

    即便到了這一步,絕大多數考生都還記著貢院的規矩,不敢有出格的舉止,否則事后板上釘釘的要被廢去功名。

    能走到舉人這一步,誰不是飽含心酸,歷經千辛萬苦,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重大危險,沒人能立刻不顧一切的開始逃命。

    此時此刻,大多數考生都認為火勢很快就會被熄滅,但他們錯估了貢院的特殊情況,也高估了考生以外的人手數量。

    不過半個時辰左右,火勢已經蔓延了號舍這邊,號內考生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讓眼下得局面更加混亂上幾分,但即便事情緊迫到如此程度,禮部官員仍舊不肯下令打開號舍房門。

    火災是意外情況,官員有的是理由可以脫罪,但私自給號舍開鎖,罪同舞弊,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許清元看著越來越近的火勢,心中煎熬不已。

    第46章

    火災持續蔓延, 沒有絲毫停歇下來的預兆。屋漏偏逢連夜雨,二月的晚上, 郢都城的北風緊吹不休, 更加助長了火勢。

    沒過多久,許清元所在玄字號考舍的最南面一間被火苗舔上,棚頂立刻洶洶燃燒起來。

    舍內考生恐懼不已, 但仍存有官兵們能夠制止住火災的幻想,等他終于死心想要逃出號舍之際,卻為時已晚。

    伴隨著濃煙滾滾, 號舍棚頂被燒毀,承重的房梁直墜下去, 兜頭將那名考生砸倒在地,然而他卻似乎并未因此死去, 就坐在他隔壁的許清元能聽到那人仍舊嗚咽著發出細微的求救聲。

    許清元這排和對面一排的考生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活活燒死。在場考生皆受到極大刺激, 神情癲狂地呼喊士兵、差役,要求他們盡快滅火, 可路過的士兵腳步匆匆, 在上官未曾下令之前,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門營救他。

    騰騰火焰烘烤著她,許清元明白,如果繼續坐以待斃,不過幾刻鐘后,她就會落得與隔壁考生一樣的下場。

    在科舉功名和身家性命中間, 許清元猶豫了不到一瞬。

    隨即,兩排考生都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一名女考生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 艱難地站上坐凳, 跨上桌面, 雙手抓著號舍窗欞一翻而出,穩穩落地。

    此舉成功引來眾人側目,火勢附近之人也已經顧不上許多,紛紛有樣學樣,爬上考桌翻出窗口,四散逃逸而去。

    身后傳來幾道士兵的呼呵聲,許清元仗著此刻場面已經是混亂之際,料想沒人騰的出手,她抬頭環顧四周,立刻轉身朝著貢院正中的精白堂奔去。

    眼下幾道關卡門都被打開,她暢通無阻地來到堂前,居高臨下地縱觀貢院現在的情形,心中愈發感到不妙。

    貢院內的柴火稻草隨處可見,號舍之間挨的極近,給火勢提供了絕佳的蔓延機會,而院內備用的水源儲備量卻遠遠達不到能夠熄滅這場火災的程度。

    現在東邊考院的考生距離火災源頭較近,已經感受到了緊迫的危險,開始自救,以火勢蔓延的速度,西院號房不容樂觀,而西邊眾人仍舊不明白眼下的情況究竟有多么惡劣。

    活生生一萬多條人命的安危擺在面前,許清元顧不得許多,想到此處擴音效果最好,立時扯著嗓子高聲喊道:“東院號房燒水處意外走水,現在火勢已經失控,請諸位不要驚慌,及時做好逃生準備!”

    她的聲音猶如一道警鈴,兩院不知情況的考生紛紛sao亂躁動起來,監臨堂、提調室、監試房內的官員早就不知去向,許清元根本沒注意到一個矮小的吏官正蹲在臺階一側幽暗處,他聽見此等聲音,悄悄探頭出來,正好看清楚了許清元的面容。

    許清元喊完立刻回到東院號房,幫助身高不夠的女考生們一一脫離險境,一直忙活到天蒙蒙亮。

    宮內。

    皇帝批完一天的奏折,剛剛準備歇下,就聽得大太監田德明急匆匆的腳步聲,以及雖然刻意放低但仍能聽出焦急之情的通稟:“陛下,貢院出事了。”

    他聽完田德明的稟報,面色沉沉地披上衣衫,沉思許久,方才示意其附耳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話。

    田德明聽完,恭敬應諾,領命而去。

    有許清元的提前預警,除非是特別想不開的考生,其他人都能及時逃脫,大家紛紛聚集到精白堂前的一片空地處。每個人都灰頭土臉地看著遠處仍舊駭人的火勢,表情愁苦又凄惶。

    但他們轉念一想,自己能逃出命來已然不易,昨夜的場面混亂至極,踩踏受傷的不計其數,甚至有些人因為種種原因終未逃出,被火焰無情吞噬。

    據貢院吏官回報,昨晚火災考生燒傷者二百零七人,死亡二十一人。院內有限的兩個大夫正忙著救治傷者,但根本忙不過來。

    許清元靠著晉晴波坐在臺階上,感覺渾身疲乏,直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自己的視野,她才坐直了身子。

    幾個士兵小心翼翼地將臨安郡主抬到空地中央,大夫立刻拋下其他人趕過來診治。

    頭些時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官員正關切地向大夫詢問臨安郡主的傷情。

    “郡主吸入不少濃煙,口內出現紅腫和水泡,條件有限,恕小人現在還看不出肺部是否有炎癥。”大夫經過一番細細診治后小心回稟道。

    作為本次主考官的內閣大學士方若希臉色很不好看。偏偏是在他負責監考的會試中出現這么大的紕漏,舉人傷亡無數,郡主也身負重傷,事情辦得如此不漂亮,他既無法向皇上交代,也無法向老師黃尚書交代。

    他背著手看向下面這一大片舉人,更覺棘手不已。有道是法不責眾,考生擅離號舍,本應革除功名永不錄用,但要是真革去這一萬多名舉子的功名,朝廷再也甭想安穩下去,所以皇上再罰也罰不到他們身上。

    方若希的目光逐漸移到一位考生身上,眼神一瞇,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來,訊問道:“昨夜火災本是意外,如非有人存心搗亂斷不會造成如今這等局面,究竟是何人膽敢趁亂鬧事?”

    考生們面面相覷,都不敢說話。

    卻是昨夜那名矮小的吏官上前一步,指著許清元道:“回稟方大人,昨夜此人趁亂大嚷,擾亂人心,才釀成如此慘劇!”

    方若希滿意地看了一眼該名吏官,隨后臉色一凝,呵斥道:“考生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許清元橫遭指責,心中警醒,她轉身不卑不亢地揖禮,回道:“學生乃昭明二十一年北邑省解元許清元。”

    方若希雙眼一瞇,立刻將這個名字和她父親以及他們背后的寧家聯系起來,臉色更加不善,他冷冷一笑,肅問:“哼,你可知罪!”

    “學生何罪之有?”許清元抬起頭,仰視著正堂上一群高高在上的考官,面無懼色。

    吏官插話道:“考試時間擅自離開號舍,逃離號院,大聲叫嚷,視會試禁令如無物,致使考生百人傷亡,你說該當何罪!”

    許清元的眼神從他們的面上一一掠過,心中恍然:他們不是不知道事實真相,而是打定了主意要找一個有身份的替罪羊。。

    她不愿束手待斃,目光灼灼地死盯著方若希,一字一句道:“貢院失火,罪不在我,也不在任何一個被困號舍的考生,更不在各位大人身上。”

    看著死去的十三具尸體,許清元很憤怒,考官們如果反應及時,就算不能阻止大火,至少可以寬慰學生,下令開門,讓他們安心逃出生天,不會造成如此慘重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