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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病嬌在線閱讀 - 嫁病嬌 第96節

嫁病嬌 第96節

    “他是王爺,是祁王府的一家之主,我是王妃,他受了傷,我理應前去照看,就算我不愿去,我也得去。”柳銀雪無奈道。

    落雁嘆了口氣,貴為王妃也沒什么好的,王妃也有王妃的不得已之處,就連不想去見個人都不得不去,這王妃當得也沒什么意思。

    “王妃,是不是做人皆有為難之處?”落雁不解道。

    “九五之尊尚且有難做的事情,更何況我們普通人,只要是人,吃五谷雜糧,有七情六欲,活在人群之中,自然就不可能凡事皆隨心所欲,我不能,你不能,大家都不能,”柳銀雪苦笑,“我們只能做出選擇,但選擇也很難盡如人意。”

    “這樣看來,奴婢還是覺得奴婢活得更舒心些。”落雁嘆道。

    柳銀雪笑了笑,沒接話。

    廂房里還亮著燈,樓允睡覺的時候喜歡黑暗,不喜歡房間里亮著燈,他睡了許久,此時人應該還醒著,落雁敲了門,開門的是來福。

    來福見落雁站在門口,頗有些吃驚,隨即臉上便露出笑來,他朝落雁身后看去,果然看見柳銀雪就站在落雁身后,他立刻朝旁邊讓開,笑道:“王妃請進。”

    落雁讓開路,柳銀雪朝屋里走去。

    她剛走進屋,就迎上樓允的目光,他靠在大迎枕上,眼神直直地望著她,片刻后,臉上溢出笑來,朝她溫和道:“你來了。”

    柳銀雪“嗯”了聲,她坐到樓允的床邊,柔聲問:“毒郎中怎么說?”

    “傷得不重,養幾天就好了。”樓允道。

    “養幾天就能好了?”她傷得重不重她很清楚,樓逸對他恨之入骨,且是練武之人,下手怎么可能輕,他身上的傷想要全部養好,只怕得月余時間。

    “我身體底子好,身上都是外傷,不礙事,你不必擔心。”樓允安撫道。

    “那就好,挺好的。”柳銀雪道,她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氣氛陡然沉浸下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樓允的目光落在柳銀雪雪白的頸脖上,那里有一道細長的傷口,傷口上已經涂了藥,可是仍舊十分地醒目,她原本該是潔白無瑕的,這傷口看著就格外地刺目。

    “脖子上的傷還疼嗎?”樓允低聲問。

    柳銀雪想伸手摸一摸,伸到一半,想起太醫的叮囑,她又縮回來,回答:“有一點,和你身上的傷比起來,這點小傷不算什么,很快就能好了。”

    樓允苦笑了下:“我答應過你母親,不讓你受傷的,可是我好像總是辦不到。”

    “跟你沒關系,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再多……”她語氣頓住,一絲苦笑從她的嘴角溢出來,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她繼續道:“再多,我也承受不住。”

    樓允心頭一慌。

    他忽地握住柳銀雪的手,她的手原本蹭破了皮,上面涂著藥,掌心里還有泛黃的藥水留下來的痕跡,觸不及防地被他握住,疼得柳銀雪“嘶”一聲。

    樓允被嚇了一跳,慌忙松開手:“怎么了?手疼?”

    柳銀雪微微蹙著秀眉,不輕不重地點了點頭:“昨晚被蹭了一下,只是蹭破了點皮。”

    樓允將她的手心翻開,他就沒見過比柳銀雪的手更白嫩的手,可是現在上面的手掌上有好幾處傷口,原本白白嫩嫩的手就被那傷口污染得刺眼起來。

    樓允小心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怎么不早說,很疼?”

    “還行吧。”和二十板子比起來,不算什么,最后這句,柳銀雪沒說出口,曾經被打了二十板子,她現在忍痛的能力也提升了不少,不會再像以前,一點疼痛就眼淚汪汪了。

    樓允的熱氣噴在她的手心里,柳銀雪有些不自在,她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屋里光線昏暗,氣氛再次沉寂下來,半晌后,柳銀雪道:“時辰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站起來,樓允沒有挽留。

    柳銀雪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頓住腳步,對他道:“你若是覺得這里不方便,明日就搬回青山院來吧,青山院到底要方便些。”

    樓允道:“好。”

    他看著柳銀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一股血氣上涌,樓允嘴里嘗到腥甜的味道,他趴在床沿,將嘴里那口血吐出來,毒郎中進來就看見樓允在吐血,倒絲毫沒有意外。

    來福和來寶卻嚇得大叫:“王爺,怎么吐血了?”

    “和段都安打了一架,本就受了內傷,樓逸下手更不手軟,內傷加外傷不吐血才怪呢,我就算是神醫,有靈丹妙藥,也不可能立刻見效,讓他立刻的身體立刻恢復,”毒郎中從懷里摸出一個小藥瓶,取出里面的丹藥給樓允服下,“你吃晚膳了,感覺如何?”

    “沒有味覺。”樓允言簡意賅。

    毒郎中眉梢跳了跳,一副頭疼的樣子:“雖然早就猜到,但是真的聽到你這么說,我還是覺得頭痛,怕是不好治。”

    “這事你跟別人說沒有?”樓允問。

    “沒有,不是還沒有確診嗎,”毒郎中唉聲嘆氣,“這下可麻煩了,你這次受傷嚴重,只怕還有其他后遺癥,失去味覺,怕只是其一。”

    第 127 章

    “保密, 別讓其他人知道,”樓允的目光盯向來福和來寶,“聽明白了嗎?”

    來福和來寶齊齊點頭:“奴才知道了。”

    樓允朝來福和來寶道:“你們退下,我與毒郎中有話要說。”

    待屋里只剩下樓允和毒郎中兩人,樓允問道:“還有其他后遺癥,是什么?”

    “目前還不好判斷, 但想來失去味覺應當只是其一, 有可能你的視覺和聽覺也會受到影響,只是目前沒有出現明顯的癥狀,還不好論斷。”毒郎中道。

    “能不能治好?”

    “你現在受影響的只是味覺, 我會盡力,但把握不大, 希望后遺癥也只是味覺受影響吧, 若是視覺出了問題,那才真的是□□煩。”毒郎中心有戚戚焉。

    樓允沉默了片刻:“若是視覺出問題, 你治不好?”

    “一點把握沒有,”毒郎中讓樓允把手伸出來讓他把脈,“就你這味覺, 都不好治, 你最近最好就躺在床上,哪里也別去了,省得內傷加重。”

    樓允沉默下來。

    “宮里現在什么情況?”

    “皇上醒來后迅速處理了這次叛亂的事情,該下獄的都下獄了,該處置的也都處置了, 這些事情自有成王和皇上關心,你就不要cao心了。”

    “洛音凡呢?”

    “被幽禁在東宮,她生了個兒子,太子反叛,她就算生了兒子,也不會有好結果,但興許一條命是可以保住的。”

    “左相府倒了,太子倒了,蕭貴妃倒了,她活著豈不是太不公平了,把消息放出去,讓她和樓逸一起去死吧。”樓允靠在大迎枕上,面無表情道。

    毒郎中頗為吃驚,樓允這人極為重情,他還以為他會放洛音凡一條生路呢,毒郎中奇怪道:“怎么不放了她?”

    “我不親手殺她,如何讓銀雪放下心中芥蒂,雖然我親手殺了她也不一定能讓銀雪放下心中芥蒂,但總歸能好些,況且洛音凡也該為她所做的付出代價。”

    毒郎中:“……”

    他覺得樓允是真的狠,當他愛你的時候,你就是全世界,當他不愛你了,你就是一塊又臟又臭的抹布,他恨不得一腳踢飛,再也看不見。

    恨是極端,愛也是極端。

    柳銀雪回到青山院,一進屋,就被人拉住手臂,她還在想自己該何去何從,驟然被人拉住,嚇了一跳,一抬頭,才發現竟然是李曼。

    李曼上上下下地打量柳銀雪:“你沒事吧?”

    柳銀雪沒精打采地道:“您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能吃能睡,好著呢,家里人都好嗎?”

    “樓逸怕聲名狼藉,沒有對朝中大臣出手,我們柳府自然沒事,但是家里事多,我知道你被樓允平安帶回了王府,所以白天沒有過來,這會兒才得空來看你,”李曼擔憂地凝著柳銀雪的臉,“你怎么了?失了魂了?”

    “在想事情。”柳銀雪將腦袋靠在李曼的肩窩里。

    “想什么事情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曼撫了撫她的腦袋,“這次動蕩,我們柳府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你能全身而退,更是不易,你還在憂心什么?”

    柳銀雪半晌沒有說話,她覺得心煩。

    “我聽說樓允救你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是不是因為他受傷的事情?因為他為了你,受了傷,所以你動搖了,不知道離開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是嗎?”李曼嘆氣道。

    “倒不是。”

    “那你到底還要不要離開?”李曼問,“樓允如今重傷在身,朝中雖然被皇上穩住了心,但是現在也正是亂的時候,你若要離開,如今正是時候。”

    李曼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女兒啊,娘不想逼你離開,也不想勸你留下,娘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受任何的拘束,你若是猶豫,那你就想想清楚,你繼續留在這里,是否會覺得委屈,你若是覺得委屈,那你就該離開,明白嗎?”

    柳銀雪輕輕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

    “銀雪,你心中始終有心結,你留下來不會開心的,這天下地大物博,你從小喜歡的向往的就和別的女子不同,倒不如去看看外面的山川河海,你出去看看,興許心境就會有所不同,那些放不下的,自然就能放下了。”

    柳銀雪睜開的眼睛緩緩閉上,然后,她溫溫地點了點頭。

    “您開始安排吧。”她道。

    第二日早上,柳銀雪穿上一身素衣,讓蘇流韻陪著,前往慈安寺上香,慈安寺在東海岸的蓬山島上,去慈安寺要先坐一個時辰的馬車,然后下馬車改為乘船,蓬山島距離東海岸十分近,只需乘坐一刻鐘的船便可到達。

    馬車在東海岸停下,有專程送柳銀雪去慈安寺的船等在海岸邊,蘇流韻陪柳銀雪上船,隨口問道:“王妃來此,王爺知道嗎?”

    “自是知道的,家縫動蕩,我來寺里上香祈福,是好事。”

    蘇流韻沒再吭聲。

    她覺得柳銀雪是個禍害,若是沒有柳銀雪,樓允何至于受那么重的傷,都是柳銀雪害的,這女人的存在不但不能讓樓允開心,反而會給樓允帶來無數的災難。

    她為什么沒有死在樓逸的手里,若是她死在樓逸的手里,樓允的身邊就沒有絆腳石了,沒有女人絆住樓允的腳步,他會走得更高,帶領他們摘星樓走得更遠。

    蘇流韻心中生出無限憎恨,恨不得柳銀雪死。

    這樣的想法一直在她的腦海里盤旋,還未完全落下,大船之下忽然躍出無數個黑衣人,他們手持長劍,朝柳銀雪招呼而去。

    蘇流韻被嚇了一跳,她拔劍迎上,很快就被黑衣刺客團團圍住,落雁和沉魚護著柳銀雪后退,三四個黑衣刺客朝她們追上去,其中一個刺客忽然飛身而起,揚手朝柳銀雪打去,沉魚不顧一切地擋住柳銀雪的面前,卻被柳銀雪一把推開。

    “碰——”柳銀雪的身體飛出去,落在甲板上。

    “王妃!”落雁驚聲尖叫。

    蘇流韻欲飛身上前救柳銀雪,然而,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壓下,她佯裝不敵,被黑衣刺客們團團圍住,后背還挨了一掌,左手完全使不上力氣,她看見柳銀雪的身體被一個黑衣刺客提起來,像仍抹布一樣直接將柳銀雪扔進了大海里。

    其中一個黑衣刺客厲聲道:“柳銀雪已死,撤!”

    黑衣刺客們紛紛躍入大海之中,轉眼間就消失了干凈,沉魚和落雁紛紛跳入海中撈人,然而,兩個丫鬟在大海里游得筋疲力竭,也沒有找到柳銀雪的身影。

    她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岸,趴在海岸上,哭得聲嘶力竭。

    祁王府,外院客房,樓允正在喝藥,一大碗黑色的湯藥被他骨碌碌灌下,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來寶道:“今兒王妃去寺里上香,今后王爺和王妃就能平平安安了。”

    “王妃去寺里上香了?”樓允凝眉。

    “啊,您不知道啊?奴才以為您知道呢。”來寶意外。

    “王爺,王爺不好了,出事了,王妃出事了,”來福急匆匆地跑進來,“王妃在東海岸遭遇刺殺……”

    來福話音未落,樓允便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蹤跡,來寶大叫:“王爺,你傷勢還沒好呢,毒郎中要您躺床上哪里也不去的,王爺!”

    東海岸狂風大作,沉魚和落雁像兩條死魚一樣攤在地上,她們又入了好幾次水,可是仍舊沒有找到柳銀雪的身影,兩個丫鬟害怕極了,她們面色發白,渾身都在發顫。

    海面上已經有許多人還在奉命打撈,可是連柳銀雪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見,蘇流韻持劍站在岸邊,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跟樓允交代。

    身邊掛起強烈的風,蘇流韻面色一駭,立刻半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