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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位極人臣 第38節

    接二連三的,便全是嘆氣聲了。告示榜前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這情形發生了一遍又一遍,圍在布告欄前的百姓之中卻始終無一人真正下定決心走進縣衙。

    翌日清晨,辰時剛過。

    一個走路趔趄、搖晃不穩、胡須幾乎快要遮住整張臉看著異常頹廢的漢子向縣衙走來。

    他有些忌憚地看了門口的兩個衙役,還是慢慢地走近那大門右側的大鼓。

    他深呼了一口氣,拿起鼓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敲擊。

    震耳欲聾。

    作者有話說:

    聞小瑎:我就是個初入官場的愣頭青啊,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如果那些地方做得不對,得罪到什么人了,那不好意思啊,你們就忍著唄!

    第41章

    大年初五,宜新縣的大大小小的各類鋪子全都開業了。民間傳說財神也稱五路神,即祭戶神、灶神、土神、門神、行神。百姓把大年初五認為是財神生日,認為選擇這一天開市必將招財進寶。

    在初五這天,曹鵑荷也隨大流起了大早,她招呼著店里的伙計在客棧前點燃了幾掛鞭炮,噼里啪啦不斷響著。

    對門的谷家早點鋪也正式開張,谷鐵樹主要賣蒸餅,此時正在鋪子里和面。鋪子的地鍋里燒著熱水,門只開了小縫,暈染上飄的水氣在屋內盤旋著,熏得人暖乎乎的,驅散了稍稍的寒氣。

    谷鐵樹聽見耳邊傳來的炮竹聲,伸出頭往外看了看,正好看到曹鵑荷站在客棧前有些孤寂的身影。他連忙拍了拍手,又往圍裙上蹭了蹭,回到后院里拿起鞭炮,掛到店鋪外的樹杈上,拿著火苗引燃。

    他剛準備向對面那客棧走去,腳步一頓,忽地把圍裙脫下,又整了整衣服,這才小跑向曹鵑荷。谷鐵樹臉上掛著笑:“老曹,今天初五,拜財神嘍。你可得多笑笑,不然讓財神爺見了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那可不得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善意的調侃,曹鵑荷被逗笑了。

    曹鵑荷的視線望向陳家大宅的方向,片刻后又重新聚焦,對谷鐵樹道:“是啊,今天可得高興一點。”

    初五又稱破五。按照習俗,臘月三十到正月初五前的這段時間里,是不允許搞衛生的。每家每戶的垃圾只能在屋里拐角處堆積著。到了破五這天,家家戶戶都會徹底搞一次大掃除。將爆竹放在垃圾堆上點燃,轟隆一聲,把一切晦氣全部趕跑。

    從黎明起便能聽見的鞭炮聲,遠遠近近,聲聲響起。

    聞瑎從睡夢中醒來,天色還暗著。她隨手批了一件大襖,便踱步走到院中。

    院內早被小廝打掃干凈,還未化的積雪堆在院落一角,這種亮色即使在昏暗的光線里也能叫人一眼望見。

    縣衙內院與外院隔著一道大門,此刻還緊閉著。

    宜新縣衙里種得最多的就是松樹,樹齡大多都很老。她所住的庭院里也種著一棵,周圍環繞著的是假山怪石,溪流庭院,水池不大,里面的水也已經結冰。只有這松枝傲骨崢嶸,依舊挺拔如初。

    聞瑎從那角積雪中抓起一團放在手心。雪并不是純白的,里面夾雜著黑色的斑駁雜質,顯眼又鮮明。

    這團并不算純凈的雪在她的手心慢慢融化,水滴順著指縫地落到地上,又結成了冰。

    若是讓此刻的聞瑎形容這座遠在邊陲的小鎮,她腦海中一時竟然找不出太多美好或者褒義的形容詞。

    宜新縣的城門的確高聳威嚴,城內布局也是很敞亮,街道平坦,房屋儼然。可這些大多是因為這是邊陲之地。

    天災之禍,兵燹之苦,宜新縣的大部分土地都集中在當地的一部分鄉紳地主手里,“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仿佛變成一幕幕真實又可悲的畫面浮現在了眼前。

    聞瑎冷哼了一聲,神色里帶著堅韌,帶著不懼,又帶著一絲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無端的顫意。

    手里的那團雪早已融化殆盡,聞瑎看著手掌中還殘留的一些雜質,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嘴唇抿緊。

    她當初是帶著何種心情來到宜新的呢?清赤府,一探究竟父親的死?亦或是既來之則安之?

    可,現在呢?她閉上了眼,腦海中不斷回閃著來到這里后的畫面。城門外堆疊著凍餒而死的尸身,空曠又荒涼的無人街道,長峰山上作惡的山賊,還有這滿是腐敗的宜新。

    手指被她攢進掌心,清瘦的骨節被冷意凍得有些紅。

    雞鳴聲響了。

    縣衙上班的時間有明文規定,春冬二季,便是清早六點上班;夏秋二季,清晨五點半就得上班。

    即使縣衙這百八十號人中大多都不是正式官吏,但根據大齊律,若有人無故曠工或遲到,也不是扣點錢那么簡單的事情,依天數和情節輕重,可處以笞刑或徒刑。

    清早七點,這走路趔趄、不修邊幅的漢子便穿著破布棉衣,一瘸一拐地走向這大鼓,走得有些慢,卻很堅定。

    衙門外站著的兩名衙役看著他的模樣,眉頭皺了皺,眼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卻也沒有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了。

    聞瑎上任后的第一個案子,也隨著這愈發響烈的鼓聲開始了。

    值班衙役帶著這漢子走到屋內,開始問他狀告何事,有無詞狀。

    這漢子搖了搖頭,嘴唇囁嚅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道:“我原來報過案。”

    他把自己的案子說了一遍。

    這衙役有些無語地嘖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這頹喪的漢子一眼,又是這小子啊,衙役翻了個白眼,心里又誹謗了新縣令一番。這小衙役最后嘆了口氣道:“行吧,你跟我來。”

    一般來說,縣衙審理一個新案子。要先由衙役問明事由、并判斷案情輕重,以及了解報官訴狀有無。若無呈狀,則要帶報官之人去找官府指定并備案的書寫狀紙的人幫寫,再將狀紙呈縣官過目。

    案子重審,流程比新案子要簡單很多。這明明是一起舊案,但大概過了快要一個時辰才把所有的流程全部搞定。若不是聞瑎有些不耐地催促,估計還要再往后拖。

    聞瑎想到昨日交代陳毛生分類卷宗整理的事,眉眼稍蹙,她的唇角卻勾了一下,不知道這位陳巡檢有沒有完成好他的工作。

    五蟒四爪蟒袍的官服一角出現在大堂上。

    跪在堂下的漢子抬頭悄悄看了一眼,被她過分年輕又俊美的模樣一驚,收回了視線,卻帶上些許苦澀的意味。雜亂的胡須掩蓋住了臉上的大半神情,這人,這新縣令真的能幫他嗎?

    聞瑎那張清冷俊美的沒什么太多的表情,她的手緊握一下又緩緩松開,有種麻意,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眉眼輕垂看著堂下那人,有些訝異,又收回了視線。

    聞瑎坐到椅上,手起手落,“啪”的一聲,驚堂木一響。

    六房三班吏役齊集在大堂上,隨著驚堂木的落下便開始用棍子有節奏地敲擊地面,整齊的長音喊出“威武”,余音繞梁,讓人心中一顫。而這種異常震懾人心的堂威和嚇人儀式,主要就是用來訓民和束縛百姓。

    聞瑎將手里的狀紙仔細看了一遍,神色有些凝重,眼睛眨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吳古和,年二十二,家住宜新縣城北郊吳家村。”

    胡須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頭發雜亂,一臉頹色。別說二十歲,他這副模樣,說他已經四十歲也不驚訝。

    吳古和打了一個激靈,他連忙抬頭開口:“正是小人。”

    聞瑎把狀紙放到案牘上:“你今日所告,可是這宜新當地的鄉紳王家王傳起?”

    吳古和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重重地點頭道:“大人,小人所告正是此人。”

    “半年前,王家派人砸你鋪子,搶你胞妹,并派人將你右腿打斷,可確有其事?何人能作證?”聞瑎緩緩抬眼,字字句句,帶著一絲不容欺騙的威嚴之意。

    “我,小人的meimei現在還在王家,木匠鋪子也已經被人毀了。”

    “王家逼我簽字畫押,那店面已經不是我的了。還有,還有,當時我店里的伙計和附近的鄰居能作證。”

    吳古和的嘴唇已經被他自己咬破,紅色的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眶,聲音干澀:“大人,小人句句屬實。”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縣衙大堂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聞瑎看了吳古和一眼,眼中悲憫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的手指輕扣了一下桌面,音色清冷,反倒是對著一旁候命的陳毛生道:“陳巡檢,我昨日吩咐你的事——如今進度如何?”

    吳古和聽到聞瑎開口猛地抬頭,而后又失落地垂下頭,沒錯,沒什么變化。上一個縣令也是這樣,根本沒有理他,任他如何再一次又一次的來到這里報官,卻沒有任何用,到最后那些衙役都直接上手阻攔了。

    他的臉像是被混凝土鑄牢,呆滯地跪在那里,他也沒有哭,但是身體卻開始發顫,那是一種把哭泣壓抑到極致的噎氣聲。

    可這大堂里沒人理他,或者說都無視了他的存在。

    聞瑎的話音剛落。

    陳毛生就立刻拱手上前來,心里咒罵面上依舊一副憨厚老實模樣:“下官愚笨,今日又逢升堂,或許還要一段時間?”

    聞瑎不怒反笑,淡淡道:“既然如此,陳巡檢下次升堂之時便不必再來了。”

    陳毛生:“下官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大人恕罪!卑職是說……大人您吩咐的事,下官絕對會按時完成。”

    站在聞瑎身旁的主簿麻洪昌屏住了呼吸,娘嘞!這新縣令好像不喜歡陳毛生。

    這,這以后兩人要是真鬧了矛盾,可要出大事的啊!他以后可得小心點,不能惹了矛頭。

    聞瑎聲音里帶上笑意:“陳巡檢,不用這么緊張,又不是讓你做什么大事,我相信陳巡檢的能力。而且我又不是什么苛刻的人,明早將那些卷宗整理好便是。”

    陳毛生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重重地點了點頭,憋著一肚子氣但卻也只能答應:“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絕不辜負大人期望。”

    聞瑎:“既然如此,那你現在便帶人去王家把王傳起以及該案的所有證人帶到堂上來吧。”

    吳古和楞在了原地,壓抑不住哭泣以至于咳嗽著嗆出來,哭泣聲也奪出了咽喉,蓬亂的頭發散亂著。他胡亂地磕著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可他甚至不清楚聞瑎會不會公正地判案,只不過是傳喚了人,便這副模樣,實在叫人悲哀。

    陳家大宅。

    “爺,聞縣令今早審案了,是去年王家大少爺鬧的那件事。”

    陳向坤那條帶著傷疤的右手將煙袋在檀木桌角輕磕了一下,彈走了些許煙灰,隨后緩緩吐出一口氣,饒有興趣道:“不知道這新縣令能給我帶來多少樂子”。

    第42章

    陳毛生帶著一肚子怨氣領著衙役來到了王家,心里不忿的表情多少也在臉上透露些許。

    紅漆木的大門前站著兩個灰色衣著的家仆,兩人看到衙役打扮,臉上雖說掛了笑,卻也沒多大尊敬的意味。

    王家管家倒是比底下這些小仆有眼色多了,看到陳毛生后便恭敬著將他迎了進去,不過也只讓他一人進了王家大門。至于陳毛生身后的其他個衙役小兵,則被留在了大門外。

    如果說陳家是這宜新霸主,那王家就是狗腿的跟在陳家后面的那種審時度勢的附庸之人。若是聽到有什么風吹草動的小道消息,墻頭草這稱呼王家說第一,估計也沒人敢說第二。

    畢竟當年的王老爺子沒皮沒臉不怕別人笑話,在比自己小個二十多歲的陳向坤面前裝老弟,換來了王家現今依舊富裕的生活。不像原來其他的家族,瞧不起陳家,現如今都逐漸沒落了。

    前縣令本就是受了陳向坤的威脅和賄賂,對王家自然不會大動干戈,更何況那時候他的任期即將滿了,也不想再惹上一堆腥臊事,吳古和的事自然是能不管就不管。

    現在已是巳時四刻。

    宜新縣城寬敞的大道上的來往行走的百姓也逐漸多了。

    兩位中年婦女穿著樸素的棉麻布衣,在路上邊走邊說著話,看樣子是打算出城。

    “妹子,我剛才去那胭脂鋪給我女兒買了盒紅胭脂當嫁妝,剛好路過咱這縣衙,可熱鬧了,你知道不——”其中一人拉長尾音,勾得她的同伴心癢癢地催促。

    “啥呀,我知道你女兒要嫁給村頭那小子,別炫耀了。還有你這人就愛說話說一半,快點說完說個痛快,那新縣令才上任幾天,縣衙能有啥新鮮事。”

    灰藍衣服的婦人嘆了口氣:“你這就不懂了,昨個不是貼了張新告示,什么冤案疑情這新來的縣老爺都會公正審理。今天,那吳家小哥,就又去縣衙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我聽說這縣老爺是個好人,還給那些人的家屬銀子讓他們安葬去年被凍死的人。”

    另一位褐衣女人也跟著嘆了口氣:“好人啊,哪個剛來的縣令不是個好官,不是個好人。”

    她頓了頓,不像婦人一樣同情吳古和反而說道:“吳家小哥,就是那個妹子被人搶走當小妾的那個,他都被打成殘疾了,這還沒放棄嗎?要是我,早就離開這地方了,免得被那王家人當成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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