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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位極人臣 第37節

    殷君馥有些狼狽地拍掉衣服上的雪花,臉上罕見地帶上了符合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羞澀,他輕抿了一下嘴,耳尖有些發紅,不過幾乎是瞬間就被面無表情的神色取代了。

    兩個人隔著一道廊道對望,一瞬,殷君馥便移開了視線:“我以為你沒看見我。”

    或許是考慮到縣令的家眷和仆從的居住問題,縣衙的內院雖然不是非常大,但比聞瑎在京城居住過了的官舍和原來的小院還是大上非常多的,住上十幾個人不成問題。

    兩人走進屋內,聞瑎合上門,開了一點小窗,點燃了暖爐內的木炭,屋內逐漸暖和起來。

    聞瑎似乎有些顧忌隔墻有耳,聲音很輕:“快坐下吧。”

    殷君馥發現了這點,眼眸微閃,染上了些許笑意道:“這附近沒有其他人。”

    聞瑎看著眼前已稱不上少年的人,莞爾一笑。

    日光從西窗進來,因著鏤空細花的油紙木窗,照進屋內時被篩成了斑駁的淡黃色暖光,到身上成了淡淡的、不規則的光暈。

    陳家大宅。

    陳毛生在路上可不敢慢慢悠悠地走過去,等他跑到陳家時,呼吸急促,正大口喘著粗氣,他扶著腰,對門仆道:“陳毛生求見,麻煩通報一聲。”

    此刻,剛到巳時(早上九點)。

    陳向坤正在用小刀割開剛呈到他書桌上的一封火漆封密信。

    他的雙手腕骨清瘦有力,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若不是有一道刺眼的傷疤,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雙完美無缺的手。

    信封被拆開了,陳向坤掃了幾眼,眼皮跳了一下,眉毛輕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又復雜的情緒,寒芒閃動。過了幾秒,他站起來把信紙扔到了火爐內,火焰舔舐著薄薄的紙張,片刻這信便化作灰燼了。

    陳毛生敲響了書房的門,進來匯報,他將見到聞瑎的所有行為都一一描述,不過由于陳毛生本身對聞瑎的主觀臆斷。即使是照實敘說,但他卻自然將聞瑎敘述成了一個初出茅廬、啥都不懂的黃毛小兒。反倒是最后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才加上了聞瑎是去年的新科探花這句話。

    陳向坤原本低垂的眼一抬,饒有興致道:“你說,這位新縣令是探花郎?”

    陳毛生肯定地點了點頭。

    陳向坤躺到搖椅上,雙臂自然垂在兩側,那這新縣令可就有意思了。他嘖了一聲,深邃的眼底閃過淡淡的嫌棄,突然開口:“下次別帶那么多個人情緒。”

    這句話平平淡淡,卻讓陳毛生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聞瑎幾日前便與曹鵑荷告別,有些歉意地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份。曹鵑荷卻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發誓不會將聞瑎的事說出去。

    聞瑎看著她那雙眼,幾乎沒有猶豫就相信了曹鵑荷說的話。

    太興二年,大年初四。

    街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帶了一些煙火氣。

    素金頂戴,換上五蟒四爪蟒袍的官服,聞瑎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衣冠,正式上任。

    作者有話說:

    正式上任啦,宜新縣等著被女鵝除塵滌垢吧!

    -

    啾咪比心,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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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三天前,縣衙。

    內院的主屋空間很大,分為內外兩個房間,中間用一個圓形雕花門洞連接。這間房的布置很樸素,但該有的一點也沒少。

    雖然看著不顯,但這案幾椅凳卻都是紅木制成。

    暖爐內的炭火已經燒得很旺了,火星發出噼里啪啦的蹦跳聲。

    殷君馥嘴唇抿了一下:“你剛才直接找陳毛生,會不會有些打草驚蛇。”

    聞瑎輕輕搖了搖頭:“不論何種情況,敵在明,我在暗。即使我不單獨問他,他們也不會輕易地放下警惕。若事實真如你所說,那這背后的人也不會被我刻意裝出來的表象所蒙蔽。”

    聞瑎對著殷君馥眨了眨眼,尾音上揚:“當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只管往前沖的傻角色,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殷君馥的表情愣了下,才緩緩地開口,“也對,大齊這么多年,沒有一甲被外放的先例。你即使什么也不做,只要探花的名頭傳出來,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一定會想來試探你。”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但你可能會遇到危險,要不要我留在這里護著你。”畢竟你看起來有些羸弱,也沒有武藝傍身。殷君馥看了聞瑎一眼,他怕傷了聞瑎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但意思卻已經很明了。

    “不用了,我有其他計劃。”聞瑎搖了搖頭。

    殷君馥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但是突然看到聞瑎笑了一下,眸光微閃,有些狡黠。

    聞瑎站起來俯身到殷君馥耳側,輕輕說了幾句話。兩人的發絲在空中相交了一瞬,片刻就分離了。

    -

    長峰山上的那些賊匪們也不都是傻子,即使是收保護費搶東西,也不會一個月的時間內連搶兩次。所以,年一過,人們也逐漸回來了,畢竟他們也要謀生。

    大年初四,不只是宜新衙署大大小小的官員要開始上班,街上的普通商賈百姓也開始出來走動了。

    曹鵑荷的小客棧即使是年三十這一天也沒有關過。

    她的這家曹家小館挨著一家早點鋪子,是一個四十多歲叫谷鐵樹的鰥夫開的,他初四的早上也從鄉下農村老家趕了回來。

    因為去年的蝗蟲災害,米面糧食漲價了,這家的早點價格也只能跟著相應提高了,后半年的營收也十分慘淡。

    谷鐵樹把行李家當放好,就走進曹家客棧的大門,他看了眼店里沒什么客人,便徑直向柜臺后的曹阿婆走去。

    “老曹,新年好啊!你今年還是沒回去啊,還是你心態好,要是我被山上那些匪賊搶了錢之后,哪還有那么多心情繼續開店啊。”

    曹鵑荷把手里的賬本放下,心里唉了一聲。她揉了揉眼,揉走了眼中的酸澀,可只有那個時候她才能見見自己的兒子。

    “新年好,回來了啊。”

    谷鐵樹點了點頭,他往外看了看,又往前湊近了一些,小聲說:“老曹,你聽說了嗎?咱縣里來的新縣令,聽說比原來的都年輕,今年不過二十歲,還是個探花嘞。你說,這新縣令能在這待多長時間?”

    曹鵑荷面上浮現一絲復雜的情緒,她眼角的皺紋突然加深了些許。“我一個老婆子又知道什么呢?待多久要看她的命數啊!”

    谷鐵樹突然有些喪氣:“那可是個探花啊,天上的文曲星來我們這里得多屈才。我這鋪子一年營生三分的錢要給那山賊,另外三分要給那陳家。一年到頭落到手里的也不過是個零頭罷了。要是這新縣令真能干出什么都好了。”

    曹鵑荷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她與陳向坤也接觸過,明明比自己就小了一輪,可想到陳向坤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真是一點也摸不透看不清。陳家能有今天幾乎壟斷宜新和清赤大部分地區,的確也少不了陳向坤的手筆。

    曹鵑荷拿著手絹又把柜臺上的金身佛像擦了擦,雙手合十,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各有各的命數,這是上天定好的,她這個老婆子已經老了,現在就希望家人平平安安的,一切都好。

    初四清晨,聞瑎一如既往地早起。

    縣衙典吏館書房內,聞瑎的桌面上正放著一沓紙,每張紙上都寫滿了字,字跡不同,美丑不一。

    宜新縣衙的官吏中,有正式職位的共有十一人,除此之外,領頭的捕快共四名,其余的差役約有四五十人不等。

    聞瑎初一在大堂上所見的那十五人便是這宜新縣的領導班子了。

    即便是那日說自己不識字的那位衙役,今日也送上來了一份簡報。

    一一看過之后,聞瑎心中已有了決斷,她吩咐眾人聚集在大堂之上。

    “本縣的賬冊我已經全部翻閱了一遍,如今縣內庫房還有余銀共一百二十兩。城墻外側的尸身,我也悉數清點過,共二十六具,其中男性九具,女性十七具。”

    不顧堂下眾人的各種怪異神情,她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那些尸體先讓家屬認領,每戶分發三兩銀子補助。若無人認領,則由縣衙進行安葬。三日之內,必須全部安葬。縣丞,我將此事全權交予你來負責,縣衙的人馬任你調動。”

    聞瑎沒給堂下之人留喘息的時間,繼續道:“主簿,你擬寫一張告示,宜新縣域內所有心有冤屈的百姓,可隨時來官府告官,本官親自審訊。即便是幾年前的不平冤屈,只要他們想,本官就幫他們重新再審一遍。”

    “畢竟根據大齊律法,所有案件的追溯期可達十年以上。在下雖不才,但是《大齊律》這本書也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的。我說得對嗎?陳巡檢。”

    陳毛生心里正在暗暗咂舌聞瑎真是新官上任一點狗屁規矩都不懂。

    他沒想到剛一走神就被點到了自己的名字。

    “對對。”他連忙點頭。

    聞瑎看著陳毛生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笑得更燦爛了,“那近十年的案件卷宗,就麻煩巡檢你按照罪名判罰,從重到輕一一整理好放到我的書房了。我聽聞巡檢你本人就是十年前來到縣衙的,這些案子你或多或少應該都有耳聞,整理起來應該也不難,明日下午完成如何?”

    “昨日我閑來無事便把近些年來的案宗數了一遍,也不過才四百多卷,任務量并不是很大。交給陳巡檢你來屬實也是有些屈才了。”聞瑎滿眼真誠,看起來對陳毛生極為親近和重視。

    陳毛生聽了這話,本想拒絕的口卻如何也張不開了。他平日本就仗著自己背后有人目中無人,與縣衙同僚的關系說不上好,此刻更不想在他們面前丟了面。他咬著牙答應了。

    四百多卷是不多,但你讓老子怎么整理的,這任務量大不大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陳毛生抽了一口氣,汗毛直豎,突然想起來這新縣令是一個弱冠探花郎,難道這些任務在她看來真的不算什么嗎?他奶奶的,怎么可能,陳毛生心里有些嫉妒又不確定地想。

    聞瑎一個官吏都沒落下,縣衙機構里的三班六房,每個人她都布置了任務。

    至于監獄,聞瑎早在來到縣衙的第一天就去里面看了,空空如也,一個犯人都沒有。

    至于原因,據那時麻洪昌所說,蝗蟲過境之后,縣衙本身也舉步維艱。但是由于縣獄是提供飯食的,那之后的宜新犯罪率猛升,很多靠自己活不下去的百姓,開始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小罪,好讓自己住進獄里。

    上任縣令不堪這些“sao擾”就“無可奈何”地做出臨時關閉監獄的決定了。

    當他聽到聞瑎詢問里面關押的犯人時,麻洪昌的表情也帶上了一些后怕。

    他怔了良久,才緩緩嘆了口氣說:該殺的殺,該放的放。

    初四的天比往日晴朗很多。

    臨近中午,一群捕快打扮的人手里都拿著大紅紙張,穿梭在宜新縣各處將這張新縣令下達的告示張貼在縣內的各個告示欄上。

    紅榜張貼之后,那些個捕快便開始敲鑼,示意人群聚集,開始大聲念著告示榜上的內容。

    “肅靜,肅靜。······凡有冤情者,即日起可到縣衙報案。”

    捕快將這些告示上的內容重復三遍后,便離開了。

    留下這群不知所措的百姓愣愣地站在原地,無聲沉默良久。

    一個衣衫單薄滿是補丁的老漢突然啊了一聲,驚醒了傍邊的眾人。他昏黃的眼珠里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喜,喃喃自語:“難道那位年輕的小恩公是活神仙不,這宜新真的會改變嗎?”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傍邊的一人反駁了。

    “老伯,怎么可能,換了多少縣令了,你怎么知道這一個不是表面功夫。”

    “是啊,表面功夫誰不會做呢?”

    告示欄前逐漸嘈雜起來,竊竊私語,不敢置信,滿臉不屑,全然不信。什么樣的聲音都有,但終究是不相信的人占了多數。

    那老漢被反駁之后一言不發,可是良久,良久,他終于顫著身子說:“萬一,萬一呢,我想要去試試。”

    他的聲音不大,周圍卻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后來,不知道是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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