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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法則 第6節

    她突然發問:“對了,你在確認什么?”

    溫郁聽了以后背脊僵了下,幾秒后又松散起來,他用腳尖把擺好的石頭踢亂,回答她:“確認一下我還想不想學珠算。”

    “我第一次接觸珠算,就是在河邊,我爺爺用石頭給我擺了個算盤,那就是我的第一把算盤,連梁都沒有。”

    林羨清安靜聽著,然后笑吟吟說:“我第一次摸算盤也是被我爺爺追在后面打,然后嘩嘩流淚,一邊哭一邊撥珠子。”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溫郁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挑起一個有點沉重的話題:“現在幾乎只有老一輩還在用算盤了。”

    是的,就連溫郁,后來也踏進珠心算的門檻,攀到頂峰,然后……

    掉下神壇。

    林羨清的心沉了一瞬,但她向來擅長自我說服,很看得開,甚至開始開導溫郁:“沒那么夸張吧,唯心珠算班里仍然有很多孩子啊。”

    她偏頭,側靠在自己的膝蓋上,“而且,你和我不還是在堅持嗎?”

    溫郁低頭理了理衣擺,目光緩緩移到她臉上,視線像羽毛一樣輕,最后卻斂了眼,慢聲說:

    “可我不一定會堅持。”

    “就像剛剛跟你說過的,我還在確認。”

    尾音剛落,林羨清“噌”地一下站起來,她眉頭蹙著,語氣很肯定:“其實你已經確認好了吧,你來這里找回自己人生的第一把算盤,不是為了找到最開始對珠算的熱情嗎?”

    興許是地域太空曠了,曠野的晚風直直撲到她臉上,可能已經把她的劉海吹得四仰八叉了。

    但這一刻林羨清不是太在乎自己看起來傻不傻,在這一分這一秒,她只是不想讓溫郁放棄。

    “溫郁,你還是喜歡,還是不甘心。”

    溫郁動作很慢地偏過頭瞭了她一眼,余暉挑染發絲,林羨清半張臉暴露在暖光下,但表情卻意外地認真。

    他輕垂了眼,說:“我不知道,但也許你說得對。”

    下一秒,他抬腕看了眼手表,時間已經臨近下午七點半,溫郁跟她道別:“該回家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提了一句:“你的算盤我后天才能拿給你。”

    談到這個話題,林羨清翻了翻口袋,又掏出二十塊錢。

    一個剛高考完的孩子,再加上林羨清成天宅在家里不愛出門,所以平時也沒得到什么零花錢,而且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向林老爺要的,所以這些已經是林羨清能找到的所有了。

    她走上前去,把錢塞進溫郁衛衣前面的口袋里,頭還低著就說:“再給你二十吧,要是還不夠你再告訴我。”

    林羨清個子比他矮不少,說完就抬了眼跟他對視了一下,小心翼翼問:“到底要多少錢啊?”

    溫郁眨了下眼,說了個驚人的數字:

    “兩千三百二十六。”

    作者有話說:

    架空架空!!現在很多年輕人還是用算盤的,包括某些公司里算賬也用,有時候算盤確實比計算器快!

    第6章 珠算

    ◎你給了我你的百分之百。◎

    聲音落地后,林羨清久久回不過神來,她僵了有半分鐘,突如其來一陣風更是吹得她有點迷亂。

    良久,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無比艱澀:“你訛我?”

    第二次了。

    暮光晃得她視線有些模糊,林羨清瞇了眼,才清楚地看到溫郁臉上平靜無波的神色。

    他開口:“我沒訛你,確實是這個價。”

    “……用什么東西修算盤要這么貴?金子嗎?”

    “嗯。”

    林羨清:“?”

    她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嘴巴開開合合半天,差點兒連話都不會說了,好半晌后才把舌頭捋直了說:“你要用金子修我的算盤?”

    溫郁沉沉看她,還補了一句:“不是‘要用’,是‘已經用’。”

    “你的算盤年代挺久遠的,老算盤價值很高,如果用別的材料修會讓它貶值的。”他繼續解釋,“所以我讓工匠用金水補在裂縫里,描了花。”

    事到如今,就算溫郁再舌燦蓮花也無法掩蓋一個事實——她沒有錢。

    “能賒賬嗎?”林羨清嘆氣。

    “不。”溫郁嘴里蹦出一個字來。

    林羨清訝異地看著他,然后癟了癟嘴,正埋怨他呢,溫郁又說了下一句話:“不用你給錢。”

    “我的貓把你撓傷了,這算我賠你的精神損失費。”

    ……

    等等,你不是應該很窮嗎?

    林羨清更迷亂了,但她也說不出“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錢”這樣的話來,莫名其妙的物質攀比會使她心痛。

    她把被風吹亂的劉海抓順,咕噥著說:“雖然但是……要不我付一半吧,畢竟醫藥費也是你墊的。”

    溫郁雙手插在兜里,兩指夾出她皺皺巴巴的二十塊大鈔,嗓音清朗好聽:“截止目前,你給了我三十三塊七,”他停了一秒,聲音變得很輕,“夠了,不要多給了。”

    “哪里夠?”她不解,這明明就只抵得上個零頭。

    溫郁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黑漆漆的眸子映了些河面上的粼光,碎閃在里面蕩漾,發著光一樣。

    “不一定要從數額上計算。三十三塊七是你能給的所有,你付給了我你的百分百。”

    他說著,嗓音閑散起來:“感受到你的真誠了,剩下的算我晚送的見面禮。”

    林羨清聽進去了,卻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既被溫暖到了,又被人在心口扎了一刀。

    所以,三十三塊七就是她的所有?

    她突然覺得更難過了,而溫郁挑著眸子瞄了她一眼,然后隨意又散漫地沖她擺了幾下手,跟她道了別:“回家了,明天見。”

    天色沉得嚇人,林羨清還留在這片河岸,她又蹲下身子,重新把散亂的石子鋪整齊,她用這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算盤,算了一道很簡單的題。

    2326-33.7。

    等于2292.3。

    小姑娘下巴壓在膝蓋上,壓出一道紅印,她很小聲地喃喃自語:“算得真快啊。”

    聲音散在晚風里。

    后來從河岸上邊傳來老人的叫喊聲,大聲喊著她的名字,林羨清驚得回了神,一下子抬頭,頂著下巴上一圈紅印就往上跑,因為腿麻了還跑得踉蹌。

    她一邊小聲“哎呦”著,一邊應著林老爺的話:“我在這兒呢!”

    溫郁還沒走出這片原野,聽見有人叫著林羨清的名字,他突然頓住腳步,順著聲音看過去,瞇著眼看見了那個穿白汗衫的老頭。

    他看了很久,才默默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眼里的情緒很復雜。

    林羨清往上跑了幾步,林老爺穿著個白汗衫,眼皮松松垂著,嚴肅地訓斥她:“多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亂跑,讓人找半天!”

    林羨清走到他眼前后,才嘆著氣建議:“您出門兒把手機撈上唄,找不著了給我打個電話。”

    老人重重“哼”了一聲,不耐煩道:“帶什么帶,麻煩。”

    林羨清無奈,知道他就是怕磕壞了,平時不知道多寶貝他那老人機,還用個鐵皮盒子把手機裝著。

    這河兩邊的草長得雜,而且不整齊,有的高有的矮,還硬得很,林羨清從里面走了一遭被刮蹭了無數下,她揮手趕走飛舞的蚊蟲,催著道:“快回去吧,腿上好癢啊。”

    小三輪坑坑巴巴地往前行進著,林羨清坐在后座舔著冰棒,身上雖然汗涔涔的很難受,但她莫名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生活。

    大概過了個三五天的樣子,林柏樹終于湊足了五百塊現金,他把錢推到林羨清面前,惜字如金:“交易。”

    林羨清笑納五百塊,利落地答應了。

    她計劃是明天再展開策略,結果晚上她出門買個夜宵的功夫,回來就看到他哥曲著兩條大長腿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表情有點憋屈。

    她剛掏了鑰匙出來,問著:“這是什么情況?”

    林柏樹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冷淡地說:“被趕出來了。”

    這一塊兒都是老巷子,住戶年紀都偏大,夜里的蟬叫嚷得最兇,門口的道上不時有幾個出來遛彎兒的老太太老大爺,反正路過了都會看一眼林柏樹,他扯了扯嘴角,無語地低下頭,胳膊搭在脖頸上。

    林羨清倒不怕被別人看,她捏著鑰匙跟她哥并排作者,很八卦地問:“為什么啊?你惹他了?”

    林柏樹捏了下眉心,“趕代碼的時候被爺爺看到了,他發了通脾氣。”

    微風輕掠,夜里多了些寒氣,林柏樹只穿了件薄短袖,冷風一吹,精瘦白皙的小臂上隱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林羨清皺著眉,嘴上說著“活該”,卻還是起了身用鑰匙打開門,“進來吧。”

    她這句話剛落音,屋內就傳來鏗鏘的一聲:“不行,不能讓他進來。”

    林老爺正坐在他那修理了無數次的小板凳上,守著門口,吹胡子瞪眼地說:“沒地方去就讓他回林志斌那兒。”

    林羨清好歹收了她哥五百塊錢,想著要為她哥說點兒好話:“爺爺,我哥——”

    “關門。”林老爺打斷她,下了命令。

    林羨清乖乖轉身,把門推到只剩一個縫時,跟她哥無聲做了個口型:“我會搞定。”

    屋里只開了一盞燈,燈泡用了太久已經不怎么亮了,林羨清脫了鞋子,見老頭還是正襟危坐,兩個胳膊交叉著擱在胸口,一點兒沒有要離開小板凳的趨勢。

    她狀似無意地開口:“爺爺,您還不睡嗎?”

    林老爺揚了眉,“我睡了你好給你哥開門?”

    林羨清被他噎了一下,訕笑著打了個哈哈:“怎么可能,我肯定聽您的啊。”

    她拎起手里的夜宵,“我買了吃的,咱別坐在這兒了,去客廳吃夜宵。”

    林老爺不為所動,為了長遠大計考慮,林羨清轉身把門反鎖,然后輕推著林老爺的肩膀:“行了他進不來的,我們去吃點兒,咱倆還沒吃晚飯呢。”

    客廳里燈火熹微,林羨清把窗簾拉開,讓月光透一點兒進來,涼氣也順勢鉆進屋子里。

    她把飯盒一個個打開,低頭直接問了出來:“爺爺,您對我哥是不是也太狠了點兒?”

    她把椅子拉開坐下,兩只胳膊撐在桌面上,掌心托著臉,“就因為他沒去學珠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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