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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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他心里也沒底。 隨身聽他是見過羅澤民的人拿過。 但是得有許問手里這玩意的兩倍大小,而且剛才許問說話了呀!隨身聽能放磁帶但是不能說話。 許問拿著手機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臉坦然,“怎么?不走真等著大隊長來請你們?” 董海波哼了一聲,“你少唬我!哪有沒有線就能打電話的?我跟你說,你鬧什么幺蛾子也沒用,不給錢,今天我就不走!” “不走?不走明年你們?nèi)叶紕e來賺工分了!” 董海波這方的人聽見大隊長的聲音齊齊回頭,見大隊長跨在自行車上,一臉鐵青地看著他們。 他們齊齊變了臉色。 混混也是得吃飯的,大隊長能管他們的工分還管著分人口糧,他們再混也不敢搶糧倉,那生產(chǎn)隊的隊員還不撕了他們。 許秋石他們迎了過來。 大隊長擺擺手示意不用這么客氣,問許問,“這是這么回事?” “也沒什么。”許問淡聲道,“只不過覺得我?guī)鋈ゴ蛄艘荒旯ぃ且屛页鲆磺K彩禮錢外加電視機電冰箱什么的。” 大隊長:“……” 去年許問不想帶這些混混出門,是他們幾個大隊長威逼利誘非讓許問帶著。 給許問添了一年的麻煩不說,現(xiàn)如今回生產(chǎn)隊還訛上她。 大隊長都覺得臉發(fā)燒。 “混賬東西們!還不滾!年都不想過了是吧?”大隊長鐵青著臉訓(xùn)這些混混。 大部分的混混看看董海波再看看大隊長,猶豫了下還是紛紛扔下手中的棍棒跑了,只剩董海波和他兩個拜把子兄弟。 “你們明年不吃生產(chǎn)隊的飯了?” 董海波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樣,“大隊長,就是因為吃不起飯我們才過來。你也聽說了,跟著她許問打工的人一個個都賺個一兩千塊。唯獨我沒有,這不是欺負我?沒錢怎么過年?我來找她要個過年錢不過分吧?” “你為什么沒有自己沒點數(shù)?”許問轉(zhuǎn)過身跟董海波面對面,“別人打工是在干活,你給我打工我是在養(yǎng)殘疾人。你給我弄壞的商品有多少你是不是不記得了?讓你當(dāng)個門衛(wèi)看看大門,結(jié)果你監(jiān)守自盜。哦,監(jiān)守自盜的意思是自己負責(zé)看管還自己偷廠里的東西,我不扣你工資扣睡的?我讓站崗你跑到宿舍里呼呼睡大覺,這是不是都你干的?” 大隊長聽不下去了,把自行車停好,彎腰從地上撿了根木頭就要抽董海波,“你還是個人嗎?你一個三十來歲的小青年,不缺胳膊不少腿,偏偏好吃懶做!你還敢跑人家家里來橫!我讓你橫,我打死你個畜生東西!” 董海波再厲害也不敢跟大隊長頂牛,連忙跑開,但一分錢沒拿到又不舍得走,就在許家院子里轉(zhuǎn)圈,他跑,大隊長在后面追。 “大隊長,以前在生產(chǎn)隊一年到頭你也總給我們點糧食讓我們吃飯。這許問心也忒黑了,她一個子都不給我!橫豎都是死,我不要做餓死鬼!再說,就是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你自己好吃懶做!偷jian耍滑!你還好意思管人家要錢?你看看生產(chǎn)隊除了你誰不是賺的荷包鼓鼓鼓囊囊回來的?公社里這些去打工的人,除了你都是些還沒找婆家的姑娘,你一個青壯年大老爺們你丟人丟到外頭去,回來倒是挺橫!” 大隊長到底年紀大,一邊說話一邊追沒幾圈就累到不行。 他兩手撐著膝蓋喘粗氣,氣喘吁吁道:“你趕緊滾回家,今天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扣你口糧!” “你扣唄!反正我今年沒賺工分,本來也就沒我口糧,大不了我明年再跟著許廠長打工去!” 這回別說許家人,就是內(nèi)心已經(jīng)夠強大的許問聽見他這番言論都驚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許秋石二話不說直接把手里的棍子朝董海波扔了過去,“怎么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董海波沒想到許家人敢動手,沒躲,被砸了個結(jié)實,哎吆了一聲,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接躺地上,捂著被打到的胳膊哭天喊地:“許家人仗著有錢打死人了!大家快來看啊!要死人了!” 氣得大隊長走到跟前狠很給了董海波兩腳,“你給滾起來!” “我不!沒有五千塊這個事不能善了!” 場面一度僵持住。 秀才遇見兵都說不清,何況普通人遇見這樣的潑皮無賴。 許問想了想,回頭進屋。 董海波躺在地上,聽見屋里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還以為許問是去給他拿錢,枕著兩個胳膊躺在地上,一條腿彎曲著搭在另外一條腿上,嘴里還低聲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 心道:這么一堆人,還不是都得聽老子的。 過了大約三五分鐘,屋里翻東西的聲音消失,隨即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見推開屋門的聲音,董海波美滋滋地扭頭,“我跟你說,五千塊,少一分……” 他剩下的話在黝黑的槍口對著自己時都咽了回去。 許問翻出來了一把□□。 朱美珍皺眉:“問問!” 許問搖頭,“媽,別擔(dān)心!反正咱有錢!弄死他不就是賠點錢嘛!與其給活人我寧愿燒給他!” 董海波在大冬天額上冒了豆大的汗珠,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僵硬著,說話開始磕巴,但嘴還硬:“你……我……殺人犯法……不光賠錢……你得償命!” “你在海島上呆了這么久還沒點常識?路遠征是軍人,我是軍嫂,我就算殺了人也不用償命。因為路遠征常年不在家他需要家屬來照顧子女,所以即使法院也只會讓我賠錢了事! 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不起來,別后悔!” “你騙人!我怎么沒聽說!”董海波半信半疑。 許問壓根不管他信不信,開始倒計時:“三!” “有本事你就開槍!” “二!” 董海波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許問道:“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說完跑了。 朱美珍就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被嚇得不輕,說話也不利索了,“問問,你……你這哪來了的?”她指著許問手里。 “哦!不是我的,是冬生的。玩具槍。” 許家人:“……” 大隊長:“……” 大家齊齊松了口氣。 許聞挑眉:“所以殺人不犯法也是騙他的?” “那肯定啊!”許問點頭,“軍人是保家衛(wèi)國的,怎么可能有這樣藐視國法的規(guī)定!” “也是。”許聞點點頭。 桑小青拍著胸口道:“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走了。” 朱美珍沒這么樂觀:“他說了還會回來的!這離過年還一段時間呢!他天天來鬧一回也夠人受的。” 大隊長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他能混成這樣!早知道不讓他跟你們出去了!” 許問沒說話,都有私心。 大隊長接著道:“不過你們放心!明年他不會跟你們走了。前陣子去縣里開會,說咱們生產(chǎn)隊要解散了!以后土地還是分包到戶,咱又成桃源村了!” “那好啊!”許秋石眼睛一亮,“那就又有自己的土地了!” 許問不意外,她知道早晚會土地會重新分包到戶,也會重新恢復(fù)村鎮(zhèn)等行政單位。 “天怪冷的,屋里說吧!”朱美珍讓開門,還不忘懟許秋石,“分地你還要呢?你不是現(xiàn)在是新日村的村長?你可不長三頭六臂也分身乏術(shù),你只能選一頭。” 許秋石:“……” 光顧高興,把這茬給忘了。 大隊長猶豫了下還是跟進了屋。 他出來的匆忙,沒跟家里說,但又怕董海波再掉頭回來。 一行人剛進屋就聽見汽車的聲音,于是又都走了出來。 縣城里的公安來了。 “請問哪位是許問同志?” 許問舉手,“我,我報的案。” 許問細細地把經(jīng)過說了。 大隊長站出來,“我是生產(chǎn)隊的隊長,我剛才也在現(xiàn)場,能證實許問同志的話。” “那行,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去找董海波同志了解一下情況。” 許聞陪著許問一起。 等到派出所錄完口供,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 北方?jīng)]有夜生活,十點的縣城也是烏漆嘛黑一片。 許聞騎著自行車載著許問往家走。 “這罪沒白受!”許聞樂呵呵的,“把董海波那混賬拘留了!” 許問打了個哆嗦,“還是有點虧的。” 她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還得為個混蛋大冬天的深夜里喝西北風(fēng)? 大隊長跟許聞并列騎著自行車,問許問:“你那個手機是什么東西?怎么能隨時打電話的?” 許問冷的厲害,不想說話,只道:“這是部隊剛研發(fā)的,方便他們內(nèi)部使用。” 大隊長不明所以只道:“厲害!” 聽說是部隊的東西,雖然好奇但是也沒再問。 在老百姓眼里,部隊是個神圣的地方,就好像在他們眼里軍人無所不能一樣,部隊有這么厲害的東西并不奇怪。 從縣城回家,三十多里地。 騎自行車一個多小時。 許問到家的時候,全身都凍透了,兩條腿也麻得沒有知覺。 許聞跟她相反,只臉跟手冷,但是身上是熱的,畢竟蹬了一路自行車。 他把許問扶回自己家,屋里還拉著燈。 桑小青跟朱美珍掛念他們兄妹還沒睡。 見許問一瘸一拐進門,朱美珍忙從炕上下來,“這是怎么了?怎么還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