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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京風華在線閱讀 - 東京風華 第22節

東京風華 第22節

    楚安勸她:“那種地方顧娘子還是不要去的好。”

    顧九又不能直接挑明心中所想,只道:“我現在也算和楚將軍一般,是府衙半個人員。因查案涉此,自是磊落。”

    楚安回想起往日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流連勾欄瓦舍聽曲看戲的事情,忽然有種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的感覺,他撓了撓臉頰:“……行吧。”

    兩人找到王常景說的地方和妓子,問明昨晚情況。那作陪的妓子點頭,稱王常景昨個確實來了。

    妓子又一轉折:“不過,王總領子時幾刻就離開了。”

    說到這,妓子用團扇掩唇,笑了笑:“王總領懼內,昨個他的大娘子聽到風聲,來這里尋他,他嚇得從奴房里的暗道跑了。”

    顧九和楚安跟著妓子來到床榻一側的屏風后,那兒擺著一排紅木雕花柜。只見妓子打開其中一個豎柜,指著里面黑漆漆的洞口,道:“喏,就是這兒。”

    顧九問:“這暗道通的哪里?”

    “自是后門。”

    顧九抬頭,看向楚安,笑了笑。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楚安活動了一下筋骨,心道,以前為了出府鬼混,狗洞都爬過,這算什么。

    顧九跟著妓子來到后院的一間柴房。房間角落堆著雜物,往里走就能看到一處和柜中相差無幾的洞口。沒一會兒,便見楚安從里面爬出,彈了彈衣袍上蹭的灰塵。

    顧九問:“可發現了什么?”

    楚安搖頭。

    從妓館后門往右走是一條死巷,而往左出了巷口,就是潘樓街。沿著潘樓街一路往東出城,便到了修內司窯。

    兩人趕到東城門,詢問昨晚當值的士兵是否見過修內司的王常景,士兵稱見過,大概子時末出的城門,四更天時回城。

    楚安提醒顧九:“有人發現走水時,約是在丑時五刻。待大火撲滅后,已過寅時。”

    他們把這消息帶回修內司,沈時硯聽完,對王常景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王常景在汴京城生活了幾十年,對這位寧王殿下未罰去惠州前的事跡多少了解一些。

    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證據,不顧往日恩情當眾斬殺乳母;先皇病危之際,仗著往日恩寵,持劍逼宮禪位......如果不是高太后手段強硬,剔除他的皇姓,改為母姓,將他從汴京趕到偏遠惠州,只怕經過這些年的謀劃,這汴京城又多了一位擅權橫行的權臣。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高家自然可惡,可這位寧王又豈是良善之輩?

    王常景只覺得沈時硯這笑容惹得他背脊發涼,左右權衡利弊下,咬咬牙,還是承認了。

    “下官昨日的確來了官窯,”王常景道:“可下官真的沒去過閣樓,更沒見過邵副使。”

    “那你去了何處?做了什么?又可有人證?”

    “……廢窯口。”

    王常景垂著眼,偷偷用余光掃過幾位同僚,嘴唇蠕動著,似是極其難為情:“和張家村的李氏私會。”

    此言一出,其他幾位官員滿臉震驚,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強壓著想笑的嘴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沈時硯轉眸看向其中一人,那人連忙彎腰回話:“張家村是窯口附近的村子,而那李氏原是修內司一位匠人的娘子,后來廢窯口坍塌,他沒能出來。”

    顧九和楚安相視一眼,咂舌。

    這王常景也忒不厚道了。

    修內司的廢窯口在窯口的東北角,曾發生過坍塌,后來便棄用了。而走水的閣樓恰與之成對角,在最西南角。兩地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

    幾人來到地方,王常景扒開生長得橫七豎八的枯草叢,端著燭臺在前面帶路,楚安和他并肩而行,沈時硯和顧九跟在其后。

    沒走一會兒,王常景停下,指了指幾步遠一塊巨石,臊眉耷眼道:“就是這。”

    那巨石長約一米幾,平面不算光滑,卻也不算粗糙。若是把這個時節的衣褥鋪在上面,勉勉強強能用做“榻”。

    而巨石旁邊堆著沒燒盡的木柴叢,如果王常景沒說謊,那這應該是昨晚留下的。

    楚安蹲下身,端著燭臺正要細瞧巨石,目光觸及幾處乳白色斑點,動作倏地一僵。他緩緩轉過身,視線瞟向沈時硯身側的顧九,不到半秒,又迅速移開,看看沈時硯,又看看一旁老臉通紅的王常景,摸了摸鼻子。

    顧九皺了下眉,感到奇怪:“怎么了?”

    她正要上前查看,身前忽然多出一只手。顧九順著那手臂往上看,對上那雙溫和似春風的眼睛。

    顧九滿目茫然,轉眸看向其他兩人不太自然的神色,后知后覺,大概猜到了什么,臉頰有些燒。

    下意識地,顧九往后退了半步,卻沒想到沈時硯同時往前邁了半步,一不小心,她一腳踩上他的鞋尖。

    顧九趕忙收回腿,只見那雪白的鞋靴上出現一抹煞風景的臟印子。

    顧九眉心一跳,忍不住暗道倒霉。

    “抱歉王爺,我不是故意——”

    顧九想蹲下身,用衣袖擦去那鞋印,手腕卻被人握住,阻止了她的動作。

    沈時硯俯身把顧九扶起來,笑了笑:“無礙。”

    相比其他幾人的尷尬,沈時硯倒是氣定神閑,眉眼平靜:“出去吧,懷瑾,你和修內司的人一起去張家村傳喚李氏。”

    離開廢窯口后,王常景言簡意賅地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下官出城門后,先是去找了李氏,然后一起來到這里,那會兒……應是丑時。直到下官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爆炸的悶響,這才和李氏兩人出去。下官看到閣樓走水后,擔心人多后會被發現,于是就慌忙帶著李氏從東側門離開。”

    這次不等沈時硯問,王常景自己便道:“下官離開時撞上了邵賈的徒弟李河。對,對,他能證明下官所說的,當時天色雖黑,但憑著閣樓的火光,他肯定能認出下官!”

    沈時硯卻問道:“當晚留在修內司的人不是只有窯口的巡兵嗎?”

    王常景解釋道:“李河不是汴京人,他現在暫居張家村,兩地離得近,應該是看到了修內司這邊的火光,才過來的。”

    三人回到前院,李河這會兒也在修內司,得了傳喚,很快來到堂內。

    沈時硯開門見山:“李河,昨夜閣樓走水時,你可在東側門見過王總領和張家村的李氏?”

    李河皺著眉,似是認真思索了一番,對上王常景那緊張又期待的目光,緩緩搖頭:“沒有。”

    王常景氣得跳腳,怒道:“你撒謊!我和李氏剛出東側門沒幾步,就迎面撞見你火急火燎地往修內司跑,我當時雖是刻意借著樹木躲了一下,但那會兒已是有些晚了,咱們甚至對視了一眼!”

    李河縮了一下脖子,還是堅持道:“沒有,小人從東側門進去時,并未碰上任何人。”

    “好啊好,”王常景指著李河,手指發顫,“我想起來了,兩日前,你同邵賈也發生過沖突!”

    王常景慌忙拉過堂上一人,對沈時硯說道:“這件事張監督也看見了。”

    張監督點點頭:“確有此事,當時邵副使似乎氣得還不清,甚至摔了一件瓷器。”

    王常景像是在沙漠中找到甘泉的人,迫不及待道:“王爺,一定是李河殺的邵副使!要不然他怎會撒謊稱沒見過下官。”

    說罷,他又指著李河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狗東西,邵副使雖說嚴厲了些,但平日教你燒瓷一類的事宜都是盡心盡力,冬日擔心你舍不得買棉衣被褥,還從自己腰包里掏錢給賬房,加在你工錢上。你卻恩將仇報,加害于他,還妄圖嫁禍于我!”

    李河逐漸紅了眼眶,鼻音濃重道:“我沒有,就是因為平日師傅待我好,我才要說實話!”

    廳堂上兩人各持一詞,僵持不下。

    沈時硯摁了摁眉心,只覺得鬧騰,他嘆了口氣,正要開口調和,卻見楚安火急火燎地跑來。

    一旁的顧九見到這頗為熟悉的畫面,心底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測。

    果不其然,只聽楚安沉聲道:“王爺,那李氏自縊了。”

    作者有話說:

    強調一下,本文架空宋

    第23章 骨瓷

    “不是王常景。”

    出了修內司東側門,繼續往東穿過一片小樹林,就是張家村。眾人趕到李氏家中時,已經有官差將小院圍住,仵作正在房里等著驗尸命令。

    一進門,顧九便看到李氏被吊在房梁上,面色泛紫,嘴唇發黑。無力垂落的腳尖下,有一個倒地的木凳,應是自縊前掙扎所至。

    王常景見到這一幕,登時雙腿一軟,堪堪扶住門欄。

    沈時硯命人將李氏放下,讓仵作驗尸,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得了結果:李氏應是今日凌晨上吊身亡。

    仵作雙手遞上一張薄紙,稟道:“王爺,這是從李氏懷中發現的……”

    仵作看了一眼冷汗涔涔的王常景,繼續道:“遺書。”

    見沈時硯接過紙張,顧九和楚安都不由自主地湊上去。但無奈顧九身高有限,僅到沈時硯胸口的位置,為了看得更清晰,只能微微踮起腳尖。

    然而不等她看清第一行字,忽然見那薄紙慢慢往下降,顧九的腳跟也隨著下落,穩穩地踩在地面上。她不動聲色地抬眸看了一眼沈時硯,卻見他神色平靜,目不轉睛地瀏覽著薄紙上寫的東西。

    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只有寥寥數行,但語意表達明確:昨夜,李氏被王常景逼著與他一同殘害邵賈和那位不知名姑娘,事后不忍愧疚和良心折磨,故而自縊請罪。

    顧九若有所思地看向門口的王常景,他渾身上下都在透露著惴惴不安的惶恐。她思忖片刻,抬步往房間里側走去,四處翻看,從床榻枕下找到一個賬本。她簡單翻了翻,對沈時硯輕輕點頭。

    字跡對得上,那遺書確實是李氏寫的。

    沈時硯把遺書交給楚安,命人把李氏和王常景先帶回府衙。

    王常景身子晃了晃,苦喊道:“王爺,王爺明察!下官真的沒有殺人,那大火和下官沒有半分干系!一定是那賊人陷害下官。李河,是不是你?你個心狠歹毒的畜牲!”

    李河一直站在門外,他臉色蒼白,似是被李氏這吊死的模樣嚇到了。

    沈時硯走到李河面前,問話:“你昨日在哪?幾時看到閣樓失火的?”

    李河彎腰道:“約是丑時五刻左右。當時小人正在幫東家修屋頂。”

    顧九好奇道:“這么晚了,修什么屋頂?”

    “小人的東家是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婦,昨晚小人本來已經吹燈睡了,東家敲門說有野貓踩壞了瓦片,房頂漏個小洞,夜寒天冷,她睡不著,所以就托小人幫忙。”

    “等小人修好屋頂正要下來時,遠遠看到修內司那邊突然之間起了大火,然后便急急忙忙跑過去,想看發生了什么。”

    三人跟著李河來到他住的地方,院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正拿著編筐喂雞。

    老婦看到李河,連忙招了招手,絮絮叨叨道:“來,小李,幫我喂個雞,我這腿啊又開始疼了。”

    說完,這才將注意力轉到其他三人身上,視線在沈時硯身上停留的時間尤其長,那衣袍料子,銀冠玉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郎君。

    李河看了一眼沈時硯,見他沒什么反應,便走過去接過編筐。

    “嬸子,這三位是開封府衙的貴人,來問問您關于昨晚修內司的大火。”

    一聽是官差,老婦連忙要跪地行禮,被沈時硯叫住。

    他溫和地笑笑,解釋只是一些簡單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