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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15節

    品味著這句話里的真心,許清元將計劃和盤托出。

    三日后,院試放榜日。

    與之前幾次科舉考試放榜不同,院試不是張貼一張紙完事兒,而需要所有參考考生全部到考棚大堂聽唱名,如若不到,即便取中也會被革黜不用。

    吏官拿著一案紙榜遞給上座的學政、知府,知府把名單和出號卷、試卷彌封核對過后,吏官傳齊童生,開始唱名。

    首先念到的是未被錄取的童生,吏官每念完一個名字,隊列的某個角落都會發出點不同尋常的聲音,還好差役眾多,不然一定會比市集還熱鬧。

    之后輪到三等中榜名單,吏官念了十五個人的名字,許清元沒想到的是第一個被念到名字的就是艾春菲。

    而被念到名字的艾春菲本人已經完全蒙了,她茫然地看向旁邊的許清元和晉晴波,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錯要被叉出去。

    許清元兩人皆是帶著笑意小聲恭喜她考中生員,艾春菲這才反應過來,她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用興奮但克制的氣聲問:“我中了?我中了??”

    看到兩人對她點頭,艾春菲才暈暈乎乎地轉過頭去,但是那表情仿佛還在睡夢之中。

    被念到名字的這些人,臉上紛紛露出不同程度的狂喜,不過好在還顧及自己讀書人的體面,各自強行忍耐。

    三等十五人,二等一般是第四至第七名,一等是一至三名,本次重胥府生員總額應該是二十五人。

    吏官換下另一張榜紙,接著念:“昭明十八年,北邑省重胥府院試生員二等十名:第十名,晉晴波……”

    晉晴波聞言只是緊扣幾下掌心,面上卻很平靜地對恭賀她的人道了聲謝。

    “……第五名,蔣懷玉。”吏官繼續念道。

    許清元的目光立刻投向不遠處,蔣懷玉面上繃得緊緊的,回望她一眼,并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第四名,鄭元駒。”

    鄭公子喜不自勝,朝眾人高調地抱拳行禮,臉上是壓不住的得意。

    “咳咳,”吏官拿起茶盞潤潤嗓子,換到最后一張榜紙。他垂眸看了看,抬頭定視前方,高聲唱名:“第三位,從博容。”

    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儒生聽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嚎啕大哭,而在場所有讀書人,包括學政和知府,都沒有過于苛責,反而給他留了些緩和的時間。

    此時的許清元卻根本無心關注這位老者,她的眼睛緊緊注視著吏官的臉,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沒念到她,還沒有……如果接下來第二名仍不是她,那她……

    吏官看場面差不多平靜下來,這才張口:“第二名……”

    許清元感到晉晴波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艾春菲悄悄攥緊了她的手。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把視線投射在許清元和另一位院試第一場考了第一的名叫閻常的書生身上。

    “第二名,閻常。第一名,許清元。”吏官平靜地念完,將榜紙呈給上座的諸位大人。

    “清元,你是第一,連續三次案首,小三元。”晉晴波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從剛才就無知無覺屏住的呼吸到此時才敢放開。

    女考生這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烈反應,而其他人那邊則是一片沉默。

    許清元捂住面龐,壓制住眼角的淚意,片刻后才放下手去,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奔向前路的第一步,她做到了,而且做得無可挑剔!

    學政大人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回想起當年自己中榜時候的心情,忍不住跟旁邊的知府來了一番憶當年。

    吏官主動出來維持了一下秩序,隨即準備將抄錄的名單分往各縣縣衙,再由縣衙派人去送捷報。

    沒想到在這時候,新晉案首許清元卻出列跪地叩首道:“大人且慢!學生有一事回稟,請大人依法秉公處理,不要讓某些jian邪小人敗壞本府秀才的聲譽!”

    “許生先起來,本官許你回稟。”學政和知府詫異地對視一眼,大庭廣眾之下,學政別無他法,只好皺眉出言允稟。

    許清元卻沒起身,她從袖口拿出一封信,將其雙手托舉,憤然道:“學生雖為女子,然與天下考生一般,寒窗苦讀十年,只為考取功名,造福百姓。不想有些□□之人,全無讀書人的風骨,竟寫出如此輕浮浪蕩之語,妄圖毀損學生清譽,此等小人怎配成為生員、受人敬仰,請大人明鑒,革其功名,不再錄用!”

    人群頓時嘩然,有幾個人臉上露出心虛的表情。

    吏官忙接過許清元手中的信,雙手遞交給學政方大人。

    方大人抽出信紙一看,臉上登時就露出荒唐可笑的神情,越看到后面,臉色越差。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聲。

    “豈有此理!”方大人一拍桌子,大怒,“蔣懷玉是誰?出來!”

    蔣懷玉慢慢挪出來,撲通一聲跪下,口中囁嚅道:“大……大人,學生……在。”

    方大人看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更加厭惡。雖然他也沒有多待見許清元這個女案首,但這群男考生不僅沒有考過人家,反而做出這種丟盡顏面的事情,還被捅到自己這個學政面前,方大人簡直出離憤怒。

    “這信是你寫的嗎?”方大人怒目而道。

    “大人,”蔣懷玉紅著臉結巴道:“學生……是……冤……冤枉的……這……這信……不是……”

    這一幕落在不知細情的方大人眼里,幾乎就是他心虛的表現。

    “來人,將此人遣回府中,派人監看,他的捷報待查清事實后再發。”方大人一語定音,知府立即差使衙役將蔣懷玉帶了下去。

    許清元伏地高呼:“大人明察秋毫!”

    隨后,許清元在同伴的攙扶下起身回到學生陣列。

    眾生立在院中,聆聽著方大人和知府大人的教導訓育,待兩人話畢,眾人齊齊躬身行禮,靜待上官們離場,這一年的院試放榜到這里才算告一段落。

    路已鋪好,接下來走不走得通,還是得靠蔣懷玉你自己啊。

    許清元回首看了一眼重胥府的考院,轉回身來跟同伴相攜而出,心中如是想。

    第23章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為了給蔣家施加壓力,許清元回來的時候特意繞去蔣家大門口,眼看著官差將蔣家周圍守住,隨后正式拜見蔣荇,見面后她非常憤怒地說明遭遇,并希望蔣荇不要包庇族人,剛開始蔣荇依舊嘴硬不承認,堅稱蔣懷玉是被冤枉的,可是在許清元刻意透露自己的家世和院試案首的身份后,蔣荇看著一言不發的蔣懷玉,臉都開始發綠。

    此事接下來怎么發展就不關許清元的事了。

    想必此時的捷報已經傳至淮陽縣許家族中,許清元來不及在府中應酬,就得跟晉晴波、艾春菲兩人一起趕回淮陽縣領取秀才文書,并參加縣令柳大人舉辦的宴會。

    本次淮陽縣一共考中了五名秀才,三個女學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柳大人的臉上并未體現出多少喜色,整個與宴過程中客套疏離,夸獎都顯得輕飄飄的,對于兩位男子也是淡淡的,話語間透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次日,艾春菲自然要回家團聚,晉晴波在猶豫了很久之后也下定決心要回娘家一趟。

    許清元如今高中秀才,又在淮陽縣的地界上,不去族中看看著實不像話,傳出去也對名聲有損,她在府城中就已經買好禮品,準備去許家村看看。

    她坐著牛車一路顛簸,于黃昏時分趕到許家村外,問了路上幾位村民,順利找到許家的位置。

    許家蓋著兩進青磚大瓦房的四合院,非常氣派。許老太爺擔任著本村村長,同時也是本村最有威望的人。只是這威望的來源卻說不好是因為他本身還是他有個做官的兒子。

    門房見一個高挑文氣的姑娘走上前來,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等她稟明來意,門房立馬點頭哈腰地將她請進去稍等,自己一溜煙兒跑去正房通稟。

    不過片刻,一群人烏泱泱地從二門出來迎接她,把許清元嚇了一跳,這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她本來就沒見過,一下子哪里認得過來。

    其中有個三十歲許的媳婦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細細看了兩眼,隨后笑著道:“昨日就有縣衙里的官差來報,說是咱們家有人考中秀才了,我當時還想,上回有這事還是十幾年前老二在家的時候,如今家里這些子弟也沒有去科考的,官差怕不是報錯了人家,后來才知道原來是老二家的閨女中了。”

    “侄女兒別生分,雖然沒有見過,但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位精干的媳婦給她介紹諸人,“這是你爺爺,這是你奶奶。”

    許清元立馬就要跪拜,被周圍人硬攙扶起來。

    那媳婦繼續道:“這是你大爺大娘,我是你三姑,這是你同輩的兄弟姊妹們……”

    在這位三姑的介紹之下,許清元一一拜見,而后眾人進屋再詳談。

    老家的人對她都很客氣,就像是有個厲害的親戚突然來家做客一般,態度是故作出來的親熱,但方方面面都透露出他們的小心翼翼。

    三姑晚上要回鎮上夫家,大家湊了一下午的熱鬧方散場。但她把自己的一雙兒女留在了娘家過夜。

    推開客房的窗,許清元靜靜地思考規劃接下來的道路。

    現在是昭明十八年,今年八月將會舉行鄉試,許清元不打算去考,她的小三元來之不易,貿然參與鄉試的話,如果落榜或者成績不理想,很容易被人蓋上“泯然眾人矣”的標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最好等到三年后的鄉試。

    她不會在許家村久呆,大約明后日就會動身,先去辭別晉晴波和艾春菲,然后坐船回汀州。

    傍晚的鄉村寧靜寥遠,許清元伸了個懶腰走到院子里活動筋骨。

    幾個許家同輩、晚輩小孩子正在院里嬉戲打鬧,無憂無慮的樣子讓她露出淡淡的微笑。

    其中有個小男孩非常自來熟,看見許清元出來,便拉著她的手要她當裁判。

    許清元完全拒絕陪小孩子胡鬧,她沒有這個耐性,只是坐在一邊靜靜觀看。

    自從發覺古代落后的交通和信息傳遞速度給社會帶來的影響,她總想著是不是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去改善,如果同時還能順便給自己帶來好處更是一舉兩得,但是思來想去都沒有很好的解決方式。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有點后悔自己不是學的理工科,鼓搗出一兩樣發明創造說不定就能聲名鵲起、直入廟堂,可惜經過多年的法律生涯,她連高中理科知識都忘了個一干二凈,這條路是絕對走不通的。

    有哪些新的文學形式、理論,可以給這個時代帶來一絲不一樣的新風呢?

    過于先進的資本主義或社會主義思潮都是基于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才可以產生并施行的,貿然推行也是鏡花水月、空夢一場,甚至還有被朝廷打成謀反罪的風險。

    其他的社會學理論就難為許清元了,她腦子里只能冒出些中外司法體系的演變、學說等基本派不上用場的知識。

    談到新的文化形式,倒是可以考慮推廣白話文,但這個時代看得懂書、買得起書的終究還是一小部分,白話文的載體不能局限于成書,否則起不到多大作用。

    新的載體……戲劇?話本?唱詞?似乎都有不妥之處。

    或者說……報紙?

    許清元眼睛一亮,腦中興奮地要進一步構想,卻被一道稚嫩的嗓音打斷。

    三姑家的女孩兒小慧羞怯怯地站在許清元面前,向她捧上一束野花。

    “真好看,小慧是要送給jiejie嗎?”許清元接過花,被小姑娘萌到,笑瞇瞇地問了一句。

    小慧點點頭,然后才捧著臉跑去跟姐妹們玩。

    看著手中紅黃簇簇的鮮花,許清元將創辦報紙的事壓在了心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大約在許家村呆了兩三日,許清元應付完族中的親戚,便向祖父、祖母請辭。

    許家老兩口都是五六十歲的模樣,面堂紅潤,看起來很健康。他們讓許清元給許長海和許菘之帶去問候,也囑咐她要好好用功,將來輔助弟弟照看許家。

    許清元垂眸笑笑,就當沒聽見,只附和著他們說的其他叮囑。

    半日后,許清元來到了淮陽縣壽青鎮艾家門前,雖然已經過去好幾日,但此處附近地上還能看到紅色的鞭炮皮,看來艾春菲家可是好好熱鬧了一番。

    扣響門扉后,來應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艾春菲,只是她的眼睛腫腫,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一見門外的人,艾春菲忍不住上來抱住許清元,又流下淚來。

    “怎么了這是,好好的哭什么?”許清元吃驚地問。

    悶悶的聲音在她胸前響起:“大姐……出嫁了。”

    許清元也愣怔片刻,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慢慢平復好心情,艾春菲將許清元帶入自己的房間,悶悶不樂道:“我回來的前半個月,怕影響院試,家里人都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