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王府癡妾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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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跟隨師父,走過許多地方,他對師娘用情至深,誰知會是這個結果。 心上人死了,死之前還跟旁人生了女兒。 當然恩怨他不清楚,不過肯定是心情欠佳的。 湯幼寧不曾在意,擺手道:“陸神醫治病救人,并無失禮之處。” 她讓范子懸快些進去,小少年一點頭,小跑著跟上。 ****** 年初二,齊弘維與承恩侯府的人一道,攜重禮到攝政王府拜年。 又是感激又是致歉,把禮數給做盡了。 要是之前,誰能想到攝政王有這么好說話的時候,居然伸出援手。 若不是府里的德容夫人與湯娘子在,只怕此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一處。 可見,一個家里有無女眷就是不一樣。 茶過三巡,一行人去雪鸕園看望樂蘿。 郡王府就來了齊弘維一個,承恩侯府則老夫人、侯爺侯夫人全到了,進入雪鸕園,堂屋里坐滿一圈。 樂蘿退燒過后一直躺著捂被子,養了兩日,精神頭恢復不少,只一張小臉帶著病容。 雖說還不能斷了湯藥,但已經能夠起身了,仔細算來,也沒遭多大罪。 承恩侯府的廖老夫人一看到外孫女,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手摟過她,心肝寶貝的叫。 從聽說樂蘿墜河開始,她就擔心得合不上眼。 當年閨女早早去了,如果再來一次,她怎么活得下去! 承恩侯同樣憂心,現在看樂蘿順利下地了,感覺慶幸又欣喜。 直嘆陸神醫的厲害,若不是他,只怕現在病懨懨的在床上半死不活呢。 陸謙顏盛名在外,不過行蹤不定,如今沒幾個人知道他在京城的,而且是住在攝政王府。 多虧有他親自出手,樂蘿才能第一時間得到最佳診治,避開了一大劫難。 親眼看到人,徹底放了心,便要說說姚順侯府那邊。 年初一齊弘維就去給顧家拜年送禮了,等樂蘿的身子痊愈了,再帶上閨女一同去致謝。 顧夫人趁機探了探齊弘維的口風,讓他兒子為此負責,把縣主給娶進門來。 齊弘維沒有給予答復,兩個孩子因為一場意外牽扯上,可是……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顧旋在這京城的高門子弟之中,已經算是青年才俊,長得也一表人才。 就是身為家中三子,沒有繼承爵位的資格。 而且,齊弘維還得看看樂蘿自己的意思。 現在這些暫且不急,齊弘維提了兩句,不再說顧家,“既然樂蘿已無大礙,不如這就搬回去吧?” 大過年的,不能太過打擾旁人。 廖老夫人一聽這話,立即冷著臉護上了。 承恩侯府對郡王府早有微詞,不過不好太過干預對方家務事,一些首飾丟失之流的小事,沒有強硬插手。 但現在不同,這已經發生了嚴重意外! 要不是顧及在別人家里做客,他們給齊弘維保留顏面,否則,一個冷臉都欠奉。 廖老夫人跟承恩侯堅持把樂蘿接回自己那邊,對郡王府是一萬個不放心。 樂蘿卻道:“我想留下與湯娘子多待兩日。” “這如何使得?” 廖老夫人哪能同意,太過打擾不說,這時節也不合適呀! 她連著勸說幾句,樂蘿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雖說很想與圓圓作伴,但也不急于這一時。 等開春后踏青跑馬,夏日賞花游湖,有的是機會去莊子上,一同游玩小住。 現在她還有顧家的事情需要處理…… 樂蘿決定先跟外祖家回去,改日再約。 湯幼寧得知后,也不勉強,送了補品給她,讓她務必按照陸神醫的囑咐吃藥,千萬別任性不喝。 調養身子可是大事。 臨走前,陸謙顏還給她診脈,并且在廖老夫人的殷殷懇請下,答應過幾日再去給她看一回。 兩府的人就這么把樂蘿接走了,斗篷層層包裹,不叫她吹著半點風。 湯幼寧除了祝愿她闔家安寧,幫不上什么忙,只能替她寫回信,讓朱伏梅別擔心。 京城里早就把縣主落水的事情傳了個遍,年輕俊秀的小郎君以身相救,兩人還對嘴了,簡直跟戲本子一樣精彩! 人們議論紛紛,朱伏梅第一時間遣人送信,沒有貿然跑來攝政王府。 湯幼寧給她回復,她隨后自會挑選合適的時間,去承恩侯府探望樂蘿。 ******* 薄時衍的藥浴,在過年期間也沒有中斷,每日下午雷打不動準時泡上。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他體內余毒已清,往后再也不會犯頭疾。 有意思的是,陸謙顏發現,湯幼寧因為情人蠱的關系,血液中含有淺淡異香,居然能安撫薄時衍體內的毒素。 尋常人聞不到的氣味,他聞到了。 所以薄時衍在解毒之前,與湯幼寧待在一處,就不會頭疼。 這事說來匪夷所思,是萬里無一的巧合。 或許也是緣分,既然薄時衍曾因為湯幼寧的蠱毒而得到[好處],如今便到了他償還的時刻。 由他接種子蠱,去替她解去蠱毒。 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就是如此了。 薄時衍同意這個做法,愿意配合。 這日,湯幼寧從外頭回來。 進入白霽堂,到處沒見著薄時衍的身影。 既不在臥室,也不在書房,跑到后頭的望月軒一看,自己擺了棋局,自得其樂。 望月軒臨水而建,回字廊、圓扇門,四面通風,是消暑的好去處。 這會兒大冷天的,難免涼颼颼。 小白虎困困叼著它的軟窩,自己到薄時衍腳下趴著。 湯幼寧過來的第一時間,它就蹦跶起來,歡歡喜喜朝她迎去。 對著棋盤的薄時衍,抬眸瞥了一眼,道:“它怎么狗里狗氣的?” 湯幼寧聽了,立即辯駁他:“什么狗狗,我們困困是百獸之王。” 好吃好喝養著,又去外頭鍛煉過一段時間,小白虎的體型已經有大狗狗那么壯實了。 湯幼寧沒拿手爐,這會兒微涼的小手湊過去,在那毛茸茸軟乎乎的肚皮上蹭蹭,別提多舒服。 困困非常乖,也親人,像只大貓一樣,全然信任的袒露自己腹部。 湯幼寧給它順毛,拿了一旁特制的rou干給它吃。 小白虎大嘴一張,多少rou干都被一口吞掉。 鋒利的牙齒,看得湯幼寧一臉羨慕,它如今半大不小,以后就是妥妥的強者。 “去洗手。”薄時衍一手斜支在紅木案上,眼神落在小白虎的嘴邊。 它的舌頭有小倒刺,粗糲地舔在湯幼寧手背,小刷子一樣微癢。 “等會兒再洗。”湯幼寧不以為意。 邊上伺候的苒松,很有眼力見地下去打了一盆溫水過來。 湯幼寧見狀,不得不乖乖過去洗手,洗干凈了,用軟帕擦干。 她回到薄時衍身旁:“你有什么事?” 她還沒摸夠困困呢,就讓洗手了。 薄時衍揮退了苒松,望月軒里空無一人,湘巧她們極少在主子獨處時冒頭出來。 他一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告知你。” 薄時衍說起子蠱一事。 陸謙顏如他所料,當年中過子蠱,而后為了研究情人蠱,他甚至自己在用藥培育它們。 現在手里隨時可以拿出子蠱,種在薄時衍身上。 湯幼寧聽完,對蠱蟲不曾見識,一知半解,問道:“你不害怕么?” 尋常人,聽到要拿自己的身體動手腳,想想就毛骨悚然。 懼怕是人的本能。 而且,他必須非常信任陸神醫,才能由著他來種蠱。 薄時衍聽了湯幼寧的猜想,搖頭道:“我信任的不是他,而是篤定他想讓你康復的心情。” “什么?”她兩眼瞅著他。 “即便你不是他女兒,但是他對你的感觀必定不一般,因為你是陸云苓所生。” 暗衛去了南邊查探,已經證實,湯文樊當年帶回京城的女子,就是陸云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