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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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許問先接了兩個新娘紅包。 按照風俗習慣,新娘子進門的第一個春節,男方家里所有的家屬都是要準備紅包給新娘子。 大伯跟小叔自然得首當其沖給許問紅包,還得給個比較大的紅包。 一人給了十塊。 比冬生收的都多。 按理像冬生這么大的孩子,在生產隊都已經不給紅包了。 可能大伯跟小叔出于愧疚,也或許是冬生回來的比較少,總之也給了,一個人兩塊。 把冬生給開心壞了! 許問本來不打算要,路遠征勸她:“不要跟錢過不去。再說,你不收不是虧了?” 她當初請叔伯照顧冬生都出了豐厚的生活費,結果冬生也沒被照顧的很好。 許問一想也是這么個理,坦然把紅包接了過來。 天漸漸亮了起來,最起碼能看清對面來人的長相了。 許問嫁給路遠征后,也沒在村里呆幾天,多數人都不認識。 路遠征其實也不認識。 不過這一天,認識不認識不重要。 認識的加個尊稱,比如某叔某哥某大爺等,問聲過年好。 不認識的直接,笑呵呵說一句過年好! 大家都是互相問候互相祝福,認識不認識,在一天變得不重要。 每個人面上是笑著的,一團和氣。 大伯領著他們去給自家比較近的親戚拜年,每到一戶,許問都會收一個紅包。 所謂紅包指得是給錢,不管三塊五塊一塊兩塊,都算是紅包。 有沒有外面那層紅紙不一定。 冬生特別羨慕,小聲問路遠征:“爸爸,明明我是小孩子,麻麻是大人。為什么她有紅包我沒有?” 路遠征回答的特別隨意:“大約因為麻麻比你長得好看。” 冬生:“……” 行吧!麻麻是很好看。 一群人被逗得笑個不停。 “冬生,你爸爸騙你的。等你長大了娶個新媳婦兒回家,我們也給你媳婦兒紅包?!?/br> 冬生哦了一聲,“那下次我帶豆豆回來?!?/br> “豆豆是誰?” “是個很漂亮的女孩,長大了我要娶她?!?/br> “有出息!才五歲媳婦兒都找好了。” 冬生不服氣地反駁:“我六歲了!” 他剛才在大爺爺家吃了六個餃子呢! 從大年三十一直熱鬧到初一早上拜完年,能暫時自由一會兒。 路遠征跟許問還有冬生回家補了個覺。 一家三口一覺睡到傍晚。 醒了后,路遠征做了點吃的,把許問也喊起來。 “多吃點兒。感覺今晚怕是又不能吃不能睡了。” 許問點點頭,把身上的紅衣服換成了素色。 對老百姓來說,初一的結束不一定得等到半夜十二點。 吃過晚飯就算大年初一結束。 洗好碗筷,一家三口騎著自行車到了許家。 朱美珍看見他們,輕嘆了一聲:“按理,你們今天真不該回來?!?/br> 可生死無常,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講規矩。 再說,大年初一不能去求人家幫忙,喜事還好,白事……在大年初一多少有些晦氣。 這也是為什么大年初一老了人,會往后押一天。 沒幫忙的,光許家這幾個人還真有點忙不過來。 要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太碎了。 許秋石跟許聞正在院子里搭靈棚,路遠征停下自行車上前幫忙。 靈棚跟帳篷長得差不多,都是先搭個架子再撐塊布,只是靈棚的架子是高挑的竹竿,布是白色的,更高一些,整體成長方形。 兩頭都留有門,三七分的位置還有一道簾子隔著。 前頭支個架子,墊個門板。奶奶就停放在前頭。再前面還擺著桌案,供來吊唁的人上香。 后頭是孝子賢孫守靈的地方。 這時候天冷,地上鋪了厚厚地小麥稈。 靈棚兩側也是開放式,像很多門簾組成。 里屋,許切正坐在炕上逗春生玩,桑小青坐在炕沿上裁白布。 孝子賢孫,尤其是許秋石這樣領幡砸盆的,要穿一身白,連鞋面上都要繃上白布。并且孝子的鞋是不能提上的,得踩著后跟。 額頭上要白色抹額,后腦勺上要垂一條白布帶。 白布帶多長,也是有講究的。 腦袋上還要帶一個麻繩編制的鏤空帽子,在耳朵旁還會垂下兩個小圓球。帽子的帽檐得遮住眉毛看不清臉。 像二叔跟許秋石差不太多,只是細節上有些許區別。 小叔因為過繼了,不用帶麻繩帽子。 像朱美珍這樣的兒媳婦,或者大姑小姑這樣的女兒,則都是半身白。就是上半身白大褂,腰上系著白腰帶,下邊黑褲子但是要用草繩綁住褲腿,鞋子包大半白,只留腳后跟那一塊黑色。 鞋面是白的,但是鞋跟還是黑色。 同樣要白色抹額,后腦上上垂白帶。 等來了吊唁的親戚,各個都得需要白抹額,白帶要不要得看什么樣的關系。 比如,路遠征就不用,他是孫女婿,他不用腦袋后面垂白布帶,但是得腰上系一根白色帶子,并且路遠征不用進靈棚。 但是許問得進,不光進靈棚,同樣得白色抹額,腦后白色布帶,腰上是白腰帶,鞋面只繃一半的白布。 許聞就得跟朱美珍差不多,要半身白。 春生還小,不穿白衣,但是要抹額和垂下的白布帶,并且,他的白色不帶上有一小截是紅色綢帶。 因為他是重孫,這樣叫喜孫。 許問兩世為人,才知道原來一個白事還這么多講究,披麻戴孝都是有遠近親疏各種講究的。 許問跟桑小青一邊聽著朱美珍給她們普及這些區別,一邊用剪刀裁剪白布。 具體多少孝衣,裁多大的布由朱美珍掌控。 許問只需要裁剪白抹額、白腰帶以及后腦勺上那根布條。 桑小青裁剪鞋面,順帶把家里人的布鞋都按照規矩縫上白布。 其他人家等奶奶下葬或許就不用穿白鞋了,但是許秋石跟朱美珍需要。 未來一段時間他們倆都得穿著布鞋。 所以桑小青縫得很細致。 一忙又忙到了后半夜。 許秋石跟朱美珍昨晚就沒怎么睡,再熬就兩天兩夜不能睡了。 怕他們身體扛不住,許問早早勸他們歇下。 許秋石跟朱美珍也沒多推辭,之后的事還多著是cao心的,不能這時候垮了身體。 冬生跟許切抱在一起,在許聞家睡下了。 怕他在路上凍著,就沒叫醒他,反正路遠征跟許問一會兒就又地回來。 他們只是回家瞇了一會兒。 路遠征的生物鐘特別準時,五點一到就起來,順帶把許問叫了起來。 兩個人飯都沒吃又趕往許家。 大年初二,新的一年正式開始。 對許家來說,卻是一個悲傷的開端。 路遠征跟許問遠遠就聽見許家傳來雷鳴般的哭聲。 這是報喪。 家里已經有不少街坊鄰居自發地過來幫忙。 風俗是風俗,都懂但也都不傻。 大家初一來家里拜年的人沒看見奶奶,肯定都會問。 畢竟大年初一,奶一個長輩,很多晚輩都會來給她拜年,近處的多少聽見點動靜不多說什么,有些家遠點的侄子什么的肯定會找奶奶。 許秋石含含糊糊,只說奶奶身體不舒服,睡著了。 奶奶又不是不懂禮數的人,怎么可能明知道大家來拜年的情況下,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