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王府癡妾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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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用了化名。 薄時衍不認為陸謙顏會對湯幼寧不利,自然,也不會拿有害的蠱蟲來對付他。 況且,神醫(yī)這么多年,確實救治了許許多多的病人。 哪怕是再多疑的上位者,估計也不會提防這樣的醫(yī)師。 湯幼寧稍稍松一口氣,道:“對你沒有損傷就好。” 否則,她還如何安心解毒? “但是對你會有影響,”薄時衍的大掌按在她后頸上,“知道什么是春毒么?” 她沒聽說過,老實一搖頭:“不知。” “恐怕要叫圓圓吃點苦頭。”他眸光沉沉,凝視著她。 他本就忍得辛苦,饑腸轆轆,而偏偏她身子骨嬌嫩,白玉豆腐一般,微微手重一些就怕弄碎了。 這般情況下,引發(fā)春毒癥狀,哪怕是短暫的,再加上她初經人事…… 薄時衍擰眉,他無法保證自己不失控。 這種事情,光憑他的意志力能及時叫停么? 他做不到。 第66章 要不要 “吃苦頭……會讓我很痛苦么?” 湯幼寧眉間微蹙, 已經開始設想自己要如何應對了。 這可問住了薄時衍,他哪里知道,女子中春毒之后是什么感受? “應該不至于痛苦。” 他握住她的手, 一點一點捏著她的指骨,掀起眼簾,用深邃的眸子籠罩著她的身影,“我會給你歡愉。” “是么……”湯幼寧略有幾分遲疑。 她依舊對春毒一知半解, 未曾見過, 沒人會跟未出閣的小娘子說這些。 只能信了他的話,由他去決定解毒的時間,至于解毒的過程……到時候應該就清楚了。 她這輕信于人的模樣, 落在薄時衍眼中,與以前的小傻子沒有區(qū)別。 心思純粹,就是要有人看護著才行。 他一低頭,用薄唇輕蹭她的粉腮,姿態(tài)繾綣。 “事情說完了,”湯幼寧往旁躲了躲, 道:“我想去跟困困一起玩。” 趴著曬太陽的小白虎, 聽到自己的名字, 立即爬起來,用毛茸茸的圓腦袋頂著她的小腿。 湯幼寧坐在薄時衍膝蓋上,裙裾蹁躚, 她抬了抬腿去回應困困。 薄時衍面無表情的伸手揮開它, “還沒完。” 她聞言,乖乖坐好, “你說。” 他眉梢微揚, 道:“本王不喜歡旁的東西打擾我們。” “也沒有打擾。”這不是正在說話么?并不耽誤。 薄時衍雙眸一瞇, 捏住她的小下巴,道:“方才差點與你親吻,你毫無所覺么?” “不是每日都親了么……”湯幼寧慢吞吞回了他一句。 薄時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不曾在自己跟前害羞過。 似乎對任何親密舉動都坦然面對,不是來者不拒,她不舒服了不樂意了就會反抗。 反之,若是感覺挺好,她甚至會迎合…… 為什么沒有羞意? 薄時衍的大掌,貼上那綿軟的心口處,“這里,沒有我?” “什么?”湯幼寧連忙朝著望月軒的外頭看去,一邊拉下他不安分的手。 此處洞門四敞,被人瞧見了影響多不好。 薄時衍沒料到,不想被兒女情長縈繞的自己,求仁得仁了。 湯幼寧答應做他的王妃,恐怕跟[心儀]二字不沾關系,只是出于各方面衡量之后的決定。 “都說女子無情,本王以前還不信……”他啟唇,咬住她rou嘟嘟的紅艷下唇。 “唔?”湯幼寧來不及開口說話,齒關就被撬開了。 他似乎帶著不滿,對她蠻橫地索取,橫沖直撞,極為不客氣。 沒多久,她的雙唇就充血紅潤,飽滿欲滴。 “你干嘛呀?”湯幼寧氣息微喘,水潤潤的黑眸瞅著他。 薄時衍還不肯退去,側首在她頸畔間,故意在那細白的脖子上,嘬出一道紅印子。 明晃晃留在醒目的地方。 湯幼寧被迫仰著頭,也推不開他的大腦袋,“別……” 沖動之舉,幾乎在吮完的那一瞬間,薄時衍就后悔了。 吻痕露在外面顯得輕挑不說,還會惹來旁人的視線。 若是因此把注意力放在她頸項上,是他絕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凝眉,溫熱的指腹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淺淺按壓,道:“帶你進去抹藥膏。” “那倒不至于……”又不是被咬出來的傷口。 湯幼寧不在意的擺擺手,“旁人要是問起,我就說不是你留的。” “哦?那會是誰?”薄時衍故意問道。 她沒有多加猶豫:“困困?” 聽說過老虎會咬人,沒聽說會留印子的,這樣傻乎乎的對話似曾相識,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湯幼寧嘟嘴道:“我不好,又想讓困困背鍋。” 她得給它賠償小rou干! “本王無需它‘替罪’。”薄時衍輕捏她小巧的鼻尖,自己的吻痕自己認。 “你別留痕跡不就好了。”湯幼寧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喜歡折騰人。 “我就要。”他輕哼一聲。 ******** 兩人在望月軒膩了小半個下午,晚飯是在白霽堂用的。 新春佳節(jié),別家宴客,高朋滿座,付氏帶著夏氏姐妹積極參與,今晚不在府中用飯。 看上的顧三沒戲了,她決定帶姐妹二人多去認識些青年才俊,可有得忙活呢。 暮色降臨,湯幼寧與薄時衍去了書房,調制了顏料開始作畫。 入冬后因為太冷,畫畫的次數(shù)減少了些。 地龍燒得暖和,她綁起衣袖,在畫紙上涂涂抹抹。 湯幼寧是很容易專注于某一件事上的人,沉浸在自己空白的畫紙當中,忘乎所以。 等到她完成一幅畫作,伸展手臂腰肢,才發(fā)現(xiàn)薄時衍在一旁看著她。 不僅如此,外間的座椅上,陸謙顏來了,正在那兒無聲飲茶。 “陸神醫(yī)?”湯幼寧微微詫異,時辰不早了,他怎會過來? 湘巧打了一盆溫水入內,薄時衍捉過湯幼寧的手,浸泡到水中,用香膏一點一點清洗干凈。 嘴上回道:“拿了子蠱過來看看。” “什么?”湯幼寧難掩好奇:“它生得什么模樣?” 她洗完手,陸謙顏才從外間進來,站在那卷色彩明艷的畫紙前,垂眸凝望。 是河岸邊絢麗的煙火。 極少有人畫這等夜景,湯幼寧用大量的墨水把天幕涂黑了。 璀璨的煙火綻放,何必燈燭成林,行人如織,正是熱鬧的除夕迎新夜。 陸謙顏對畫作知之甚少,看過的也不多,眼前這幅,毫無疑問是非常特殊的。 他不清楚其他人會不會這樣作畫,只知道這個小娘子,與苓兒果真全然不同。 但是她們的性子一定可以志趣相投,假若二人不是母女,碰見了認識了,也會成為友人。 因為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明亮溫暖的顏色。 陸謙顏一時對這人間煙火出了神。 他在看畫,而湯幼寧在看他。 未到不惑之年,銀發(fā)披墜,眼角細紋沉淀著溫和與深韻,杏林妙手,自帶藥香味。 他看上去跟‘負心漢’一詞不太沾邊,那么當年為何促成這般結果呢? 當初在如意夫人那里,湯幼寧一眼看中了那幅紅衣美人圖。 沒想到竟然跟自己有這樣深的淵源……她叫陸云苓。 “陸神醫(yī),我可以知道我娘發(fā)生了何事么?”湯幼寧忍不住詢問。 她很想給足他時間,不去揭露傷口,等他釋懷了,再慢慢訴說往日舊事。 可是,心里屬實冒出許多好奇與猜想,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