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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科舉拜官路 第4節

    最后,隨著許長海一句“把《荔園詩集》抄三遍,抄不完不許吃飯!”這一天的課程結束了。

    啥叫不輔導作業父慈子孝,一輔導作業雞飛狗跳啊,這就是了。

    由于銀錢不湊手等等原因,許長海這課一直上到了次年三月,在無數次氣的腦門疼、心臟疼之后,他終于找到了一個令他滿意的先生。

    坦白說許清元還覺得挺可惜的,畢竟許長海是進士,他講的課含金量很高,高屋建瓴,且因為他正做著官,理論和實踐相結合,深入淺出,非常吸引人。

    而許菘之就恰恰相反,換先生的前一天那高興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晚上,許清元小心翼翼地吹干紙上的墨跡,用剪刀仔細剪下了自己的筆墨,而后將其用漿糊粘到一本空白的裝訂本中。

    這本書封皮上寫著“時事政治”四個字,里面粘的全是她從許長海那里聽來的新聞。她將這些事情分門別類粘貼在書本的不同頁面,做了個歸納總結。

    有一點其實蠻有意思的,許長海是進士不假,不過對于京城中的朝堂形勢并不很了解,他講的時事大多集中于昌樂縣的范圍內,最多提幾句周圍縣發生的大事及汀州的人文、地理等。這倒不是說他眼光狹窄,一是他身無背景,沒有可靠的信息來源,二是古代這個交通和通訊水平影響了方方面面的格局,跟現代那種領會、學習上級思想的效率一比,真是十分要命了。

    新來的孟先生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儒生,雖然也只是秀才,但教了十幾年學生,門下甚至出過舉人,許清元照舊去老地方偷聽之后覺得,這個先生水平雖然不如許長海,但他無疑教的不錯,或許還更適合現在的她聽。

    對這一點她深有感觸,前世沒少聽網課,大家都推薦的老師卻不一定是適合自己的老師,許清元試聽過一個很大牛的講師的課程,那位講師對于知識點的講解深度秒殺同科的其他老師,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但是無奈許清元就是聽的十分費勁,效率極其低下。但后來她聽了一個冷門老師的課程之后,反而效果非常好,知識點掌握的很快,做題正確率也很高。

    所以說有時候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或許換種說法,人能接受比自己原有知識水平高出一線的新知識,但高到一定程度,卻會適得其反。

    而這邊為了更長久地糊弄下去,許清元跟許菘之商量了一番。

    “從今天起,我替你寫的功課你必須了解其中的含義,我會把我的思路全都給你說一遍,這樣你才能蒙混過關,知道嗎?”許清元認真地對許菘之道。

    許菘之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于是許清元把殺雞取卵地故事講了一遍。

    “哈哈,這個人真傻,雞死了,哪來的金蛋?”許菘之聽了覺得很有意思,笑個不住。

    許清元平靜地說:“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那替寫這種事也不過只能行一兩次,長久不了的。”

    最后好說歹說,許菘之終于同意了。

    許清元的偷聽計劃再一次施行起來。

    第5章

    四年后。

    或許是日復一日的熏陶加上許清元提出的要求,許菘之的水平有所上升,但他似乎對于目前的狀況開始不滿。

    一開始他是非常希望jiejie替他做功課的,但是漸漸的他就不那么開心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娘親總是跟他說:“你是你爹唯一的兒子,是未來的家主,你須得好好用功,撐起咱們家來。”他那時候只有四五歲,哪里聽得進去,只是天真地問道:“那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嗎?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娘親雖然沒有說話,但含笑注視著他的樣子等同于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對于jiejie,他心里并沒有多少尊敬,反而輕視、疏忽她。等到開始上課的時候,雖然錢先生一開始的態度溫和又客氣,可他還是十分抗拒,覺得讀書是一件很困難很費力的事,因此便隨性自在,別說好好學習了,就連對先生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

    雖然經過血的教訓他認識到先生跟父親一樣屬于更高的權威,但對于其他人,他的態度并沒有改變多少。

    仔細想來,或許是從四年前冬天那個雪日開始的吧。

    那天他陷在舒適溫暖的被窩里,一想到外面的大雪只想玩根本不想學習。房奶娘趕著催他去上學,還被他恨恨折騰了一頓,打翻了三盆洗臉水又摔杯子摔盞的,磨蹭到快遲到了才去。去的路上他還想:jiejie真是太幸福了,她可以在這么冷的天睡到日上三竿,不像他,天不亮就得起來上學。

    因此那天他心里一直默認了jiejie沒有來偷聽。

    直到錢先生又布置出了令他頭痛不已的作業,他才不抱希望的開窗探頭看。

    雖然那時候他年紀小,可他直覺那一幕會伴隨他永生。許清元凍得通紅的手指與白紙、瑟縮的身軀和眼中的認真形成強烈的反差,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己被震撼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要學習,也就更無法明白許清元為什么這么執著于學習。

    可她的那種狀態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里,他突然覺得許清元是個收獲滿滿的辛勤耕種者,而他,是蛀蟲。

    但這片刻的震撼很快被他忽視過去,當時他以為只是自己的一時錯覺罷了,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念頭日益壯大,尤其是他真的讀進了一點書之后。

    于是他對jiejie越來越挑刺,動輒發脾氣大吼,但她都忍了下來。直到今年有一次他威脅她說要把她的老底給掀了,許清元卻笑道:“正好,早晚得知道。”

    他恨jiejie不再受他轄制,于是趁著某天父親來小書房的日子,讓父親親眼看到了那個討厭的jiejie的所作所為。

    于是他如愿看到了,一向對jiejie態度和煦的父親是怎么處置她的。

    十二歲的許清元跪在院中間的石磚上,她抬頭仰視著父親,臉上卻盡力維持著平靜。

    院子里看上去沒幾個人,可她知道家里的消息瞞不住任何一個人。

    “看來為父真是白疼你了,竟縱的你做出這種有辱門風、不知廉恥的事情。”許長海往日溫和的臉上陰云密布,他的聲音威嚴、不容置疑,仿佛一道判罪的令牌,一語定是非。

    “不學廉恥,怎知廉恥。”許清元心知早晚有這一天,但聽了許長海的話仍舊從胸腔里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怒氣來,硬梆梆地如是回頂。

    “你才讀了幾年的書,敢在我這里狡辯,我什么時候攔著你讀《女則》《女訓》了?你偏偏要到男人堆里聽這些經世治文的大道理,怎么?你還想考個進士不成?”許長海氣的渾身發抖,面對著這個一向嬌慣的女兒,他卻覺得很陌生。

    “我能考。”許清元堅定地說:“秀才、舉人、進士,我一定會一步一步考過去,遠遠比許菘之做的要出色……”

    許清元的眼神落在許長海臉上,分明是話有未盡。

    或許我也能做的比你更出色,許清元默默地想。

    不知道許長海是否領會了她這一個眼神的意思,他一個大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許清元眼里瞬間蓄滿了淚,這淚不是委屈,而是不平,是憤怒,她咬著后牙轉過頭來繼續看許長海,明明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但卻始終沒有讓它掉下來。

    “除非您打死女兒,否則我考定了。現在不讓我考,那我以后出嫁了也要考。即便被家族驅逐,即便去路邊乞討,我也會湊足趕考的路費。您說您疼我,卻要折斷我的雙腿,這是疼愛嗎?不如說是逗弄一個被束縛的人!我明明學的比許菘之更好,為什么要一輩子仰仗別人的鼻息生活?為什么要把命運系在他人身上?只要我靠自己去活,即便一生窮困潦倒,也不會覺得身如浮萍!”許清元一口氣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心里是一陣輕松,這些話,她憋了很久了。

    表面看上去,許長海對她一向寵愛,而對許菘之卻常常責打,但實際上呢?這樣區別對待的背后是他行使父權給兩個孩子規劃好的路,一條代表著獨立、權威、智慧,一條代表著依附、順從、局限。這兩條路背道而馳,也許無法說出絕對的好壞,但至少應該給人選擇的機會。

    她沒有選擇的機會,許菘之也沒有。

    “你!你!”許長海青筋暴起,滿目驚怒,加上連日勞累,竟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時間,不知從哪里鉆出來了好多人,他們忙著安排救治許長海,竟無一人敢靠近許清元。

    月上中天,月英捧著一碗湯藥進了許長海的臥室。

    許長海醒了,閉著眼腦中一片雜亂。聽到腳步聲,這才緩緩睜開眼。

    月英憂心道:“老爺,快起來喝藥吧。”

    旁邊伺候的丫鬟將他扶起,許長海自己接過藥幾口飲盡。

    “大夫說只是急怒攻心,又有些cao勞過度,并無大礙,只是老爺也得愛惜自己的身子,您要是倒了,這一家子老小可指望誰去?”月英擦了擦眼淚,嗚咽道。

    月英的話讓許長海眉心一跳,忍不住想起了女兒的話。月英無疑是個合格的通房,不爭不搶還將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條,但她必須仰仗他,依仗一個永遠不會平等對待她的人。

    想到這里,許長海“咳咳”兩聲,月英連忙拍著他的后背。

    “你……”許長海看著面前依舊年輕美麗的月英,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

    其實何必問別人,他自己最清楚那樣的感覺了。那樣依附于他人,低人一等的日子,真叫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會拼了命讀書,掙一個功名,也掙一個堂堂正正做人的機會。

    頭疼的厲害,他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自己躺回去繼續休息。

    腦子里亂的如同一鍋漿糊似的,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朦朦朧朧仿佛要睡著了,門外卻傳來丫鬟細小的聲音:“大人還在睡,你去外院跟孟先生說改日再見吧。”

    “誰在說話?”許長海沒了睡意,張開眼發現天都亮了,干脆起身問道。

    丫鬟忙進來回道:“孟先生聽說大人身體不適,特來看望。”

    “人在哪?”許長海問。

    “前院小書房。”丫鬟答。

    許長海穿上衣服梳洗完畢出去見客,丫鬟擔心他的身體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敢攔下。

    孟先生在書房看著一本雜學書,余光看見許長海進來,立馬放下手中書籍,恭敬地見禮。

    “孟先生客氣了,坐吧。”許長海客氣道。

    兩人落座。

    “大人身體可還好?這是我老妻親手做的一點補品,萬望大人不要嫌棄。”孟先生說著將手邊一個食盒遞給了許長海。

    許長海接過,淡笑:“孟先生費心了,我身體并無大礙。”

    說罷,他忍不住下意識地看了眼屋后的位置,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五年了,難道孟先生沒發現有人偷師?

    “大人,我今日來也不光是為了給您帶這點吃食,而是有樣東西要給您看一看。”孟先生捋了捋胡須,臉上微微帶笑,將一疊紙遞了過來。

    許長海困惑地接過,從第一張看起,開始他的神色只是有些莫名,但越到后面他的表情越驚訝,等到看完一遍,更是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是您寫的?先生有大才啊!”許長海一臉激動,一手忍不住握住了孟先生的肩膀。

    孟先生連忙擺手,哂笑道:“鄙人一個小小秀才,怎么會有這樣的才能,這個呀,是老夫從屋后的盒子里翻出來的。”

    許長海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看看手中的紙張,確實,激動之下,他都忘了孟先生的字跡與眼前看到的字跡根本不一樣。

    可是,孟先生的意思是這紙上所寫皆出于他十幾歲的女兒?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第6章

    許長海雙手拿著紙,低頭又看了一遍。

    最頂上寫著三個字“公司法”,下面略小的字寫著“目錄”“第一章總則”“第二章有限責任公司”……

    正文部分第一段寫的是:“公司為律法擬定之人,故亦可稱法人,與之相對,自然誕生者稱之為自然人。律法賦予法人獨立人格,可擁有獨立財產,可憑己身財產承擔責任。……出資設立公司的自然人或非法人組織、法人稱為股東,股東之責任限于其出資范圍。”

    這一段有句小小的側批:本文所稱公司皆為有限責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因商業繁榮程度及信息通訊水平暫不列出;非法人組織指合伙等形式,另文詳寫,暫不贅述。

    整篇文章像是規劃一個人的一生一般,也詳盡規定了法人從生到死,從內到外的種種情況,或許這份紙落在山野之人眼中猶如荒唐笑話,但落在許長海這種水平的人,尤其是治理一方百姓的人眼里,簡直可以說是比金子還珍貴。

    大齊朝以農為本,從商是賤業,除了不允許科舉之外,在其他方面也有諸多限制,若天下商人得知有此等妙法,怕是要歡欣鼓舞之極。而且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官,心里明白遏制商人是為了什么,但若天下無商,整個大齊也將會是一潭死水,國祚飄搖。

    這幾年他一直在降低商戶的稅供,昌樂縣也因此比以往更加繁榮,但降到一定程度,似乎達到了一個臨界值。再壓低稅收會出現缺口,且效果也遠不如開始幾次降稅,他有種預感,若此法能夠施行,昌樂縣一定會成為汀州最富庶的縣城甚至……大齊最富庶的縣城。

    許長海捫心自問,這樣精巧的構建,他想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