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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位極人臣 第36節

    若是放在其他任何富庶之縣,麻洪昌絕對是和藹可親的代表縣官之一,可這里是宜新縣,可這里有一群氣焰囂張虎視眈眈的山賊,可這里的城墻外還有堆山般因凍餒而死的百姓。

    縣衙大堂更靜了。

    地上的硯臺四分五裂,其中的一塊剛好彈到了麻洪昌身上。即使硯臺里的墨一段時間不同已經有些干涸,但是還是在他的棉衣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劃痕。

    但此刻,此人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一件事上。

    麻洪昌的手死死地拽緊衣角,他在心里仔細斟酌著措辭。

    這些年里他早已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幾乎所有剛來這里的新縣令都一樣,要么是帶著不甘心,要么是帶著一腔的熱血與抱負。可宜新縣這里是一個偏僻又貧瘠的縣,是一個無法改變的縣。

    讀書人大多都自傲不凡,更何況今年新來的這新縣令可是探花,被分到他們這個邊塞小縣,心中絕對是郁悶不平。

    新來的縣令嘛,不都是這樣,想著做出一番政績,或許就是表面上的政績。麻洪昌低垂著頭眼角瞥到聞瑎棉襖衣角,新縣令,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在心中不知是嘲弄還是輕諷地感嘆。

    偌大的縣衙大堂,一群低垂著的黑色頭顱。

    “看來我還不值得各位開尊口。”聞瑎語氣很平靜,一字一語,似是冷澀的冰凌。

    麻洪昌暗自思忖著,聽到這話終于抬起頭,結果剛好撞進了聞瑎的眼中,里面是了然的透徹和清冷的注視。

    明明什么都不清楚的一個黃毛小兒,怎么給他如此之大的壓迫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是不是被看穿了,麻洪昌額頭上的冷汗瞬間落下,滑到衣領內消失無蹤。

    他沒了剛才內心所想的胸有成竹,反而有些磕磕絆絆的開口:“聞大人有所不知,下官也是有心無力。”

    麻洪昌說了這句話后,手指有些不聽使喚的抖動,他將袖子垂下來遮住手,拱手垂首繼續道:“大人,今年宜新縣遇大災,蝗蟲過境,百姓家中沒有太多存糧,城中糧鋪物價大漲,已是我們不能控制的地步。下官也曾在城外搭棚施粥,縣里的鄉紳大族更是伸出援手救助。但家家都有家家的難處,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面容滿是悲涼。麻洪昌說完這話之后,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體踉蹌,扶著大堂的柱子勉強撐起了身體。

    “秋收無糧,百姓賣不了糧食得不到錢,今年的冬季卻是比以往都要艱難。”

    麻洪昌手心冒著冷汗,隱晦地望了一眼陳毛生,心臟怦怦跳個不停。他應該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蝗蟲過境,的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但更多的,麻洪昌在未曾確定這位探花縣令的真正目的和背后的勢力如何之前,可不敢在眾人面前,尤其是陳家人面前直言。

    聞瑎看著他的面如土色的模樣,似是相信了他的話,緩緩點頭。但她內心也清楚得很,這話真假參雜,看似說了什么,但該說的、重要的卻只字未提。

    “秋收,蝗蟲,這么大的事,你剛才怎么沒說!”

    她眉心跳了一下,發出一聲冷笑。

    麻洪昌身子顫了顫,囁嚅著顫抖著嘴唇,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聞瑎掃視著堂內眾人,瞇起眼,藏住了眼中似刀冷意:“其余人為何全低著頭。也是,今日是大年初一,免不得各位心中有怨氣。”

    “罷了,我也不是那種會占用下屬假期的人。諸位,你們可以離開了,只是記得一點,休沐結束后,每個人都要單獨向我上呈一封近兩個月以來的工作記錄。”

    有位衙役張了張嘴,終于張開嘴,有些難為情地說:“大人,我就是個粗人衙役,認不得太多字。”

    聞瑎挑了一下眉:“不會寫字?那便單獨向我匯報。還有幾天假期,各位,新春愉快。”

    這些人個個惶恐地對聞瑎道新春快樂,一個個敢怒不敢言,但心底卻早就罵開了花,還過什么狗屁春節假,直接上班不是更好。

    新光上任三把火,又經歷過剛才的事,他們都清楚聞瑎不是個軟柿子,由不得他們隨意揉捏。

    更何況,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聞瑎獨自一人來到宜新縣,卻毫不怯懦,定是有什么底氣。還不能惹。

    芝麻官再小也是官,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在八品、九品甚至更多是無品階的縣衙小吏老說,聞瑎的七品已是這方圓百里他們能見到的最大的官了。

    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不同于其他人因為突如其來的工作choucha的惶恐,陳毛生轉頭離開的瞬間就不屑撇了撇嘴。

    雖說聞瑎第一天就給這宜新縣衙的眾人弄了個下馬威,可誰這里是宜新縣,誰讓他姓陳。只要陳家還是陳向坤做主呢,只要他還能像個狗一樣聽陳向坤的話。除非他自己不想干了,沒人能將他從這縣衙里趕走。

    還沒走到縣衙大門,陳毛生就被人叫住了。叫他的人正是聞瑎。

    “陳毛生,請留步。”

    陳毛生本以為是幻聽,直到聞瑎的聲音又傳來,“陳巡檢。”

    他轉過身,重新變成一副聽之任之的老實模樣,眼中也不見剛才的不屑和不滿。

    “聞大人,您喊下官有事?”

    -

    宜新縣城的大道寬敞又平坦,卻不見多少人。

    殷君馥步履矯健,箭步如飛。

    他繞路來到縣衙一側,扭頭環顧四周,眼眸沉思片刻。退后,他助跑幾步,單腳點地,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借勢翻身,不過眨眼間,便俯身蹲在縣衙內側一座房屋的屋頂上。

    殷君馥低著身子,眼神微瞇,綠眸緊縮,視線緊緊注視著大堂內。

    那目光越過眾人的肩頭,落在了聞瑎身上。長身玉立,陰暗斑駁的光影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輪廓顯得有些虛幻,帶著讓人驚艷、朦朧的美。

    作者有話說:

    國慶國慶,放假了啊啊啊啊啊。

    我會好好存稿,好好碼字(握拳),確保后面三次元事情扆崋多了也能穩定更新。

    沖沖沖,碼字碼字。

    第39章

    殷君馥所處的房頂離縣衙大堂約有十米。一顆茂密蒼翠的松樹在這間房屋的前方,上面還掛著未曾融化的雪花,剛好遮住了他的身影。

    他聽不見大堂內眾人的交談的聲音,卻能看出聞瑎臉上慍怒的神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怒容的聞瑎,于是觀察得更加認真了。

    但是最終也只看到了她開合的唇,辨別不出聞瑎到底在說些什么。不知為何,殷君馥有些懊惱,他剛才應該再仔細斟酌一點,找一個更近的地方。

    大概又過了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已經有些僵硬。

    大堂內的人開始走動離開了。

    殷君馥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向縣衙大門走去,自然也看到了某些人臉上精彩的變臉瞬間。他眼眸垂下,輕嗤了一聲。

    一個邊境縣城,流水的縣令,鐵打的下級縣官。天高皇帝遠,沒有人知道這里藏了多少污垢。

    綏寧距離此地不過幾十里,卻與宜新縣截然不同。

    陳毛生被留下了,他有些訝異,聞瑎上次與自己商討時明明說過不打算這么早就打草驚蛇的。

    算了,自己就在這里,萬一真出了什么事,護著聞瑎離開也不成問題。

    或許是來到這里之后經歷了太多事,又或許是每次遇到聞瑎時她的處境都說不上好,因此殷君馥明明比聞瑎還要小上三歲,但是卻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更年長的那個角色。

    想到陳家與山中匪賊似乎有某種關聯,他注視著陳毛生,眼中透露著一種可怕冷酷。

    聞瑎與陳毛生走進大堂內屋的瞬間,殷君馥也從他剛才棲身的房頂轉移到了大堂側角,借著視角盲區,正大光明地偷聽起兩人的談話來。

    陳毛生站得筆直,身體有些拘束地緊繃著,表面上露出有些憨厚的表情,配上他那種十分老實的面容,顯得此人有些傻憨憨的。

    聞瑎坐在高椅上,漫不經心地側眼,眸底淡漠,她開口:“陳巡檢,別站那里了,坐。”

    陳毛生點點頭,看著有些笨拙地坐到椅子上:“聞大人,您找下官有何事?”

    聞瑎薄唇輕啟:“縣巡檢,品級為從九品,為縣正印官的屬官之一,而且是雜職官中品級較高,權力較大的一位。其職責在于‘掌捕盜賊,詰jian究’。陳巡檢,你聽我說得對不對?”

    她眼中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眉毛輕挑,整個人都很放松。

    與對面坐著的陳毛生完全相反。

    “大人,您說的當然對。”陳毛生習慣性地奉承道,但他仔細一琢磨,突然有些慌張地繼續補充:“聞大人,下官可算不得權利大,就是您手下的一個小兵,什么事都要聽您的。”

    窗外突然閃過一大團雪,落到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聞瑎漫不經心地聽著陳毛生有些惶恐的言辭,視線掃到陳毛生身后窗戶的那一角側影,唇角突然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番表情的變化嚇得陳毛生心里更加慌亂了。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這新縣令為什么什么都不問,似是而非地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聞瑎接下來說的話一板一眼的,似乎是在安慰他,卻聽不出什么情緒。

    “陳巡檢,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到去歲京城南康府的那名新任巡撫是因為年力富強,辦事穩妥,所以才被任命為此職。我今日看到你,莫名想起了此事罷了。”

    陳毛生面上依舊一副老實模樣,心里卻恨得牙癢癢的,艸他奶奶的腿,這人是不是在拐彎抹角的嘲諷自己。

    聞瑎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正襟危坐道:“陳巡撫,我也不再說其他客套話了。”

    滾你的客套話,陳毛生心里罵著聞瑎。

    “縣衙最近可受理過什么案子?”

    聞瑎手指輕敲桌面,清脆的聲響讓陳毛生心里一驚,他低眉垂眼:“大人,最近沒有。”

    “是嗎?是未曾受理,還是不受理呢?”聞瑎有些探究的詢問,手指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下了。

    他什么也不敢說,只是含糊地敷衍著聞瑎,好在這位聞大人沒有深究。

    陳毛生如今三十有七,是陳向坤的堂哥。不過說是堂哥,其實不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但因為他認識幾個字,上過幾年學,得了陳向坤的青眼。

    也因為替陳向坤辦事,家里才逐漸富裕了起來。可以說他這巡檢的職位也是陳向坤捐錢捐來的,說白了就是花錢往這里安排了一個細作。縣衙里的一舉一動都會通過陳毛生的言傳到陳向坤耳朵里。

    陳毛生在巡檢這個位置上已經干了快有十年了。最開始他也曾害怕過他這種做法會不會被縣令知道,然后受罪受罰,可干了一陣子他才清楚。這宜新縣的縣令算得了什么呢,再如何也比不過陳家。

    這世道,沒什么東西用錢擺不平;也沒有那么多所謂的一心為民的好官。用不了多久,這位新縣令的真面目就該暴露出來了,陳毛生心里陰惻惻地想。

    聞瑎又變回那種溫溫和和的表情,說出來的話讓陳毛生無語了好一陣子:“陳巡檢,我在來這里的路上做了很多功課,想著到底要先請教誰最好。剛才在大堂上一看到你,我就覺得親切,所以就下意識出口讓你留下陪我聊聊了。”

    聞瑎又東問西問了一些問題,直到問到陳毛生啞口無言,但是這些瑣碎又詳細的問題又讓陳毛生模糊了自己剛才的判斷。

    兩人的談話不過一刻鐘就結束了。

    陳毛生幾乎是在談話結束的瞬間就迫不及待地離開,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擊著他。這位聞大人是真的知道些什么,還是新手上路,所有東西都想問個清楚。

    真是受夠了,他怎么感覺新來的縣令是個傻子,刨根問底,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烏龜的屁股——規定。他又不是制定法律的人,怎么會知道那么多。

    聞瑎注視著陳毛生的背影,干了十年的巡檢,連大齊律都不慎清楚嗎。

    陳毛生走出縣衙大門的瞬間,突然打了個寒顫。他晦氣地啐了一口,新春第一天,老子不僅沒能一覺睡到自然醒,還得又像一條狗一樣屁顛顛地滿懷感恩地被別人使喚來事換去。

    離開宜新衙署后,他沒有回家,而是毫不遲疑地直奔向陳家大宅。

    此時太陽已經比殷君馥趕路時更炙熱明亮了,陽光射到身上有股暖意,他抖了抖肩上的積雪。

    他剛才所占位置的上方有一處枝丫不堪重壓突然彎了腰,殷君馥不想發出太大動靜,便沒有躲開,這一團雪不偏不倚恰好把他砸了滿懷。

    聞瑎踱步來到縣衙內院,這里就是她以后的住處了。

    她正要推開房門,忽而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該出來了吧,其他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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