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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局在線閱讀 - 19.籌碼(下)

19.籌碼(下)

    朋友圈底下評論的都是最愛玩兒的那波弟弟meimei,借著我的朋友圈明面上攢局,實際上是想讓共同好友知道,他們在北京且有空,私信我的幾個倒是真能組局的。

    楊小年也在下面評論,但看起來只是為我難得張羅出來表示驚訝,問我,今年沒回家嗎。

    我說可能提早回去,楊小年就回我那到時候等著他們組織。

    看來初七找意的不是小年哥的局,我又看了一圈私信。

    有幾位哥都是看我要出來玩跟我閑聊的,基本上過年都出不來,倒是有一個妹子好久沒聯系了,最早應該也是楊小年局上認識的,她說她也在北京沒回去,有朋友初七組局可以一起去玩。

    我直接問都有誰,她點了幾個名有我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可看著都沒有意提過的,我就回說要是回去的話就去找她玩兒。

    回到家一進家門,我媽還擺著臉色等著我,我先裝作沒看見都收拾利索了,看氣氛還是不好,就借著敷面膜跟她拉話茬。

    我媽今天面子實在過不去,我其實也能理解。

    “你明天啊,跟你大姨道個歉。”

    我頗感無語,“我道什么歉呢?”

    “人家孩子托付給你,你看看你給帶哪去了,也太不盡心了!”

    “那她趕緊別托付了,這么大個人我又不能給拴起來,有點事關照關照得了,上哪去還怪得著我?”我躺在沙發上無動于衷地看電視。

    “那想當年我在人家……”

    又來了。

    我媽又講了一遍小時候大姨家如何關照她,天冷怕生凍瘡天熱怕出痱子,什么金貴可著什么給她吃,真是當親閨女還親。

    “那怎么樣呢趙女士,讓我也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似的把意供起來?”我聽煩了,真不知道還要如何。

    “不是,你怎么這個態度呢?那人家怎么對我的,咱們怎么對人家呀?”

    “那你想怎么辦呢?我沒法像大姨他們家當年那樣,你要是覺得我欠他們的,要不我給她錢完了。”

    一句話,把我媽惹急了,她騰地坐起來,把面膜撕下來往旁邊一扔。

    “小歌我發現你現在滿腦子就是錢了是不是呀?”

    “你是不是天天在那種地方,跟他們混得你也忘了你姓什么了?”

    我抬眼看著我媽,不知道她是今天被氣糊涂了,還是被親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服了,晚飯桌上那些人沒說出口的話,她倒是一口氣說了個痛快。

    我在北京這些年的生活,此時就像一攤蛇鼠窩里漚了十年的泥,被人一下翻出來甩在了她臉上,那些讓她不齒的想象如同陰溝里的王水,把我好好的皮剝了下來,再長出的每一寸都布滿了她討厭的一切。

    我是那個嫌貧愛富的勢利小人,我是那個紙醉金迷的失足婦女。

    “媽,她是個沒有受過什么教育的農村婦女,抬頭見天低頭見地,她想得窄我理解,你為什么要跟她一樣往窄了想呢?”

    “你受過教育,你受的教育高,現在全家你都看不上了!除了錢就是錢。”

    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人這么難面對提錢,很多問題情感解決不了,能力解決不了,偏偏又怕著防著不能用錢解決。

    錢一下是救世英雄,一下是洪水猛獸,明明誰都要靠錢活著,多提兩句便成了骯臟。

    其實虛偽最骯臟。

    我理解她,但這種強扭著湊到一起的關系,因為綁著一絲血緣,就要處處遷就,實在讓我很累。

    我試圖解釋了幾句,但她完全聽不進去,我就這么聽了會兒訓回屋了。

    隔了一會兒,我爸敲門要進來,她氣還沒消,喊著讓我爸不要管我。

    “小歌,你現在在北京怎么樣?”

    我長嘆了一口氣,說我累了,不想再說。

    我爸說好,過年了也難得好好休息,然后又囑咐在北京也要注意身體。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小魚,你們最近還聯系吧?”

    “好像最近不在北京,我沒什么事,這些年真有事人家都挺幫忙的,也不好老麻煩。”

    我爸點點頭,叫我回去的時候帶點特產,逢年過節的替他們拜訪拜訪朋友,我說好。

    睡前我改簽了初六的票,第二天中午借口公司臨時有事,提前返京了,爸媽很驚訝,但我搬出工作,他們又說不出什么,晚上大姨的請客我直接招呼也沒打。

    “我是俗人,我得回北京搞錢了。”

    臨走,我也撂下句話。

    看著后車鏡里爸媽目送我的樣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人總要選一種讓自己有盼頭的活法,哪暖和往哪去。

    誰的年不是年?只有親戚的年是年嗎,我也累了三百多天了。

    爛我也爛在北京。

    初六的北京街頭仍是一片空曠,部分返工的人大包小裹地排隊等車,一些人沾染了家鄉味道的神情帶著滿滿的底氣,似乎三百多天的辛苦已經被這七日的小憩治愈,期待與這城市再戰,而多數的面孔像被鋼鐵叢林磨砂過般,有著相似的平靜。

    一張迭著一張,隱沒在隊列里彼此區分不出,對未來最遠的期待,只瞧得出,等車。

    看看我的行李,一個背包,一個登機箱,和走時一樣,一身輕裝。

    出租車師傅從側窗看看我,都沒有要下車幫忙的意思,只遙控打開了后備箱。

    天已經黑下來,天邊一點殘色很快也融在夜里,晚間的電臺很應景,柴可夫斯基的船歌悠然傳來,給這個初春的夜晚添了一抹愁緒。

    唯一好的是,司機難得不是個愛拉家常的,讓我能享受這片刻。

    沒人知道我回京,到了家我只跟爸媽報了平安,家族群里借口急事搪塞幾句,其實也并無人十分介懷。

    睡前,我做了全套的SPA和護膚,把家里所有美容養生儀器全享受了一遍,開了瓶新酒,看會兒書。

    看累了,換上新的床品,打開精油機,在舒緩的氛圍里終于放松了精神。

    這居然是這個年第一個休息日,難得的一夜無夢。

    聽音樂,煮咖啡,做早餐,看著晨光放空一會兒,我爬起來重復著日復一日的流程,身心都得到了按摩。

    人越長大離家越遠,終有一日會重建一個自己的窩,滋養出別處不再能提供的,家的感覺。

    中午的時候,昨天約局的妹子就發來短信問我回來沒有,我等到傍晚,一直沒看到有其他局,楊小年似乎也還沒回來,這才回復了她晚上見。

    餐廳門口她來接我,我問她,今天這么素,她說是過年人不多,幾個平時常一起玩兒的也不想鬧騰,就張羅聚聚。

    挺好,難得。

    更難得的是,這個局居然不喝酒。

    一桌十幾個人,就開了一瓶襯托個過年的氛圍,一圈就分差不多了。

    我舉杯的時候簡直要對這幾位大哥肅然起敬,不知道是不是在場的有兩位身份敏感的原因,我今晚算沾了光了。

    其實像這種身份敏感的人,通常是很難得能去外人的局的,今天是因為張羅的這位是他們的發小,初七算是他們的一個同學局了。

    主位是個聲音洪亮,爽朗幽默的大哥,年歲稍微有點大了,雖然也不免俗局上要有妹子,但可比我們平時局上的人規矩多了。

    在他們那代人眼里,其實就是老有個逢聚會就載歌載舞的習慣,興許是年輕的時候趕上舞廳正流行,后來又是第一代經歷了卡拉OK的人,有時候看我們倒并不像我們常見的那些大哥,看我們是看作女人,他們看我們,更像是看晚輩。

    介于兩者之間,有一個倒不至于一片純然,但也不怎么曖昧的,合理距離。

    于是多數時候,他們的局上要有個唱歌好的,當場就要人唱給他們聽,若沒有,也要點誰來唱,若是有人會跳舞,你不說也必有別的人說,總要從你身上挖掘點什么才藝來展示一番。

    有時候會覺得尷尬,但其實對他們,可以少一些時下的思維,倒是跟過年在親戚面前表演節目更相似。

    他們倒確實是那種會組個局,專門找人在那唱歌的。

    有意思的是,不同的群體有不同的受眾,局上有一種妹子,專門學習上一代人的歌單,甚至去練民歌,就為迎合他們的口味。

    效仿的,當然是那些成功過的,前輩。

    “鴿子,來給大哥唱個歌吧。”

    怕什么來什么,席上有熟人開始點唱了。

    前面沒說,他們點唱最尷尬的是,就這么干巴巴地愣唱,全場還會安靜下來鴉雀無聲地,非常尊重地齊刷刷看著你。

    那感覺,酸爽至極。

    我正不知怎么推辭,旁邊這位打了個圓場,“得了,我看鴿子也沒吃兩口,你吃點這個來。”

    說完還給我轉了桌,其他人看了也不強求,跟著勸我小女生別減肥,讓我多吃點,我趕緊就認真夾菜吃起來。

    我旁邊這位呢,局上的人都叫一句錢先生,我們相識卻不是在局上,而是先在我其他圈子一個好姐妹的席上。

    姐妹介紹,他們是做項目的時候認識的,錢先生愛喝酒,跟我姐妹氣味相投,后來出差在同一個酒店偶遇,錢先生就總帶著酒去跟我姐妹她們約酒。

    酒其實是好東西,沒意思的是應酬。

    錢先生之所以叫先生,是肚子里確實有幾把刷子,愛看個書影,愛聽個音樂,說點什么話題總能分享點你不知道的趣事來,歲數不大,可堪稱一本百科全書,大家聽久了就起了這么個雅號,叫著叫著就傳開了。

    我主動舉杯,表示感謝,錢先生意思了一下,讓我放下杯,我們順便聊了幾句近況。

    “今天這局不方便喝酒,等一會兒散了上我那喝,”錢先生與我低聲耳語。

    幾位大哥果然沒什么花活兒,聊得差不多了就張羅回家,臨走主位的大哥還點我的名,說下次一定一起唱次歌,我也很樂意地連聲應和。

    等局散了,錢先生開著車拉上我,一路還吐槽著今天局上的酒是隨便點的餐酒,就為了不喝,都沒點好的。

    到了錢先生家里,人家是直接給我從展示酒如何保存,到細數各類藏酒,一路說到葡萄酒的發源地。

    事情是怎么開始變得奇怪的呢,大概是當錢沫聰打開了一部尺度不小的文藝電影,然后畫風突變開始跟我大談愛情,我似乎就覺得有點不對了。

    一個只聊理論和故事的人,忽然開始聊我,聊一個實在的人,不聊鏡花水月,忽然聊起了你今天穿什么。

    于是我也開始鋪墊,時不時拿手機擺弄,說我有個煩人的哥哥,晚上有事找我。

    說來女人太常軟弱,我也從來不是強硬的人,特別面對這種你無法判斷的情況,總是會擔心反應過度。

    忽然要走,很奇怪,忽然翻臉,也很奇怪,此時所有的忽然甚至還可能讓你更加危險。

    最好的辦法,是周旋。

    錢沫聰應該是沒察覺到我想法的,或者認為我沒有什么反應,應當是默許了什么,于是話題又逐漸轉向了健身。

    可哪來的哥呢?于是我幾乎未加思索,就直接給他發了消息,很直接。

    -在北京嗎?現在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然后,直接發了地址,又刪了消息。

    他回得很快,問我能不能接電話,我說更好,他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叫著“哥”接起了電話,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跟錢沫聰示意去一下洗手間。

    他大概跟我了解了情況,告訴我距離不遠,他盡快來,我說好,你千萬別跟我斷了聯系。

    出了洗手間,我就直接說,我哥要來接我,面上,自然還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錢沫聰這會兒也有點喝到位了,健身聊著聊著就直接上手了,蹭了一下我腿,還說,“你這練的也不錯啊。”

    人不來,我只能等,錢沫聰完全不信我真有個哥哥,更不可能信我這么大了會受哥哥的管束,我說我要走自然也是沒用的。

    幾次已經把我摟到腿上,我靠著一股精神和這么多年的技能強撐著,沒讓他看出我醉意,可還是一次次要從他手底下滑出來,躲到遠一點的地方,拿手機假裝回消息。

    我似乎還要感謝錢沫聰也不是強硬的人?抑或是,人家壓根只以為是一場你情我愿的游戲,所以才給了我周旋的機會。

    這邊強打十二分精神,還要表演一個被家人管束的無奈人設,那邊拿著手機也不敢催人家開車,只等他每隔一會兒來的消息,其余都是在假裝按著手機。

    不知道第多少次被錢沫聰蹭過來,已經把手伸到衣服里的時候,終于又接到了他電話。

    他在那邊說五分鐘以后到樓下,語氣強硬地讓我立刻下樓。

    錢沫聰到這時候仍不相信我真有一個哥哥,真的會來接我,但好在起碼將信將疑地不再動手了,我拿好了東西穿鞋出門,錢沫聰還反復問,我哥知不知道在哪,怎么進來,跟著就說送我一起下樓。

    果然,如果下了樓沒人,那又另說了。

    走出單元門,遠遠看到他的車停在小區門外,他站在車外邊等我,只看得清身影。

    錢沫聰這時才相信是有這么個人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虛假的禮節。

    我神情無恙地客套,道別,然后穩步朝門口走去。

    直到上了車,車開出去,開到大路上,我才忽然一陣酒意上頭,拍著車門讓他靠邊。

    我吐的昏天黑地,他一言未發翻出車上的解酒藥塞進我嘴里,讓我喝下半瓶水。

    車停在路邊,這一片不在鬧市,街上除了偶爾的車駛過格外安靜,我喝了水又干嘔了一會兒,趴在車邊上緩了緩,忽然就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