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沒有好下場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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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音似目的達到,直接轉(zhuǎn)身走出洞府。 紅蓼愣在原地怔了半晌,以手作扇使勁給自己扇風(fēng)。 洞府外,狗妖守在屋頂上,盤著腿正入定,并未發(fā)現(xiàn)慈音出來了。 慈音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安靜地朝樹林深處走。 他沒走太遠就停下腳步,試著在掌心凝聚靈力,但無論嘗試幾次全都失敗了。 還是不行。 還不到時間。 他不禁皺起了眉。 紅蓼剛才想說什么很明顯,她分明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中毒了,她已挾恩親過他一次,接下來更過分的事她都做得出來。 得盡快離開這里。 不過他倒也有些意外。 回過頭看看,紅蓼竟然沒有追來。 他慢慢往回走,來到洞府外的窗前,看到紅蓼又在里面翻她的乾坤戒。 她每次做這件事,都將動物習(xí)性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一樣一樣仔細看過,覺得沒用就丟到一旁,很快身邊就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法物。 她被淹沒其中,滿臉的沮喪。 屋頂有些響動,慈音微微側(cè)身躲到一旁,看到那狗妖下來了。 天色已經(jīng)亮起,他的確該來紅蓼面前報道了。 慈音沒有靈力,躲在哪里狗妖其實也知道,但他根本沒把大王的爐鼎放在眼里,所以無視了。 “大王!” 紅蓼懨懨抬頭,仔細觀察狗妖。 他換上了她給他買的衣裳,玄色圓領(lǐng)長衫,收起了半妖的形態(tài),扎著高馬尾,少年氣的臉,滿臉的笑意,倒是人模人樣的。 但是……看著太小了。 下不去手。 而且由奢入儉難啊,有慈音那樣的山珍海味在前,誰還能啃得下清湯寡水? 紅蓼嘆了口氣繼續(xù)翻東西,忽然在乾坤戒隱秘之處發(fā)現(xiàn)一卷玉簡。 玉簡周身流光溢彩,明顯和其他法器不太一樣。 她趕緊拿出來看,狗妖也湊過來,瞧見玉簡上的字,下意識念出來:“天爪乞申必術(shù)?” “……那是天狐乾坤秘術(shù)。” 一共六個字,錯了四個,真的絕了。 這里的字雖然和現(xiàn)代簡體不盡相同,但也都差不多,狗妖文化有限,只會念一部分,還一本正經(jīng)的,哪怕紅蓼心事重重,也忍不住豹笑。 狗妖臉色微變,強行挽尊:“天狐啊……我知道我知道!大王您不就是青丘天狐一族嗎?據(jù)說只有天狐一族可以修至七尾以上,這是大王的修行秘法嗎?” 他這么一說,紅蓼忽然笑不出來了。 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聽說過這秘法的名字,但具體在哪里又想不起來。 不過不管記不記得,都不難判斷這東西一定很珍貴。 只有天狐一族可以修煉至七尾以上,那這為天狐族準(zhǔn)備的秘術(shù),肯定是天狐一族的寶物。 怎么會在她手里? 她才剛七條尾巴而已,也就是個入門階段,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擁有著它的樣子。 紅蓼嘗試打開,果然也打不開,還被反噬了一下,手掌像是被燙到,疼得不行。 “嘶!” 不簡單不簡單。 紅蓼想到自己第一次照鏡子時模糊看到的兩張臉,一男一女,總覺得和原身出事脫不了干系。 “忘掉你剛才看見的。”紅蓼囑咐狗妖。 狗妖做了個封死嘴巴的動作:“大王放心,我嘴巴一向很緊!” 稍頓,他朝外面抬抬下巴:“但外面還有一個呢。” 紅蓼想到慈音,趕緊出去了。 她出門走出不遠,就看見正在樹蔭下的青年。 他也剛到這里不久,將洞府內(nèi)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狗妖不知道,他卻很清楚,紅蓼手里的東西是青丘天狐一族至寶。 前不久青丘發(fā)出追緝令,至寶失竊,尋回者必有重賞。 想不到竟是被紅蓼偷出來的。 慈音皺著眉,雙眸冷淡,目光落在來尋他的紅蓼身上梭巡,她跑得急,差點又摔倒,這次倒是自己穩(wěn)住了。 慈音不禁松開了眉峰。 她?竊天狐族至寶?天方夜譚,可笑至極。 這東西如何落到她手里,還有她身上的滌塵鏡和春毒,必然都有內(nèi)情。 一切緣由恐怕還得見了沐雪沉才知道。 平日里看著還算穩(wěn)重的弟子,下了幾次山,倒是給他惹了不少爛攤子。 這小狐妖也是,道行不高,年歲不大,身上的麻煩卻不少。 正這樣想著,紅蓼已經(jīng)跑至眼前,一雙狐貍眼情意綿綿地看著他。 “慈音。”她喘息著叫他名字,讓人很難不想起夜里時她低喘的模樣。 慈音垂著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面上毫無表情。 不管他心里想什么,臉上從來不露痕跡。 “你之前出來匆忙,我有些話同你說,未曾來得及。” 她還記著那件事呢。 拖過去了還是打算說。 慈音掃了掃跟來的狗妖,目光非常直接,紅蓼卻仿佛看不懂的暗示,抓住他的手不給他再次逃避的機會。 “是個好消息,你報恩的機會來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話說得那是相當(dāng)認(rèn)真誠懇,一派坦然。 可她手里全是汗,抓著他時甚至有些發(fā)抖。 慈音的目光細細描繪她的眉眼。 他不該對妖族的品性有太多期待。 施恩不圖報顯然不在紅蓼的字典里。 小狐妖手顫得厲害,她走得更近了些,妖嬈卻懵懂的眼睛忽閃著,雙手捧著他一只手,放在心口的軟綿綿上。 慈音手臂倏地僵住,試著抽回來,如預(yù)料中失敗了。 “我中了毒,你也看見了,怕是得你幫我。” 她臉紅著,呼吸短促,緊張到幾乎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努力直視她。 明明是冒犯至極的要求,可卻有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他又去看偷聽的狗妖,表示那里有個現(xiàn)成的樂意幫忙的。 紅蓼接受到訊號,漂亮的臉蛋喪下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要別人。” 她帶著哭腔湊到他耳邊:“我只要你……這種事我只想和你做。” 慈音微微偏頭,卻躲不盡她幽香的呼吸。 他長睫斂下,明知道她是假哭,哭腔做作,可是。 視線側(cè)轉(zhuǎn)對上她的,她立時含情脈脈,情真意切扣緊他的后腰,不許他閃躲。 隨后貼著他的耳廓,guntang地道:“我會讓你快活的。” 第九章 氣氛著實曖昧,狗妖都沒眼看,遠遠棣躲開了。 總覺得再停留片刻,大王就會把這爐鼎就地正法。 磨蹭這么久,也確實該這么干了,在他認(rèn)識的妖族里,能這么有耐心的紅蓼是獨一份兒。 他非常有眼力見地閃遠,但紅蓼卻辜負(fù)了他的期待。 她的確求歡了。 她很謙虛,從不覺得天底下自己最漂亮,總覺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沒有魅力。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示好了,身為一只狐貍精,她好像太失敗了一點。 慈音絲毫不為所動,他淡淡地自袖中取出本子和炭筆,在上面寫了四個字。 【想都別想】 呵呵。 聽聽這語氣,哦莫哦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大街上隨便找了個人來逼良為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