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3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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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別激動!我沒挨打就是坐自行車坐得麻了腿。” 朱美珍:“……” 她走到許問身邊,蹲下身子給許問揉腿,“這個殺千刀的董海波!怎么這么喪良心呢?我們帶他出去,管吃管住,他自己不正干,這回來了還賴上我們了,怎么有這種人!”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許問輕嘆一聲,“媽,你也別生氣,等他出來我想法子收拾他!” “他坐牢了?”朱美珍聲音立馬愉悅了幾分。 許聞輕嗤一聲,“坐牢就好了!只是拘留,半月就出來了!” 朱美珍倒是知足,“那也行!最起碼他得在里面過年了,咱能過個舒坦年。” 過年之前還得先解決招工的事。 許問既然各個大隊說好了,年二十六報名,總得拿出個章程。 她寫了幾條報名的規定,讓許聞許望幫著去各個生產隊宣布。 第一,低于十八歲的不要,如果和去年一樣撒謊的,只要許問發現了工資一律減半。 第二,去年去過的優先。去年干了一年的都熟練工,不用從頭教。還去的話能從里面挑兩個機靈點的提成小組長或者領班。 第三,像董海波這樣的,想去也可以,交五百塊錢押金,否則免談。 第四:女人優先。 第五…… 拉拉雜雜一長串。 有董海波鬧這一出,大隊長不好意思再跟去年一樣強行塞人。 再說也沒必要塞了。 包產到戶的話,愛干不干,反正交不出公糧自有公家治他。 所以大隊長也借著這空,把生產隊要解散,耕地分包到戶的事也宣布了。 這回輪到社員們傻眼了。 大部分生產隊的隊員都跟許秋石一樣,不信神佛只信腳下這么片土地。 吃大鍋飯人們只圖溫飽,但如果地是自己的那就不一樣了。 有了地誰還愿意背井離鄉去打工? 前幾天圍著許問家的人一下子少了許多。 還有一部分人糾結,是打工呢還是種地呢? 倒是去年跟著許問干過的人,大部分都選擇了繼續去。 其他生產隊都差不多的情況,整個魏莊公社都要土第分包到戶。 也就意味著,每戶人家都有自己的地了。 對老百姓來說,只有地才是最大的財富。 其他人家犯愁,許秋石更愁。 他生在桃源村長在桃源村,之前都是大鍋飯,他當然愿意在海島上當村長,因為那里有自己的土地。可是如今,桃源村也有自己的土地了。 如果只讓他自己選,他肯定選桃源村。 這里的人這里的氣候他熟悉,什么季節種什么東西,什么時候播種什么時候施肥他門兒清。 但是如果去海島,那邊氣候他不太適應,對種地有點沒把握。 再說了,在桃源村,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特別分明。 到了海島上,就感覺一年就兩個季節。 夏季和秋季。大部分時間都是夏季。 可,除去他本身偏好,還得考慮家里人。 許聞跟許望兩家的生意都已經成了氣候,年收入已經能到一萬塊了。 這得種多少莊稼能賺到這個數? 全村土地包給一個人都不一定能賺到。 他要留在村里,朱美珍就也得在村里,許問的孩子怎么辦? 當然,依著許問的性格肯定會想辦法解決不會成為他們選擇的障礙。 晚上許秋石跟烙餅一樣在炕上翻來翻去。 朱美珍干脆坐了起來,“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干什么呢?炕上有針嗎?” 許秋石也坐了起來,披上衣服,“我睡不著。” 夫妻倆大半輩子了,朱美珍還能不知道他,“聽見生產隊分地心動了?” 許秋石嗯了一聲。 “那你留下就留下,也用不著愁的睡不著。” “那你呢?” “我當然跟著你留下。” “夏初誰帶?” “問問說會找保姆。夏初已經一歲半了許問自己帶她都行。” 許秋石不吭聲了。 朱美珍哦了一聲,“你是不是舍不得地又舍不得兒女?” 許秋石長嘆一聲,“咱在海島上,離的不算遠,一個月也就見個一兩回。這要分了南北兩處,豈不是只能過年見一見?” “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讓許望跟許聞關了店回來守著你。咱們村的情況你比誰都清楚,就算土地分包到戶,咱們是人多地少,咱家恐怕連二畝地都沒有。你讓兒女放棄一年一兩萬的收入來跟你種這二畝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許秋石煩躁的扒拉下頭發,“所以我這不是煩嘛!” “你這不是煩,這叫不知足。你這叫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你舍不得這一畝三分地,又想要兒女陪著,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再說你在海島上的地又不少!權利還大!好歹也是一村之長。有敞亮的房子,有地,有兒女在身邊。反正我是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猶豫的。” “跟你說不明白。”許秋石被朱美珍擠兌地更惱了,扯過被子躺下。 “那你別打擾我睡覺!”朱美珍也躺下。 兩個人背對背。 82年的春節在陽歷的1月下旬。 眼看都年三十了,路遠征也依舊沒出現。 許問興致缺缺,除了偶爾去許家吃飯,就帶著冬生跟夏初窩在自家的小四合院里。 四合院的小鍋爐一燒,屋里暖煦煦的很舒服。 冬生有時候會喊無聊,許問就把他送去跟許切作伴。 有時候朱美珍想夏初,也會把她留下。 經常是許問自己在家。 一個人明明很無聊卻偏偏干什么也提不起興致。 她想路遠征了。 大年三十,許問照例在許家吃年飯。 許家照例又變得很熱鬧,還是很多人表示謝意,雞鴨魚rou送上門。 許問和她那神奇的小盒子,最近又在魏莊掀起不小的轟動。 人人都知道許問有個小盒子,能隨時隨地打電話。 要不然董海波也不能那么快給拘進去。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董海波那幫兄弟們傳出去的,連混混都害怕成那樣,其他人更敬畏。 所以,一時間都往許家跑,反而沒人來招惹許問。 中午,許望一家人也一起在許家吃飯的。 現在許望公婆根本管不著她,相反還得哄著她。 能不哄著嗎?許望給他們的過年錢一給就是一人五百,倆人整整一千塊。 這么有錢的兒媳婦,可得供著。 都生怕許望這么厲害了會看不起他們兒子。 別說在許家吃頓年夜飯,就是許望要在許家過年,他們最多背后腹誹,當面也不會說什么。 許望也對許問的手機很感興趣,拿在手里掂了掂,“這玩意跟半塊磚的重量差不多。真能隨時隨地打電話?”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許問點頭,“等過陣子測試沒問題了,我給你和二哥一人弄一塊,這樣你們以后聯系客戶什么的也方便。” 許望搖頭,“我店里按電話了,這東西很貴吧?還是算了吧!” 許聞也附和:“對,有電話就行了。天天裝一塊磚在身上還不夠累的。” 許問也不勉強,反正等穩定了還得一段時間。 他們用用就舍不得離開了。 幾十年后,無論男女老少,誰舍得放下手中的手機? 拖疫情的福,沒有手機都出不了門。 指著手機掃碼做核酸呢! 下午許問自己回了家。 冬生要跟許切放鞭炮。 朱美珍說讓夏初留在家里睡覺,要不然跟著許問四五點就得起來,太冷了。 許問得回家,炕上沒她的位置,她不好總霸占著許聞的炕,她又不是沒有家。 再說,許聞兩口子琢磨著要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