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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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 是么? 江柔安手里的綴子剛繡好,李邵修撩開簾子進來。他今日穿了身深藍官袍,燈下一晃,愈發(fā)顯得整個人清絕無雙。 不過眉眼好似不像往日柔和。 “世叔…” 江柔安恍然,她總是忘記改口,結(jié)巴了一下才說:“夫君。您來這邊。” 李邵修目光凝在桌上那捧新墨上。 鑲金的書墨,是上好品。一件可值得三金。 那鋪子老板竟說要直接送給她? 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在書塾上么? 他們的感情怎么樣…是普通的朋友,還是…男女之情? 李邵修垂下眼簾,遮掩了心中紛揚微亂的心思。 江柔安已經(jīng)沾好了墨,把筆遞給他:“今天我上街買了一柄好墨。您用它來寫個字試試,看看到底好不好?” 李邵修坐下,提筆,行云流水寫了一個“柔”字。筋骨矍鑠,筆筆勁透。 江柔安捧著這紙對著燈光看。 她止不住的贊嘆:“寫的真好。我什么時候才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今天去街上,遇見英國公府里的二小姐了?” 李邵修不動聲色看著她。 江柔安未曾想他知道這件事,便點了點頭。 “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種小事,也沒什么告訴李邵修的必要。 不過,他不會要怨自己仗勢欺人吧? 又聽男人聲音沉穩(wěn):“你喜歡,就不用親自跑到那里了,只管和我說一聲,鋪子都給你買回來。” 江柔安微微詫異,她還設想李邵修會說她仗勢欺人,沒想到他連和珍郡主的事情問都沒有多問。 男人若無其事,轉(zhuǎn)移了話頭:“可還遇見了別人?” 江柔安微猶豫了片刻。 陸擎哥哥只是偶遇。況且她若是說出來,估計他又要生氣。 算了,還是先不說了。況且這汴京這么大,還不一定下一次能不能遇見。 江柔安搖了搖頭:“沒有了。” 聞言,江柔安沒有留意,男人的眉眼驀的陰沉了三分。 “真的沒有見其他人?” “沒有。只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罷了…”她自顧自的說。 小東西,竟然來為了別的男人騙他。 當真該罰。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1-22 22:54:57~2023-01-23 19:16: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olive tree 100瓶;恰休 26瓶;暮色向暖 20瓶;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西伯利亞二哈、奈酌辰、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罰她 用另一種方式 李邵修的面龐隱藏在陰影中, 神色深沉不辨喜怒,看向她, 淡聲:“不相干的人, 叫什么?” “沒事的。只是之前認識的人而已。不重要。” “我想聽,說出來。” 江柔安微糾結(jié)了片刻,她打量他的神情, 轉(zhuǎn)移話題:“您那么忙…就別讓不相干的人占您的時間了。您快再寫一個安字, 讓我把它裱起來學…” 李邵修黑漆的雙眸盯著她。不動聲色。 粗糲的指腹薄繭拂過她的臉頰,留下痕跡。 “真的不告訴我么?” 真的不告訴我么?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 那個男人在將軍府的書塾中讀過書,還處處為她解圍,處處照顧… 李邵修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妒火,是怎么照顧她的?也會像這樣摟著她,也會像這樣笑著親昵的交談么…也會拿著同一根筆寫字么?她也會笑瞇瞇的,夸對方的字寫的好看么?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選擇了隱瞞。 為什么要隱瞞? 若是兩個人清清白白,還需要隱瞞嗎? 還是…她不信任自己,不想告訴自己。不想讓他接近… 這每一條每一件都令他心痛澀然。心中似乎有火在燒灼, 逐漸成野火燎原。 不要瞞著我,不要騙我。為了別的男人。 相處這些天以來, 江柔安作為女人,頗了解信王,他這個人平日里行事低調(diào), 但是對男女之情, 一向占有欲很強。 怕李邵修心中多想, 江柔安忙替他蘸了墨汁, 換了一張新紙:“真的不重要。” 李邵修默了片刻, 掐住她的下巴,叫她直視自己。 這天下,權(quán)利,地位,名譽,聲望,他都給以隨意對待,拱手讓人。 但是唯有她…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誰都別妄圖沾染幾分。 那個該死的野男人,叫陸擎是嗎?真是個好名字。若是他當初沒有遇見她,沒有將她帶回信王府,沒有娶她…那是不是去她的人就會是那個該死的野男人? 她的嘴唇會被別人細細的品嘗,會嗎? 那些夜晚榻中的小女兒姿態(tài),也會被看到,是么? 一想到這里,李邵修的胸口重新生出密密匝匝的藤蔓…呼吸困難,胸口發(fā)癢,他簡直要發(fā)瘋。 男人深邃的眉眼攏在陰影里。 嬌美的人兒不解的仰著臉,兩片柔軟嫣紅的唇張合:“您怎么了呀?” 我怎么了… 李邵修清晰的記得第一次品嘗唇瓣的滋味。那會兒她正和人議親,他的身份是端方自持的君子,冰冷在上的世叔。 可他偏偏生出來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那么乖,那樣漂亮,瑟瑟發(fā)抖著被他摁在榻子上,單純?nèi)缢静恢绖偛拍腥藢λ隽耸裁词隆?/br> 開了頭,沾染半分,便再也收不住。 她的唇那樣軟,那樣甜… 小騙子,變壞了。現(xiàn)在竟然來為了另一個男人騙他,瞞著他,不信任他。 作為他的妻子,卻隱瞞夫君。 難道她不知道,夫妻之間,應該亳無秘密,與對方坦誠相待么? 一點都不懂事。 難道不應該受罰么? 江柔安察覺到不對付已經(jīng)晚了。 她根本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想問清楚,人也被摟在了懷里,后腦勺被握著,他非常惡劣的伸另一只手緊緊箍著她的腰,接著倒什么都沒有動。 身上的衣裙花邊繁瑣,衣角向下垂著。他的玉質(zhì)腰帶勾住了上面的絲線。 江柔安不解,她只能側(cè)著臉,盯著面前的白紙頁,剛剛明明不是在寫字么?他在后面,教導她,可不知道怎么他就生了氣。 李邵修停止唇齒勾纏動作,最后問了一次:“真的不和我說?” 江柔安微閉了眼。說什么?陸擎哥哥嗎?要怎么說?本來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以前在府里讀過書的哥哥而已。江柔安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見她微微簇著眉,臉上浮現(xiàn)出稍有不耐的神情,李邵修的心好似被刺了一下。到這個關(guān)頭了,還要瞞著他嗎?瞞著她一向敬愛懼怕的世叔,瞞著她衣不解帶照顧的丈夫? 心中的妒火燒的沒有了理智。 江柔安回過頭看著書桌,難堪的繃緊了脊背。 真的好惡劣。 他們像往常一起寫字。他雖然摟著她,動作卻不再溫柔。層層衣衫裙擺的包攏遮掩下,什么都看不清楚。 江柔安簇著眉緊緊閉著眼,她想掙脫從桌前離開,李邵修卻頗為霸道的不松手。 在寂靜的書房里,本應該清心學習的地方,他竟然這樣,直白毫不掩飾的自己的動作和心思。明明不是在寫字,李邵修卻裝出一副端方自持的模樣,拿著筆叫她握著,要教她。 教她做什么?他既然生氣了,只說便是。何必總是來這樣磋磨。 江柔安難堪的咬唇,別過臉。 她迫不得已雙手撐著桌面,拿著狼毫毛筆的手指尖已經(jīng)無力再握著。 往日里對她寬縱,包容她體貼她的世叔完全不見蹤影,好像回到了最開始相遇時,她對他的第一印象。 懼怕。 對掌權(quán)者,上位者天生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