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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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許問先跟溫一鳴相親,克得溫一鳴坐了牢。 路遠征娶了她直接被克死了。 這些謠言剛出來的時候許問還覺得好笑,這么荒謬的話也有人信嗎? 事實證明,還真有人信。 許問不在乎, 許家人可不能不在乎。 朱美珍在生產隊就跟人吵了起來, 揚言要撕了說閑話人的嘴。 可許家人總不能去跟每個人吵, 人家在背后說閑話背著許家人, 他們也拿人家沒辦法。 氣得朱美珍天天在家抹眼淚, “我們問問咋這么命苦?相個親遇見溫一鳴那么個黑心爛肺的!這好不容易找了個靠譜的卻犧牲了!她年紀輕輕當了寡婦,這些吃人血饅頭的還不放過她。這不是往心窩子撒鹽嗎?” 許問本不想計較這些流言, 但是許家人的生活明顯已經瘦到了影響, 家里人氣氛很不對。 許家人出門, 別人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最讓人不舒服的是, 本來以群人在路邊說話, 許家人過去,大家就突然噤聲。 這種情況很難不讓人多想。 最重要的是, 冬生某天悶悶不樂地回來問她:“麻麻, 爸爸真是你克死的嗎?你把爸爸克回來好不好?” 許問性子再佛聽見這么誅心的話也得有脾氣,何況她只是不主動惹事又不是真沒脾氣。 盛怒之下的許問耐著性子跟冬生解釋:“爸爸是在保護國家領土的時候死的, 他是個英雄。這不是mama克死的,mama和你一樣很喜歡爸爸,當然希望他回來。” 冬生仰起頭, 淚眼婆娑:“死了就是再也回不來了嗎?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沒有爸爸了?” 許問沒回他, 只是把他抱在懷里, 輕哄:“以后,你還有我。” 冬生趴在許問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 等哄好冬生,許問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 她翻出結婚時剩下的糖塊交給許切,同時也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去學校打聽謠言的來源。 大人們都防著許家人,所以許家人即使出去打聽,別人也只說聽說或者說自己沒聽說過不知道。 小孩子卻沒這么多花花腸子,容易套話。 公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要查源頭也不是真查不到。 一塊糖解決不了就十塊,看誰提供的上線多就給誰糖吃。 比如豆豆是從mama那里聽來的,mama是從姑媽那里聽說的,那姑媽是鄰居那聽說的……依次類推,總能找到源頭。 第二件事,許問寫了一篇文章寄到了報社。 她文筆好,爆出的事又比較博人眼球。報社采納后還給她了一筆稿費。 沒多久許問就在報紙上看見了自己那篇文章,標題特別奪人眼球。 《高考狀元許問克夫?戰士路遠征死不瞑目!》 副標題:戰士為國捐軀被卻被說成被妻子克死,封建迷信和謠言哪個更誅心? 許問用最樸實的文字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其中一段文字是:【我不介意我自己受到的污蔑,可我介意我的愛人路遠征受到這樣的不公。他明明是血灑戰場為國捐軀,是個值得讓大家肅然起敬的英雄。可這樣的一個英雄在人們口中卻只是一個被我這樣一個“不詳人”克死了。 輕飄飄一個克字抹殺掉了路遠征流的血汗,做出的犧牲。 我們的孩子也因此備受折磨痛苦不堪。 因為在孩子眼里,他的爸爸不再是個英雄,他的mama也只是個克死爸爸的劊子手。 而我又做錯了什么受到這樣的屈辱? 我跟路遠征在結婚當天就分開,他接到命令提前結束休假】 這篇文章引起的轟動很大,全民討論度很高。 自然也引起了相關部門的重視 從上到下要求務必徹查此事,不能讓烈士家屬心寒。 命令一級一級到市里,縣里,社里。 社長親自到許問家慰問。 社長到之前,許聞剛到,他們查到了流言的源頭。 竟然就是路家生產大隊。確切地說就是路家人。 路遠征的大伯娘跟小嬸娘。 許問二話不說直接把這倆人交了出來,讓社里給個公道。 社長大發雷霆,讓人把大伯跟小叔兩家過來。 許問讓冬生打開大門,供街坊鄰居圍觀。 流言是他們傳出來的,也得靠他們把事情的結果傳播出去。 大伯一聽二話不說當眾給了伯娘一耳光,又抽了小叔一耳光。 小叔喊冤:“大哥,這事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該打你!誰讓你沒管好自家的婆娘!” 小叔咕噥:“你不也沒管好?” 大伯聽清小叔的話,二話不說對著許問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問問,這事是大伯不對!我沒管好你大媽和你叔嬸。放心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動作太快,許問實在來不及攔。 大伯已經轉過身質問大媽跟嬸娘:“你們兩個到底為啥這么糟踐人?這話多戳人心窩子你們沒點數?都不說遠征是烈士的事,單就許問是侄媳婦兒,你們也不該傳這么缺德的話!路遠征把命豁出去賺來的功勛讓你倆娘們一嚼吧,就成了死的不明不白?” 伯娘跟嬸娘做夢也沒想到許問能把她們揪出來,再加上公社的人和隊里的人都在,直接嚇傻了,只會抽抽噎噎地哭。 “哭什么哭?人家許問都沒哭你們有什么臉哭?說!為什么這么這么做?” 兩個人還是只哭不說話。 “你說!”大伯怒指伯娘。 伯娘一哆嗦,多年來對大伯的畏懼深入骨髓,連忙開口:“是弟妹攛掇我這么干的。” 嬸娘急了:“大嫂你不能把事情推這么干凈!難道閑話不是你先傳出去的?是你說你們家整天人來人往串門的多,好往外散消息。” “那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說許問這一上大學肯定得把冬生留給我們?你不愿意撫養冬生就說壞了許問名聲,她就沒辦法改嫁這樣就不會把冬生送來了。” 嬸娘心虛默了一瞬,又反駁道:“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你要愿意撫養冬生你會巴巴的上趕著來我家找我商量?還那么積極的往外面傳閑話?” “夠了!”大伯怒吼一聲,氣得手都哆嗦了,回頭朝許問彎腰鞠躬:“許問,大伯給你賠不是,是我沒管好你伯娘,是我對不起遠征的托付。” 許聞冷哼一聲:“道歉有什么用?現在許問的名聲都讓你們敗壞了。她以后還怎么過日子?” 社長也開口:“老路啊!你是個老隊長了,還這么糊涂不應該。那孩子是你路家的種,你們照看本就應該。就算你們不想你們可以跟人家許問同志商量,說什么也不該壞人家姑娘名聲!那犧牲的路同志更是你們路家的驕傲。你們這樣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依我看,你連家都管不好還管什么大隊?隊長先讓別人干,你先把家管好。至于你們……” 社長指了指小叔兩口子:“看來是飯吃太飽了才有力氣這么編排人。扣他們家一人三個月的口糧。” 大伯倒是沒說什么。 伯娘,小叔,嬸子紛紛為自己求情。 “社長,這事都是我一個婦道人家的錯,跟我們家老路沒關系,您別撤他的職!他這隊長當了二十多年,這么撤了,讓隊里人怎么看他?” 社長冷哼一聲:“你們傳謠言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別人怎么看許問同志?” 小叔也連連求饒:“社長,扣三個月口糧是不是太多了?這樣我們一家人都吃不飽飯啊!” “餓著點好沒那么多壞心思算計別人。我還聽說,那孩子交到你們手里差點送命!你們說起來也算這孩子的親爺爺奶奶,怎么做事這么沒良心?” 社長說完轉頭問許問:“許問同志,你看這樣行嗎?你還有什么其他要求?” 許問先讓許聞把冬生帶出去,順便把大門帶上。 “社長,今天你在這里給做個證。以后無論我是不是上大學,都不會把冬生丟給任何人。他是我兒子!” 社長愣了下,應了:“好。”又忍不住指了指路家四人,“你們四個加起來都超過兩百歲的人了還沒人家年輕女同志覺悟高。” 大伯連忙表態:“你帶著孩子怎么上大學?你把冬生留在家里我們照顧就行!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上次的事。這是我們的孫子,我們照看是應當的。” 許問搖頭:“他不是你們的孫子。” 天井里十幾號人頓時一片安靜。 “這孩子是路遠征戰友的孩子,父母都是軍人。他是個烈士遺孤,自小在大院長大。路遠征之所以回村就是為了托孤給你們。怕你們不是真心待冬生才一直瞞著他的身世。現在看來他對你們還是盲目信任了。就算是他的骨血,你們也不見得多在意。” 許問嘲諷地勾了勾唇角:“以后你們不用想著怎么推諉,冬生跟你們沒關系,也需要你們養育。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保密我今天說的這些話。當然,恐怕你們那嘴也信不過。不重要,反正我過完年就開學了,我會帶冬生離開。” 社長也懵了。 誰也沒想到這孩子對許問而言真無半點關系,是個純粹的孤兒。 良久,社長朝許問豎起拇指:“許問同志,好樣的!這樣,以后冬生的生活費社里也出一部分。” 許問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謝謝社長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路遠征之所以認收養這個孩子,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孤兒。社里要給生活費,勢必要經很多人的手,那就是個公開的秘密了。我還是希望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你們就當他是我親兒子。” 社長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又轉頭問他們,“都聽明白了嗎?這事要再傳出去,在場的全部都有責任,誰也別想跑。” 除了擼掉大伯的隊長職務,扣了小叔家的口糧之外,還在全公社張榜批評了大伯小叔兩家。 這是很嚴重的懲罰了。 而且還沒完。 有報社和電臺跑來跟蹤報道把這事也寫了上去。 每天有天南地北的來信罵大伯小叔他們。 說他們才是吃人血饅頭。 公社里社員們的茶余飯后談資又成了共同指責大伯和小叔兩家人。 許問跟冬生的生活漸漸恢復平靜。 臨近過年,突然有個電話打到公社又轉接到大隊離,點名找許問。 許問接了電話。 電話那面問:“請問是許問同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