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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橘 第70節

    那是代表她和梁世京有過交集的唯一印證。

    窗外的蟬還在孜孜不倦地叫著,一浪追著一浪,不肯罷休,她轉身關上了窗,發出“乓”的一聲,房間陷入安靜。

    金橘走過去把草莓牛奶的盒子拿下來,放進抽屜里鎖了起來。

    一場源于深冬的暗戀,止于了盛夏,這一年,金橘十八歲,她兵荒馬亂的高中時代,至此,正式結束。

    在這片光怪陸離里,有人在遙遠的地方喊她的名字,很熟悉,但又很渺遠,金橘被叫著名字,徐緩睜開眼睛,意識沉重,腦子里卻萬分清醒。

    這是第不知道多少次,做那年夏天表白被拒絕的夢了,每個細節,每個表情,都在夢里如此清晰,連當時街邊的小店放的那首粵語歌,都能清楚憶起。

    金橘仰面看著頭頂的白墻,后知后覺,終于明白,原來自己表白那天,梁世京那樣急匆匆,都是為了要去機場見林真宜啊。

    她躺在床上,眼角的淚水就在這一刻淌出,涓涓細流般,嘀嘀嗒嗒的,顆顆連成線滑落在她的枕頭上,無聲無息。

    白銀銀趴在金橘的床邊,幫她擦著眼淚,看她這樣,心中早已了然。

    前天她讓自己幫忙約自家哥哥見面,下午白銀銀就接到了他哥的電話,說金橘狀態不好,不愿意去醫院,只說想回學校,他無奈,只好又開車把人送了回來。

    白銀銀在宿舍樓下見到金橘的時候,她正在花壇邊上吐得昏天地暗,站都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把人扶回了宿舍,結果金橘晚上就開始高燒起來,深更半夜的,宿舍的幾個人有些手忙腳亂,到樓下大堂找了一次宿管阿姨,阿姨叫她們給金橘喂了一次退燒藥,說先看看情況,沒想到早晨起來,燒依舊沒退。

    金橘被燒得迷迷糊糊,嘴里卻一直念著不去醫院,李子佳和周愛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干著急,說怎么就不愿意去醫院呢,這不去醫院不行的啊。

    白銀銀拿毛巾給金橘降溫,沒說話,心里堵得慌,最后幾個人商量,再等到下午,還不退的話就必須去醫院,金橘不愿意也不行。

    好在下午兩三點再量體溫時,發現金橘雖然還是沒有醒,也沒完全退燒,但是體溫比上午的時候降下去了不少。

    這期間她包里的手機響過很多次,起初白銀銀并不想接,因為他看到上面有梁世京的名字,后來名字出現了些其他人,有她認識的原湊,還有zm的老板原照,還有一個叫賀驍的不認識的人。

    上面密密麻麻一連串,白銀銀拿金橘的指紋解了鎖,用自己的名義給原湊回了一條消息,言簡意賅,金橘生病了,讓他幫忙給店里請個假。

    然后晚上她下樓去醫務室拿藥,就在宿舍樓底下見到了梁世京。

    上次白銀銀見他,還是在將近一個月前,當時的自己雖然討厭他,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的梁世京是舒展的,氣息和眼前的人天壤之別。

    現在這個站在自己跟前的梁世京,黑色額發半長耷拉在眼皮上,眼神墨色如漆,立在夜色里,仿佛藏在刀鞘里的利刃,你眨眨眼睛,他的刀口就見了你的血。

    白銀銀有些怵,又覺得自己沒出息,轉頭換了個方向走,卻被梁世京拉住,被他扯了個趔趄。

    “她病好了嗎?”

    他一開口,嗓音都是浸到沙里的磨損感。

    白銀銀扯回自己的胳膊,冷眼相對:“已經退燒了。”

    宿舍樓下的女生來來往往,有人認出梁世京,悄悄用眼打量,被白銀銀捕捉到,她看著沒再講話的男生,冷聲冷氣地又問:

    “你還有別的事嗎?”

    她態度極其不友好,語氣也難聽,但是梁世京沒什么反應,頓了兩秒,說:

    “讓她記得聯系我?!?/br>
    說完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轉身走進黑夜里。

    白銀銀低頭一看,是一個牛皮紙袋,袋子里是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藥,像是把整個藥店的各種類型藥都買了一遍似的。

    晚上金橘短暫醒過來一次,但白銀銀特地從外面打包回來的青菜粥,她也只是簡單吃了兩口,就又魂不守舍地爬回去睡了。

    自回來就一直放在包里的手機,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半夜的時候,白銀銀不放心,起來幫金橘探體溫,結果發現她又燒了起來,她把人叫起來喝藥,開燈的時候吵醒了另外兩個人。

    宿舍這兩天一直被金橘生病的事情籠罩,周愛和李子佳再遲鈍,也覺察出一點端倪,所以兩個人雖然睡覺被打擾到了,但還是為金橘擔心。

    “明天早八專業課,還是幫小橘請假吧?!敝軔圩诖采辖ㄗh。

    李子佳盤著腿附和:“我也覺得,而且她這燒一直斷斷續續的,太危險了。”

    白銀銀坐在金橘床邊,默了半晌,說:“那我也順便請了假吧。”

    她把金橘臉頰邊的頭發撫到一邊。

    “不然大家都不在宿舍,我實在不放心?!?/br>
    大家達成一致,周一還要早起,就陸陸續續重新躺回去睡了。

    等到金橘再醒過來,就是白銀銀看見她躺在床上,沒有聲響地流著眼淚。

    白銀銀默默給她擦著淚水,卻不敢多問一句,能問什么呢,她想,多問哪一句都是在往金橘心上捅刀子,所以她只好緘默。

    晚上的時候,金橘自己從床上下來,去淋浴間洗了個澡,她燒剛退,一宿舍的人剛回來差點嚇死,周愛調節氣氛:

    “祖宗誒,你這大病初愈的,再洗個澡又病了可怎么辦啊?”

    她語氣搞怪,金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沒什么氣色的臉,終于笑了出來。

    “小愛你太夸張了,我又不是林黛玉?!?/br>
    她扯著嘴角回應周愛的話,白銀銀在一旁看得鼻酸,瞧著金橘像是完全回過神了一般,給大家道謝,說自己這兩天燒糊涂了,麻煩大家照顧了。

    一群自來熟最會看眼色,嘻嘻哈哈沒客氣,接下了這句真心實意的道謝。

    第二天金橘就恢復了精神,開始和往常一樣上課下課,晚上在宿舍畫稿子,只是zm卻沒有再去。

    手機上的那些消息,白銀銀也不知知道她最后是怎么處理的,只是在某一天上課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梁世京來給你送過藥,說讓你之后聯系他?!?/br>
    金橘當時的表情沒什么波動,看著講臺的黑板,說好,聲音平淡如水。

    她越是這樣,白銀銀越是不放心,直到這周工作日快要結束的某一天,她半夜起床去衛生間,偶然發現金橘不在自己的床上。

    那個時候宿舍已經關了燈,除了天上的月亮還亮著皎潔的光外,整個學校都是陷在一片黑暗里。

    白銀銀穿著拖鞋,沿著通亮的走廊通道,小心翼翼尋找,然后就在走廊拐角的樓梯上看見了人。

    往上走的臺階上,穿著睡衣的女生,抱膝捂著臉,哭得悄然無聲。

    白銀銀沒敢再看,扭頭回了宿舍,自己的眼淚也禁不住地掉。

    再到白天,金橘又像沒事人一樣,但讓誰看都是大病一場過的模樣,短短一周整個人直接瘦了一圈,本就瘦削的小臉更顯得下巴尖尖,套在純白t恤里的身體,從后面看,不用彎腰,都能清晰映出肩胛骨的痕跡。

    周五下午最后一節課上完,白銀銀和金橘一起從教學樓出來,她上周末一直在照顧金橘,所以這周末得去和陳新司約會。

    金橘和她揮手,自己抱著書往宿舍走,心里記掛著自己沒提前和原照打照顧,就請了快一周假的事情,總歸是覺得有些歉意,而且她還有事情要和原照說,于是走在路上,就開始給原照發了消息。

    原照可能在忙,沒有立馬回,金橘沒太在意,正要從微信切出來,賀驍的頭像彈了上來。

    他的頭像是一片夜空。

    【周日我帶人去zm,你們當面聊?!?/br>
    她生病的時候,賀驍發過幾條消息過來,一條是一張自己以前畫的稿子,另一條是問這張圖能不能授權,他有朋友想要開高價買。

    雖然金橘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看到高價兩個字,心里還是被誘惑住,錢對她來說太重要了,于是思索了一下,準備先答應下來,再去找原照報備。

    這會兒他說周日帶人過來,金橘覺得應該就是他口中的那個朋友,立刻噠噠噠回了一個好。

    從與賀驍的微信界面退出來時,她掃到那個奶牛貓的頭像,沒停留,摁滅了手機。

    與梁世京有關的事情,她現在并不想看見,至于別的——

    她想到這里,再抬眼,就見梁世京正站在宿舍樓下遠遠看著自己。

    金橘驀然停住了腳步,只一個星期沒見而已,再見到,竟覺得像隔了億萬光年,以前見到他就撲撲通通亂跳的心臟,如今像是被冰封了起來,沒了任何動靜。

    梁世京渾身的氣息越來越蕭肅,他一步步走過來,抬手環過來的味道,讓金橘覺得又熟悉又陌生,金橘的下巴被擱在他的肩上,感覺梁世京在小小的蹭著自己的頸窩。

    他的聲音喑啞地厲害,一開口那些話就進了金橘的耳朵里。

    他問:“你病好了嗎?”

    又問:“怎么這么久都不理我?”

    金橘沒說話,任他越抱越緊。

    最后半晌,聽見他說:“我有話想要和你講?!?/br>
    金橘還保持著雙手抱著書的姿勢沒動,她看著遠處的姹紫嫣紅的花壇,還有來來往往,夾雜著些許對他們揣視目光的人群,語氣風平浪靜,終于開口道:

    “梁世京?!?/br>
    “我們,暫時不要再見面了?!?/br>
    作者有話說:

    “也許你我終將行蹤不明,但你該知道我曾為你動情”——波德萊爾《惡之花》

    歌曲《失憶蝴蝶》—陳奕迅

    明晚依舊是十一點(作者號被jin yan 了,以后有事會在作話或者文案開頭說。)

    第54章 (兩章合一)

    一, 二,三,四, 五, 六。

    林真宜按下這六個數字,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 梁世京家的大門立馬就解了鎖,多隨意的密碼,幾年如一日, 仿佛在說無所謂, 你們隨便進,我沒什么好在乎的東西怕被你們偷走。

    客廳的玻璃茶幾上, 琳瑯滿目都是酒, 已經積了小半的煙灰,攪和在盛了水的水晶煙灰缸里,下降,沉淀, 最后落在鋪墊在缸底的紙巾上。

    梁世京后背靠著沙發,單腿曲著坐在地毯上, 指間的細煙正裊繞, 聽見玄關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也只是撩起眼皮, 輕飄飄掃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碼的?”

    他語氣隨意,嗓音卻沙啞, 眼神頹廢, 上挑看著林真宜的時候, 讓林真宜瞬間回到了幾年前, 那個時候的梁世京,也是這種一副已經活夠了的樣子。

    她一語不發,丟下手里的包,走到浴室接了盆冷水,走出來直接雙手一揚,全部潑在了梁世京的身上。

    趴在不遠處的大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喉嚨低吼,殃及到的沙發和地毯,速度極快地吸收了潑下來的冷水,但仍然有些來不及汲取的水在往四處流淌。

    梁世京站起身撈了把正在滴著水的頭發,露出能看見鼻間痣的精致額頭,目光冰冷,表情如霜。

    “林真宜,你來我家發什么瘋?”

    他掀唇輕哂,聲音不大,咬字卻兇狠,林真宜完全沒在怕的,隨手扔掉手里的東西,發出“哐當”一聲。

    “我看你不想活了,來幫你一把啊?!?/br>
    她嘲諷回應,走近茶幾,掂起一瓶酒送到梁世京的面前,玻璃瓶里的明黃色液體流轉著吊燈的光,照映在他的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