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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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家,扶薇還在想著花影稟告的事情。她怎么想也想不通,若宿清焉并非一直留在那個獵戶家中養傷,為何不早日回來找她? 扶薇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既然是養傷,那么傷在哪里?她記得宿清焉身上并沒有傷。她原先還以為他養了兩個月才養好身體,但是…… 扶薇思緒很亂,總覺得自己忽略了很多事情。 許是今日出去走了許久,她有些乏,在這邊思考,人更累。屋內炭火燒得很足,花影出去的時候,她讓花影將門半開著,透透氣。 天色逐漸黑下去,扶薇躺在藤椅里慢慢睡著了。 梅姑做年夜飯缺了東西,出去采買。花影在后院收拾東西。 前院安安靜靜的。 宿流崢回來的時候,歪著頭望著院子里憑空出現的秋千。 明明是空空蕩蕩的秋千,他眼前仿佛浮現了嫂嫂坐在秋千上輕蕩的婀娜身姿,讓他心中突然燒了起來。 回來的路上,一個熱心腸的人拉住他,勸他回頭是岸,不要再破壞兄嫂感情。那人苦口婆心地勸著他,還對他說他兄嫂的感情有多好。 “像你哥這么講規矩的人,剛剛還親了你嫂子的嘴呢!” 呵。 宿流崢推開門,邁進屋內,看向睡在藤椅里的扶薇。他悄聲走過去,慢慢在扶薇面前蹲下去。 哥哥剛剛親了嫂嫂? 親了嫂嫂的嘴? 他也親過的。 想起扶薇對他說過那些絕情話。在嫂嫂的眼里心里果真只有哥哥一個,就像母親心里只有哥哥一樣。 宿流崢的臉色慢慢冷下去,復雜的情愫在他眼底瘋狂滋生。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像喜歡哥哥那樣喜歡我呢? 我與哥哥是生雙子,有什么不一樣? 宿流崢盯著扶薇睡著的容顏,慢慢逼近。他想象著哥哥親吻嫂嫂的樣子,慢慢將吻落在扶薇的唇上,偷偷去覆哥哥留下的痕跡。 哥哥可以,他為什么不可以? 他也可以。 甚至,他不滿于“也可以”。 他漆黑陰邪的瞳仁慢慢溢出瘋狂的覬覦。他覆在扶薇唇上的偷吻,突然變得用力,充滿了強勢的占有欲。 愛是占有,更是獨占。 第047章 扶薇在潮濕的悶窒中逐漸蘇醒, 鼻息間是熟悉的氣息,口中也是熟悉的味道。她未睜開眼,幾乎本能地下意識回吻“宿清焉”。 宿流崢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似很意外沒有被嫂嫂推開。他眼中的陰翳稍散,慢慢沉淪。 親吻間, 扶薇柔媚地低喚:“清焉……” 宿流崢握在扶薇腰側的手逐漸收攏, 手背上青筋突起。他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將臉埋在扶薇的頸側,去吻她雪頸。 貪戀讓他沒有反駁扶薇的這一聲喚。 扶薇被吻得意.亂,她捧起“宿清焉”的臉, 想要去吻他的眼睛。 宿流崢閉上眼睛。 扶薇的吻落在他的眼瞼, 溫柔的吻觸讓宿流崢的眼睫劇顫。 他心虛地始終不敢睜開眼睛。當扶薇的吻離開他的眼睛,他立刻重新俯首貼著扶薇的頸側, 慢慢一路吻下去。 明明骨血里跳動著想要瘋狂占有的漁,可他卻努力讓親吻輕一些。 ——床笫之間, 嫂嫂教過她動作輕一些才更像兄長。 扶薇睜開眼睛, 望向門口的方向,確定房門已經關好。 外面也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旁人都去了哪里。再遠些,卻能隱隱聽見些爆竹聲。 宿清焉這樣的人,是確定沒人才會這樣吧?不過扶薇以為宿清焉只是來親親她,卻沒想到他緊接著扯開了她的衣裳。 她微微怔住, 忽又想到那日宿清焉突兀地說想要把她綁起來。扶薇這一走神,腿上一涼,她抬眸望去, 愕然看見“宿清焉”將她的裙子掀起,而她里面的袴子已被扯下。懵怔間, 突然而來的舒意讓扶薇整個身子都緊繃。她迫然仰起臉,頎長的雪頸仰得筆直。 外面的煙花爆竹聲似乎更近了些。可扶薇耳畔卻是更多的潮溪之音,她陷在潮汪之中不停地深陷,漂浮感讓她下意識地想要去握宿清焉的手,想要他安慰的擁抱。 她探出手摸索著,卻久不得回應。 “清焉?清焉……”她低低地一聲接著一聲地喚。往日里的從容冷靜盡棄,微顫的聲線里噙著絲迷亂的不安。 扶薇的喚聲飄進宿流崢的耳中,他吮吻的動作忽然停住。殷紅的華麗裙料蒙著他的頭臉,他眉頭緊鎖閉著眼睛,漆黑的瞳仁在眼瞼之下快速地晃動。 “清焉……”扶薇不由再一次喚他的名字。 宿流崢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眸慢慢聚了神。虛乏之感,讓蹲在藤椅前的他向后跌坐而去。 殷紅色的布料從他頭臉之上滑下去,也讓處于黑暗中的他恢復了光明。 他半瞇著眼,搖了搖頭。 “清焉?”扶薇欠身,伸手去扶他。 宿清焉長長的眼睫微動,漆黑澄明的眸子浮現困惑。這是哪里?他在做什么? 眼前浮現扶薇湊近的芙蓉面,她臉上泛著抹紅,是攝人心魄的媚,他對這個樣子的扶薇并不陌生。在夜里在床榻之上每次她眉眼間浮現這樣的嬌媚,他便會小心翼翼將她放回錦被中。“我、我……”宿清焉茫然無措,“我……那個……” 宿清焉看見扶薇散開的衣襟,又看見落在地上的里褲,他不由將目光落在扶薇身上,她上衣散亂,連裙子也皺亂,堆在膝上,露出光潔纖細的小腿。她裙里的褲正在他腳邊。宿清焉的腦子里忽然“轟”了一聲,僵然顫聲:“我、我做了什么……” 扶薇不語,輕抿了一下柔紅的唇,她抬手,用指腹輕輕抹去宿清焉唇上的濕。 宿清焉懸在心口的那口氣長長舒出來。“對、對不起,我……”他快速起身,撿起落在一旁的衣物,抖著手幫扶薇穿好。 院外能聽見梅姑和顧瑯從外面的聲音。 扶薇亦覺得這個樣子有些失態,她輕咳了一聲,站起身,往浴室里整理自己。 不多時,扶薇聽見宿清焉出去的腳步聲,他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提了一桶涼水。他看了扶薇一眼,飛快收回視線,在銅盆里倒了涼水,他浸濕了帕子再擰干,然后動作輕輕地給扶薇擦臉。 相對而望的兩個人,臉上都有些紅。 涼意貼著扶薇的臉頰沁進身體里,她臉上的紅熱倒是立刻退下去不少。她遞給宿清焉一杯水,宿清焉不解其意地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她。 扶薇輕咳了一聲,低聲:“漱口。” 宿清焉恍然,瞬間臉上更紅了兩分。他伸手去接,可扶薇快了一息松手,杯子還沒有被宿清焉拿穩,就落到了地上,清水濺起,濺了兩個人一身。 “我去給你拿衣裳。”宿清焉快步走回臥房,給兩個人都拿了身干凈的衣裳。 狹小逼仄的浴室里,兩個人同時將被水弄濕的衣裳換下來。換好衣裳之后,兩個人相對無言,莫名有一絲局促的尷尬。 “出來吃飯了——”梅姑在院子里喊。 扶薇回過神,她又給宿清焉倒了一杯水,先一步走出浴室,往庭院去。 宿清焉垂眼,看著手里的清水。平靜的水面映出他的面龐。他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嘴唇。 他將水放下,直接走了出去。 院子里,梅姑、顧瑯和花影已經將年夜飯擺好。梅姑平日里只喜歡做些簡單的家常菜,今日因為是除夕年,多花了些心思,樣樣是硬菜。 扶薇瞧著有些驚艷,彎著眼睛笑:“這宮里的國宴恐怕都要比不上了。” 梅姑笑笑,沒接話。她拿了公筷,布了一小碟菜放在扶薇面前,道:“看你平日飲食,這幾道你應該會喜歡。” “多謝。”扶薇雙手接過來,拿起筷子仔細品嘗,她笑著點頭,連連夸贊味道美味可口,十分喜歡。 扶薇時不時眉眼含笑地與梅姑或者花影攀談著,一頓飯一直沒有和宿清焉說話。 宿清焉也幾乎沉默著,只梅姑主動和他說話時,他應了幾聲。 宿清焉雖未與扶薇交談,卻時時關注著她,給她倒上溫水,又瞧著她愛吃什么,多給她添菜。 顧瑯看著宿清焉端方公子哥兒的模樣,悶頭喝酒。 “二叔,這次多住些時日吧。”宿清焉道。 顧瑯搖搖頭,笑:“我不喜歡在一個地方久待,就喜歡四處為家,圖個逍遙自在!” 宿清焉又勸了兩句,見顧瑯堅持,也不再勸。“那愿二叔在外平安,隨心所愿。” “好。這話我愛聽!”顧瑯哈哈大笑,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咚咚咚——” 院外有人敲門。宿清焉起身迎上去,打開院門。宋能依和宋能靠站在院外,手里拿著東西。宋能依伸長了脖子往里望去,笑著說:“呦,都吃上啦?看來我們來晚啦。喏,我爹讓我們帶過來的。” “多謝。”宿清焉伸手接過來。 “能依能靠。”梅姑招手讓他們進來。 “不坐了,我們得回家了。” 梅姑起身,笑著說:“跟我來,給你們做了些點心,正好賞煙花跨年的時候吃,想著一會兒送過去,既然來了,那就帶走吧。” 一聽有點心吃,宋能依和宋能靠都很開心,跑著進去拿。 送走宋家姐弟兩個,梅姑回到坐席,顧瑯湊過去低聲道:“嫂子,我看宋二挺靠譜的。” “吃你的飯。”梅姑將一個碩大的獅子頭放進他碗里。 顧瑯笑笑,不說話了。 他是發自內心地佩服梅姑,可他又覺得若兄長還在世,也希望梅姑能夠往前走,能過得開心些。 吃過飯,梅姑又將準備好的點心瓜果拿來。一家人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兒,外面的煙花爆竹聲越來越多了。 梅姑笑著說:“清焉,你們兩個出去玩吧。” “母親不去嗎?”宿清焉問。 梅姑搖搖頭:“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她又打了個哈欠,“乏了,再坐一會兒就要睡了。” 宿清焉這才轉過頭,今晚第一次和扶薇說話:“想出去走走看煙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