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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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不喜歡麻煩人,包括自己的親人。 可自己帶的話怎么也能上大學(xué)呢? 她上課不能按時接冬生上學(xué)放學(xué)怎么辦? 冬生平時感冒發(fā)燒了怎么辦? 還有開支,兩個人在大都市生活,還要租房子,手里這點錢能夠生活嗎? 想到這許問召喚魔鏡:“魔鏡魔鏡,七十年代上大學(xué)學(xué)費貴嗎?” 據(jù)她最近跟魔鏡打交道的經(jīng)驗,她發(fā)現(xiàn)魔鏡其實相當(dāng)于部百科全書或者說是個虛擬度娘這種。 魔鏡回答:“對不起,我只個為后媽服務(wù)的系統(tǒng),不能解決其他問題。” 許問想了想換了個問法:“魔鏡魔鏡,請問后媽想帶著孩子讀大學(xué)手里沒錢怎么辦?” 這次魔鏡回答了許問“1977年到1986年期間,上大學(xué)不用交學(xué)費和住宿費,家庭生活困難的還會給一部分生活費補貼。按照國家規(guī)定,每個月生活費補助不低于十三元。” 許問想不用交學(xué)費還挺好。 許問現(xiàn)在手里還有小四百塊,路遠征這封遺書里還夾著一張一百塊的匯款單。 六百塊錢的話娘倆省吃儉用過四年應(yīng)該夠吧? 可,許家蓋房子許問之前還許諾借三百塊的。 雖說,她如果真上大學(xué),許家人肯定不會愿意再用她的錢。 總得先按最少的錢來計劃。 這樣就還剩三百塊,三百塊再省也過不了四年。 不,用不著四年,等到明年去大城市讀書應(yīng)該就能做點小買賣了吧? 畢竟個體經(jīng)濟也不是一天冒出來的,它只是在某天變得合法而已。 最起碼許問記得上輩子學(xué)歷史時,老師給他們講過,大量知青返城時,很多地方根本無法安置這么多人的工作。 但是這么多人閑賦在家也是個麻煩事,給治安都增添了不小的壓力。 很多人家條件并不好,就干脆出去擺地攤,比如天橋底下。 當(dāng)時地方抓經(jīng)濟的部門也都睜只眼閉只眼。 他們做小買賣即能養(yǎng)家糊口又占用了時間精力沒空聚眾打架斗毆,一舉數(shù)得。 只要不過分就不管。 這樣的話,在學(xué)校附近租個房子,跟冬生兩個人生活,應(yīng)該能夠吧? 只能夠。 自從市里那些來慰問許問的人離開后,縣里,公社都陸續(xù)又來人慰問。 給了些生活必須品。 生產(chǎn)隊……生產(chǎn)隊不用來人,隊長就是路遠征大伯。 大伯上午先來了一趟,跟隊里其他干部一起。 說路遠征是英雄,會給許問她們母子倆免費分一年口糧,哪怕許問一工分也不掙,如果考上大學(xué)生產(chǎn)隊給她出路費。 晚上又來了一趟,這一次是叔伯兩家人一起來的。 堂屋太冷實在坐不住。 許問把人讓進里屋,把茶幾挪到里屋來,搬了幾把凳子。 這在農(nóng)村很正常,誰也不覺得突兀。 嬸娘掏出了一十塊錢放在茶幾上,“問問,這是叔嬸的一點心意,你收著。” 大伯娘看嬸娘拿了一十塊,皺了下眉看大伯。 大伯眼神有點冷,點了下頭。 大伯娘掏出三十塊放在茶幾上,“你一個人帶孩子,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手里有錢心里有底。說起來也是我們路家對不起你。遠征他……” 大伯瞪了大伯娘一眼:“什么對不起?路遠征又沒做錯什么!他是個英雄!是咱們路家的驕傲。” 大伯娘沒敢頂嘴,但是小嬸娘反駁道:“大哥!事是這么個事,理也是這么個理。人家許問一個大姑娘家跟了咱們征子,連婚禮都沒辦完就走了,這一走還天人永隔讓問問這么年輕就守寡,還得養(yǎng)冬生,是對不起人家!” 大伯意外地沒訓(xùn)嬸娘,只是問道:“問問啊,你怎么想的?” 許問看著四臉忐忑,了然地笑笑:“謝謝大爺大媽、叔叔嬸子。這錢你們收回去,我能養(yǎng)活自己跟冬生。” 她明白這四個人一起來是來探她口風(fēng)的。 說白了不過是怕她甩手走人,把冬生留給他們。 畢竟像嬸娘說的,她跟路遠征連婚禮都沒辦完。 至于嬸娘破天荒幫著她說話,不過是唱個白臉生怕大伯惹惱她甩手走人。 四個人聽完許問的話齊齊松了口氣。 若許問真不管冬生了,他們當(dāng)叔伯的肯定得管。 只是內(nèi)心里誰也不愿意家里再添口人。 照看幾天幾個月跟一直養(yǎng)大那是兩個概念。 打發(fā)走了大伯叔嬸,還有一個難關(guān)就是許家。 路遠征英勇就義的消息傳到許家后,當(dāng)天許家人除了奶奶全部到了。 朱美珍一見許問就抱著她哭了,“我可憐的閨女……” 許家人臉色都不好,個個唉聲嘆氣,都覺得問問命苦。 許問讓許切帶著冬生出去玩。 有些話不適合他聽。 “爸媽,大jiejie夫,哥嫂,我沒事!真的。”許問反過來安慰他們。 朱美珍愁眉苦臉道:“傻閨女,這怎么可能沒事?你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這還有個不是自己的孩子,你說你以后可怎么辦?” 許望也長嘆一聲:“問問,你這是還沒正經(jīng)過日子。若就你自己也罷了!大不了咱找個人再嫁。可你一個后媽帶著個繼子,以后連婆家都不好找了。” 許聞更是直接來一句:“問問,要不你把冬生交給我養(yǎng)?這樣你以后還能再說個好婆家。” 許問哭笑不得,只能再次重申:“我真的沒事。我也不想再嫁人,最起碼短時間內(nèi)不想。冬生我打算自己帶。” “那你考上大學(xué)咋辦啊?”許秋石道,“你總不能帶著孩子去上大學(xué)吧?上大學(xué)都去外地不比在家,你一個人在外面都人生地不熟日子很難過,你還帶著冬生?” 若是一般姑娘,確實很難。 可許問不是一般姑娘,別說遠門她連國都出過,并不打怵。 不過這些話不能說,許問只道:“那也不一定能考上。萬一考不上呢?” 這年頭當(dāng)一個軍嫂尤其是一個男人英勇就義的軍嫂真的是特別光榮。 百姓們擁軍擁屬意識也非常強。強到許問有些受寵若驚。 早晨睜開眼推開門,門上要么掛著幾個雞蛋,要么掛著米面甚至還會有咸菜。 一連幾天都這樣,許問道謝都不知道跟誰。 眨眼到了放榜時間。 許問不出意外的又拿了第一。 這年的試卷是各省出題,許問理所當(dāng)然的省狀元。 不出幾天錄取通知書也以加急電報的方式送到許問手里。 許問報的京大。 一時間許問又成了大忙人。 學(xué)校請她到學(xué)校演講,電臺報社爭相采訪她。 學(xué)校的演講許問去了,但是采訪她推掉了。 她一個丈夫剛剛犧牲的人不適合這么高調(diào)。 許家,路家都要大擺宴席慶祝也被許問以同理由拒絕了。 在公社里,許問一時風(fēng)頭無兩。 大部分人都羨慕許問也同情許問。 “好好的女狀元準(zhǔn)大學(xué)生卻成了新寡婦,喜事喪事同門也少見。沒辦喪事是因為路遠征犧牲的正式文件還沒到。早晚的事。” “誰說不是呢?說不定對她也算好事。上了大學(xué)沒準(zhǔn)找個更好的人家。” “你快拉倒吧!她還帶著個孩子,人家城里人就算娶個一婚也不愿意要個帶孩子的吧?” “一婚咋了?咱都知道她可連洞房都沒入。那孩子又不是親生的,這借著上大學(xué)的機會把孩子甩給路家不就行了?路遠征沒了,路遠征叔伯可還在呢!” “也是。路家還真沒理由不放人。畢竟人家許問又不是冬生的親娘。那后媽還能親過同姓的爺爺奶奶去?” “話不能這么說。我可聽說許問這后媽當(dāng)?shù)每蓪嵲诓诲e。對孩子特別好!就因為路遠征他嬸子把孩子帶病了,一生氣帶著孩子上學(xué)參加的高考。” “平時沒什么。這會兒不是路遠征沒了她又考上大學(xué)了?再好的后媽還能帶著繼子去上大學(xué)?” “……” 這些閑談議論不光傳到了許問耳朵里,也傳到了叔伯他們的耳朵里。 許問倒是無所謂別人怎么議論,她問心無愧就好。 只是大伯伯娘跟叔嬸聽進心里難免忐忑。 第40章 近日, 對許問同情和敬佩的聲音中突然響起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大意說許問是個天煞孤星命硬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