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京風華在線閱讀 - 東京風華 第153節

東京風華 第153節

    高方清道:“玉清宮的人如今已經認罪,指認了玄清道長便是蓬萊獻祭的主謀。”

    顧蘭芳聽得柳眉蹙起,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和我家九meimei有何關系?”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顧喻惱道,“你把人家當meimei,人家可沒把你當作自家人!”

    高方清對這場鬧劇并不感興趣,只笑了笑:“哦對,今日進宮商討要事,顧侍郎并不在其中,所以你們應該還不知道,顧娘子并不是你們顧家的人,而是沈家義女沈清的親生女兒,也就是玉清宮的玄清道長。”

    這話雖然是說給顧家父女聽的,但高方清卻直勾勾地盯著顧九。

    顧喻神情頓變,有些荒謬道:“她......她怎么會是......”

    高方清沒打算浪費口舌解釋給顧喻聽,干脆利落地命人把顧九帶走。

    夏蟬一慌,立馬撲了過去,擋在顧九前面。但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怎么可能是那些漢子的對手,有人隨意一推,夏蟬便摔倒在地。

    顧九這才有了反應,冷冷地看著高方清:“不勞高少卿費心,我自己會走。”

    高方清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們這一走,顧家父女兩人自然也沒有再留下去的道理,緊跟其后,出了王府。顧蘭芳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忍不住道:“爹,九meimei她——”

    “閉嘴!”顧喻甩袖,臉色難看,“別管她是不是我們顧家的孩子,就算是,現在也不是了!”

    說罷,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顧蘭芳不敢忤逆父親,只能快步跟上。

    ......

    大理寺牢獄內,顧九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被懸吊在半空中,而她腳尖下方的位置,放了一大缸刺骨的冰水。那缸體足足有十尺深,顧九若是掉下去,水面足以淹過頭頂。

    高方清略一點頭,旁邊的獄卒便立刻放長繩子,頓時水花四濺。等人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再拉緊繩子,把人重新吊起來。

    如此幾次,高方清才叫停,靜靜地看著顧九劇烈咳嗽,因寒意而渾身發抖的模樣。

    高方清淡聲道:“不枉我費勁多年調查玄清的身份,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確是玄清的女兒無疑。而我把你緝拿至此,也是官家下的命令。”

    今日趙熙一歸京,便立刻召集近臣入宮商討蓬萊這件事,而他帶著證據和玉清宮那群道士的口供進了宮,當著所有人的面揭露了玄清的真實身份。

    百姓們不清楚那蓬萊書院的石殿里,究竟有沒有藏著沈家人的牌位,可趙熙和各位大臣心里門兒清,尤其是隨行的文武官員們。元懿皇后的尸骨、沈家人的牌位......這兩樣證據足以向眾人表明沈時硯和蓬萊獻祭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這也是為什么趙熙沒把牌位的事情公之于眾的原因。

    沈時硯和趙熙之間有密謀。

    這事高方清自然能猜得到,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當時才會選擇和沈時硯做交易。

    但旁人不知道啊。

    而現在,那群玉清宮的道士不僅承認了當初沈時硯和玄清去西京皇陵開棺的事情,還說了他們兩人暗中合作的事......在如此證據下,趙熙即使能以“將計就計”的理由為沈時硯辯白,可玄清卻是逃不掉的。

    一旦世人知曉了這背后的真相,以及玄清的真實身份,在民憤滔天的情況下,要說顧九和楚家不受牽連,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楚老將軍也深知此事的嚴重程度,今晚被宣召進宮后,雖是沒承認玄清和顧九的身份,但也自愿禁足在將軍府,接受調查。

    高方清看她:“說實話,我并不想如此對你。但沒有辦法,沈時硯已經把我逼到了絕路,我總得想個法子也不讓他好過。”

    顧九唇色發紫,水漬浸透了單薄的里衣,寒意噬骨,聲音都被凍得隱隱發顫:“那就繼續啊。”

    “你這么聰明,應該知道我本意并不在于凌虐你,”高方清眸色陰沉,“你終日住在王府,又是玄清的女兒,如果你承認他們兩人相互勾結,那可信程度將會大大提高。即使官家為沈時硯說話,但只要沒有確鑿證據,便會被百姓們認為是在包庇。畢竟在他們眼中,官家和他這位小皇叔的關系可是親得很啊。”

    高方清頓了頓,繼續道:“當然,只要你認了,我會即刻為你準備一個新的身份,送你出京。如此,即使百姓們知道了你和玄清的關系,也不會影響你之后的生活。”

    聞言,顧九卻是嗤笑一聲:“那相比之下,你還是弄死我比較容易。”

    “顧九,我真的不想傷害你,”高方清繼續勸道,“你今日這遭遇,要怪就怪沈時硯,要不是他害我高家——”

    “那是你們該死!”顧九突然奮力掙扎起來,恨恨道,“你們高家人該死!為什么做盡壞事的是你們,死的卻是他!”

    高方清徹底怒了,他連連冷笑:“好,好,我成全你。”

    說罷,他也不再讓獄卒松繩子,而是直接從刑架上取下一根刺鞭,狠狠地抽向顧九。

    一道清脆的鞭聲后,鮮血滲出雪白的里衣,顧九死死地咬著牙,將痛叫聲硬生生地抑在喉嚨里。

    “繼續啊,”顧九微揚下頜,仍是不要命地嘲諷道,“高方清,你今日最好是弄死我,要不然我看不起你。”

    “來啊,殺我,殺死我啊!”

    高方清被激得想要再次動手,可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

    是大理寺卿。

    他看了眼被吊在空中受刑的顧九,不滿地皺起眉。若是換作平日,他會立馬訓斥高方清,但現在有要緊的事情,他便只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把顧九放了下來。

    高方清正想攔,卻聽大理寺卿道:“此事已經查明,與玄清道長無關。我們的人在寧王府中搜到了一個骨瓷,上面刻著元懿皇后的生辰八字,和蓬萊書院石殿下的骨瓷一模一樣。”

    “還有兩道遺詔,一道是真的,一道是假的,其中那道假遺詔上所寫的內容就是在蓬萊書院下面修建祭臺的事情。”

    ……

    雖已深夜,但大慶殿仍是亮如白晝,文武百官各置兩側,正前方高階上,趙熙身穿龍袍,神情嚴肅。

    如此場面,不是為了上朝,而是審問。

    大殿中央,站著工部尚書岳真和失蹤許久的流衡。只不過少年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看起來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是受了多重的刑罰。

    大理寺卿和高方清姍姍來遲,他們到時,正聽見岳真認罪的事情。

    他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官家,此事真的和臣沒有關系!都是因為寧王之前誆騙于我,說祭臺和骨瓷都是遺詔中先皇所囑咐的事情,并且還把那道遺詔給臣看了,所以當初呂侍郎向臣詢問此事時,臣才沒敢多嘴。”

    趙熙手里所攥的正是那道假遺詔,他憤怒地扔在地上,看向流衡:“你說!”

    少年同樣屈膝跪地:“小人認罪。”

    高方清呼吸一滯,有些難以置信。岳真肯定是在冤枉沈時硯,但流衡怎么會如此呢?!

    他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然而流衡已經繼續說了下去:“王爺聽說要在蓬萊修建書院后,便開始假借遺詔之名,秘密在書院下面修建祭臺,一是為了嫁禍給高家,二是為了給沈家人報仇。”

    趙熙沉聲道:“沈家和高家之間有什么仇恨?”

    流衡道:“二十年前靈州戰役慘敗,乃是因為高家勾結西夏所致。”

    群臣俱驚,不約而同地看向一人。而高方清頂著眾人的目光,強忍住內心的慌亂。

    他道:“叛國可不是個小罪名,空口白牙的,你可要慎言!”

    流衡則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條木盒,雙手奉上:“這是當年高家安排在西征軍隊中的人寫給西夏駐守靈州城的將軍的信。那將軍原本是想留著此物用來日后威脅高家,后來慘遭jian人陷害,罷黜為民。前些年王爺調查此事,重金從他手里買來的。”

    趙熙身邊的內侍連忙小跑過去,把東西拿給趙熙,他看完之后,臉色黑沉。

    流衡繼續道:“本來應該還有人證,但那人早就已經被高家人滅口了。”

    高方清怒道:“誰知道你這封信是不是為了誣陷我們高家而故意偽造的!沈時硯既然連遺詔都敢偽造,弄出一封信來又有何難?”

    流衡看他:“正是因為你們不會承認,所以王爺才只能出此下策,讓你們高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高方清對上流衡冷漠的眼神,霎那間翻涌的情緒穩了穩。

    不對。

    流衡不可能會背叛沈時硯。可他為什么要認下這個罪名?難道是沈時硯吩咐的?!

    高方清想明白這點,冷笑一聲:“所以沈時硯和玄清勾結,要害我們高家?”

    流衡卻皺眉道:“玄清道長不是你們高家的人嗎?和我們王爺有什么關系?”

    高方清道:“玉清宮的人如今已經認罪了,還有這些年我搜集的證據,都足以表明玄清就是當年嫁給楚業廷的沈家義女。如今,人證就在太師府,各位大臣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他們帶過來。”

    趙熙準了。

    高方清的人快馬加鞭,半柱香的功夫便去而復返,卻是艱難道:“大郎,他們都死了。”

    高方清看著流衡,狠聲道:“是你干的?!”

    流衡面無表情:“自從歸京,我便被刑部的人關進大牢,直至今日才出來,如何殺的了他們?”

    林尚書出列道:“確實是這樣,官家一早便察覺出沈時硯不對勁,所以特地囑咐臣看好沈時硯的身邊人。”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高方清:“但是高少卿,你為何要把玉清宮的人帶到自己府上?誰又能為你證明那些供詞不是你為了拖人下水的伎倆?”

    “而且玉清宮最初乃是高太后命人所建,世人皆知道,大娘娘最是寵信玄清道長。反倒是沈時硯,之前他還不管不顧地封了白云觀,由此可見,兩人之間并無關系。”

    “還有你說的玄清道長乃是沈家義女沈清,此事更是荒誕,”林尚書搖頭,“這人早在十幾年前便失蹤了,至今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你所搜集的那些證據我看了,大理寺卿也看了,都是捕風捉影的推測罷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大理寺卿這人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公正清廉,他口中所言的確要比尋常人可信得多。

    林尚書繼續道:“當然,如果高少卿仍然固執己見,也可讓諸位大臣瞧瞧你所謂的證據,看看他們是如何說的。”

    高方清徹底不再辯駁了。

    沒有玉清宮的那些人,他自己所搜集的證據的確算不上鐵證。

    他望著高高在上的趙熙,明白過來了沈時硯的意圖。

    蓬萊書院這件事必須要有個結果,要么是沈時硯,要么是高家,要么是玄清。

    如果是玄清,就算是捕風捉影的證據,朝廷為了滅絕隱患,也會繼續往下查。不僅如此,還會牽扯到眾多道徒。一棒子不能打死一堆人,玄清所代表的道,是假道,只是她為了報仇所披在身上的偽裝。而玉清宮,也不代表全天下的道觀。

    如果是高家,就違背了沈時硯和趙熙當初對自己做出的承諾。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兩個人都明白,置高家于死地的方法不只有蓬萊書院這一種。

    所以只能是沈時硯。

    也必須是沈時硯。

    如此,于趙熙而言,在百姓眼中他這個天子便是運籌帷幄,大義滅親的形象。在群臣眼中少年天子是城府極深的執棋者,而不是任由外戚擺弄的棋子,這是一種無言的威懾。

    于沈家而言,當年靈州戰敗的真相得以公之于眾。

    于顧九和楚家而言,是得以從中置身事外,確保平安無恙。

    高方清忽然大笑一聲,竟從袖中取出一把軟刀片,在眾人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劃破自己的喉嚨。

    血液噴涌而出,他倒在地上。

    父親,我盡力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1-06 23:15:41~2023-01-08 23:58: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溪月 90瓶;冷清秋 5瓶;晚來天欲雪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