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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48節

    逢喜說:“所以此次才請宣隱相助傳話, 小王爺近日與宣隱走得極近,只要宣隱肯幫忙,此事還有一些勝算。”

    這已經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燕照希冀地問:“宣隱會幫忙嗎?”

    逢喜老成地說:“都說宣隱眼高于底,非郡王以上不理睬。主子是郡王,多少人巴著求見呢,宣隱不過是個鄉野寒門出身的,再不識好歹,也不敢不接您的信。”

    燕照苦笑:“我算哪門子郡王……”

    逢喜面色微變說:“主子是欽封的郡王,陛下的皇長子,何等尊貴的身份,不必妄自菲薄。”

    燕照看那日頭西沉,進安卻還沒回來。

    送個信的事情,不至于辦這么久,再晚些宮門便要落鎖了。

    燕照無比的期盼進安回來。

    少了進安,這武德殿更加的冷清。

    夜里要更可怕難挨。

    篤篤篤。

    外邊響起敲更聲,宮門馬上就要落鎖了。

    燕照騰地一下從檀木椅里站起來,大叫著喊:“來人,快去宮門接進安,給守門的求求情,就說進安是按我的意思出去辦事才晚歸了,請通融一下。”

    沒有人應他。

    逢喜不聲不響地站到燕照身后,提醒道:“主子忘記了?今兒您給大伙放假,叫大伙都散出去玩,別來吵您。”

    “對對對,人多眼雜、人心難測,誰要害我且說不定。”燕照有些精神錯亂地在殿里踱步,“可是若進安回不來,這……這夜里太冷清了。”

    逢喜躬著背說:“主子還有我呢。”

    燕照看逢喜站在門下的陰影里,一邊臉有光,一邊險陷在陰暗里。

    他莫名打了個寒戰,格外地焦慮起來,受不了地吼道:“點燈!”

    逢喜低聲應了,去點燭火。

    燭光把逢喜臉上的褶子照得深遂,燕照本能地靠近光,握住逢喜的手,緊張地說:“逢喜,你看著本王長大,不會背叛本王吧?”

    逢喜沉啞地回話:“自然是的。”

    燕照覺得哪里不對,待要再問,便聽宮門吱呀響了。

    “是進安回來了!”他急步沖出去,正見進安滿面是淚的進來。

    -

    燕照與進安主仆四目相對,彼此立刻懂了大半。

    燕照不抱希望地問:“沒傳上話?”

    進安痛哭說:“宣大人說無能為力,北原王府不肯通傳!”

    “我好的時候,大家都腆著臉來找我;我一出事,個個都袖手旁觀。我算是瞧明白了,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燕照踉蹌一步,扶住門框,“一伙文官參劾我私營產業,當真是惡人先告狀,那些產業好多都是他們屁顛屁顛非要送的。所謂證據確鑿,其實是設計構陷。他們倒好,倒打一耙說我勒索他們,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合計起來害我。”

    進安哭著問:“主子要是沒收就好了。”

    燕照頹唐地滑坐在門檻上說:“我能不收嗎?我不收,他們就會想更厲害的法子拉我下水。我早知道我是老三的擋箭牌,只要老三做的事情,我都得跟著做一遍!我若是不痛快地做,他們就會想著法子讓我難受地做。”

    逢喜站到燕照身后說:“既然主子都明白,現下又何必生氣。”

    燕照仰頭高聲說:“我不甘心!我憑什么要背上這些罪名!我堂堂一個皇長子,謹小慎微,茍活長大,我做錯了什么?想要活著就這么難嗎?”

    逢喜說:“主子只是想活著嗎?”

    燕照猛地站起來,指著武德宮的西北面:“那個位置,有哪個皇子不想!我是皇,長,子!自古以長不立幼,我有想法,過分嗎!”

    逢喜幽幽地說:“自古還有立嫡不立庶。”

    燕照心中極其恐懼。

    夜漸漸黑下來了,他感到四周有無數鬼怪在向他靠近,他背靠著門柱,不敢進屋,也不敢到院子里。

    他大聲地說話,為自己打氣:“就燕焦那草包!比從前的燕熙都不如。燕熙好歹心地純善,燕焦有什么?除了仗勢欺人,他做過什么好事!”

    逢喜和進安瞧著他。

    燕照提到了燕熙。

    這個名字讓他忽然靜了一下,他生出古怪的笑意:“我最好過的日子,居然是小七在的時候。那時候他多得寵啊,所有好事壞事都沖著他去,我倒是樂得自在。沾他的光,我也能聽裴太傅的課,讀了幾年圣賢書,成了圣人門生。他走了,裴太傅也不講學了。我即便是后來封了郡王,父皇也沒有給我指老師。小七要是在就好了,這些年的糟心事,就不會來找我了。”

    逢喜目光微閃:“主子想要萊州王回來?”

    燕照卻陰郁地笑起來:“無論有沒有他,我最后都是陪襯。他不在,至少還有人看我;他回來,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我一點都不想他回來,我巴不得他死在萊州,最好是死在五年前的那場火里!”

    逢喜目光陰沉:“五年前皇陵的火?”

    說到自己辦得最得意的事情,燕照心中的恐懼便少了。

    他像是慢慢與黑暗里的鬼怪融為一體,怪笑起來:“是啊,五年前,聽說他躲過了毒殺和刺殺,我就覺得好生可惜。我手下沒有高手,索性就派人去給皇陵放了一場火。哈哈哈,這件事辦得這么好,不比我私營產業還大寫,卻沒有人參我。”

    逢喜背著燭火走到門邊,對站在階下抹眼淚的進安說:“主子沒用飯,你去做兩個小菜。”

    進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餓著,他麻利地應了聲好,轉身往 小廚房去了。

    -

    逢喜擋住了殿里的光,他的背有點駝,拉長的影子像某種不知名的動物,粗礫的嗓音聽著滲人:“主子想好要怎么解決這次的事了么?”

    燕照被這句話,一下拉到現實的困境中。他像不曉得自己在哪里一般,恍惚地掃視了一周。

    然后聽到逢喜提醒他道:“明日三司會審,主子想要怎么應對了么?”

    殘忍的事實把燕照從短暫的瘋魔和忘卻中拉回來,燕照神經兮兮地盯著逢喜說:“我不會去的。他們不僅要我死,還要我被歷史唾罵!”

    逢喜面無表情地說:“如此,只有學先賢,以死明志了。”

    燕照聽到死字感到害怕。

    他看不清逢喜的臉,便往有光的地方走去,顫抖地說:“一定還有門路!我是父皇的親兒子,只要父皇肯保我,我就沒事。英珠呢,你們去找過英珠嗎?”

    逢喜說:“主子忘記了,英珠一直就不與我們交往。今天進忠也去找過英珠,連英珠的影子都沒撈著。英珠既不肯見,必定就是皇爺不肯見了。”

    燕照用力地搖頭:“不會的,我是父皇的親兒子,他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

    逢喜說:“依奴婢看,證據確鑿的罪跑不掉的。皇爺也要守國法,最多能給主子免個死罪,但活罪怕是難逃了。”

    燕照大吼:“我不去冷宮!去了那里一定會有人害我!”

    逢喜說:“好死不如賴活,王爺不要胡思亂想。”

    燕照說:“我是被害的!宣隱一個小官不肯幫我,那英珠出身比宣隱還低竟一次次拒絕我,一個沒了根的東西,小人得志!”

    逢喜目光暗沉,提醒:“王爺慎言。”

    燕照的心繃了一整天,到此時已然是強弩之末,一用力就會斷。

    黑透的夜和無人來問津的武德宮,叫他明白自己已然是棄子。

    他索性瘋了說:“我有什么好慎言的!那宣隱、英珠都有幾分像皇貴妃,在父皇跟前得臉。英珠短短五年時間做到了大內總管,宣隱剛入仕就漲了兩級!憑的都是臉蛋!”

    燕照沖到院子里,對著乾清宮的方向說:“父皇現在也就玩一玩眼前的人,哪天玩膩了英珠,手就要伸到朝臣中去了。宣隱那副臉蛋,哼,他就等著吧,聽說他還清高——”

    燕照陰惻惻地笑起來:“清高才好啊,我現在都能想象出來,他在父皇身下受盡折磨和屈辱,被玩斷脊梁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啪!”尖銳的巴掌聲響起。

    燕照捂著臉看向逢喜。

    逢喜怒斥道:“大皇子,你方才的話,詆毀圣上,毀譽朝臣,乃是大不敬的死罪!”

    燕照扭曲著臉,震怒道:“你膽敢打本王!”

    逢喜挺身說:“我受皇爺之命,監視管教河西王。方才河西王之言辭已犯大不敬之罪,我奉旨打你,有何不可。”

    燕照如墜冰窟,像頭一天才認識這個帶自己長大的老奴才。

    他死死盯著逢喜,慘叫一聲,顫抖著指著逢喜:“我的內侍被一個一個換掉,只剩下你一個。原來你是父皇的人!我早該想到宮中一切都是父皇說了算,沒有人是聽我的。”

    逢喜沉郁地說:“王爺也不必太過灰心,還有進安是您的人。他年紀小,還不懂事,還肯為著你的事情奔走。到最后,您還有一個真心的隨從,您該感到高興才是。”

    燕照聽懂了逢喜字句明了死期已至的意思,他臉色格外陰晦:“父皇不會來救我了是不是?”

    逢喜不回答。

    燕照在失望中癲狂大笑起來:“害我之人都想看我身敗名裂,我偏不,我讀圣賢書,又是皇長子,總該給自己留個好名聲。千秋萬代之后,史書上也該有我的一筆!”

    燕照越說越快:“我死個干凈,落得痛快。你們活著的人,也不見得就好。燕焦,你要我死,你也別想好活!”

    燕照猛地沖到里殿,掀掉榻邊的燈罩,將蠟燭丟進錦被中。

    端午酷熱,絲棉織物遇火就著。

    火燒起來了。

    -

    宣宅。

    街巷中處處粽香。

    燕熙在五月的悶熱里,被宋北溟擠在椅中。

    “枯”的香味緊密地纏繞著,讓燕熙暫時逃脫了燥熱,他不再像尋常夜里那樣可憐地汗涔涔的。

    此時他異常的清爽,被宋北溟撫摸著的頭發順滑柔軟,他聞著宋北溟的味道,像不諳世事的少年那般望著宋北溟。

    宋北溟看到燕熙的神情里沒有欲望,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被他困著的美人,無邪而囂張。

    若不是帶著冠,那張純情的臉絲毫無法與官員的身份聯系起來。

    宋北溟想看更加純粹的美人。

    于是他將手指插入燕熙的發中,以指為梳,梳落了燕熙的素玉冠。

    青絲滑下,鋪了滿肩。

    宋北溟撈起一縷頭發,入手有微暖的汗意,宋北溟拿指纏了頭發,送到鼻尖去聞。

    半濕的青絲里,濃郁的“榮”的藥味混著燕熙的汗香。

    宋北溟能想象燕熙每一天清冷外表下都藏著濕漉漉的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