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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106節

    銀色的發絲微微揚起,拂過臉頰,如同愛人輕柔的撫摸,虞度秋闔眼,靜靜感受了片刻,眼皮輕顫,終究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再睜開已是數十分鐘之后,濕潤眸底的情緒已經被很好地隱藏了起來,他深深吸氣,輕抽鼻子,迫使自己從失態的狀況中抽離,繼續整理棋子。

    金王后“噠”一聲落入了專屬的方格中,六十四顆棋子只差最后一顆,虞度秋的手伸向了那顆金國王——

    就在這時,余光中出現了一道影子。

    虞度秋下意識地朝樓下瞥了眼,隨意地收回目光,然而在半秒后整個人僵住。

    思緒霎那間空白,他的身體先一步行動,腦袋機械般地一寸寸重新扭回去,待視線鎖定那道身影后,瞳孔驟縮,眼底的震蕩迅速擴散到雙眸,一瞬都不敢眨眼,屏著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直到差點把自己憋到窒息,他才確定了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做夢,那道身影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就站在樓下,就望著他,手里握了支不知從哪兒采來的虞美人,紅艷似火,光彩奪目,照亮了整片夜色。

    那人的目光一如第一次送他花的那晚,那么執著,那么專注。

    [夜無論多長,白晝總會到來。]

    此刻剛入夜,但獨屬于他的白晝,令他無懼黑夜的白晝,終于降臨了。

    第91章

    同一陣晚風拂過樓上樓下兩個人的臉龐,虞度秋仿佛能感受到那份久違的溫度隨風而來,驅散了連日陰雨帶來的寒意。

    兩個人相對無言,靜靜望著彼此,目光穿過柔和的夜色、穿過草木間聒噪的蟲鳴,輕輕碰撞在一起。

    虞度秋撐著二樓的窗臺,心臟狂跳,幾乎蹦出胸腔。

    酒店樓層低矮,離地不高,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翻窗跳下去,用最快的速度觸碰到對方。

    但該死的理智克制住了沖動。

    這樣做太過輕狂,太過不雅,不合他的年紀,也不合他的形象……可這些其實都不足以制止他,最主要的理由,是他不想讓對方瞧出來,他有多思念。

    年長者總是有些無法舍棄的尊嚴,和莫名其妙的堅持。

    于是對視片刻后,他抱胸往窗框上一靠,面無表情地沖樓下的男人揚眉:“回來得挺及時啊,過兩天我就走了。”

    男人笑了笑:“不是說好要帶我回去嗎?又騙我?”

    “誰讓你擅自離開。”

    男人似乎苦惱地皺了下英眉:“你好像不太歡迎我回來?那我走了。”

    虞度秋的手瞬間握成了拳,剛想張嘴——

    “臥槽!!!”

    “……”

    在房間悶得難受出來閑逛的婁保國恰好撞見這一幕,表情驚恐得像活見鬼,飛快地掐著手指算了算,駭然抬頭,顫聲道:“大、大哥,你怎么回來了……還沒、沒到你的頭七啊……”

    “……”

    柏朝不和他多啰嗦,徑直走過去。

    婁保國天不怕地不怕,對鬼神之說卻存了點兒敬畏之心,嚇得連連后退,一不當心絆著了門檻,一百八十斤的沉重身軀仰面倒下去。這一摔人估計沒事,就是地板可能被砸出一個坑。

    柏朝眼疾手快地拽了他一把,肩膀一頂,幫他找回了重心。

    婁保國站穩了,感受到面前人溫熱的體溫,小眼睛頓時瞪得滴溜圓:“大哥,你居然是活的!”

    “……”

    他這驚天動地的兩嗓子足以吵醒全酒店了,周毅睡得早,剛夢周公就被驚擾,從房間里跑出來時準備了滿肚子的訓斥,然而在看見柏朝的一瞬間統統忘了個干凈。

    隨后幾分鐘內,默默抹眼淚的樣子像極了看女兒出嫁的老父親。

    緊接著跑出來的是因為穆浩被吵醒而臭臉的紀凜、以為自己又要加班的醫生、和一眾懵逼的保鏢等等。

    圍聚在柏朝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各個都激動得又摟又抱,勾肩搭背,壓根沒注意樓上還有一位正冷眼旁觀。

    虞度秋抱胸的手焦躁地敲著自己的胳膊,終究按捺不住,轉身下樓。

    然而晚了一步。

    聞聲而來的駐守警察包圍了柏朝,準備帶他去房間里盤問詳情。

    兩個人錯身而過,甚至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柏朝頭也不回地揚手,拋來一樣東西,虞度秋下意識地抬手接了——是那支虞美人。

    這荒山野嶺,也不知他從哪兒摘來的,如此新鮮艷麗。

    婁保國和周毅仍在抱頭痛哭,紀凜抹干了眼睛,走上前,拍了拍虞度秋的肩:“這下你放心了吧?”

    “……不放心。”

    “嗯?他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不放心我自己。”虞度秋嘆氣,低頭看著手中的虞美人,“他回來了……意味著我完蛋了。”

    一小時后,柏朝才被警察放出來,看樣子沒遭到為難。守在門口的婁保國立刻熊抱上去:“大哥!我都聽說了,以后不能再干那種傻事了啊!”

    周毅一把將他扒開:“你輕點兒,小柏身上有傷。”

    柏朝:“沒事,已經治療過了,當時被石頭割破了背,還好沒刺入內臟,骨頭也沒斷。”

    周毅松了口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你這幾天到底去哪兒了?怎么治好的?有沒有遇上柏志明?還有,剛才警察問你什么了?”

    “警察問的也是你這些問題。”柏朝邊往樓上走邊回答,“我爬到半山腰,體力不支滾下去了,正好被聽見爆炸聲趕來湊熱鬧的幾個當地人救了,我昏迷了一天,醒的時候身上已經上過藥包扎好了。我跟他們語言不通,手機又沒電,只好繼續休息了幾天,等到能走路了才回來找你們。”

    婁保國大為震撼:“這么坎坷?說出去可以拍電視劇了!”

    柏朝簡短地點了下頭,問:“少爺呢?”

    周毅:“他回房間了,應該還沒睡,你要去找他嗎?”

    “嗯,對了,穆浩怎么樣?”

    婁保國插嘴:“好得很!他的遭遇也可以拍電視劇了,本來差點沒命,不知道哪位好心人在千鈞一發之際送來了藥,現在比之前精神多了。”

    “那就好。”柏朝沒多問。

    三個人上了樓,拐進客房走廊,迎面撞見了裴鳴。

    婁保國暗罵一聲晦氣,臉立刻臭了。裴鳴倒是依舊溫文爾雅,滿面春風:“柏朝,聽說你剛才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啊,還被警察帶走審訊了?怎么回事?”

    柏朝面無表情:“沒什么,遇上了一些小意外,大家都很關心我而已。”

    裴鳴象征性地關切了句:“那你以后可要當心了啊。”

    柏朝:“嗯,謝謝裴總關心。”

    待裴鳴離開后,婁保國啐了一口:“他肯定沒安好心。不過大哥,你這幾天不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驚天大翻轉——穆浩說裴鳴不是雨巷案的兇手,是受害人!”

    柏朝臉上神色毫無變化:“是嗎?那確實挺奇怪的。我先去找少爺,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去睡吧。”

    他腳步加快,婁保國和周毅一下子被甩在了后頭,不約而同地停下了。

    婁保國眼巴巴地望著他背影,委屈道:“大哥剛才是不是在敷衍我?他絕對是在敷衍我!我告訴他這么驚人的消息,他居然一點也不關心!”

    周毅:“這你就不懂了吧,還得是我這種常年不著家的已婚人士才能體會。人家小別六天了,哪兒還顧得上兄弟啊!”

    夜色比方才更濃重了,但花瓶中光彩溢目的紅色虞美人如同一把絢麗熱情的火,照得整間房間都明光瓦亮。

    虞度秋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聽見了敲門聲。

    他先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確定臉上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后,起身走過去開門,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他擋在門口不讓對方進來,淺眸冷淡:“你下次再這么自作主張,就別——”

    尚未說完,兩只手就朝他伸了過來,緊緊擁住,日思夜想的臉近在咫尺,迅速放大。

    門喀嚓一聲輕輕關上,聲音還不如他的心跳聲響亮。

    唇上一熱,緊接著,久違的溫度迅速擴散到了全身,指尖都開始微微發燙。柏朝輕輕含了會兒,潤濕了他的唇,就不再滿足于表面的廝磨,舌頭頂開唇齒間的縫隙,鉆了進去。

    舌尖觸上的剎那,虞度秋不自覺地輕顫了下,隨即狠狠推開面前恣肆的男人,手掌起落——

    “啪!”

    巴掌的回音在房內回蕩。

    柏朝被打得偏過了頭,臉上很快浮起鮮紅的血印子。

    虞度秋狠狠攥起他的衣領,鼻尖幾乎相抵,眼中光芒寒銳:“我在跟你說話,你聽進去了嗎?”

    柏朝不痛不癢地扯了扯嘴角:“我從沒見你這么生氣過。”

    “因為從來沒有人讓我這么生氣過。”虞度秋的面色凜若冰霜,冷冷啟口,“你根本沒救到我,還差點害死了自己,你的個人英雄主義毫無用處,只會顯得你自大又愚蠢。”

    柏朝的目光落到玄關的衣架上——虞度秋脫下的西裝外套掛在那兒,插花眼里仍插著那朵他送的小花,已經完全枯萎了,卻被人珍惜地保存著。

    半紅半白,仿佛虞美人與白木槿合二為一。

    沒有說出口的情緒,全藏在那朵花里了。

    他收回視線,輕碰了下眼前人的鼻尖,態度十分誠懇地道歉:“我知錯了,原諒我吧,少爺。”

    虞度秋瞇起眼,眸底掠過一道危險的暗光,繼而拽著他衣領往床上一扔。

    床墊軟彈,摔上去算不上疼,但柏朝后背的傷口仍未痊愈,不禁擰眉悶哼了聲,下意識地想撐起來,卻被虞度秋抬腿踩在胸口,鎮壓了下去。

    “要我原諒,你先要說實話。”虞度秋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臉在背光的陰影下晦暗不清,皮鞋用力,踩住他心口,“我不知道你編了什么故事瞞過了那群警察,但你瞞不了我,你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你這里……究竟裝著什么秘密?”

    柏朝注視著他:“無論我有什么秘密,我對你,從未變過。”

    “說得好聽,你當我——”

    “是不是要我真的死了,尸體擺在你面前,你才會相信我?”

    虞度秋的話音和身形猛地定格。

    “你那么聰明,那么多疑,如果我對你的感情摻了一絲假,你早就發現了,不是嗎?”柏朝的手握住他的腳踝,將自己的心口頂上去:“我這里確實還裝著別的,但你永遠是最重要的。我這輩子沒遇上過什么好事,唯一的幸運,就是遇到你。”

    虞度秋可笑地哼道:“遇到我算幸運嗎?如果沒遇到我,你現在應該過得很安穩吧?”

    柏朝輕輕搖頭:“飛蛾就算不撲火,壽命也只有九天。比起在黑暗中度過短暫渺小的一生,我寧可奔向你,在最炙熱、最明亮的火光中死去。”

    虞度秋緊抿著唇,沒有表態,可腳下的心臟跳動得那么劇烈,仿佛一下下撞擊著他的心臟,勢不可擋。

    心中好似傳來嘩啦一聲,有什么堅固的東西被徹底撞碎了。

    虛張聲勢的表象潰不成軍。